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真的沒有吐出來!正當青雨無盡感歎時,藍風已經不堪摧殘而進入夢鄉。
“我承認,我的手藝的確不錯!如果沒吃夠,把我的那份也消滅了吧。”紫淵笑盈盈地看著青雨狂咬湯勺。
聞言,青雨趕緊放下湯勺。“人家哪有?不過,確實蠻好吃的。主上怎麼弄的,能不能教會奴呢?”
紫淵輕笑,“這有什麼難的?把米磨好煮熟便是了。關鍵是什麼你知道嗎?”
青雨當然明白是她故意賣關子,於是配合地問道:“是什麼?”
“關鍵就是不能用驢磨。”紫淵已將他半推半抱至門邊。
“為什麼?”不用驢用什麼?青雨一臉不明白地望著她,卻沒有留意自己的處境。
“回房睡覺!邊睡邊想。”紫淵拉開門,將他丟了出去。今天我值夜,誰也別想跟我搶。
一手關門而立,回望床上人露出少有安心的笑容。悄悄靠近他,抽出靠枕讓他依偎在自己懷中。抬頭望明月,低頭看美男,滿足不是一點點。
在紫淵的悉心照顧下,藍風已經可以跟她逛花園了。不得不承認姓慕容的都很懂生活,水榭涼亭,鳥語花香四處洋溢著藝術的氣息。
藍風撩起裙擺蹲在泉邊,素手輕輕插入跳躍的水花中,感染著它萬物複蘇的靈動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臉。紫淵回手摘下一朵無名花,蹲在對麵為他戴上。這時不知從哪裏飛來一隻蝴蝶盤旋在他身邊,紫淵敵視地目送它離開。然後若無其事地說:“它眼睛裏有花,我心裏有你。它圍著花兒飛,而我隻圍著你轉。你的美可以感染四周,萬花爭豔中你永遠是最美的那一朵,而我就是那隻執著的蝴蝶,隻為找你而來。”麵對紫淵如此露骨的表白,藍風羞澀地低頭將所有心意藏在下麵,獨自享受著寵愛。
“主上!我終於找到你了。”一聲問候,紫淵差點掉入水中。
該死!在這最不應受打擾的時候,如果總是有人不識趣地闖入,紫淵不用想都知道是誰。不理她!紫淵雙手將藍風帶離水邊,“主上,奴累了想回去。”藍風懂事地申請休假。
“好!你餘毒未清,要多注意休息。時間過得真是很快,算算時間大軍應該入境了。我必須跟軍隊一起回京,你跟青雨單獨走,不用趕行程。進京後,直奔西郊王府留在那裏調養。”紫淵貼心地為他安排。
藍風點頭稱是,“奴記下了!”
“還有,你切不可騎馬。春天風大,一路顛簸身體受不了的。還有……”紫淵不放心的一一囑咐。
藍風有點不習慣,“知道啦人家又不是小孩子!”
呃~!紫淵後知後覺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起這般絮叨,“我……”談笑間,警覺身後兩道熾熱的目光。紫淵查看源頭,哦!原來是她。唉~真是孽緣!
揮臂將藍風拉入懷中,色手指躲過外衣穿入懷中將一方絲帕掏出別在衣襟邊。兩人咬耳朵,“你應該去謝謝她,畢竟人家送你禮物了。”
“這是您送給奴的啊!”藍風控訴,一臉不明白。
“確切的說,是我偷她的然後送給你的。”紫淵坦白罪行。
藍風嘟著嘴,一臉不情願地來到小慕容麵前,冷冷丟下一句謝謝,不待小慕容反應就毫不停留的走掉。
小慕容也詫異地看著那方絲帕下意識地在身上找尋。
“別找了!她有那麼好心毫無代價地請你喝酒放你出來嗎?!妙手神偷一枝梅就死在她的手中。”紅葉揭穿她的惡行,略帶同情地看著小慕容。
這時,紫淵也來至兩人身邊。“別理那臭小子!不識貨!就這一方絲帕在黑市上可是值好幾萬兩,是吧!”
