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的小飯館入不敷出,眼看著結不出錢來,萬般無奈之下,李興自己把夥友都散了,小飯館之中就剩下了一個小夥計,李興自己掌灶,後院帶住家,一天一天對付著,希望能夠熬過這一段日子,苦盡甘來。
這天李興的小飯館門口忽然來了幾個人,都是騎著高頭大馬,個個衣著華麗,器宇不凡,看穿著打扮應該是豪門大院裏麵的管家模樣,來到門前,幾個人翻身下馬,走了進來問道:“掌櫃的,有清淨地方沒有?”
李興一見來了吃飯的,急忙走了過來,滿臉堆笑,說道:“有,幾位裏麵請。”
這幾個人跟著李興來到裏麵小隔斷,個個都是都是衣帽鮮明之人,能夠看得出來很闊,當時要酒要菜,隨身帶著天平,擺在桌子上,稱的都是十兩一個的馬蹄金,幾個人這個分三百兩,那個分二百兩,分完了,也沒吃多少東西。
其中一個管事的走到李興的很前,朝著李興一抱拳,說道:“借掌櫃的光,掌櫃的忙了半天,有勞了,給你五兩銀子罷。”
李興結果銀子,心中歡喜不已,當下一個勁的感激,說道:“謝謝眾位大爺。”
幾個人走了,李興一想,這五兩銀子來的正是時候,有這五兩銀子,可以多買點貨,支持幾天,自己的這個小飯館也不至於開不下去。
人都走了,飯館裏麵也沒有幾個夥計,雜活什麼的也都是李興自己料理,撤下桌子上的酒菜,拿起抹布一擦抹桌案,一瞧桌上有個裝銀子的袋子,看著挺大。
李興打開一瞧,嚇了他一大跳,裏麵有十兩一錠,足足二十錠的馬蹄金,定是方才那幾個衣著華麗的管事的落下的。
李興看了看四周沒有人休息,急忙將這銀袋子拿到裏麵去。
後麵李興妻子王氏正在那裏洗菜,見得李興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有些疑惑,將手中的菜放了下來,問道:“當家的,慌慌張張的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李興擺了擺手,說道:“方才那幾個管事的吃飯走了之後,我去收拾桌子,你猜怎麼著?他們落在桌子旁邊一個銀袋子,裏麵裝著足足二十錠黃金。”
王氏一看,也是震驚不已,隨後又是歡喜,畢竟自己家裏正是缺錢的時候,當即喜上眉梢,激動的說道:“哎呦,太好了,這可是財神爺叫咱們發財!你快買香祭祭財神爺,到時候咱們用錢將飯館收拾的大一點,當家的,咱們的苦日子就要到頭了。”
李興一見自己的妻子如此激動,當下搖了搖頭,說道:“你想做什麼呀?這金子算咱們的了?咱們要是真的給他昧下,睡覺都不踏實,雖然說咱們現在窮苦,但是掙到的沒一分錢都是咱們自己的血汗錢,我睡覺踏實,心裏有底氣,這錢咱們一分都不能動。”
王氏一聽,有些不高興,心說你都窮的快要去要飯了,還在乎這些幹什麼,當下說道:“你窮的這個樣,偷還偷不到手,撿著還給人家,那可不行,我不同意!”
李興見得自己的妻子完全掉錢眼裏了,把眼睛一立,說道:“這可由不了你,收起來,等人家找來快點還給人家。”
李興夫妻兩個人為了這件事,拌起嘴來,王氏說了好幾回,可是李興就是不聽,氣的王氏也沒有辦法,賭氣一連好幾天都沒有理他。
頭一天也沒人來找,次日正午,由外麵進來一個騎馬的,是長隨的打扮,黑色長衣褲褂,在門口翻身下馬,邁步走了進來問道:“掌櫃的,昨天我們管家大人在這吃飯,有個銀袋子,落在這裏沒有?我們大人叫我來問問。”
李興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眼來人,雖然說打扮是長隨的打扮,但是衣服卻也是講究,能夠看得出來在大戶人家裏麵做事,當即問道:“誰丟的什麼東西,你說給我聽聽。”
這人當下便說道:“這位掌櫃的,昨天在這裏吃飯,那是當朝戶部尚書秦封大人家裏的四位管家大人。因為給相爺置墳地,剩了一千二百兩黃金。大都管秦安,二都管秦順,三都管秦誌,四都管秦明,每人分二百兩。”
“又給裏頭丫頭婆子分二百兩。手下的夥計們分二百兩。可是昨天回去,短了一份,是個藍綢的銀袋子,十兩一錠,裏麵有二十錠黃金。管家大人叫我問問,落在這裏沒有。”
李興一聽跟自己看到的銀袋子一模一樣,當即忙走到裏麵,拿出來,說道:“你瞧對不對?金子數目正好二十根。”
這人接過銀袋子,看了看一文都不差,還頗有些震驚,當即朝著李興一挑大拇指,佩服的說道:“罷了,掌櫃的你是真君子,真不愛財。我告訴你,我們管家大人,不準知道丟在你鋪子,丟也丟得起,這樣吧,你我每人十錠分了,好不好?你也發了財,我也發了財。”
李興一聽,想都沒想,當即就拒絕了,擺了擺手說道:“那可不行,我要打算分,我就說沒有,我一個人就留下了,何必再跟尊管平分,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是我的總歸是我的,要是不是我是一文不會去動。”
“哈哈哈,佩服佩服,掌櫃的仁義,你這個朋友我秦二交了,方才我是鬧著玩,試探一下掌櫃的是否真的不愛財,是我小人了,還望掌櫃的莫要怪罪。”那個叫秦二的哈哈一笑,拍了拍李興的肩膀說道。
李興一聽臉色這才有所好轉,也跟著哈哈一笑,然後說道:“不怪不怪,秦爺也是直爽的漢子,有這麼一個朋友,那是我李興的榮幸,我跟你給管家大人一同送去。”
隨後二人一同來到管家秦安的家中,一見四位大管家,李興一瞧,就是昨天吃飯那幾位,把銀袋子拿出來,原物交回,一文不差。
秦安看了看,也是頗有些驚訝李興沒有貪財,當下說道:“不錯,你真不瞞昧,給你一錠金子喝酒,也算是對掌櫃的感謝。”
哪知道李興又是搖了搖頭,說道:“貴管家大人,要沒這件事,我倒要,有這件事,我不能要。”
秦安也不勉強,隨即說道:“也罷,你要是不要,那就請回罷。”
李興自己兩手空空,回來到家中一瞧,王氏正坐在屋子裏麵的哭著。
李興一見,疑惑不已,走上前問道:“家裏的你哭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