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他們百來號人,帶著幹糧、帳篷,背後背著包裹,便向鄴城進發。
每個死士都腰帶鐮匕。
關於青狼死士們的奇怪匕首,還是讓馬超這個本來見慣了近戰武器的吃了一驚!
這種像鐮刀一樣的匕首,確實是可以兩用的!
屯田時,可以用來收割稻麥;作戰時,可以用來收割頭顱!
果然是冷兵器時代,這些玩意兒,一看就讓人感覺血腥翻天!
中途經過了不少的村莊,但是因為黃巾大亂東漢,現在餘孽猶存,隻是偶爾能看見人影,更多的還是一些空村。要不是從無名山下來的時候,帶了足夠多的口糧,可能沒有到鹿門山,這些死士就真的被餓死了。
隨後便來到了一個叫做仙人渡的鄉鎮,才算是進入到了人煙彙集的地方。
不過這已經過去了十多天。
馬超將大部分死士留在城鎮外麵住下,帶著華佗、華芸、王川和賀建以及少數的死士,來到了城鎮裏麵。
本想采買一些物資,卻發現根本多餘的錢幣。
幸好華佗應付這樣的事情,還是比較熟悉的,直接在鎮子街道的某個角落,便開始行醫。神醫的老本行,便是懸壺濟世。再加上旁邊有俏生生的華芸,唱諾著“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疑難雜症,藥到病除!”
雖然說廣告打得是一般般,但是華佗的醫術那可是杠杠的,僅僅一個上午,一傳十、十傳百,不一會兒大半個鎮子,都知道街角來了一位救苦救難的活神醫。
居民們蜂擁而至,甚至還排起了隊伍。
馬超便讓王川帶著些由青狼死士組成的青狼衛,維持秩序。
而馬超自己便帶著賀建,深入地了解東漢物價、人情什麼的。倒是賀建簡直像是被剛放出來的一樣,要不是有馬超在身邊鎮著,這家夥能立馬上天!
沒走多久,便在一個大戶人家的門口停住了,因為別人用絲綢,掛著一個文榜!
這要麼是土豪做的事情,要麼就是真有急事!
說是家中有人,患有頑疾,願意用萬貫家產,招募醫生。
馬超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好事兒,便二話不說,順手便將榜文撕扯下來!
在門口的小廝看到,有人揭榜!便直接過來一個唱諾:“見過兄台!請稍等片刻,我們老爺,這就出來!”
看來確實是一個大戶人家,像馬超這樣看很多古裝電視劇的人,見多了那種惡奴,竟然遇到了一個這麼有禮貌的下人。還是對這古代的一切充滿了幻想!
不一會兒,一個老老實實的中年男子,不過隻是個管家老爺。原來還是有架子的,幻想破滅中。
“見過公子!不知這揭榜是何意呢?”
馬超一臉詫異,難道說揭榜的意思,不就是老子能醫治此病麼?
“見過管家老爺!”馬超也有模有樣的學著管家:“看見貴府需要醫生,恰好我略懂醫術,所以便揭榜,想積累點功德。”
管家老爺尷尬的笑了笑,心中一歎,略懂你都敢揭榜?不過還是十分有禮地說道:“既然揭了榜,那就請進院內,我們老爺最近心思衰竭,沒能出門迎接,還望公子見諒!”
馬超擺擺手說道無妨,便和賀建一起進入到大院內屋之中。
知根知底的賀建便低聲問道:“主公,要不要我去請族長過來。”
自從出山之後,王川和賀建就一直叫馬超主公,不管馬超怎麼不習慣,他們都不願意更改這樣的稱呼,說是士為知己者死。這才讓馬超第一次領略到了東漢的士族文化,究竟有多麼的根深蒂固。
“還不用,現在那麼多的百姓,需要治療,還是多讓仙師多看一些。這裏,我們先看看情況再說。”
在無名山中的一個月,馬超天天和華芸在一起,也學到了些醫術上的皮毛。說是皮毛,也隻是馬超不知道自己的醫術究竟是什麼樣子,但是畢竟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自己也還是經常住在醫院中的,所以說華芸教的皮毛以及馬超對現代醫學的一些了解,其實對於一些小毛小病,還是有一定見解的。
隻是沒有實戰而已,現在就這麼好的一個機會,馬超當然願意試一試。
坐在大堂主位的是一位極有威嚴的一個富商模樣的中年人,帶著方冠,穿著絲綢,一看就是一個有錢人:“貴客來臨,有失遠迎,還望見諒!本人姓任名俠,字嵩才。不知道公子名諱?”
