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晌午,憐兒揉了揉睡眼伸個懶腰,“來人!現在什麼時候啦?”
小廝趕忙上來伺候,“主子您醒啦!已經中午了。”
“啊?哦!那……快點吧!”憐兒麻利地打扮出來逛花園,側耳聽聽,好奇怪哦!“這園子裏怎麼這麼靜呢?”
“至從王爺走了之後,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小廝老實地回答,
“閉門謝客?我去藍恬齋問問玉哥哥”憐兒拎起裙擺,加快腳步。
“主子你不知道啊!今早主院傳過話來,鳳來軒的逍遙公子被罰閉門思過,藍恬齋的兩位主子一個被關一個被賣~藍恬齋馬上就要封了!”小廝詫異地看著憐兒,不會吧!別人都說是被主子告的黑狀,王爺才懲治後院的~。
“哪個被關?哪個被賣?”憐兒急急地問,怎麼發生這麼多事?自己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小廝低頭小聲答道:“奴婢也不了解,不過,管家大人應該在藍恬齋呢!主子要不要去問問~!”
憐兒一聽慌了,“那~還不快點兒!”帶著小廝來到藍恬齋,紅葉正吩咐人把屋內的東西搬出來,打算封園子。“管家~!管家~!”憐兒來到紅葉麵前,“玉哥哥呢?你把玉哥哥怎樣了?”
紅葉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正如雲側君之意,藍玉被賣,藍風被關~這個院子主子下令封了。”繼續裝~賊喊捉賊!
“你~!”憐兒氣結,“好~好~好~!那他們被發到哪兒去了?”
紅葉轉身麵向他,“不用這麼狠吧!非得置之死地而後快嗎?他們都是我教中人,怎麼罰別人管不著!”
憐兒被噎的沒了話,“你~!邪雅說過她不在家,我說的算!”
真不明白,主子怎麼會喜歡這種人?!紅葉咬著牙說道:“送到晚香閣去了。”
什麼?妓院?!邪雅瘋了嗎?“那~趕快把人領回來啊!”憐兒大條兒地吩咐。
紅葉麵部抽筋,忍著火氣:“沒有主子的手令,就是皇上老子也沒權利把人領回來。”
憐兒皺著眉,手令?難道是它?!趕忙接下令牌,“這個行嗎?”
紅葉抬起貴眼,隨即率眾侍衛跪地,“見過主子~!”連教尊令主子都給了他?!
“還把人都領回來~?!”憐兒直接下著命令,轉身離去。
“是!屬下領命。”紅葉命侍衛去辦事,望著憐兒的背影,希望主子沒有寵錯人!
回到掌珠閣,憐兒托著下巴望著藍藍的天發呆,邪雅到哪裏了呢?
“啊欠~!”紫淵毫不客氣地將口水噴到了茶點上。
“主子!這肯定是雲側君想您呢!”青雨趕緊換一盤糕點放在桌上,跪在她腳邊用柔若無骨的小手給她按摩。
“嘿~!想我?他咒我還差不多!哪有你貼心啊~還親一個~”某人色迷迷地撲上來,“主子~還有人在啊!”青雨認真地躲著
不給我親熱!“怕什麼?等他傷好了,大家一起玩兒玩兒嘛!”說著一巴掌拍在藍風的屁股上。
“啊~”一聲痛叫,藍風艱難地回身點點頭,“是!全憑主子的吩咐。”看著主子和青雨打得正歡,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苦澀。這樣的恩寵自己也曾擁有,卻犯下這樣低級的錯誤使她厭棄自己。當冰冷的鞭子抽在身上時,最痛的不是皮肉而是那不屑一顧的眼神~身子越來越冷本以為這樣就結束了,是她抱起自己為他上藥……藍風甩了甩搞不懂的思緒,轉身離開了情欲四溢的房間。
隨著輕輕的關門聲,床上的兩人一同起身。“主上好壞哦~風兒一定是痛苦死了!”青雨用指甲點著紫淵的肩胛溫聲細語地責備著,“活該!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不過,我不在乎假戲真做~”“主子~您~啊~”一聲聲的呻吟,使屋內春意盎然。
一行車隊伴著初冬的小雪停在了最不想駐留的地方,紫淵頭痛地看著眼前的大群信鴿還有源源不斷的從京都飛往這裏的交通工具。剛開始時,大家還以為京都發生大事了,趕緊停車分析情報。待取下來時才發現都是來自攝政王府的。
“王~王爺!都是府內人給您的~您看?”血離怯怯地瞄了她一眼,天哪!這是好差事?!
紫淵臉色臭臭地凝視著麵前一堆廢紙,怒吼道:“看什麼看!都是質問我的……都給藍風拿去,他愛怎麼辦就怎麼辦!”還絕食抗議?威脅誰呢!習慣性地將眼睛眯成一條線,“你說……紅葉怎麼會由著他調動這麼多信鴿?”
血離一笑,“主子您忘了,您好像把教尊令給了某位疼愛的側君了吧!”
聞此言,紫淵一拍額頭,想起來了。怎麼把這個茬兒忘了!“看來還挺好用!”帶著略微自嘲的口氣望著血離後,兩人都無奈地笑笑。
“主子!剛得到消息,蜀峰國使臣要借道霞侯到江瀾。我們給不給他讓?”血離如實彙報。
“讓啊!”正在兩人交談之際,藍風挑簾進帳。“見過主子!”規矩地單膝跪地請安。嗯!來的正好!將麵前的紙堆一推,“給玉兒回封信,報個平安。到晉城後,和青雨喬裝進入侯關阻截蜀峰使臣團。所得一切財物進到血壇賬內。”
“屬下遵命!”藍風貪戀地偷瞧一下紫淵,又被丟下了!
