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男人們,在夜深人靜時,紫淵終於如願以償地坐進了書房,認真聽著屬下的回報。
半響後,紫淵扶額問道:“江瀾國的請帖什麼時候能到?”瓏旭與紅葉對一個眼神,上前一步,“大約三四天吧!”紫淵不耐煩地說:“到底三天還是四天?”許久不見兩人回答,憤懣地說道:“都是一群飯桶!”查視兩人長歎一口氣,“請帖到時立即出發,具體的瓏旭你去安排;明早我去上朝,紅葉去準備。”說完用腳踹開門走了。看著敞開的房門,紅葉不禁搖頭:主子的心思是越來越猜不透了!
舉頭望明月,院子大了卻不知今晚要睡在何處。紫淵不禁自嘲,走著走著一抬頭,到了藍恬齋。抬眼望上二樓窗欞,窗扇敞開,一縷藍發迎著夜風飄出。那會是誰?
紫淵學著路邊小流氓吹了一聲響哨,哨音隨著風聲傳入了有心人的耳朵。藍玉一驚:是誰這般大膽?剛想探頭查看,一個熟悉的麵孔映入眼簾。“主子!”藍玉驚叫道,紫淵飛身入房順便攬住藍玉的小蠻腰直奔大床。藍風正在鋪床,紫淵一頭躺在他白皙的大腿上,伸手摘到他胸前的紅櫻。“嗯~”一聲柔媚的呻吟點燃了體內的欲火,將兩人按在床上,伸手撕掉束身的衣物……
藍玉安分地靠在紫淵的臂彎裏,紫淵看著安睡在腰際的藍風,“真是天生的小妖精!過幾天我要出使江瀾,我帶風兒去。家裏就交給你了!”
一陣沉默後,藍玉還是懂事地點點頭。紫淵當然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麼,“等把事情都處理完了,我就遠離朝堂帶你們去笑傲江湖。”
“真的!”藍玉明眸中閃爍著期盼,
“當然!如果我還活著。”紫淵笑著回答道,“您是霸主!一定會活著的。”藍玉急急地說,
紫淵摸著他牛奶般細滑的香肩,“誰告訴你霸主就一定是活的?”低頭查視懷中人,鳳目瞬間蒙上一層憂傷。紫淵趕緊把話圓了回來,“霸主也許是死的,但我保證妻主一定活著。”
噗嗤一聲,藍玉破涕而笑。粉拳打上了紫淵的心窩,“討厭!”
有進步!我的玉兒會說這個詞兒了!“還有更討厭的呢!”說著用狼手拽下了他的衣帶……
帶著一身清爽的水汽,紫淵好心情地親了親玉兒並吩咐他補眠。然後,哼著小曲上朝了。本認為自己是作為出使江瀾的不二人選,卻被群臣掙得不可開交。看著這種混亂的局麵,紫淵真後悔應該在上朝前開個小會,先通報一下~哎~!紫睿穩坐釣魚台,下視一臉懊惱的小妹,心中暗自叫好:活該!讓你這麼久不上朝,大臣們心中都長了草!又等一會,情況還是不見緩解。紫睿一拍鳳案:“都閉嘴!吵什麼?像什麼樣子,這還是上朝嗎?簡直就是菜市場!”紫睿起身離去。
收到信號的紫淵立即上前一步,“成將軍、柳丞相、軍機處諸大人和兵部尚書王大人上書房等候,退朝。”說完踏著皇姐先前的腳印離開金鑾殿。
上書房
“各位愛卿!對攝政王出使江瀾一事有何看法,不妨各抒己見。”紫睿算是打開沉寂的氣氛。
好久房中幾人都不出聲,正當紫淵要發火時,王大人上前一步,“稟皇上,微臣同意由王爺出使一事。一則,江瀾國主大婚我邦一定要派出一位身份較高能代表我紫紗之人出席;二則,王爺滅了霞侯國又出使江瀾,量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此言差矣!”柳丞相與王美詩站在一列,俯首行禮,“我邦滅了霞侯國,碧霞公主卻要與江瀾永結連理,這不可不妨啊!也許這正是兩國設下的圈套,以誘使王爺入套。”紫淵看著柳義,她不去南市說書簡直就是屈才!
“臣附議!”諸葛洪上前一步接到,“王爺平定霞侯所收進貢物品再加上牛馬錢糧共計四千三百萬兩,時隔不到半年如入侵江瀾,又要從各地調撥人力物力,加起來要三千餘萬兩。這樣算下來,今年的預算就不夠用了!它~”話到此處,諸葛洪感到身旁有一束寒光射向自己,乖覺地閉上了嘴巴。
紫淵玩轉著杯蓋兒,盯著諸葛洪那張聒噪的臉,暗罵她守財奴!老娘請你吃的飯都吃到狗肚子裏了,一點都不向著我。
見沒人為兒媳婦說話,成四方很有良心地進言,“稟皇上,微臣支持王爺出使一事。”
紫淵輕吹茶氣,一霎那,屋內的人都不知覺地將眼光投過來,不知她是因為成四方的話鬆一口氣還是真的在品茶!
