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梨花陣雖然險象環生阻隔了她們的路,但真正阻隔她們之間的是那層隔閡。五年後,她們再次麵對,能否解開心中的那個結?三人都沒有把握!
“屬下拜見主上”
“屬下拜見主上”
這些年不懈的努力,終於讓她吐口了。以前日夜回憶的稱呼,今天終於可以再叫出聲了。叫出來有一種踏實感,但她不回音心突然懸到了半空。她不會後悔了吧?還是想起那一夜的背叛……
“都起來吧!”多麼熟悉的一幕!她千逃萬逃,終是沒逃出她的命運。“隨我進來。”紫淵心中暗暗歎氣,此刻起,她不再是農夫了而是王爺,是尊主,是妹妹。
“紅葉,帶人負責西麵。”
“瓏旭,你帶人負責東麵,東西不用帶著簡單收拾就成。我……”紫淵本想一同跟著兩人,卻意外聽見熟悉的哭泣聲。順著聲音來到屋外,門突然被拉開。
憐兒頂著兩隻水蜜桃眼兒從裏麵氣衝衝的出來,見來人是紫淵。立起眼睛不由分說,抬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畜生!”
這一下不僅打愣了當事人,屋裏屋外的人都愣了。
紅葉首先回神,“放肆!你在幹什麼?”以身擋住紫淵,手中的劍蓄勢待發。
紫淵不易察覺的輕笑,這才是她的護法。萬一自己發生了什麼,她會舍身保護。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
繞過紅葉,放低身形,審視著憤怒的小老虎,“你到底怎麼了?”
憐兒側走一步,露出床上的人影。死死瞪著這張虛偽的臉,看她還能說出什麼謊話。
輕瞟隨風擺動的幽藍,形若枯骨的虛弱,腿間竟能撐起小帳篷,看出了他的意願紫淵不經意的挑了挑眉,舉步向前。
“站住!你要幹什麼?”憐兒一聲喝斥,提醒紫淵這裏不是冰窟,她想怎樣就怎樣。橫眉冷對千夫指,這名句來描述憐兒現在氣鼓鼓的樣子一點都不過分。雙臂大張,杏眼圓瞪以身擋住她的去路。“從現在起,我不許你靠近他。”
“真的?”紫淵知道他們兩人感情深厚,但從沒想過憐兒會如此保護他竟不惜得罪自己?看來,她要動動腦筋了。
就在紫淵轉身時,紅葉瓏旭爭相離開。畢竟她們都不願意下一刻成為某人的炮灰~。
青雨端著元宵剛好經過湖邊,見紫淵負手而立沒敢離得太近隻是遠遠地望著。不料,她突然掉轉方向一步步靠近。雖沒做什麼虧心事,但還是慌慌的。
“膽子越來越大了!皮子也緊了是吧?”在這裏隻有他能感應到藍玉藍風的哀求聲,但他是怎麼找到藍玉的這讓紫淵倍感奇怪。
一直在廚房裏忙活的青雨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眨著大眼睛看著她手中的馬鞭不禁哆嗦。與生俱來的奴性讓他不及多想,兩腿一軟撲通跪在地上。
唰唰唰幾鞭子劈頭而來,搭在乳白色的褂子上。忽然紫淵施暴的手臂被抓住,不出意外地看見憐兒不忿的樣子。“玉哥哥已經被你折騰的昏迷不醒,你還想怎樣?”
青雨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膝行兩步拉著紫淵的衣擺澄清:“奴不知道的,奴一直在廚房裏包元宵,您相信好嗎?”
“噢!”憐兒恍然大悟般的出聲道:“原來你認為是他救的玉哥哥……我告訴你,是我看到門外花花綠綠的瓶子很好看一路撿到發現玉哥哥被鎖在床上的。”
見紫淵沒行動,憐兒一聲冷笑:“你說過玉哥哥和風哥哥在一起的,那藍風也被你囚禁嘍!放人吧!”不想跟她多一句廢話,直接切入主題。
從腰間解下一把鑰匙放在他手心裏,看都沒看青雨轉身離去。
憐兒扶起惶恐的青雨安慰道:“別理她,她得了失心瘋。”
看著偉岸的背影一點點變小,青雨掙紮開憐兒的攙扶徑直跑了過去。他跟不上她的步伐了,他感覺他們離得越來越遠了。
回到房間,憐兒輕輕的為藍玉擦洗身子。不禁小聲哭泣,這副身子遍布的傷痕深淺不一,憐兒不敢想象她都做了什麼,從始至終藍玉都沒有醒過來。憐兒好怕失去他這樣疼自己的好哥哥,轉頭看向臨床的藍風,昏睡中不斷告饒。雖然不知道他們做錯了什麼事,但憐兒好不理解紫淵對他們這般愛她的人,怎麼下得去這種狠手!
