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城內。
“父親大人,你看,天下幾州,大半已經收入了父親的囊中,現在就剩下劉表,劉璋,孫權,任欣等背了!”曹丕道。
“劉表,他碌碌無為,隻不過是個坐守之輩。荊州早晚也是我的。劉璋就不用說了,孫權,他乳臭味幹,兵少將寡,不足考慮的,任欣,這個可是個難纏的家夥,不過他目前正在和呂布糾纏不清!劉備呢,劉備身在何處!”曹操道。
“劉備頭泵了劉表之後,已在新野駐軍,這個地方,地不到百裏的,兵也不足上萬,因此就沒有標上!”曹丕道。
“現在若是不除劉備,最終是個禍患!”曹操道。
“父親,自袁紹死了之後,我部的軍勢大振,現在的兵馬,有甲士三十萬,騎兵十五萬,水軍二十萬,總計六十五萬,其他各路諸侯,除了任欣以外,他們就是加到一塊,也不如我軍的一半!”曹丕道。
“先讓三軍休整一年,厲兵秣馬,儲備糧草兵器,之後,我要一鼓作氣一統天下。”曹操道。
新野城上。
“主公,曹操掘開漳河,在此打破袁軍,袁譚,袁尚,在大難臨頭時,仍在爭奪世子的位置。被曹操趁機猛攻,最後,袁軍一舉滅亡,袁尚和袁熙,逃亡遼東避難,又被遼東太守公孫康所斬殺,袁尚和袁熙的首級被當做禮物,送往易州,曹操一舉收取冀州,青州,幽州,唯有並州,被任欣偷襲奪取。大半個天下,都一舉落入了曹操的囊中,曹操聲勢滔天啊!”簡雍道。
“稟主公,劉表傳話來,要主公前往荊州!”侍衛道。
“知道了!”劉備道。
荊州內。
“請問,閣下就是劉皇叔嗎?”蔡氏道。
“正是在下!”劉備道。
“我是蔡氏!”蔡氏道。
“嫂夫人,在下失禮了!”劉備道。
“不必多禮,在荊州待著還好嗎?”蔡氏道。
“好,好,甚好。”劉備道。
“那你就多待些日子吧!”蔡氏道。
‘這話是什麼意思啊?莫非是要我離開荊州?’劉備想著。
“皇叔,進來吧,主公等候多時了!”侍衛道。
“哦!”劉備道。
府內。
“玄德啊,你長胖了,氣韻飽滿,身形豐碩!”劉表道。
“明公啊,在下已經四十歲了,身無寸功,足無寸土,隻有髀肉複生啊,庸庸碌碌,日月蹉跎,老之將至啊!”劉備道。
“玄德啊,你還沒有到五十啊,你就感歎老之將至,我已經六十多了,又當如何呢?今日請你來是有一事,隱忍多年,苦惱不堪,想請你為我一決。”劉表道。
“請明公吩咐!”劉備道。
“我有兩個兒子,長子劉琦是前妻所生,人雖然賢良,卻性格柔弱,難以托大業,次子劉琮是後妻蔡氏所生,聰明伶俐,頗讓我喜愛,蔡氏主掌內府,其弟蔡瑁又是荊州的上將軍,他二人多次勸我廢長立幼,讓我好生為難啊!”劉表道。
“明公啊,你知道袁紹為何敗亡了嗎?”劉備道。
“這個是人都知道啊,袁紹是被曹操所敗啊!”劉表道。
“除了曹操善用兵外,袁紹另有內患,那就是他的三位公子,為世子之位相爭不下,臨敵之際,甚至見死不救,這才使得他大敗於曹操!明公,恕在下直言,廢長立幼,自古便是取亂之道,更何況你已經說過,劉琦賢良啊!”劉備道。
“即使是這樣,我有立劉琦的意思,但蔡氏一門荊州旺族,勢盛力強,他們要是不願意,我怕激起內亂哪!”劉表道。
當夜,
“玄德啊,今晚就不要回新野了。就在這裏住下,明日,我們接著喝酒!”劉表道。