重新定定神,成四方繼續道:“臣認為,王爺有十足的把握深入虎穴。”偷偷查看龍顏,“平定霞侯後,王爺留守在霞侯的兵力有六萬之多。不算防禦蜀峰固定的兩萬兵力,四萬兵力早已囤積在江瀾邊境,一旦江瀾有任何動作,我們立即形成合圍之勢。除非,他們跳海逃生……”
紫睿居高位斜視小妹,她終於肯放下了茶杯。“朕意已決,由攝政王出使江瀾代表我邦獻上最誠懇的祝福。”
“臣妹遵命!”紫淵低頭領旨。
“呃……!”諸葛洪考慮要不要說出口,
“諸大人何事?說!”紫睿遞上一個鼓勵的眼神,怎麼吞吞吐吐的?
接到皇上的指示,諸葛洪大聲問道:“將軍說四萬兵力囤積江瀾邊境,那碧霞公主是怎麼跑過去的?”
哎!紫淵上前一步,“敢問皇上還有其他事嗎?”紫睿搖搖頭,紫淵行禮,“臣妹告退!”不待皇姐答應,便一馬當先甩袖離開。其他人見狀,紛紛告退。諸葛洪還要留下一探究竟,被成四方拎起來扔到了外麵。
“將軍!別拉拉扯扯的有失體統!本官還沒問完呢!”諸葛洪抗議,
成四方將她扔在一邊,“哼!要體統還是要命?”
“呃~!將軍何意?”諸葛洪有些摸不到頭腦,我不就是問問嗎?!
“何意?動動你的大豬頭,四萬將士守著邊境蒼蠅都飛不過去,何況她一個人盡皆知的公主明晃晃地就能出去嗎?”老成真是瘋了,居然有這麼蠢得同僚!
“你是說,是王爺~王爺故意的!”諸葛洪更吃驚,不會吧!站錯隊~影響仕途啊!!
丟給她一個真笨的眼神,成四方大步離宮。
從上書房出來後,紫淵來到後宮找寶貴君。畢竟有些話不好直接問皇姐嘛!在宮人的引領下,來到禦花園發現晴夢正在發呆。紫淵來到近前行禮,“臣妹見過寶貴君。”
晴夢聞聲回頭,“主子~!您……”整個人直接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您這是?您折煞奴才了!奴不敢啊~!”
紫淵自己找個位子,指了指對麵的座位,“坐好!我有事情要問你。”
晴夢坐好後吩咐下人上茶,“王爺請用茶!”
紫淵揮手讓隨從退下,“你知道你父親在哪兒嗎?”
晴夢點頭,“知道!在火靈森林修煉。他說,那裏有靈氣。”今天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晴夢疑惑地看著紫淵,主子今天怪怪的!
“那……你能聯係到他嗎?我有事找他。”紫淵急急地說,
晴夢無奈地搖頭,“不能!主子有所不知,奴是母親一夜縱欲才來到人世的。父親並不喜歡我,母親不疼愛我才會把我扔入這冰冷的皇宮。”說著動情地閉上眼睛,試圖掩住悲傷。
哎!“最後一個問題,皇姐究竟有沒有真正地要過你?”考慮再三還是問出了口。
晴夢張了張嘴隨即低頭,沒用的!一切都晚了!我終究與主子是無緣的。見他這副模樣,紫淵基本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原來小妹在這裏。”正當兩人焦灼時,紫睿趕到這裏。“真是讓朕好找!心情不錯嘛!來找愛妃聊天啊!都聊什麼了?”說著按住要行禮的晴夢,坐在他的身邊。
晴夢不敢擅自答話,低頭不語。“沒什麼,閑聊些家常。”紫淵搪塞著,“對了!皇姐管我午飯嗎?”
“沒良心!我這可是管吃管住。”紫睿笑笑,就知道算計我!“走吧!一起去。”說著帶著大隊侍從浩浩蕩蕩地離開,晴夢小聲說道:“主子!天下有一種要叫消跡水,專門毀掉男子清白的。你知道吧!”說完就趕緊跟上大隊離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真是這樣。原來你還是個處子,隻是被人抹掉了守宮砂而已。不行!我一定要找朱紫函弄個明白。
出了宮,紫淵沒有搭乘轎子而是步行回府的。一路都在思考,越想頭越大。正當自己想的糊塗時,一陣吵鬧聲打斷了思路。
“不!不給!你們都給我退下!今天誰也別想把東西拿走,我不要邪雅走。”憐兒抱著紫淵隨身的鋼鞭,站在書房門口攔著侍衛。
這是什麼情況?侍衛圍著憐兒身邊,個個麵露疲色也不知道僵持多久了。紅葉站在離憐兒最近的地方,“雲妃您別鬧了!我們是奉命為主上整理出行的東西的,您總這麼攔著,這也不是個事啊!您說呢!”
