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認識LOCK?
她戲謔的聲音帶著哭腔,卻又有著喜極而泣的矛盾愉悅。
——你怎麼知道?!
我再也抑製不住驚訝,默珥她……她怎麼會知道?!她……她一早就知道?!
——你笨蛋啊……你想想啊,你的名字是方汐白,O兒叫方限白……
——哪有這麼輕鬆啊?!
我暴怒,這死丫頭敷衍我啊!
——哈哈開玩笑,我看那個KBANG是ET嘛……就猜你認識啦……
——啊?!額……
我愣了下,這丫頭不知道我和老白的關係?她隻知道ET就是KBANG?我不知道是得意還是無奈,繼續開口。
——默珥,老白是我哥哥。
——我當然知道啦,你是小白你哥當然是……什麼?!
她驚訝的聲音終於令我有些滿足,下一秒她便是驚天地泣鬼神地尖叫,“什麼?!我沒有聽錯吧!我離開了演唱會竟然得到了這麼個好消息!啊啊啊啊啊……方汐白!!這是真的嗎?!”
“嗯是的。”我平靜地回答,嘴角溢上一抹笑容。
“這是真的真的嗎?”她還是不死心地問著。
“是的。”我繼續回答。
“這是真的真的真的嗎?”她還是繼續犯花癡。
“我掛了。”我狂翻白眼,連句“是的”也說不出來。
“哈哈哈別掛~汐白,能認識你真是世界上最奇妙的事情啦~”她終於停止搞怪,笑的幾乎震天撼地。
我卻知道,她不是因為我有個哥哥叫方限白,才覺得認識我是奇妙的事情。
隻是因為,我是方汐白,默珥的朋友,罷了。
“汐白,你現在去那?”她夾帶著擔心的聲音哪怕在鬧市中也極為明顯。
“回家,別擔心我。”我笑嘻嘻地掛了電話,下一秒臉上卻是淚流滿麵。
前麵的司機大叔奇異地看了我一眼,張了張嘴,想安慰卻又閉了嘴。
老哥……ET……默珥……琥珀碎……謝霧炊……為什麼事情會變得如此複雜?我們一群人沒心沒肺地吃著燒烤,玩著大排檔冒險時的快樂場景,是否此生都不會再回來?
車子很快便停了下來,我給了司機錢,無力地推開車門,往樓棟走去。
天色很暗了,路燈也並未傳說中的燈火通明,我往前走去,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個十分纖長而窈窕的身影,而她的身邊,是一個偏瘦的高挑身形,正倚靠在她身上,緊緊抱住她。
我頓了頓,喉間莫名地幹澀,今天怎麼什麼事都發生了呢……
聽到腳步聲,眼前的女人轉過身,裙子上的流蘇在空氣中劃過美妙的氣息,見到是我,她急忙招手示意我過去,我怔了怔,感覺有些不對頭。
“怎麼了?”見到琥珀碎身上的謝霧炊時,我才意識到他們根本不是在親熱!
“小白,foggy的胃疼的很厲害。”她臉上是抑製不住地急切,我趕緊掏鑰匙去開門。
“怎麼會這樣?不是在演唱會麼?!”我緊張地雙手顫抖,連鑰匙都塞不進鑰匙孔。
“我也是在台下看演出,他一直臉色不好,到了後台竟然短暫地暈過去10幾秒,我趕緊帶著他過來了。”琥珀碎一直平靜而自信的臉上終於有了另外的表情,我顫了顫,她還是那麼喜歡謝霧炊麼?
“怎麼不去醫院?!”我終於打開了門,鞋都來不及脫便幫助謝霧炊躺在了沙發上。
他緊閉著眼,臉色發青,嘴唇發白,滿頭的冷汗將發絲黏住,貼在額頭看起來狼狽極了。
琥珀碎喘息了幾聲,轉身又去廚房找吃的,可是找了很久卻沒發現我們這裏有吃的東西,急急忙忙地出來。
“汐白,你這邊怎麼沒吃的?他的胃病應該吃一點會好點的。”她雙手握拳,恨不得立馬自己開工做飯。
我正在幫謝霧炊擦汗,左手緊緊地握住他右手,他的手全是汗,滲進我的毛孔,我止不住地隨著他的顫抖而顫抖。
他的眉頭緊緊地皺著,連眼睛都疼得無法睜開,左手捂著胃部,青筋暴起,感覺像是要將胃中的疼痛狠狠地拉出來一樣。
就在琥珀碎過來的時候,一直顫抖的謝霧炊睜開了眼,見到了我緊張的神情,他淡淡地笑了笑,左手抬起,拍了拍我的頭。
“別擔心了,小白,我沒事……你太累了我會內疚的……”可我清晰地聽見了琥珀碎開口的聲音被死死地扼在了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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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趕出來了……1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