長安城內,總算開始熱火朝天的修建了。
馬超直接花了大價錢,這可苦了在姑臧城的大總管荀彧,但是這也是他樂於看見的事情。這長安畢竟是天子的所在的地方,現在經過戰爭的洗滌,自然是需要花錢修建的。他在籌集資金這一塊還是挺給力的。
不過就算再給力,還是有點捉肘見襟。
荀彧是一個內政高手,在發展經濟這一塊確實是一個好手,但是西涼一直都很貧寒。而且荀彧研究的經濟一直都是在中原地區,並且那邊還有自己的家族可以支持,幫助荀彧打開門道。但是在西涼就比較具體了。
西涼產大馬,然而大馬卻是擴充軍隊必須要的剛需。然後又因為戰亂,對外貿易其實一直都很難做起來。
荀彧隻有縮減開支,盡量的滿足長安城的重建。
不過隨著日子一天天的推進,馬超還是十分明顯的感覺到,沒錢了!
沒錢,是一個最具體的事情,什麼事情要是隻是一個想法的話,或許這難不倒任何一個有大腦的人。但是一旦想法落實到現實的時候,往往就會死在錢上麵。
馬超不是一個資本家。甚至一直以來都是一個無產者。向來是有什麼條件,吃什麼樣的夥食。
但是當這個事情,這麼具體的擺在他的麵前的時候,他還是很是糾結了一段時間。
本來以為能夠挖到荀彧,雖然說並不是忠心於自己,但是現在也是為自己而用,根本不用因為錢這個事情犯愁,但是現在才發現,這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竟然來的這麼的猛烈。
在長安城西有麵積廣大的上林苑,苑內主要有昆明池、建章宮等。這些都已經全部變成了兵營,天天有十幾萬的士兵要吃飯,這可不是一個簡單地數目。
而且現在重建剛剛被自己摧毀的長安城,更是讓人感覺難受,不管什麼事情推動起來,都要錢,而且還不是一兩個錢,現在送到馬超這邊的單子,全部都是百萬錢為單位。
馬超完全是一個不怎麼懂經濟的人。前世混的時候,沒有錢了,便直接“想辦法”;有錢了,便直接散了,該花花,該吃吃,從來都沒想想過什麼時候錢生錢這樣的事情。
這都一個月過去了,長安城依舊是一片廢墟。沒有半點的百廢待興的感覺。完全是一座被遺棄的城市。
主要是現在的謀士,賈詡也不是什麼建設的高手,甚至在這方麵可以和馬超拚個半斤八兩。
然後,一個消瘦的身影出現在長安城的西門。
也沒有什麼大的排場,守門的士兵還以為是個什麼流民之內的。要不是騎著一匹大馬,後麵跟了些許隨從,不然的話,士兵們肯定就把他當做一個叫花子了。
現在討口的是不能進入戰備區的。畢竟裏麵還是在追殺一些遺留的勢力,所以現在長安城還是處於禁閉的狀態。
“叫花子”看著這幅模樣,還是有點失望的。畢竟他是帶著憧憬過來的,但是入目竟然是這般難以忍受的模樣。雖然他還是有點能夠理解為什麼是這個樣子,但是自己將冀城的事情花了大量的時間安排妥當,甚至還將能夠移動的資金全部帶來了,但是當這個模樣的“天下第二城”突兀地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誰都不能接受!
更可況是這個“嘴炮”禰衡?!
“喂喂,我說你是不看見告示呢,還是告示上麵的意思你不能明白?”
禰衡現在心裏麵稍微有點不爽,便沒有理這個守門士兵隊長,騎著馬,依舊是一臉感歎地向著城內走去。
“喂!聾子是吧?給我下馬!”
禰衡被眼前這個守門士兵隊長弄得有點煩,便不想理他,現在他的腦袋裏麵,全部裝的就是自己該要做什麼,才能夠讓這個城市恢複到原來的狀況。
禰衡這個人是很有才的,這是天下公認的事情。要不是性格古怪的,幾乎所有的主公,都願意將其奉為座上賓。雖然禰衡文采飛揚,恣意狂放,但是做事情的時候,確實十分的靠譜,十分到位的落實,這完全和他的“流浪漢”的文藝氣質,完全是兩回事兒。
但是這守門士兵隊長,哪兒懂得他的這些氣質!
這個士兵隊長是從青州帶過來的,本來都是黃巾軍,而且現在又打了勝仗,就連少帥馬超,都沒有怎麼刻意地壓抑他們一些過分的行為,所以這些士兵,早就有點膨脹,見著沒有什麼氣質的家夥,竟然不將他放在眼裏,行為上麵完全是在挑釁自己!這還了得?