“我不!我不讓!我看你們哪個敢上前一步,我就告訴邪雅說你們對我毛手毛腳。”一副不信試試看的架勢,成功地使所有人退了兩圈的地方。
開什麼玩笑?!要命啊!侍衛們麵麵相覷,這可如何是好?紅葉更是鬱悶:平時沒發現雲憐兒體力這般好,今天怎麼說都不行呢!那麼隻有……
憐兒隻覺眼前一晃好像與一個身影向自己靠來,下意識揮鞭就打。鋼鞭夾雜著一陣凜冽的風朝著紅葉的麵門招呼,嚇得她趕忙躲過倒退了好幾步才強穩住身形。好險!有一種剛從鬼門關轉一下的感覺。紅葉壓著火氣吼道:“你想殺我啊!快把鋼鞭交給我~!”見憐兒一臉倔強,又道:“這~不是普通的鞭子!是主上的禦敵武器也是懲治大奸大惡之人的刑具。一鞭皮開肉綻;兩鞭傷筋動骨;三鞭露骨去命,您不了解我不怪您。快交給我!”
這麼厲害!“那~邪雅沒有它,就不行嗎?”憐兒想再次確認。
“當然!所以~”紅葉徹底無奈,怎麼這麼難纏!
“所以更不能給你了!哼!”朝她撅了撅嘴。不交給你,邪雅就不走了!我才沒那麼笨呢!
紅葉氣結,“你~”真想上去掐死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放肆!”一聲怒吼從身後傳來,紅葉等侍衛反射性地齊齊跪地。憐兒一抬眼剛好看見紫淵臉色臭臭地向這邊走來,心中頓覺委屈。將手中東西一扔,轉身就跑。紅葉伸手將鋼鞭穩穩拿在手中,高舉過頭,“屬下放肆!請主上息怒。”
“哎~!”紫淵想阻攔憐兒飛快的腳步,卻見他跑遠了。一揮衣袖離開,“都退下。”
紫淵一路緊跟著憐兒來到掌珠閣,隨身侍候的小廝們都被他攆了出來。隨後,一件件物件被從窗門中大力地丟出,嚇得小廝們抱頭鼠竄。
“主子~哎呦!主子您慢點~!”
“主子饒命啊!”
“主子~息怒啊!”
紫淵一腳門裏一腳門外考慮要不要進去,見家主來了,小廝們冒著隨時挨砸的風險就地跪拜,“見過王爺。”有幾個膽子大一些的偷偷抬眼瞧著紫淵的神色,膝行幾步道:“主子他~”
紫淵雙手環胸皺著眉頭,輕閃著擦身而過的物件。“別管他!砸壞了,本王再買給他。”說完揮手讓閑雜人等退下。
吵砸聲幾近於平靜,屋內傳來低低的垂泣聲。紫淵慌忙跑進屋,焦急的目光搜尋那掛心的小人兒正蜷縮在牆角。“怎麼了?傷手啦!”
聽著那熟悉的聲音,憐兒一下撲到她的腳邊,“邪雅別走了,好嗎?”語氣像極了一個慘遭遺棄的小孩。
眼看一滴滴淚珠銀線般落在自己粗糙的手背上,把紫淵心疼的要命,“你先起來,一切好說。乖!”說著伸手將他拉起。
“我不!你先答應我。”憐兒死死揪著這個問題不鬆口,
“我……”紫淵氣短,“稟主子!江瀾國喜帖已到。是否即刻出發?請主子明示。”紅葉無巧不巧地立於門外等待命令。
片刻後,紫淵沉著語氣對門外的紅葉嚷著,“你先退下吧!”
“是!屬下告退!”紅葉下去準備東西,隨時候命。
紫淵下視那張淚痕遍布的嬌容,俯身將他抱到床上。“你放開我!你答應我!答應我~”紫淵不明白為什麼這次出差憐兒會反應這樣強烈,究竟是在擔心什麼?
隨手拽過一把椅子坐在他的對麵,“你怎麼回事啊?為什麼不讓我走?”
憐兒起身跪坐在床上,伸手扯著紫淵的衣角,“別生氣!別~”
紫淵緩和一下臉色,“沒生氣!說說吧!”
