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左慈到訪

周泰、徐盛和蔣欽三人分兵追擊劉繇還是沒有追到他,為劉繇掩護逃脫的幾十親衛,倒是被三人帶的兵殺的幹幹淨淨,可就是沒有發現劉繇和太史慈是身影。

一路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軍營,李陌還沒有離開城外的軍營,江乘諸事都已經完成了,暫時是已經沒有李陌的事了,都交給那群官吏做去了,戰後的諸多事宜也交給別人做去了,所以一時之間,李陌和周瑜之間也是在軍營中喝茶消磨時間,不過還是迫切的等待著追擊劉繇的隊伍回來。

知道消息後,才能做出決策。

“奔襲曲阿軍隊已經準備好了,總共一萬人,我已經命他們妥善休息,隨時準備出發!”周瑜道。

李陌點頭:“一萬人足夠了!曲阿就算是劉繇逃回去了,憑五千人也擋不住,如果周泰等人能拿到劉繇的人頭,根本就不需要交戰了,把人頭讓城門外一放,城牆上的人就會害怕的乖乖投降!”

“城中也有劉繇的幾位將領,斷不會因為劉繇身死而投降的!”周瑜道。

“你說的是薛劄、於糜二人?這兩個人不用那麼在意,貪生怕死之輩罷了!”李陌不屑一顧的道。

“李公義,你就這麼自信?”周瑜笑罵道。

“哈哈,自信人生二百年,會當擊水三千裏!”

“你還真會強詞奪理,不過你這句話又是出自哪個地方?”

“這是一位非常偉大的軍事家說的!”

“是誰?”

“我說你,刨根問底,要弄得這麼清楚幹嘛?”李陌怒道。

總不要自己說,這是天朝太祖皇帝說的吧?然後周瑜問天朝是哪朝,這都會沒完了。

周瑜悻悻的喝了一口茶:“我看就是你編出來的,找借口,都能編出詩詞了,托借口是他人所作,無恥!”

眼看著已經日落西山,落日的餘暉撒在軍營之中,在肅殺的氛圍之中,泛起一絲遲暮的味道,頗有一番意境。隻是這股意境很快就被一夥幾百人的士兵嘈雜的聲音打破了。

李陌正帶著人巡查軍營,聽見吵鬧聲,一看正是周泰和蔣欽、徐盛三人率領著人回來了。

幾百人進的軍營來,李陌朝三人問道:“可抓住了劉繇?”

三人麵露慚愧之色,李陌就知道沒有抓住劉繇了。

“怎麼回事?怎麼讓他跑了?”

“我們追擊劉繇,劉繇不斷的讓自己的幾百親衛留下來斷後,阻止我們追上他,最後剩下了幾十人跟著劉繇和太史慈。在一個三叉路口,劉繇讓人分散走,兩條路都有馬蹄,於是我們分兵去追,可是隻追擊到了幾十個親衛,沒有發現劉繇,後來我和他們兩個回合,商討之下,猜測肯定是劉繇並沒有走那兩條路,於是趕快回來尋找,一番尋找之下是發現了一點可疑的行跡,但是追了一路,就徹底的失去了蹤跡了,隻能返回了!”

李陌道:“行了,你們三個先休息一下,今夜奔襲曲阿,劉繇一定是回到曲阿去了!”

交代好三人,李陌正準備走,無意中撇到一眼,軍營外一個道士正朝著軍營大門而來,離的越近,還能聽道道士口中的歌聲。

守在軍營外的士兵,正持著武器,大聲的訓斥著不得靠近。

道士卻怡然不懼,繼續拉著嗓子唱著那首晦澀不明的歌。

“還靠近我動手了,道士,不要過來送死!”守在軍營門口的士兵大喊道,警告者這個邋遢的道士不得靠近軍營。

“不用緊張,他是來看我的!”那名士兵被一隻手搭在肩膀上,後麵傳來一道聲音。

小兵回頭一看,原來是大人,趕緊行禮,另外幾個士兵也紛紛行了個軍禮。

“哈哈,李陌,咱們又見麵了!”左慈依舊是一身邋遢的形象,腰間別著一個酒葫蘆,走起路來,葫蘆中的酒水蕩啊蕩的發出撞擊酒葫蘆的水聲。

對於這個聲音李陌也是十分的熟悉的,會心一笑後,對左慈說道:“倒是有大半年沒有見麵了,公義甚是想念道長啊!”

“哈哈,我一個邋遢的家夥有什麼好想念的!”

李陌恭敬著將左慈請進了軍營。

留下幾個麵麵相覷的士兵,幾人湊在一起討論著邋遢的牛鼻子老道到底是誰啊,居然被大人這麼看得起,親自出來迎接,而且還神色之間恭恭敬敬,同時幾人也暗暗的擦了一把汗,心道幸虧沒有惹得這個連大人都異常尊敬的大人物不高興,要不然自己等人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

來到李陌的營帳,李陌執意讓左慈坐在他中軍營帳的主將位置上,左慈搖了搖手,隨便找了個位置一屁股坐了下來,掏出酒葫蘆道:“那位置殺氣太重,我不坐!”