這長安城是誰打下來?是他!是他在衝鋒陷陣,是他在浴血奮戰!
這長安城自然是他們這些士兵的勝利果實!想要進長安城,豈能“不孝敬”他們?
“下馬!下馬!下馬!你給老子下馬!”守門士兵毫無顧忌,心裏暗道:這種醜陋的人,一般都是這種裝瘋賣傻之輩,好像長得醜,這全天下都欠他似得!今天老子偏不信這個邪,雁過拔毛,何況是個醜八怪!要是這家夥敢做任何反抗,那他座下的那匹看起來還不錯的駿馬,就不是他的了!這馬,至少可以換兩萬錢吧!
禰衡將馬勒住,也不廢話,從自己衣袍內掏出一物,直接丟給了那個士兵。
看來這長安城的問題,還不是經濟上麵的壓力。
士兵以為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兒,趕緊接著。
但是一細看,問題就更加具體了,看清楚上麵的字跡之後,頓時愣在了原地。
禰衡看著士兵的反應,又是輕微的一笑,不過這個笑容確實不怎麼有看頭。趁著他愣著的時候,便直接打馬入城,其他的守門士兵見自己的頭頭都愣在原地,沒有說什麼,自然也不會阻攔,便任由他進去了。
禰衡的隨從,知道禰衡的脾氣,跟得久了,也明白該做什麼,便是什麼都不做,直接跟緊禰衡,進入長安城中。
待到他們都離開了,其他的守門士兵見阻攔禰衡的隊長,還愣在原地。
“咋地啦,咋地啦?”都紛紛圍過來。
士兵隊長,現在腦袋裏麵一團漿糊,過了很是一會,才反應過來,癡癡地喃喃問道:“在我們那邊,軍師祭酒,是個什麼官?”
“大軍師啊!就是軍師們的頭兒!怎麼了,對這個位置,頭,您感興趣?可別想了,您最多也就領導下我們,能夠顯出您的英武偉大!您還想要去領導軍師?你看我們那個隨軍軍師賈大人,那叫一個算無遺策,我看啊,天下最聰明的腦袋瓜子都是他那個了!這樣的人,您能管?”
士兵隊長的頭搖的就像一個撥浪鼓似得,他十分敬佩賈詡。畢竟跟隨馬超以來,他還是見識了太多次這賈軍師的厲害,再說了,這聰明人,誰敢去惹,惹了小心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士兵隊長像是中了什麼魔障似得,不停地重複這三個字。
“咋地啦,咋地啦!”其他的士兵很少看到自己的隊長會出現這麼個狀況,趕緊上前搖了搖隊長!“隊長,是不是剛剛那個人,給你施了什麼法術,你怎麼一下子就不再狀態了!”
“不,不,他能!”士兵隊長驢唇不對馬嘴地回答道。
“他能什麼?”
“他能管賈軍師!”士兵隊長總算是想明白了,最主要的是,現在這個人,竟然將他的令牌丟給了自己,還沒有要回去,這什麼意思?
難道是在說我已經徹底得罪了他麼?越級占取令牌,可是死罪?!
自己不過是攔了下他的馬頭,便直接定了我死罪麼?
士兵隊長的冷汗,便直接布滿了自己的前額!這人是誰?這麼狠?
“嗬嗬,不虧是能夠領導賈軍師這樣變態的人物!”士兵隊長一陣冷笑。
其他人一聽,也是被隊長手中的那個令牌給嚇到了!竟然是軍師祭酒!其貌不揚,但是隨便一出手,便要了自己的隊長的命!這種手段,也隻有這些人能夠做出來吧!
“隊...隊長,要不,要不,你去道個歉!我看大軍師大人,好像,好像麵挺善的!應該不會這麼對待我們這些有功之人吧!”
士兵隊長,橫了一眼說話的士兵,便不說什麼,直接飛奔到一匹傳令馬前,翻身上麵,向城內奔去。
馬超一聽傳令官說,自己的大哥,禰衡來了,甚至還送來了自己的令牌。心中不由一笑,看來大哥這次是要動真格的了!馬超不由有點期待!這還未見人,便看到了令牌,難道大哥這是在給自己下軍令狀麼?
不錯!禰衡這個人確實不錯!能夠解了燃眉之急,讓著長安城不說是恢複百分之百,能夠恢複個百分之五十,都已經能夠讓人刮目相看了!
馬超直接出了宮門,去迎接禰衡。
禰衡一路上走走看看,不停地在心中規劃著。看來現在長安城已經基本上被馬超這小子給敗光了!現在自己手中的一分一毫都要仔細的使用了!
剛想到此人,便見馬超笑臉盈盈地出現在自己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