憐兒張了張嘴又合上,幾回合下來突然深吸一口氣,“我想讓你留在家裏,別出去。”
“出去逛逛不好嗎?我喜歡到外麵去。”紫淵決定再加把油,迫使他說出心裏話。
“你每次出去都回帶回來一個男人,雖然我這樣霸著你,但,我怕~我怕終有一天你會看不見我~!”和你拚了!憐兒一口氣喊出了心中的憂愁,“我沒有玉哥哥的溫馴,比不上成妃的賢淑,不如逍遙漂亮,更敵不過風哥哥。日子久了,邪雅不會寵我不會要我,我該怎麼辦?”一吐心事,感覺暢快不少。抬眼在紫淵臉上找尋答案。
原來是這樣!紫淵長舒一口氣,“這都是誰跟你說的?”我就不相信,好好的,你能想起來這個?!一個沒有城府的人,回頭讓人當槍使都不自知~。思緒到此,眼中蒙上一層沉鬱。
“沒~沒誰!都是我自己的想法。”憐兒擰著衣角,嘟囔著。
“嗬~!別亂想,沒有的事。原來我的憐兒這麼沒有安全感,要不,我把他們都送走。這樣行嗎?”紫淵繼續安扶著,你不說,我也可通過其他人查到。
“別~別這樣!那就沒人理我了。”憐兒急急地說著,
“那這樣好了,我答應你以後不再帶任何男人入府,永遠寵你愛你,好嗎?”
“嗯!”達到目的,憐兒羞澀地貓在她懷中。
“天氣不錯別浪費,帶你們出去走走。”紫淵調轉話題,粉飾太平。
“真的!那~邪雅幫我換衣服好嘛!”憐兒牽著她的胳膊扭著撒嬌。
“好好好~我家男人說什麼都好~”
夜深人靜,一天的疲憊使人有想撲上床塌的衝動。但是,一聲調令迅速讓他們清醒了頭腦。四個人從不同的院子一同來到書房,伴著跳動的燈焰跪等主人。隨著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幾個人不約而同地緊了緊身子,直到熟悉的衣擺來到麵前。“屬下見過主人,主人安康。”四人規矩地行禮,這種問詢,侍主以來還是第一次。
紫淵一記冷哼,“今天雲妃在後院鬧得挺歡的,都知道了吧!我就是想弄明白,是誰在背後給我扇陰風點鬼火?”地上的人兒聞聲一震,均低頭不語。
沒讓火爆的主子等太久,藍玉向前膝行兩步,“奴多嘴~奴知罪~請主人從重懲處!”一個頭嗑在地上,仿佛扛下了所有的罪過。
紫淵粗暴地拽著他的頭發向後扯,“多久沒動你了?皮癢是吧!沒看出來,你還有這份心思!好~我成全你。”
一滴冷汗順著脊骨一直淌至腰際,涼意布滿全身。藍玉顫抖著閉上雙眸,弟弟你到底闖了多大的禍!多年的侍奉,已讓他感到主人身上的怒意不會那麼容易平息。他怕了~真的怕了~“主子~饒了奴~不敢了~知錯了~主子~”一聲聲斷續的告饒聲試圖平息紫淵的怒火,也泄露出小奴兒的懼意。
紫淵抬腳踹向藍玉的小腹,一聲悶哼後,藍玉蜷縮著角落裏久久不得動彈。回頭看向另外三人,冰冷的語調再次充斥在空氣中,“這裏麵有沒有你們的事?”青雨嚇得一直搖頭,紫淵指了指一旁,“跪那邊去。”
也許是感覺主人不會善罷甘休,也許是做了錯事。藍風對著主子一個勁的磕頭,“主子~息怒~不是哥哥的錯~是奴~是奴不懂事~胡說八道~請您饒了哥哥吧~他不敢的~饒了他~求求您了~”不一會兒,身下就凝成了一攤血跡。
“他不敢?你敢~”紫淵抓著藍風的語病,殘忍一笑,“來人!把那賤人送到晚香閣去。”話音一落,兩個暗衛衝出來拿人,一看是藍玉,兩人猶豫道:“他~他是魅寵~他!”紫淵不在乎地笑笑:“送去吧!告訴鴇父,釘在床上一樣用。”暗衛無奈上前一人架一邊就要走,這時,藍風發瘋般地撲上來護住哥哥,“不要~不要這樣~主子~不要~”逍遙實在受不了了,趕忙認錯:“是奴~是奴和藍風圖一時口快,擠兌雲妃的,是奴~是奴的錯,主子~求您看著玉兒侍奉多年的份上饒了他這一遭吧~求您了!”
好樣兒的!招的挺痛快嘛!紫淵單手捏住逍遙的下巴,“這筆賬我給你記著,等你分娩後本王饒不了你!現在給我滾回你的鳳來軒待產。”
逍遙顫抖著嘴唇在青雨的幫助下,離開了書房。
解決了兩個,紫淵一把扯下護著玉兒的藍風,吩咐暗衛把藍玉送走。隨即將藍風扒光了衣服吊在懲戒室內,吩咐執鞭者每天五十鞭子至死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