“明公啊,剛才在屋內,在下不敢多言,現在榮我鬥膽說一句話,立世子之事,性命攸關啊,隻能明公一人做主,任何人不能僭越,如果明公憂慮蔡氏一門權重,應該徐圖削之,否則,誰為荊州之主啊!多謝明公美酒,在下暫且告辭!明日相會!”劉備道。
“你這事怎麼了!有什麼話,起來說!”劉表道。
“主公,貧妾害怕!”蔡氏道。
“你怕什麼!”劉表道。
“貧妾害怕,劉備會奪了你的荊州,會滅了我們蔡氏滿門!”蔡氏道。
“你怎麼會有這個念頭!”劉表道。
“劉備和劉琦已經在一條戰線上了,劉備此次來荊州,就是劉琦請來的,劉琦想利用劉備,幫他立為世子,而劉備則想利用劉琦,幫他謀取荊州,主公如果不除掉劉備,恐怕早晚會大禍臨頭啊!”蔡氏道。
“胡言亂語!”劉表道。
“主公,也許是貧妾多慮了,但是請主公好生想想,難道貧妾所說的,就絕無可能嗎?難道他們,就沒有半點那樣的念頭嗎?主公就算是貧妾胡言亂語,但是請主公多多少少也提防著點!”蔡氏道。
蔡氏內府。
“姐姐,你找我什麼事!”蔡瑁道。
“二弟啊,再不動手,恐怕就來不及了!”蔡氏道。
“出什麼事了?”蔡瑁道。
“主公,今晚宴請劉備,隻請了他一人,席間,主公秘密向劉備,征詢立儲的看法,劉備說,廢長立幼,自古便是取亂之道。”蔡氏道。
“這廝好大膽,竟敢幹涉我荊州政事!”蔡瑁道。
“他還跟主公說,袁紹之所以兵敗,就是因為諸子爭大位,彼此見死不救,由內亂導致敗亡,你聽聽,他這不是想趁亂謀取荊州嗎,此人要是不除,我們蔡家馬上就要大禍臨頭!”蔡氏道。
“劉備現在在哪裏?”蔡瑁道。
“主公讓他今晚別回新野,就住在客觀內!”蔡氏道。
“我立刻調集人馬,趁夜斬殺,絕除後患,然後,我自去向主公請罪!”蔡瑁道。
“二弟隻管放手去做,我料想,主公即便知道劉備被殺,雖然惱怒,卻也不至於治你的罪!”蔡氏道。
“哦,這是為什麼啊!”蔡瑁道。
“你向主公請罪的時候,我和劉琮也會跪在你你的身邊,一起向他哭訴,而主公,他肯定心知肚明,他知道荊州軍政大部,握於蔡氏之手,他即便是想殺,他既殺不動你,也殺不動我,更舍不得殺他的愛子劉琮,更何況他年事已高,別無所靠,他隻能依靠你我,來幫他維持荊州大業,所以,他定會接受既成事實!”蔡氏道。
“原來姐姐把一切都料理好了!我這就去辦!”蔡瑁道。
“哎,有一件事你必須當心,就是劉備手下的那些悍將們,劉備被殺,那些人肯定是要為主子複仇的!”蔡氏道。
“關張趙雖然英勇,但我荊州將士也絕非庸手啊,我們數十萬人馬,難道還滅不掉他兩三千人嗎,在說了,劉備一死,群龍無首,軍心隨之大亂,剿殺他們易如反掌。”蔡瑁道。
“說的好,快去辦吧!”蔡氏道。
“諾!”蔡瑁道。
蔡瑁大營。
“許將軍,你立即召集五百虎賁甲士,隨我前往客觀,吳將軍,你調集六萬精兵屯與城外,待命攻殺新野,宋將軍,令你封鎖荊州九門,嚴加防範,不準一人一騎出入!”蔡瑁道。
“諾!”三人道。
客觀內。
“劉皇叔,劉皇叔!皇叔!”劉琦道。
“公子!公子為何深夜到此啊!”劉備道。
“皇叔啊,容小侄先問一句,皇叔今天與我父親單獨相會了嗎?”劉琦道。
“是啊,明公召我喝酒!”劉備道。
“席間可談了什麼?”劉琦道。
“明公問我立世子的事情,我說,廢長立幼,自古便是取亂之道!”劉備道。