“稟雲側君,主上傳過話來,三日後啟程回京。您可準備好了?”瓏旭提高了嗓音隔窗詢問著。
用絲帕抹花淚痕,“她那麼願意離開,就自己走好了。就當我雲憐兒瞎了眼看錯了人!”
“屬下多嘴,側君您這樣霸著藍玉不讓主人靠近不是辦法,這幾天他們倆個都沒醒過來,再這樣怕是凶多吉少。不如讓主人試一試,您說呢?”這種狀況瓏旭心知肚明,隻要主上稍微動動手,兩人即刻回複神誌。
吱嘎一聲門響,憐兒終於肯打開門了。“你怎麼保證邪雅不再傷害他們?”
瓏旭忙低下頭不好與其平視,“最多您限時嘍!”
憐兒考慮片刻,猶豫道:“那……好吧!我們就限時。”
“這樣吧!”瓏旭忙接過話茬,不給雲憐兒留餘地。“雲側君也辛苦好幾天了,不如安排梳洗一下,好好用膳。等您休息好了,兩人也醒了。您看呢?”
憐兒猶豫一下,“那好吧!我去吃飯馬上就回來,告訴她,再傷害他們,我要她好看。”
“是是是……!”瓏旭連聲稱是,目送雲憐兒離開。在夜幕的襯托下,瓏旭暗暗做了一個就緒的手勢,紅葉趕忙將紫淵虛引至此。
紫淵推門而入,兩人不慌不忙地站在門兩邊充當門神。
掛起幔帳,紫淵屈身側坐在床邊。輕輕愛撫蒼白的小臉,曾幾何時她也愛過這個男人,他的溫馴乖巧讓她忍不住靠近。時而小鳥依人,時而果斷大度,她也曾想過扶他上位。多年來的相處,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忌諱。這次卻不同,用盡了辦法他就是不肯說。
“玉兒,你這到底是怎麼了?”紫淵小聲自語,隨後將手伸入他兩腿之間幾下後,一股白漿兒噴射而出……
壓抑的激情得到了釋放,藍玉悠悠地醒來正對上紫淵探究的眼神,那裏有責備,不懂還有點點關心。睡著了不代表聽不到,這些天發生的事他全都記得。“主上~”掙紮著起身,試圖離她近一些。
豈料,紫淵起身來到一丈外一抖衣擺。“明日瓏旭護送你們回京。”
“不要~主人~不要回教中……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奴的錯!您殺了奴吧!”藍玉跌到床下,邊爬邊求饒。
紫淵登時一驚,我沒說要回教中,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這件事起因在教內?我怎麼沒想到呢!“你……”
不及紫淵多說,房門已經被撞開。一望房內兩人的姿勢,憐兒瞬間來了火氣。“你一定要折騰死他們才罷休嗎?”抱著藍玉,憐兒怒視她。
“不……不是主人的錯……都是奴的錯~都是奴的錯。”藍玉急忙拉著憐兒澄清事實。
“玉哥哥!”憐兒望著他倍感心酸。
真是有氣沒地方撒!“原來本尊身邊最有心計的人就是你!”狠狠撂下一句,紫淵憤然離去。
留下隻能在心底默默呼喚的藍玉望塵悔恨。
安頓好兩人,憐兒跟青雨靜靜地關上門來到院內。
解下自己的披風為他搭上,“不是我說你,你跟主上較的什麼勁?還敢跟主上動手,要是一般的妻主早把你送妓院裏了。”
“怎麼你這麼想?玉哥哥有多愛她,她不是不知道,她分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居然還下這麼重的手?!”憐兒握緊了小拳頭,仿佛能打倒一頭牛。
青雨真想一掌拍死他,“我們不是你,沒有你那麼好的爹。”
“你說什麼?我沒聽懂。”憐兒當時愣住了。
青雨也發現自己失言,慌忙掩飾道:“我是說……我是說,我們與你不同,不管多久,都是主人的侍奴。有功便賞,有過則罰。這次他們這樣,完全是做錯了事……不關主人的事。”
“就算是這樣,你也看到了,今天她說的話多麼傷人心。”青雨的話,憐兒聽進去了但嘴巴上就是不肯承認。
唉!“好了……好了,你也折騰一天了。快回去休息吧!”青雨忙不迭的趕他離開。
看著他離開,青雨真想掌自己的嘴。這要是被主人聽到,自己還有活路嗎?
身後一陣陰風刮過,青雨本能地縮了縮脖子,轉身要進房。一抬頭,正對上紫淵的怒顏。不及他反應,一隻大手剝奪了他呼吸的自由。
“嗚~嗯……呃~”俊臉已被掐著漲得通紅,青雨真的以為馬上就要死了。
紫淵剛要發力,紅葉趕忙上前勸住。“主上三思!處置一個奴婢不急於一刻,以免發生不必要的事端。”
隻見紫淵一甩手,青雨重重的跌至地上狂咳。“等下,到我房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