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渡鄉長刁德,看到出來的竟然是個小毛孩子!雖氣度不凡,依舊不能夠遮蓋年歲在他臉上十分清晰的青澀。
馬超可沒有想那麼多,鄉長?自己在當混混的時候,可是好好地收拾了自己個貪官汙吏的,所以一直對於這些父母官沒有多大的感覺:“你就是那個幼稚?”
“本官刁德。”
哎喲,還吊的?有多吊?
“不知幼稚,找我師父有何事?”
原來是醫聖的徒弟,是說怎麼會這般無禮?不過刁德在官場混了這多年,也知道這些有點真正本事的人,都是這個樣子。再加上,華佗可是醫聖,雖然自己造福一方,但是和這種在民間已經有這樣名聲的人物來說,確實沒有什麼傲氣的資本。但是也不要用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毛孩子來打發自己啊。
“聽聞醫聖,恩澤薄地,特地登門拜訪,聊表謝意。”
馬超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人,聊表謝意,你倒是表示一下啊,來看看、來聊個天,就是表示了?
“師父沒空!要是你沒什麼其他的事情,就請回吧!”
閉門羹來的這麼迅猛,是刁德沒有想到的!
“不知小哥怎麼稱呼?”
“老子,馬超!”
嗨!這小孩太沒大沒小的,難道這這是醫聖教出來的徒弟麼?看來這個醫聖的醫術高明,但是這個帶弟子的能力確實一般啊!無禮,太無禮了!
“這個,我特意來......”
馬超不耐煩了,當官的都是這樣,磨磨唧唧的,說什麼,做什麼都不在點子上,就像是一直蒼蠅一樣嗡嗡個不停。
“好了,知道了!回吧!耽誤我修行的時間!再說了,我們在這個仙人渡呆不久,過兩天就走了,你就不要來獻殷勤了!”
刁德這下可真生氣了,雖然說臉上依舊是風輕雲淡的樣子,但是內心已經被這個對自己抱著偏見的馬超給氣的三魂不再!就在刁德正要發火的時候,突然一人衝了進來。
看到刁德一臉怒火,也就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便直奔刁德,耳語一番,刁德瞬間臉色大變,對馬超一抱拳:“既然醫聖清修,那本官也就不叨擾了!”
說完便和他的人,一陣小跑出了任府。
本以為還能洗刷一下刁德的馬超,直接被晾在了大廳之內。
此時,任俠也是一陣小跑,看到馬超愣在那裏,便一陣大聲說道:“哎喲,遭了,遭了,黃巾來了!”
黃巾?對了,現在還有一些黃巾餘孽,雖然朝廷到現在為止,確實已經將大部分的黃巾給滅了,甚至連他們的頭領張角也都死了好幾年了,不過黃巾這場起義,可隻是張角他們這些主力軍,還有很多響應黃巾的。甚至很多的山野流寇,為了給自己出師有名,幾乎都打著黃巾的旗號。主要是黃巾的影響力大,趁著餘威,可以讓一些小地方的守軍望風披靡!
不過好像這個刁德,並不是什麼軟腳蝦?難道自己恨屋及烏了?
“任老爺,這個刁德,為官如何?”
任達竟然沒有從馬超的眼裏看到一絲慌張,卻反而來問刁德,不明所以,沉思一下,便如實回答道:“為官清廉,力保一方平安!”
哦豁!果然,自己冤枉了好人!本以為天下烏鴉一般黑,但是沒想到竟然還能遇見個白的!
“這個鄉鎮上,兵力如何?”
“兵力?如果關閉城門,全民皆兵的話,還是能夠抵抗的!”
“全民皆兵?開什麼玩笑?”馬超對東漢的百姓的認識,其實還是建立在二十一世紀的百姓的基礎上,大家幾乎打個架都是嘴炮,現在還來什麼全民皆兵,難道要百姓們用嘴巴將別人的真刀真槍給罵彎了去麼?
馬超直接跑到內院:“王川,集合死士!”
至少現在自己的這百來人還是能夠使用武器的,這一路走來,馬超他們還是遇到一些流寇,三五成群的,在死士的麵前幾乎都是秒殺的感覺!所以馬超還是對這百十個死士很有信心的。
最主要的還是怕這裏的百姓,莫名其妙的送了性命!
東漢末年,已經被黃巾給敗壞的不成樣子,在加上朝廷的橫征暴斂,根本都沒有幾個能夠安生的百姓!但是哪一個王朝能夠離得開這些平頭百姓?
雖然馬超沒有太大的情懷,但是心裏麵還是有那麼點點救民於水火的願望。
死士集合的很快,甚至群情激奮,早就知道跟了主公,肯定會在刀刃上求個高低,既然來了,肯定隻等馬超一聲令下,衝鋒陷陣,至死無怨。所有的死士們,全部拿著自己安身立命的鐮匕,寒光閃閃。
馬超帶著一群人,奔向牆頭!