“小子馬超!無字。”
竟然是一個黃口小兒,任俠不由心中一陣失望,特別是看到他手中還拿著自己親手張貼出去的求醫榜,這段時間,因為這個榜文,確實來了不少的名醫,大多是束手無策,有些醫生也給開些處方,並沒什麼起色。本來還想著多掛幾天,沒想到竟然被一個還沒有字的小兒,當做兒戲一般,揭榜了!
難道這人命關天的榜文,再這個小兒的眼中,竟然可惜這般隨意麼?
任嵩才便有點不高興了,嚴肅且帶有十足的疑問:“聽說,公子略懂醫術,想必公子的師父的醫術更為高明?”
賀建一聽這個中年人竟然忽略自己的主公,便不滿意地說道:“我家仙師,可不隻是醫術頗高,而且診金也高!”
任嵩才見馬超後麵的這個跟班,說話竟然這麼的衝,眉頭不由一皺,更加在心中將馬超看低一等。任家雖然是世代經商,但是很注重家教,所以對家中的傭人,要求都十分的嚴格。像賀建這樣莽撞的,在任家早就被罰俸一月了。
馬超幻想繼續破滅中,一聽便知道這個財主般的人物,有點不滿意自己揭榜的行為,雖然被賀無定搶了話語,但是也是自己的意思:“猴子別亂說話。小子師父,華元化,確實醫術高明。”
雖然馬超想要自己抄刀,但是畢竟沒什麼名聲,還是先借用一下現在正忙的不可開交的華佗仙師的醫名。
“華元化?咦?啊!難道是醫聖?!”
“正是!”馬超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聽華佗自己說的,他雲遊的時候,可是有醫聖的名聲,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名聲竟然還能夠帶來這麼大的響動。
任嵩才這才放低了姿態,一臉賠罪,直接起身鞠了個躬,打了個諾道:“沒想到是醫聖的高徒,剛剛有所冒犯,還望原諒則個!”
馬超連忙上千扶起任俠:“當不得,當不得,你這樣折煞我這年輕人了!我師父現在正在仙人渡為人看病,我看到這個榜文,便一時技癢,想來打個先鋒。”
“當得!當得!公子既然是醫聖的高徒,肯定有大才,我們這就去看看夫人的病!”
在東漢,特別是像這種有點名望的家族,其實都比較避諱男醫生給女病人看病的,不過任俠也是一時激動,想著這可是醫聖的徒弟,而且看來來還未及冠,也就沒有考慮那麼多,便直接將馬超帶到了夫人的臥室。
馬超倒也沒有莽撞的上前把脈,隻是一臉平靜地看著麵色紅潤,沉睡不醒的華夫人,心中納悶,這不就是健康的人睡著了麼?任夫人麵若桃花,雍容華貴,像極了年齡大點的睡美人!
任俠便向馬超說明病情,原來任夫人雖然可以進一些流食,保持生命,但是就是沉睡不醒。
馬超還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腦中的勾陳倒是瞧出點毛病:“靈壓衝撞,神魂移位。就算是小華佗過來,都不一定有什麼好法子醫治的。”
馬超一聽,這就犯難了,雖然自己和勾陳現在算不上很對胃口,但是聽見他說的這麼淡定,便問道:“你呢?”
勾陳不語。
馬超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勾陳,也就沒有管他,百年直接問任俠道:“不知夫人變成這個樣子是什麼時候?”
“大概是一個多月前。好像是新帝登基的前夕,我和夫人一直在這個鄉鎮施些齋飯給流民,就在某天早上,夫人便是這個樣子了。”任俠心中悲戚,話語中帶了些許感傷。
馬超心中了然,看來確實是勾陳所說的那樣,那個時候,正好是勾陳身隕之時,導致了靈崩,看來正是這個靈崩導致了任夫人受到了衝擊。馬超隻好再和勾陳溝通:“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導致這個夫人成這幅模樣的罪魁還是你,要不你給想個法子吧?”
“其實這個也不算病!你上前摸著那女人的前額,我渡些魂力給她,當她的體內有了足夠的魂力,便能夠安穩神魂,不出三天,便能醒轉過來。”
馬超沒有什麼驚詫的,現在這個世界自己接觸的一切,都變得有點神秘。既然神獸都這麼說,馬超便立即照辦,做足前戲,便將自己的手搭在了華夫人的前額。
此時,突然房門被人大力的衝開,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少爺跑了進來,正好看見馬超的手搭在夫人的頭上,雖然這個對於擁有二十一世紀思維的人來說,並沒有什麼,甚至對於無限信任華佗的任俠來說,也沒有什麼,倒是對於完全不了解情況的這個小少爺來說,這簡直是一種莫大的侮辱,這個小屁孩竟然將手放在自己母親的臉上:“瞎了你的狗眼,竟敢對母親不敬!”
任俠都還沒來的及阻止衝進來的少爺,便看到他衝到床邊,二話不說,直接將馬超拽到了半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