紅葉低頭嘿嘿笑,小慕容無比鬱悶地瞪了她一會兒也跟著笑,最後三個女人站在一起傻笑……
想起此行的目的,紅葉收起笑意。“稟主上……”
紫淵舉手示意,“大軍入境了是吧!立即收拾準備接應她們。”
“遵命!”紅葉有時不得不佩服她耳聽八方。
兩人走著走著,紅葉突然回頭朝小慕容嚷,“臭丫頭!別忘了下月該繳保護費了。”
紫淵一把將她拎至身前,“別教壞小孩子!”
“我不是小孩子!”小慕容反駁辯解。
紫淵氣結,這是什麼人?我在幫你呢!
“主上!人家馬上要啟程了,能不能滿足奴一個小小的要求?”青雨拉著她衣角撒嬌。
紫淵輕笑,都說是小小的要求了,能不答應嘛!“說吧!”
“為什麼不能用驢?”青雨認真地期待答案。
就這個?!“驢磨得不細而且你不得給它加把草料嘛!”那可是成本啊!
“是這樣啊!”青雨失望地垂頭喪氣,策馬揚鞭離開。
怎麼了?這個答案不好嗎?“這都什麼人啊?”紫淵小聲控訴,走了也不知道給我個飛吻啥的。
“咳咳~~!”紅葉無比正經地說,“男人!”
紫淵白了她一眼:“磨蹭什麼?趕路。”
“是!”誰讓她是上司呢!紅葉無語地跟在後麵。
兩人快馬加鞭連夜趕路在夜幕的籠罩下,成功地返回軍中。
經過一夜的休整,清晨兩人沐浴在眾將士驚愕的目光中隨大軍一同回京。
“找我有事嗎?”紫淵看了成武一眼。
成武有點不好意思,“您知道?”
二百多裏以前開始向我靠攏,想不知道都難!“說說吧!”
“那個……黃侍郎有個兒子叫黃水清,年方十二,他漂亮~~賢淑……您知道末將還沒成親……所以……他~他吧……他就跟末將吧~”成武支支吾吾地說不明白。
紫淵緊皺眉頭盯她一會轉頭看天,隨即吩咐下去,原地安營休息明日再趕路。
吃過晚飯後,紫淵獨自坐在山坡上望月。不出所料,沒過一刻鍾成武便來給她作伴。
“看上誰了想成親?能讓我們少將軍不好開口的一定不是凡脂俗粉。”紫淵尋她開心。
“那是!能請王爺出馬錯的了嘛!我看上了黃侍郎的兒子,她沒看上我。母親上門提親被她婉拒,下月她要為子招親。這可怎麼辦啊!”成武一臉頹廢。
招就招唄!“你想讓我幫你說說去?”紫淵主動請纓。
成武點點頭,“嫂子!您不能看著我鰥寡孤獨一輩子吧!”
你這是赤裸裸的威脅!“我去說那可是大媒,你出什麼價?”本來是堂堂的王爺不該有的奸商麵目暴露無疑。
呃!沒想到還有這招?“那個……都是自家親戚,能不能便宜點兒?”成武拉著她求饒。
裝的還挺像!紫淵笑盈盈地看著她。“嗬嗬……”
“嗬嗬……”就知道你不會讓我打光輥兒!
“明日打扮颯爽英姿的,我就不信老黃看不上你。”一句話隨風飄入成武耳中,紫淵已回到大帳安歇。
滴滴答答、劈了啪啦陣陣聲響,紫淵強扯笑容,騎著高頭大馬邁著模特步慢慢悠悠地進城。京城百姓夾道歡迎勇士們歸來,天空中飄落下片片花瓣。紫淵伸手接過一把低頭一看,氣得要死麵容更加扭曲了。
“主上!此等安排你滿意?”紅葉得意癢癢地看著傑作。
“當然!要是把曲子換成散場的,再加一副棺材,就是送葬的。”紫淵看著她,“竟然用菊花瓣,這麼奇妙的安排是哪位高人?”
