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主人!最後一個問題,最後一個。”青雨拉著紫淵的手不肯鬆開。
“去睡覺!”紫淵頭疼地看著他,跟他洗個澡的工夫,不知他提過了多少問題。
“不嘛!最後一個。”青雨粘著聲音撒嬌。
和男人議事也一樣累!大有一種慷慨赴死的感覺,“說好了!最後一個。問吧!”賴皮!
“嗯!最後一個問題是,奴還可以再提三個問題嗎?”青雨大著膽子轉空子,腳下邁開一大步隨時準備向後撤退。
“臭小子!找打。”紫淵抬手就要打,青雨先知般的躲到柱子後麵。
“錯了!錯了!奴好好問。”好漢不吃眼前虧,以後再問。
從柱子後麵探出頭,“奴為一件正經事,記得我軍剛打進來的時候,都殺得差不多了。而且,有一些頑固分子都車裂了。今天,走在大街上也沒發現人群有稀少的跡象。還有啊!風俗幾乎跟我國一樣啦!”好奇怪哦!被我們占領也不過半年的時間,就是高產也不至於這般迅速而且不乏成年人。
“就這事?本王蓋世無敵大變活人,回去睡覺吧!”紫淵邊說邊給他蓋被子。
哼!騙人!青雨不滿地撅嘴,“不嘛!說說嘛!”青雨拉著她的衣襟不放。
“想聽故事,我讓人找個說書的來。十個銅板聽七段。”幾點了?也沒個表!
那……得花錢!“奴想聽您講。說說嘛!聽完就睡。”青雨拋媚眼企圖從精神上賄賂上司。
“那好吧!聽完就得乖乖睡覺。”死小孩!這麼難纏!
“嗯!”青雨忙不迭的點頭。
“你小時候應該聽過創教史,我教已經存在幾百年了,創教的目的就是統一界域完成紫紗祖先的遺願。我教以天綸山脈為依托,教內共分置十九層。每一層修煉一種技能,代表一個級別。修煉士每天都向教中輸送種子,這些種子經過每一層的篩選,最後挑出各方麵的精英進行全方位的訓練。而餘下的種子便被直接送到第十九層的暗格中,從小便灌輸他們以女為尊相妻教子的觀念。幾百年來,沒有一人能完成修煉。這類人就一批一批終老在暗格中,直到我的出現。那年在十九層修煉時,我便注意到暗格的存在但從來沒想過有這麼多人……”
“可是,哪有那麼多孤兒給我教作為種子呢?”青雨疑惑地看著她,
紫淵用手指輕撫他繁茂的睫毛,乖順中帶著些許的俏皮。“初夜後,沒有升任寵物的下下奴都去哪兒了?”
“不是都送到第二十層的給武師們享用嗎?等被她們玩膩了,涮夠了在送到流鶯館去等~等死~”說到這,青雨的底氣越來越弱。怎麼問人家這個?人家不想去啦!!!
“哼!第二十層?你去過?”紫淵用手指不安分地逗弄著那勾人的紅唇,“傳說中的第二十層是虛擬出來的,其實就是暗格。下下奴被分配到那裏,武師們都去享樂。而這些男人變淪為生孩子的機器,機器多了生產效率就高了……”那種終生不見太陽的生活,這麼活著真的值得嗎?
“奴去過十九層,沒發現什麼暗格啊!”青雨大驚,怎麼可能容得下那麼多人?
“這暗格隻是同小塔們的洞穴相隔一個牆壁,我也是一次回教中辦事時,偶然間發現的。這教中還不知道有多少秘密呢!所以沒事應該多走動走動。你說呢?”
“啊?哦!”青雨含糊地答道。您說是,我哪裏敢說不是!
“呃~!魅寵好像是最高修煉到第十二層。對吧?”紫淵扶著他的香肩靠在懷裏。
“嗯!奴剛剛修煉到第十層,師父說奴兒底子不好,悟性又差,讓奴以後多跟著主上然後有機會再回去。”人家不是不想修煉,是被驅逐出境的。
嗬嗬!這個範狐!想嫁想瘋了!
“那你想不想回去?”紫淵低頭看著他,才發現小家夥已經進入夢鄉了。紫淵暗自一笑,折騰一天也該累了。這時,紅葉未經主人允許闖了進來,“主上!人都到齊了,就等您主持議事了。您看……”
“噓!”紫淵狠不得封上她的女高音,讓她從此噤聲。“剛剛睡下,我們這就過去。”紫淵將青雨輕輕放入被裏,推著紅葉就往外走。怎麼還是原地不動?紫淵低頭查看,一隻小爪死死地抓著自己的衣擺握著。紫淵不禁苦笑:睡覺都不老實。伸手撥開小爪,在觸碰到那柔軟的肌膚時,紫淵改了主意。“什麼時候了?”