“多謝皇叔直言,不過這話也給皇叔引來了大禍!”劉琦道。
“怎麼,景升兄會殺我嗎?”劉備道。
“不不,父親絕對不會的,但是蔡瑁會對你下手!今晚將軍府燈火通明,蔡瑁正在調兵遣將,皇叔啊,趕緊離開荊州,返回新野吧!”劉琦道。
“多謝公子相救,不過依禮,我是景升兄請來的,我總要回稟過明公才好走,否則豈不是失禮了!”劉備道。
“生死關頭,皇叔還顧得這些虛禮,快走,快走吧!”劉琦道。劉備聽罷逃跑。
“快搜!”客觀處。
“你們那住劉備了嗎?”蔡瑁道。
“將軍,房子裏空空的,裏麵都搜遍了,沒有發現劉備的蹤影!”侍衛道。
“劉備明明就住在這裏,怎麼就不見蹤影了?帶館主過來!”蔡瑁道。
“押上來!”侍衛道。
“劉備哪去了?”蔡瑁道。
“稟將軍,這二更天的時候,劉備突然衝出客觀,騎上馬就走了,什麼都沒有說!”館主道。
“主公到!”侍衛道。
“主公!”蔡瑁道。
“半夜天的,這裏為什麼聚集這麼多虎賁甲士!”劉表道。
“主公,末將聽館主稟報,說劉備在二更時分,衝出客觀,匆匆跑了,末將身負安危大任,劉備又是主公的貴客,萬一有個閃失,末將罪不可赦,所以末將帶兵前來探查!”蔡瑁道。
“是這樣嗎?館主!”劉表道。
“是!”劉表道。
房內。
“來,把火拿來,我看看這寫的是什麼!”劉表道。
“快快拿火!”蔡瑁道。
“數年徒守困,空對舊山川,龍豈池中物,乘雷欲上天!”劉表道。
“主公,這是反詩啊,劉備不甘心做荊州的池中之物,他想乘雷上九霄啊!”蔡瑁道。
“我對他仁至義盡,他卻心懷異誌,看來,真是想謀取我的荊州!”劉表道。
“是是!”蔡瑁道。
“我非除掉他不可!”劉表道。
“主公!”蔡瑁道。
“此詩粗俗不堪,不像玄德筆墨,再者,我也從來沒見他寫過詩啊!”劉表道。
“主公,劉備肯定心懷異誌,否則為何連夜離開荊州啊,末將已調集兵馬,請主公下令,準末將前往新野,擒拿劉備!主公如果懷疑此事真偽,那麼先拿下劉備,主公也好當麵問個明白!”蔡瑁道。
“你到新野去捉拿劉備,關羽張飛會坐視不管嗎?還有趙雲趙子龍,我們兩家不是立刻就要打起來嗎?都退了吧,此事,日後我定有詳查!撤兵回營,沒有聽見嗎!你們都看他幹什麼,我是荊州之主!”劉表道。
“你們沒聽見主公的軍令嗎?沒事收兵回營!”蔡瑁道。
“諾!”士兵道。
蔡氏內府。
“昨夜我們趕到客館之後,劉備已倉惶逃命了,我們撲了個空,此外,我請命攻殺新野,主公也不準,看來,主公是不是懷疑我了!”蔡瑁道。
“當然懷疑了,主公深夜回府,進門就大罵,荊州城內暗藏奸賊,氣得他差點吐血!”蔡氏道。
“那我們怎麼辦!”蔡瑁道。
“別慌嘛,僥幸的是,他大馬之後,竟然舊病複發,我看哪,這十天半個月,他是不能理政了!”蔡氏道。
“可是主公病好之後,還會追究此事的!”蔡瑁道。
“不過,我可以讓他的病好的別那麼快,我已經吩咐府醫,讓他用藥當心,一方麵,要讓主公好生活著,另一方麵,要讓主公病勢不減,所以你有的是時間,抓緊辦事吧!”蔡氏道。
“姐姐,你若是男人,該當軍師啊!”蔡瑁道。
“女的又怎麼了,女的就不能當荊州之主了嗎?”蔡氏道。
“是是!”蔡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