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多時,書房門被人推開,從外麵走進來一個披盔戴甲的將軍,不是別人,正是花刀大帥欒廷芳。
“哎呀,哈哈哈,我們的大功臣回來了,欒都監果然是當世之名將,所到之處,那些山賊草寇頃刻之間灰飛煙滅,那些烏合之眾哪裏是都監的對手啊。”
見到了欒廷芳,知府吳詠寧臉上笑的堆滿了褶子,熱情無比的迎了上來,說著恭維的話。
欒廷芳沉這臉,有些尷尬,打斷了吳詠寧的話,突然之間,朝著知府吳詠寧跪了下去,說道:“末將有負知府大人厚望,末將在天台山中了賊人的奸計,被賊人生擒活捉,末將罪該萬死,請知府大人治罪。”
吳詠寧一聽欒廷芳的話,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沒了,陰沉著臉回到了自己書案後麵坐下,一對三角眼陰狠的盯著麵前的欒廷芳,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椅子扶手,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
“欒廷芳,本府來問你,你說你中了賊人的奸計,被賊人生擒活捉,那你是如何逃出來的?”過了良久,滑州知府吳詠寧這才開口問道。
欒廷芳抬起頭,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道:“那賊人之中有一個喚作九現神龍韓天麟的,他愛惜末將的武藝,所以沒有殺了末將,想讓末將落草為寇。”
“可是末將世代在軍中任職,拿的是朝廷的餉銀,吃的是朝廷的俸祿,末將即便是死也不可能背叛朝廷,落草為寇,於是末將便嚴詞拒絕了。”
“那韓天麟見到末將寧死也不同意,也就沒有勉強,好吃好喝款待了末將一頓,便放末將回來了,末將所言句句屬實,如有一句是假的,天打五雷轟。”
欒廷芳說完,滑州知府吳詠寧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陰沉的都能夠滴出水來,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吳詠寧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用手指著欒廷芳,厲聲說道:“好一張巧言令色,顛倒是非的嘴,真真是豈有此理。”
“欒都監,你真的拿本府當做那黃口小兒了,說這些破綻百出的話來誆騙本府,那韓天麟便是殺害吾兒的罪魁禍首,此人心狠手辣,怎麼會如此輕易的就放你下山,依本府來看,定是你這廝貪生怕死,投靠了賊人,這次回來想要與賊人裏應外合,攻下本府的滑州城!”
被吳詠寧這麼一說,欒廷芳可算是有口難辯了,黃泥掉進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大人,末將絕對沒有投降賊人,末將方才所說句句事實,沒有半點虛言,要是末將真的想要與賊人裏應外合,攻破滑州城,那麼在末將進城之時便可以動手,再說這麼半天,末將要想取大人姓名輕而易舉,為何還要等這麼半天,還望大人明查!”
欒廷芳這麼一說,知府吳詠寧倒是也覺得有道理,心中剛開始的想法便有些動搖。
“殺呀!”
就在知府吳詠寧準備開口的時候,突然外麵火光衝天,喊殺聲震天,緊跟著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房門再次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