紅葉想了想:“頭更了!”領導就是好!開會遲到沒人敢責怪。
“那個……”紫淵壓低了嗓音,“讓她們都散了吧!明天請早。”這領導多麼體恤下屬!
紅葉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床上的人。應了聲是,轉身出去時嘴裏一直都在嘟囔著什麼。紫淵雖然沒聽清,但是能肯定她不敢罵自己。除非她不想混了!
吹了燈,紫淵將青雨擁入懷中。青雨在夢中勾起一彎幸福的笑。
嘰嘰嘰……唧唧……,幾隻麻雀歡快地站在樹枝上吊嗓。
青雨雙手托著下巴,呼扇著濃密的睫毛,瞪著紫淵看了不止一會。不見她有醒來的跡象,於是小心翼翼地湊上前親了一下她,滿足地跪坐在她身旁傻笑。
“奸計得逞也不用這個笑法吧!小心抽筋!”紫淵的突然發聲,著實嚇了青雨一跳。
“啊!哎~哎~!您知道啦?”青雨躲著她咄咄的眼光,四下張望。
靠著床頭上,紫淵笑哼道:“就你那點兒小伎倆還想瞞多久啊?”其實我也是剛察覺到的。
呃~!“奴病了!”青雨素手扶頭,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誘人犯罪!
“怎麼了?”紫淵利落地從床上彈起來。
某人上鉤,“人家要您抱著才能睡著!”青雨施展八爪神功,張牙舞爪地攀在她的肩膀上。
“喂~!你呀!”紫淵無奈地劃下光潔的鼻頭,“知道昨夜的會議都有誰嗎?”
青雨搖了搖頭,我怎麼知道?
“半月前,紅葉密發教尊令召教中人會集江都你可知道?”小笨蛋!別說你不知道!
一陣沉寂後,青雨用下巴勾著紫淵手臂上輕輕地搖,“師父也來了吧!”
紫淵好笑地看著他,“現在才知道怕?晚了!自己擺平。”說著一躍而起,跳到地上,整理好衣裝。“我今天還有事情要做,等著我共進燭光晚餐。”對著他狼吻一口,撞門離去。留下青雨苦著小臉發愁。
砰一下,青雨應聲回頭發現一根金釵紮在角上,上麵懸掛一張字條。伸手去來,上麵赫然寫著:範狐明日到。青雨憤憤地看著吱嘎作響的門,轉身鑽進被窩繼續生氣。
眼看著到了河堤上,見四下無人,紫淵毫無形象地伸了伸懶腰,開會真累啊!渾身沒有不痛的地方,女人也是人啊!唉!領導不好幹啊!
“主子!您好了嗎?要是讓某個留意您的男人看到這麼瀟灑的伸展動作,會瘋狂的。”紅葉惡言擠兌著她。誰讓她扣我月錢?
哼!小心眼兒!不就扣你五錢銀子嗎?至於嗎?一句男人倒是將色女記憶的角落映出一個人。“男人?元覽還關在刑部嗎?”
“他……”紅葉剛開口突覺身後一陣狂風刮過還摻雜些許的叫喊聲。
“邪雅!邪雅!”憐兒揮動著玉手,在紫淵轉身的一瞬間,來了個餓虎撲食。
紫淵及時地拉住了他,製止他下河洗澡的衝動。“你怎麼來的?”話雖然是對著憐兒說的,但是眼光卻向他身後望去。風兒,你回來啦?一句話幾乎脫口而出,還好忍住了!望著他笑笑,算是打個招呼吧!都是自家的男人,哪來的隔夜仇。
“玉哥哥陪我一路來的,他擔心我的安全。”憐兒蹭著紫淵撒嬌。
“你們都出來了!逍遙有孕在身,誰照顧?”紫淵朝兩人瞪眼睛,辦事這麼不靠譜。
藍玉迅速地看了一眼紫淵隨即一笑,飛快迅速有喜有悲。
“還有你那明媒正娶的王妃呢!先別說這個了,我問你,有沒有想我。”憐兒盯著紫淵瞧,
“有!當然有!沒發現我黑了嗎?都是對你的相思之情。”紫淵揚了揚下巴,以便讓他看差異。
“是黑了!但是,沒聽說想人能想黑的。”憐兒大為疑惑,伸手摸了摸那漸瘦凸顯剛毅的麵龐。
“哈哈!一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啊!我們憐兒都會思考了。”紫淵大笑帶著旁邊的人跟著起哄。
憐兒捶打著堅實的手臂,“人家說正經的,你笑話我!”
“好了!好了!一路辛苦我帶你回去休息。”挽住他的手,不由分說地往回走。與藍玉擦肩而過時,“你也跟著來。”
藍玉不敢耽擱,立即跟著兩人後麵。
“呃!主上,刑部~”紅葉適時地提醒,讓紫淵大為惱火。“先放那吧!”說著悄悄地對著紅葉打起手勢,讓她閉嘴。開玩笑!男人也是會吃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