“呃!”紅葉跟隨的幅度明顯減慢了許多。
紫淵頻頻向百姓招手,回身與成武嘀咕幾句後兩人就一同複命了。
“邪雅~~~邪雅~~~邪雅!”憐兒追在人群的後麵,使勁地喊。
藍玉正與他逛街,他突然跑掉。藍玉趕忙追上前去,“好了~好了!我們回去等,主上稍後就可以回家的。”
憐兒癟著嘴,“好吧!”轉念一想又問,“玉哥哥,你說,邪雅會不會是打了勝仗忘了我們呢?”
嗬!沒良心!藍玉一副受不了的樣子,“這麼多人又這麼吵,怎麼能聽得到?!”
哦!本來,藍玉已經哄好了他,牽著他的手往回走。這時,有人小聲議論道:“你們還不知道吧!王爺這次打了勝仗還將江瀾的第一美男元覽打算做妾呢!”
“就算是做不成,也能做溫香苑的頭牌。到時候,我們也能……”
“嘿嘿嘿~!”
什麼?憐兒怒視交頭接耳的路人,第一美男?哼!
藍玉雖然已有心理準備,但不免難受又不能表現出來。“你慢點走~等等我。”隨即追‘旋風’去了。
折騰一天了,終於可以回家了。雖說女兒不戀家的,我還真是想~。紫淵倒退了幾步抬頭一望,匾額上赫然寫著:攝政王府。沒走錯啊!紅葉也納悶,沒有線報顯示任何異常信息。這是……?
大白天關門?定有玄機。不待紫淵叫門,門裏麵已經吵起來了,門牽出一個小縫隙又被關上……就這樣反反複複。
紅葉得到紫淵的暗示,將大門硬是拉開。紅葉一閃身,跌出兩人。
“哎呀~!”
“哎呀!”
紫淵定睛一看,“是你們?!搞什麼明堂?本王累了,你們自己玩兒。”紫淵徑直進府。
“等一下!”憐兒領著裙擺跑到她麵前,伸出玉臂擋住去路。“你不能進去,我不讓你進去。”原本白皙無暇的俏麗不知何故漲得通紅。
“怎麼了?我為什麼不能進去?”紫淵有點摸不到頭腦,迅速與紅葉對視交換信息。
憐兒當然明白她的意圖,“你不用問她,還是問你自己吧。你做的好事怎麼會不記得?抱著美男還記得家在哪裏嗎?”
“你說什麼,我已經好久沒碰男人了。”紫淵親昵地靠著他。
憐兒一聳肩,想躲垃圾一樣將她抖掉。“少來了!是誰說的永遠不往家裏招男人了?是誰說的以後一心一意隻對我好的?……你就是個騙子!”
這時,本來禁止閑雜人等接近的王府被看熱鬧的人圍得水泄不通。
伸手擦去臉上的飛沫,“我累了,我先休息回頭跟你解釋。”紫淵試圖蒙混過關,剛走了一步就被憐兒給拉回原地。
“不許進!不把那個什麼第一美男送走,就永遠別回來。哼!關門。”憐兒摔著衣袖進去了,大門卻遲遲沒有關上。
其他人還是很懼這個主子的!大家都在張望,憐兒鬱悶。隨即擺出王妃的款。“怎麼?都聾啦!聽不見嗎?”
紫淵斟酌片刻,回頭看看馬車又看看王府。暗暗向門子點頭示意,都聽他的。咣鐺一聲大門又一次緊閉,紫淵陰鬱著臉,翻身上馬,“西郊王府。”
侍衛兩邊開道,“都讓讓……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