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拿到了冀州軍司馬的官印之後,便直接開拔將近兩千餘人的部隊。
韓馥、任俠、甄逸算的上這鄴城軍民中的三大巨頭,全部親自來送。
甄宓也繼續帶著她的黑紗出現在城門口,她可是申請了很多次想要隨著馬超他們前去的!再說了馬超的隊伍裏麵還是有女眷的,比如那個天天跟著華佗東奔西跑的俏姑娘華芸!
“都給你說了,黑紗在我家鄉是辦白事的時候才弄到身上的!”
馬超一直在勸甄宓拿掉麵紗,或者是換一個白色的麵紗。
甄宓不說話,眼神裏麵滿是委屈,因為甄逸的堅持,甄堯和甄宓隻能一個走,一個留!
甄堯跟著馬超是去建立軍功的,甄宓跟著馬超去幹嘛呢?
所以為盡孝心,甄宓依舊留守鄴城!
馬超的情感是大條的,特別是經過了一百一十九次的相親過後,對女人更是不怎麼上心。畢竟現在這幅身體才堪堪十四歲,馬超可不想這麼早就淪陷了!
但是對於甄宓,可不一樣,一直養在深閨,而且自己的美貌也被鄴城老少捧到了天際。
猶如井底之蛙,不免有點羨慕外麵的世界。
“甄姑娘,我和你哥這是去建功立業,你何必這麼兒女情長呢?”
馬超倒是看的開,也知道這黑紗後麵是怎樣一副惹人愛憐的小模樣,但是根本不管你什麼彎彎道道,自從拿車撞了賈宓之後,女人在馬超心中的地位,幾乎下降到了冰點!再說了,這個甄宓和那個賈宓長的這麼像,馬超心中依舊有著些許疙瘩。
“難道公子,真的不願宓陪伴左右?”
其實這甄宓對馬超的感覺,那就是看慣了醜男,又被禰衡這樣的家夥一嚇,見到了一個俊逸小夥,所產生的一種純淨的感覺。
“有道是,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馬超故作深沉。
甄宓一聽,兩眼瞬間放光。這甄大美妞,幾乎是對詩詞歌賦沒有什麼抵抗能力的。
在這兩人相距十米的地方,一雙嫉恨的目光,簡直都快要噴出火來了!
“我說,嶽丈大人,你說小宓兒,不會喜歡馬超這個傻大個吧?”低情商禰衡一直保持著對甄宓的熱情,他當然希望甄宓在鄴城等待自己登上人生巔峰的時候,前來迎娶自己的白富美。
不過現在自己效忠的人,竟然在和自己的中意的女子,親親我我?
甄逸麵無表情,就像是沒有聽見禰衡在說什麼。
為了安禰衡的心,他還是開口說道:“禰先生,你放心,有老夫在,宓兒的安危,你就不要過於牽掛了!隻要你能保證我兒在馬超軍中,能夠立足,能夠建立功勳,我想你還是有機會贏取宓兒的心。”
這可給禰衡打了一劑強心針!
自己熱臉貼冷屁股這麼久以來,這算是唯一一次,聽到過正麵的反饋。
“嶽丈大人,請放心!就我這腦袋,加上大舅哥的勇武,人頭和功勳,猶如探囊取物一般!”
看著馬超漸漸遠去的部隊,韓馥這才不得不發發牢騷:“我說老任、老甄,你們就這麼相信這個馬超?”
任俠笑而不語,甄逸倒是口若懸河:“哎!年輕人就應該有年輕人的活法。我家那兩個,您又不是不知道,全部都眼高於頂,但是都被這馬超所折服,所以我也隻是順水推舟而已。現在看到這般情景,還真想讓兒子隻是做一個太平公子算了,千萬不要死在外麵啊!不然,我連收屍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去收!”
“太平?醒醒吧,要是有太平年,我定然不將我那魔王放出去!我看不僅僅是我們對這馬超信任,刺史大人,不也給馬超了官職,甚至還派了五百名輕騎給他?”
韓馥心中一歎,人心要是真那麼好籠絡,自己現在也不會這般舉步維艱,龜縮在這鄴城之中!還不知道自己那五百輕騎能不能夠換來應得利益。
世道如此,人人皆兵!官不像官,朝不像朝,好像現在的當今聖上,也就馬超這般大小吧。冀州離司州很近,總是傳來洛陽的消息,外戚當權,現在可是一個殺豬的主宰朝堂,難道會有什麼太平日子?
現在群雄畢起,而且黃巾亂賊未除,看來自己也要趕緊再擴點兵力,不求殺敵,隻求自保啊!
馬超的走的時候,還給韓馥留下一句話,說是後將軍袁紹即將返回冀州,千萬不要給別人做了嫁衣裳。
這才真正的引起了韓馥的警覺!
袁紹可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主,別人家四世三公,名聲那麼大,自己這小小的冀州豈不是他的囊中之物?不行,現在都得開始打壓這袁氏的勢力!如果真如馬超所說的那樣,袁紹真到冀州來發展,自己可不敢保證能夠壓下這頭蛟龍!
