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他們集體去了納木措,那天出行的人特別多,裴裴的另一個助理也跟著去了,包括好幾個化妝團隊。
我納悶,難道是要去拍MV?哪有這麼強大的班底去旅行的。
張綴的話不免又浮現在我腦中,這幾日我一直在思索其中意味。
“傻老妹,我們走了,你趕緊出來。”老白今日不再阻止我去納木措,似乎已經通過我前幾天與他們形影不離的行為中發現無法阻止我緊跟他們的腳步。
“來了。”我對他笑了下,擠上大巴。
車上坐的差不多滿了,ET坐在裴裴身邊,老白坐在張綴旁邊,謝霧炊跟顧昇各做一個位子,身邊是空位,後麵就全都是工作人員了。
我有點尷尬的站在車頭,環視一周發現沒有位子能下手。
此刻我有點理解老白叫我快點的心態了……
我對著張綴猛打眼色,讓他坐到謝霧炊身邊,我就能坐在老白旁邊。
但是他此刻閉著眼睛在聽歌,根本不理睬我的小動作。
現在隻能二選一了,顧昇和謝霧炊,這是點芝麻都救不住的場子!
“小白,過來坐。”就在我猶豫的時候,謝霧炊竟然主動對我招手,喚我過去。
要是我有的選擇,此刻我肯定飛奔到顧昇身邊坐下並且表示對謝霧炊的不屑和無視。
但是相比起來,說實話,我還是更偏向謝霧炊的。
畢竟我與他的不愉快是個人,可顧昇是背叛了整個團隊。
我坐到謝霧炊身旁,餘光掃到顧昇冷笑的表情,我也冷笑,想說嗬嗬。
坐下之後車子發動了,我不想跟謝霧炊有過多的交流,帶上耳機閉目養神。
可是他似乎想跟我說話,拍了拍我的手,我一陣發麻,趕緊把手縮了回來。
“小白。”他摘掉我的耳機,低頭在我耳邊輕聲說到。
我耳根一陣發氧發軟,狠狠瞪了他一眼,把頭挪開了點。
“幹什麼?”
他看著我,一言不發,隻是看著我。
我不甘躲閃,隻好迎上他的目光,也盯著他。
不得不承認,哪怕他品行不端,樣貌還是很美好。
他消瘦了許多,西藏又比較幹燥,以致他蜜色皮膚上爬上了一些細紋和幹裂,隻是此刻才發現他漆黑的瞳孔在陽光的襯托下氤氳著朦朧的霧,就像看不清的彼岸,令人向往而又迷失。
眼光移向旁邊,才發現他一直帶著的鑽石耳釘不見了。
“你的耳釘……”我欲言又止,不知該用何種語氣。
這耳釘是他有一年生日我送他的禮物,伴隨他許多年,從不離身。
問出這話的同時我就後悔了,此刻他已經和琥珀碎在一起,又怎麼會帶著我送的東西。
“沒什麼。”我對準前方坐著,不再看他。
他怔了怔,隨即輕笑,“小白,還是這麼敏感啊。耳釘我放在包裏了。”
我不理他,他也不介意,繼續說道,“一直帶著。”
我微微顫抖了下,不知是冷還是驚訝,他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這絲情緒,又拍了拍我的手。
“碎碎很容易吃醋,但是你送的東西我肯定會帶著的。之前的事我沒有解釋,我知道你也不想聽,隻想等以後平靜了再告訴你緣由。”
“我現在很平靜,你告訴我。”誰說我不想聽解釋?我最喜歡把事情都搞清楚,怎麼可能讓他這麼不明不白的混過去。
聽到這話,他又笑了笑,笑容是我許久沒有見過的安慰和寵愛,這一次他握住了我的手。
不知怎麼的,我沒有抽開。
“小白,不管你怎麼看我,我都想保護你的。”我的情商不足以理解這麼抽象的話語,於是我沒有說話。
“你和碎碎,不一樣。”他將手撤回,從身邊的包中摸出耳釘放在掌心,似乎是自言自語。
“我愛她,不管我們怎麼互相傷害,我都脫離不了她。”
說到這,他皺起了眉頭。
“你知道我不太喜歡跟人說自己的事,但你知道嗎,她走以後,任何與她有一點相似的女人,我都會去注意,包括長相,穿衣打扮,香水味,性格,任何一個方麵。還沒有當明星時,聞到一個女人身上的味道與她相似,我一路跟著還被當做跟蹤狂。”
我啞然,這些我從不知道。
“但是你不一樣,不一樣。我承認我喜歡過你,但是那又如何?我跟你沒有可能,因為我心中始終放不下她。可我還是讓你知道我喜歡你,讓你感受到了,大概那是我做過最錯的事。”
“因為我隻是想讓自己好過一些。”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他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