果然是黃巾餘孽!城下全部頭裹黃巾,長槍大刀,雖然隊伍不甚整齊,但是至少有三、四百號人。
為首的一人騎著一匹黃驃馬,看見馬超他們出現在牆頭,便拍馬向前:“刁德,沒想到你小子,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還敢組織百姓抵抗?你這小鎮子,在被我兄弟們衝殺幾次,可真的就會成空的了哦?難道你以為,我在嚇你不成!”
“張渝!你聽清楚了,我刁德為這一方父母官,肯定不會任由你們這些土匪為非作歹的!要死,我也要和仙人渡共存亡!”
馬超又是一愣,沒想到這個嘮嘮叨叨的家夥,竟然這般血性!
馬超血氣方剛,或許是受原來的馬超的思維的影響,主要是兩軍對壘的時候,總是會有一種莫名的興奮,便轉過頭對王川、賀建以及任達布置了一下,然後又對刁德說道:“鄉長!求一匹戰馬,我要和他們鬥將!”
刁德這才發現馬超他們,而且看到任達等人竟然都領了馬超的命令,從朝後門奔去。雖然不知道這個馬超究竟有什麼安排,不過現在自己手上確實沒有什麼可以鬥的,唯有死守而已!不過現在馬超竟然要求要鬥將,馬超並沒有穿自己的盔甲,而是一席白衫,難道這個家夥竟然是個武夫不成?
“要馬可以!但是這個鬥將,還請馬少年,三思而後行!這群人嗜血如命,要是真的跟他們鬥出了血性,就沒有那麼好打發了!”
“打發?怎麼打發?”
“送人、送錢、送糧!”
“送你麻痹!牽匹馬來!”馬超一聽直接開罵,本來還以為這個“父母官”能夠有些本事,沒想到還真是個軟蛋一個,看來還真是個外強中幹的家夥!
刁德鬧了個大紅臉,其實這個手段,自己確實已經用了很多次,才能保證了這仙人渡的一時平安,但是沒想到這群土匪竟然這麼貪而無信,就算是積糧再多,也經不起他們隔三差五的來搬的!既然這個馬超要求鬥將,肯定還是有點本事的,刁德也隻好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吩咐人牽來馬匹!
馬超手握鐵槍,跨馬出城!
張渝看了看孬馬上的白衫少年,吐出一口濃痰:“送死之人,報上姓名!”
“老子叫馬超!你的人頭我要了!”馬超就像是在說一個不爭的事實。
“哈哈哈哈!”張渝一陣狂笑。連牆頭的刁德都為這個不知死活的小馬超感到一陣惋惜,畢竟還是太年輕,單槍匹馬,不批甲胄,而且還出言不遜,這不是下去找死的麼?
“好!爺爺我給你個出風頭的機會!”說完便雙腳一夾,黃驃馬奮力本想白衫馬超,長刀橫握,一副所向披靡的氣勢!
馬超冷靜下來,三商現,發現張渝的武商隻是一個小小武將!
信心大增,馭馬直衝!
在馬超眼裏,張渝這衝刺的姿勢,命門大開,雖然腳下這匹馬的速度並不能趕上黃驃馬,氣勢上也落了一成!
相距還有十米左右的時候,馬超直接腳踏馬背,衝天飛出,居高臨下,竟然將自己的氣勢壓過了衝鋒中的張渝!
鐵槍直刺左肋!
就像出擊的毒蛇!
張渝完全沒想到馬超既然會棄馬!而且刺來的角度竟然如此刁鑽!
中!
馬超的鐵槍從左肋進,右肋出,貫穿了張渝的胸腔!
馬超吃力將搶一橫,張渝竟然被其挑起來!馬超將力道一收,騎上了黃驃馬,雙腳一夾,黃驃馬停!
馬超一扯馬鬃,黃驃馬緩緩調轉馬頭,向著那三、四百號頭裹黃巾的土匪!
那三四百人,都瞪大了眼睛,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頭領竟然已經被人挑在了長槍之上!張渝的兩個眼珠突出,至死不明!
“降者生,戰者——死!”
死字一出,馬超將張渝的屍體甩出,驅馬上前,直接將還在半空中的張渝的頭顱給擊了個粉碎!
這太震撼了!那些黃巾匪在戰亂中聚夥,也就是在些小村小鄉中,嚇唬嚇唬已經膽小如鼠的大漢官員,什麼時候真正的經曆過這麼殘忍的戰鬥?
黃巾匪一看頭領已死,而且還被刺爆了頭顱,早就被嚇得魂不附體,一聲大叫,所有人都開始作鳥獸散!部分騎馬的,更是快馬加鞭,不敢做任何停留,生怕這白衫驍將,飛到自己的跟前,碎了自己的大好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