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說?!謝霧炊你什麼意思?”我往前跨了一步,站在他麵前仰頭瞪著他。
“這件事情我不想再說了。”他搖了搖頭。
“你站住,說清楚!”熊熊怒火燃燒在心頭,我方汐白的確是生活隨性而至,性格大大咧咧。
可我絕對不是在背後嚼舌根,到處大喇叭亂說的人!
“你自己對碎碎說了什麼你自己清楚!”他有些不耐煩,破天荒地對我吼了起來。
“謝霧炊!你再說一遍!”我有些分不清了,現在我隻知道我很生氣我很暴怒我很委屈!
我管你LOCK還是KEY,我管你謝霧炊還是炊霧謝,現在你惹了我你侮辱了我的人格,我就要跟你討個說法!
“怎麼了?”老白打開臥室的門,有些焦急地走了出來。
“你別管。”我依舊狠狠地瞪著謝霧炊。
“老妹怎麼了?!”老白一反常態,臉部繃得僵硬無比,滿臉嚴肅。
“他冤枉我啊!”看他這擔心而嚴肅的臉,無盡委屈湧上心頭,眼淚差一點就奪眶而出。
“冤枉?”他愣了一下,轉頭看向謝霧炊。
劍拔弩張的氣氛有了些許緩衝,顧晟和張綴過去圍住了謝霧炊,輕聲勸解著。
“我的人品你們都知道,既然謝霧炊你這麼不信我,我無話可說。”我緊緊地握拳,深吸口氣,壓製了滿腔怒火。
我雖然生氣,但是還是明白的,如果我和他鬧翻,老白該多為難。
“霧炊,你晚飯吃了沒?”老白突然開口,問了個很不著邊際的話。
謝霧炊陰沉著臉,雙手插在口袋,抿唇微微皺眉,搖了搖頭。
“手別插在口袋了,去洗個手過來吃披薩吧。”老白拍了拍他的肩,他無聲點頭,轉身就往衛生間去,手卻還是插在口袋。
“老白……”顧晟欲言又止,看了看我,閃亮的大眼睛有些無辜。
“如果沒猜錯,霧炊應該是犯胃病了。”聽聞這話,我怔了怔,喉嚨突然有些幹澀。
“老妹別氣了,他剛才是去見琥珀碎了?”老白坐了下來,撕了塊披薩遞給我。
“估計是吧。”我咬唇接過。
“她……”老白無奈地笑了笑,“任性了點。估計是跟霧炊說了什麼。”
“她沒理由這麼過分。”我的語氣有些哽咽,“她沒理由的……”
“老妹,她太任性。”老白皺眉,“以前的事難道教訓還不夠麼?!”
我的手抖了抖,披薩差點掉在地上。
“雖然霧炊不知道,但是這件事的確發生過!”老白低沉的聲音從喉間滾出,仿佛他唱著那般心碎的情歌一樣迷人。
“傷害我的妹妹……”他頓了頓,氣氛瞬間凝滯,“我不會饒她!”
“哥!”我大急,趕緊勸阻他,我真的不想看到老白為我操心,為我生氣。
“沒事。”他搖了搖頭,抬起頭瞬間便是另一副表情,笑眯眯得像是隻招財貓。
“吃吧吃吧,我喜歡吃披薩~哦嗬嗬嗬~”我滿頭黑線,扁嘴無視他。
這種人一秒鍾一張臉,真是太令人為難了。
過了一會,衛生間的門被打開,謝霧炊臉色慘白地走了出來,雙手依舊插在口袋裏。
是在摁著疼痛難忍的胃麼?我的心顫了顫,突然有些心疼了。
謝霧炊永遠是一個很硬漢的形象出現在我麵前,從不像老白那樣胡亂撒嬌惹事,看起來就跟個孩子一樣。也不像ET那樣溫柔細心,不需要人操心。
他就像是個咬牙忍痛的男人,所有的心事擺在心底,不求人幫忙,不需人同情,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仿佛古代的獨行俠。
如今他卻被病魔纏身,每日忍受痛哭煎熬,還要維持形象四處奔波演出,根本沒時間調理身體。
想到今日還跟他吵架賭氣,實在有些過意不去。早知道我就該好好說清楚的,而不是胡亂生氣。
哎,我咬著披薩,心裏再一次猶豫了。
很多事情都是衝在氣頭上,而時間一過,就會開始反省思考這件事情的做法是否妥當,可也無濟於事。
這件事情的源頭,還是在琥珀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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