李陌一愣,問道:“什麼殺氣,我怎麼感覺不到!”

“一將功成萬骨枯,主將的位置都是依靠殺伐取得的,我才不坐!”左慈道。

李陌也不強求,也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對左慈道:“道長不是說去荊州了,怎麼出現在這裏?”

“早就從荊州回來了,然後在江東轉了一圈,這不順路來看看你,看你是個啥鬼樣子啊!”

李陌嘴角抽了抽,然後對左慈道:“小子還有多謝道長的贈書,沒有《吳子兵法》小子絕對對於行軍打仗這些會一竅不通,更不要說能攻城拔寨,一路大勝了!”

“嘿嘿,感謝我,日後就扶持下道家,道家現在聽不容易的!”左慈道。

“我在來的路上碰到你那個手下了,李二牛,你小子又打壞主意了,不過這李二牛這次會要有點損失的!”左慈看著李陌笑道。

李陌尷尬的笑了笑:“李二牛這小子,什麼事都往外說啊!不過這損失是怎麼回事?”

“不用怪他,我占卜之術,怕隻有那管輅能勝我,還是那小子專攻周易才比得上我這個業餘愛好者,算出點那麼點天機不算多大的事!”

李陌正喝著一口茶,聽到左慈漫不經心的這幾句話,一口茶水全部噴了出來,然後一陣劇烈的咳嗽,顯然是被水給嗆到了,衣襟上也全是水漬,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左慈見狀,一掌拍向了李陌的後背,李陌的嗆到的一口水才吐了出來。

“我說你小子幹什麼?這麼激動幹嘛!”左慈說道。

李陌所處的那個時代,是科學時代,一切都講究科學,對於神學李陌也是一直處於半信半疑,半信是總有一些鬼神的傳說,被人傳播的動聲動色,讓人不得不信,半疑是李陌並沒有見過什麼鬼神,所以不信。對於算卦這樣的東西,李陌也一直認為是江湖騙子的小把戲罷了,隻是認為算命的人深諳人的心理,而且分析能力非常強,能從隻言片語間分析出對方的各種自己所需要的信息,從而滿口胡說,吹的天花亂墜,然後讓人乖乖掏錢。

不過今天聽到這老道士的話在李陌算是徹底的服了,當初在山上左慈的一番話,當時是讓李陌半信半疑的,之後想著這老道士是不是瞎貓碰見了,就和當初楚南公的那句楚雖三戶,亡秦必楚一樣。畢竟瞎忙碰見死耗子這種事曆史上數不勝舉。所以李陌經過一段時間,越發的認為左慈當初在山上說自己是亂世之人是滿口胡說的。

現在聽到左慈說自己派去執行任務,綁架顧雍的事被左慈算出來了,震驚之下,出現這種狼狽的樣子也不足為怪了。

“你不信?是不是認為是李二牛告訴我的,然後我拿來裝神棍?”左慈突然瞪著眼睛看向李陌。

李陌急忙說不敢,可是眼神卻出賣了他,他確實是深深的懷疑啊。

左慈沒好氣的道:“喬老頭兒沒告訴你我是誰?我在荊州可是和他交談了許多你的事。這老頭不地道啊,你好歹也是他的女婿,怎麼不吹噓下我的事跡了!”

接著左慈臉色由幽怨轉為得意:“老子是左慈!”

然後擺出一副,怎麼樣,聽說過老子名號的表情。

李陌按耐住納頭便拜的衝動,剛才自己已經丟臉了,千萬不可再丟臉了,好歹我也是廬江太守,數萬軍隊的統領,怎麼能幹如此之事了。

於是李陌淡淡的哦了聲。

左慈不幹了,憤怒的打了一下李陌的頭,李陌哎呦一聲抱著頭看著左慈。

“我知道了,左慈嗎!”

“沒聽說過我的名字?”左慈怒道。

李陌當然聽說過啊,而且還如雷貫耳,畢竟在自己的那個時代,經過三國演義的描述,左慈都成了神仙人物了。

李陌點了點頭,說聽說過。

左慈喝了一口酒,也難得和他計較,說道:“在荊州的時候,我、你嶽父,龐老頭,水鏡老頭,一起在一起扯淡吹牛,後來扯到了你,說你這小子不錯,龐老頭和水鏡老頭一時興起想要見見你,可是荊州眾多學子需要這兩人講課,於是就來不了了,所以我提醒你下,有機會去拜會他一下!他兩個的弟子中,能人無數,王佐之才也有幾個,結交好這兩個老頭,你就等於有了個人才庫了!”

李陌一聽就樂了,這簡直就是好事啊,徐庶、崔州平、石廣元這些人都是這兩人的弟子,而且還有諸葛亮、龐統一條臥龍和一條鳳雛,能把這些人弄過來,自己簡直就是天下無敵了!什麼曹操、什麼劉備全部見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