男人們的心思,現在的甄宓一般都不去揣摩的,也不是她能夠揣摩清楚地,隻是暗自在想那剛剛綻放的情感之花,不知道何時才能再放光華?
從鄴城到河內,馬超他們花了整整五天的時間。
竟然特別的安穩,也許是馬超這支部隊,給人的感覺十分強大,並沒有什麼宵小前來打擾。再加上河內這邊靠近洛陽,雖然說現在朝廷腐朽,畢竟是天子周圍,所以還算太平。
河北巨鹿是黃巾起義的老根據地,在被初步被鎮壓,黃巾勢力內訌之後,便主要形成了兩大勢力冀州黑山軍和青州黃巾軍。所以冀州本來就不是一個什麼太平的地方,能夠平安進入司州,來到河內郡,馬超他們還是感到特別的幸運。黑山軍活動區域是中山、常山、趙郡、上黨、河內等地太行山脈的諸山穀之中,馬超一行,便盡量避免了山道,而是選擇官道前行。
來到河內,整個路途充斥的一股肅殺之意。總有一種,不再沉默中滅亡,便在沉默中爆發的感覺。
路邊上的平民百姓,就像是看到了洪水猛獸一般,躲著馬超他們的部隊。
馬超感到特別的不適應,現在不管怎麼樣,自己也算是朝廷的軍隊,不說什麼夾道歡迎嘛,但是也不至於就像看到了瘟神一般防著我們吧!
剛入河內不久,探子便回報:“發現大量黃巾軍!正向我方軍隊奔襲而來!”
“什麼方向來的部隊?”作為一個已經把自己當做是這支部隊軍師的禰衡根本不待馬超詢問,便開口了。
“太行山方向!”
“看來是河內的黑山賊!主公,我看要不,全殲了這群黃巾!”禰衡雖然建議了走官道,不過心中還是極想殺敵建功。
“不知道正平兄,有何高見?”馬超並沒有讀過兵書,雖然最近一直在專研《青囊經》和《大漢十三州地理圖》,但是也隻是在具體的地理上,和大體的形勢上有一定的見解。對於這種小戰鬥,確實還是要依靠禰衡。和禰衡相處這段時間以來,馬超不說和其同榻而臥,反正隻要有時間,他就喜歡和禰衡鬥鬥嘴,談及些兵法上的事情。
禰衡在這方麵,還是讓馬超滿意的,甚至到最後,馬超將自己的四員小將,全部拿來聽禰衡東說一句西說一句,有的時候講的精彩的,馬超還會叫他們寫總結和反思!
此時的禰衡,也不慌亂,問清敵勢,不一會便製定好了一個“請君入甕”的計謀。
馬超隨即吩咐王川和任達各帶五百魔騎兵,埋伏在高地。
所有戰車和馱馬全部橫鋪開來,立地紮營。
走卒和隨從全部拿出樸刀,列隊站好。
馬超一馬當先,禰衡和甄堯緊隨其後,青狼死士和五百官方輕騎鎮守中營,兩百重甲騎兵,也一字擺開,頗具氣勢!
馬超這才有了點,臨兵鬥者列陣在前的感覺。
還沒有等待一個時辰,便看到官道上,煙靄沉沉,馬蹄陣陣,不過為首的將領,看到馬超他們竟然已經擺好了陣勢,也不敢隨意衝撞,特別是那兩百的重甲騎兵,虎視眈眈,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一將,頭裹黃巾,滿臉胡渣,拍馬上前,喝問道:“何人馬超?可敢上前答話!”
“老子便是,有屁快放!”馬超沒想到這黑山軍頭領竟然知道自己的名號。
“仙人渡張渝可是你所殺的?”
“你他娘的是誰?老子為什麼給你報告?”馬超本著滾刀肉的精神,並不正麵回答此人。
“本將乃黃巾三十六渠大將於毒!特來找馬超,討要個說法!”
“說法?官賊勢不兩立,還要什麼說法,難道你讀不懂我軍旗上寫的‘大漢’二字麼?你們黃巾早已被剿滅,皇帝大赦天下,你們竟然還不思悔改,依舊要造反不成?”
“馬超,前來送死!”於毒看馬超油鹽不進,直接邀戰!
馬超身後的甄堯,立馬拍馬衝鋒:“主公稍歇,看堯取其首級!”
甄堯身後那些重甲騎兵,看到自己的頭領,前去廝殺,便齊聲呐喊“霸王!霸王!”
馬超也是無語了,在他的記憶裏麵,霸王這個稱號怎麼都是項羽的,沒想到甄堯這個騷包竟然敢叫這個稱號!
甄堯的大刀是最為平常的長柄斬馬刀,疾馳衝鋒,刀起刀落,一個回合便收了於毒的頭顱!
甄氏的重甲騎兵,看到甄堯瞬間便斬落敵將,便爆發海嘯般的歡呼!
馬超也會吃了一驚,現在才明白什麼是“霸王”!深吸一口氣,將伏波槍一指,令旗隨即揮舞起來,重甲騎兵直接衝鋒!
賀建也想出出風頭,大吼一聲,更是一馬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