藍風前腳剛出去,紫淵先知般地阻止了撲麵而來的血離,“遠點兒!留著你那溫暖的懷抱給美男吧。”真不注意形象!
“那……總得讓屬下對偉大的主子表示一下感激之情吧!”血離肉麻地說道。
“不必了!全當是你因公外出的勞務費。”紫淵怕怕地躲開。
“主意好是好,但是這很容易讓他們聯想到是您做了手腳。”血離擔心不無道理,是個人都會這樣想!原因很簡單,自家主子的缺德早已風靡國際。
“關老娘什麼事?誰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蟊賊打劫他們?!”紫淵底氣十足地辯解。開玩笑!我是良民。
“那……到晉城後,屬下調配一些殺手給藍風,助他一臂之力。”血離自顧自說,完全沒有顧忌旁邊一身寒氣的主子。
“你搞清楚那是誰男人?”紫淵甩袖憤憤離去,討厭!找我家男人去,平息醋意。
留下一臉算計的血離,誰說您不在乎他們?您就死撐吧!
江都
卸下兩個男人後,紫淵是輕裝上路。一行人騎著快馬直達江都城,來到最大的客棧,紫淵下馬揉著發麻的屁股,“唉!也不知道是參加婚禮還是趕去投胎,你們都沒命地跑什麼?”
一聽這話,血離不幹了,“主子不能這麼冤枉人!屬下都是跟著您跑的。”怎麼還能怨我們?真沒天理!
“別廢話!這頓你請。”紫淵邁著方步走進去,大聲喊著:“掌櫃的!客棧我包了。給我清場,好酒好菜的上。”望著可恨的背影,血離欲哭無淚,天哪!給我一個隨身財政總管的頭銜,一路都在剝削我~!大有一種我欲仰天長嘯,向天討回公道之意。
夜深人靜,幾束黑影閃落入上書房。“稟皇上,紫紗王爺紫淵已下榻在悅來客棧。”“嗯!知道了!繼續監視。”元傾慢條斯理地吩咐,“朕倒要看看十天之內滅了霞侯的人究竟是怎樣三頭六臂。”俊目中閃過一絲濃濃的恨意,你敢來,朕就敢招呼。哼!
“主子!我什麼時候能把身邊的蒼蠅拍拍?”血離無力地問著,媽的!被人盯著的感覺真不好!害老娘不能光膀子睡!
“等我滅了江瀾活捉元傾的時候,親自把他們抓來給你填房。”紫淵無所謂地指了指三丈以外自以為隱藏很好的生物們。眼角餘光瞥見窗外樹影晃動,紫淵嗬嗬一笑:“看吧!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我們把人家得罪了。”敝人生性膽小,出了事兒你去平。
“怕什麼?不滿意可以進來一起睡。反正您也不介意這張大床上多幾個暖床的,大不了我們輪用。”血離繼續挑戰著大男子主義的崇拜者。
樹影晃得更厲害了。“行了!別廢話了!睡覺,明天去吃喜酒。”紫淵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天公作美,一大清早紫淵率著衛隊來到江瀾皇宮經宮人通報一隊人沐浴在仇恨的目光下浩浩蕩蕩到達預定地點。看著端坐在上位的人,紫淵七扭八歪地一抱拳:“紫紗國使臣紫淵恭賀國主新婚大喜。”
元傾強扯嘴角,“王爺願屈尊而來還真給朕麵子,請王爺上座!”宮人立刻上前彎腰引著一行人就坐。
剛落座,紫淵雙掌一擊,“來啊!把本王帶來的賀禮呈上來。”血離趕忙將禮單遞給了太監,“本來,想把汝慶卸了裝盒裏送給你的,後來考慮他太老了就臨時換了禮物,還望國主笑納。”來而不往非禮也!讓你監視我。
“你!”元傾憤起,這時,一個大臣進言:“今天是我主的大喜之日,還請王爺口下留情。”
嗯?還有一個會說人話的!得!這個人情我送你了。紫淵笑笑:“好說!好說!怎麼不見蜀峰使臣前來賀喜?怎麼說大家都是鄰居嘛!這也太沒禮貌了。”
“王爺多慮了,他們會來的!”一縷婉約的男聲隨風飄入耳朵,回眸正對上一個熟悉的身影。慢慢地進入視線,元覽一身翠竹色的長衫飄舞在風中讓人遐想無限。
“王爺?如果本人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喚我主子。是吧?柳棉!”紫淵色色地與美男較量。
“哦~”
“哇~”
“呼~!”大臣們一陣驚呼,仿佛印證昔日的謠言都是事實。
看著元覽坐在她正對麵,大口吐著氣,心情不錯。“你要自由本王給你,玩夠了記得回來。床上永遠有你的位置。”繼續調戲著快要爆發的火山。
“哈哈!”
“哈哈哈~”紫淵身後的侍衛憋不住都哈哈大笑起來,好像她們都看到元覽承歡身下的勾魂情景。
“那你可知道蜀峰使者什麼時候到啊?國主總不能就這樣等下去吧!”紫淵揮手示意隨行人收斂點,畢竟是人家的地盤。被人家攆出去就不好了!
元覽被熏紅的臉,索性不看她。無恥的女人!把沒有的事說得像真的一樣。
“好啦!來者是客。”元傾受不了地打斷了紫淵的問詢。
公鴨嗓響起,“吉時已到。封後大典開始。”
紫淵同一幹人等起身一邊觀禮,一邊鬱悶:這藍風也真不懂事!那麼多人,也不知道留一個活口給人家報個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