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邪雅回到自己的臥室時,教醫正在為逍遙切脈。藍玉兩兄弟在旁邊侍立,紅葉站在門外等候著。過一會兒,教醫出來向邪雅彙報稱:這樣兒的小塔,他見多了!不過逍遙的體質很好,但是要經過今夜的危險期。已經開了方子吩咐侍者了,如果明天天亮後不再發熱就沒事了。邪雅揮手讓教醫下去。邪雅向逍遙走去,不料藍風擋在邪雅麵前說:“主上!等等。待寵兒們幫他清理幹淨好嗎?”邪雅擺了擺手道:“你們清理,我倒要長長見識!這修煉士有多狠!”藍風走到逍遙身邊,藍玉端著溫水洗著手巾。藍風搭在逍遙身上的被子掀起,從脖頸沿著大腿處一條條紫紅色的檁子呈現在邪雅眼前,有些已經腫脹破皮。藍玉含著眼淚輕輕的擦拭著。待將身子上的髒汙去除幹淨,才發現逍遙的纖腰已高高地腫起但沒有任何傷口。邪雅看得是觸目驚心,邪雅很難想象逍遙在修煉士這樣的折磨下挺了三天三夜,沒有食物沒有水,隻有謾罵與嘲笑。在擔驚受怕與失望間彷徨迷茫。這是什麼樣兒的日子。這個十二三歲的孩子是怎樣挺過來的!這放在前生的時代,這個歲數還躲在父母懷中撒嬌呢!邪雅不敢再往下想象,如果…如果再晚去一會兒,自己還能不能再看到逍遙了呢?原想讓逍遙在外曆練曆練,有功勞有資格了,給他個名分。不想,卻給他一場禍事。名分?!邪雅被自己的這種想法嚇壞了。這就是愛嗎?不會吧!邪雅閉上眼睛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走到門口吩咐道:“紅葉,把綠玉按教規處置。”“敢問主上,按哪一條教規處置?”紅葉接道。邪雅看了看她,環胸而立問道:“什麼意思啊?”“屬下不敢,修煉士處置小塔,外部不得插手。就算是下下奴,今天已滿三個月的清理期,修煉士有權做出任何處置。”紅葉繼續說道。這時藍玉走到邪雅身後跪下說道:“主上,奴有事稟告。”邪雅回身應允,藍玉清了清嗓子說:“主上如果真的為逍遙好,這件事情就不要再追究了。逍遙現在還是完璧之身,如果今天大人們硬是要帶走誰也沒辦法的。做寵物的,有主上的寵愛可以高枕無憂;如果有一天失寵了,後果…。如果主上今天真的治了修煉士的罪,在規寵堂上就會給逍遙記上一筆,失寵時連本帶利他們都會討回去的。”說完這席話藍玉眼噙著淚水抬頭看向邪雅,發現邪雅正瞪大了眼睛皺著眉頭看著自己。這時藍玉嚇壞了,都是自己多嘴!這些話怎能與主上說呢!藍玉爬向邪雅,輕輕的拽著邪雅的下擺說道:“主上!寵兒知錯了!是寵兒多嘴了!寵兒…嗚~寵兒”紅葉聽後輕輕碰了碰已經愣神的邪雅,邪雅受外力回神將藍玉扶了起來伸手擦去玉麵上的淚珠輕聲安慰著,又從懷中掏出一瓶雪珠膏(自主研發,專治創傷)交給了藍玉讓他照顧逍遙,自己則拽著紅葉出去並將門隨手關上。
兩人出來後直奔後山,邪雅隨手揮出一掌向叢林發泄心中的不滿。紅葉待主上的火兒發的差不多了走上前去,慢慢的說:“屬下多嘴!早就說過修煉士弄死個把兒小塔根本就不是個事兒。你不聽啊!”過了一會兒,邪雅問道:“就這麼由著他們來。你想個辦法呀!”紅葉答道:“主上想辦也好辦。等白護法恢複以後,您開個會重新製定一下教規。”“哼!以我現在的實力還不被那幫老家夥們煩死!”邪雅自語。就這樣兩人無語站在山上吹冷風,不知過了多久,紅葉護送邪雅回去了。
邪雅吩咐紅葉在外守夜,命令藍玉藍風回去休息。自己守在逍遙床前,陪著他。邪雅牽著逍遙的手放在唇邊,輕輕的吻著仿佛在訴說著主人的心事。邪雅現在早已沒了怒火,剩下的隻是懊惱和愧疚了。逍遙一夜高燒未退,一直在囈語:“主上……救我。”邪雅從這隻言片語中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逍遙在那裏受折磨時多麼希望自己能夠突然出現,把他從地獄帶到天堂啊。邪雅後悔為什麼這麼著急從碧霞公主那裏套取情報?為什麼那麼急於得到天堂之冰?反複想反複想無論是哪個也沒有她的逍遙來得重要。自己當時隻是想嚇嚇他不是真的要他去領罰,這個傻小子!轉眼間,天亮了。邪雅伸了伸腰摸上了逍遙的額頭,邪雅大喜:退燒了!她的逍遙快回來了!太好了!邪雅一下站了起來,由於起的太猛,頭有些暈。身形一晃,正撞到進來的藍風身上,邪雅馬上吩咐:“快去!傳教醫。退燒了!快去!”藍風領命出去。當藍風引著教醫進來時,邪雅頂著兩隻熊貓眼盯著床上的小人兒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