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的偏殿中光影朦朧、暗香襲人,涼風微微吹拂,高掛正牆上的老子畫像帶著一種神秘的微笑垂目凝視著殿中糾纏在一起的兩具身體。
嬌喘聲聲、鼻息咻咻,衣服的摩擦聲與“嘖嘖”的親吻聲不絕於耳,葉青一把抱起賀蘭憐之走到了主位的紅木長幾處,狠狠的把她摁在了幾上。
賀蘭憐之嬌笑出聲,乖巧的背過身子撲在幾麵,高高的挺起了翹臀,兩隻白嫩豐隆的美乳被緊緊的擠壓在幾麵上,令中間那條深溝閉合成了一條攝人心魄的黑線。
葉青喘著粗氣撩起了賀蘭憐之綠色的宮裙,一片耀眼的嫩白立即刺入了葉青眼底,兩瓣圓圓的、嬌翹的臀瓣仿佛一顆倒置的心型,而在這誘人心型的凹處,就是那粉嫩的神秘幽徑。
葉青癡癡的看著這一片桃源風光,看著那反射著朦朧陽光的晶瑩溪流,心中莫名的就閃過了一雙雙帶著淚光的雙眼,有月靈的、有武媚的、有焚情的、有林菲菲的、還有傅君嬙與傅幽月的,一雙雙美目帶著晶瑩的淚珠,哀傷的注視著葉青,讓葉青的心中猛然絞痛。
這些都是葉青記憶中的片段,也都是葉青心底最最深刻的回憶。女人的眼淚是摧毀男人心防的最好武器,也是女人為男人付出了一片真心的最好證據,所以葉青的心底深深的烙印下了這一雙雙望著自己的淚眼,也烙印下了這一雙雙淚眼主人的靚麗身影。
這一雙雙淚眼的主人才值得葉青去付出自己的真情!
所以賀蘭憐之敗了。
她不是敗在了姿色之上,也不是敗在了手段心計之上,而是敗給了人世間最真摯的感情!
葉青心底的真情如同盒中世界那萬傾碧海一般迅速的撲滅了交織的欲火與怒火,洗滌蕩漾了葉青的心靈,讓葉青瞬間恢複了理智回複了平靜。
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不先去聽聽媚娘的解釋就怒火中燒?媚娘才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如果一個男人連自己心愛的女人的話都不去信任,那還叫什麼男人?
葉青輕輕放下了賀蘭憐之被掀上腰間的長裙,輕輕拍了拍她的粉背:“憐兒,你是聖上的人……”
賀蘭憐之驚諤的轉過身來,楞楞的望著葉青,搖晃的銀步搖與珠玉耳綴仿佛顯示出了她此刻心中的波瀾。她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葉青竟然還能懸崖勒馬,就差那麼一點她就能成為葉青的女人,隻要能夠征服葉青,聖後之位與長身不老這兩樣夢寐以求的東西還不是唾手可得?
賀蘭憐之不死心,迅速調整心境,她的小臉蛋上又浮上了一絲誘\\\/惑的媚笑,一隻纖纖玉腕勾上了葉青的脖子,而另一隻小手則主動的輕柔的握住了葉青白袍下依然堅硬的突起。
“國師不說,憐兒不說,聖上又豈能得知?”
葉青微笑著為賀蘭憐之拉上了宮裙上的抹胸,包裹住了那一對彈跳的美乳,又為她撫平了衣衫上被壓出來的褶皺,“憐兒,韓國夫人與明大夫也相識已久,是不是聖上也無從得知?”
賀蘭憐之小臉上的笑容頓時冷了下來,迅速的由晴轉陰,再轉電閃雷鳴:“雖然我爹死得早,但我們母女絕不是那種人盡可夫的淫賤之人!”
賀蘭憐之憤怒的推開葉青,提著裙角從葉青身邊跑了出去,跑到偏殿殿門之時,還轉頭對著葉青大聲怒吒道:“葉青,你不是一個男人!”
葉青苦笑著搖了搖頭,端起幾上仍然溫熱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後也出了偏殿向自己房間走去。
然而,遠遠的站在一跟支撐著雄偉大殿的朱紅粗壯柱子之後,葉青躊躇的望著自己房間那兩扇朱漆雕花木格門,不知道該怎樣去推開這兩扇大門麵對門後的武媚。
是單刀直入的切入重點?還是迂回婉轉循循善誘?
葉青站在柱後心亂如麻拿不定主意。
就在這時,那兩扇雕花木門“吱呀”一聲從房內被拉了開,身著白色道袍帶著麵具的焚大仙姑走了出來。
葉青趕緊壓低聲音把焚情叫到了身旁,“媚娘現在在房內做什麼?”
焚情抬眼疑惑的望著葉青,“我看她自你走後就心緒不寧,你現在又躲在這裏不進去,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葉青猶豫了一下,想到焚情是現代人,又是武媚的後世,而且眼下自己也拿不定主意,便把事情的經過與自己的猜測都告訴了焚情,讓她幫自己拿個主意。
卻沒想到焚情那直來直去的性子卻是一聽立即火冒三丈,拉扯著葉青就進了房間,她心中的氣仿佛比葉青還大,讓葉青更是沒摸著頭腦。
房間中,已經逐漸西斜的日光透過房間北麵一排的木格玻璃窗斜斜的映照在東麵的牆上,灑落下一片朦朧的光暈。這幾扇窗戶曾經在傅幽月刺殺葉青那夜被葉青的落雷炸了個粉碎,後來又被將作監派人修補好,因此窗格上的朱漆顯得紅潤亮澤,與房間中其他門窗的深沉暗紅差異很大。
就如同此刻低垂著小腦袋跪坐在房間西牆床榻邊的武媚一樣,那一身大紅色描雲繡鳳的後服在已略顯幽暗的環境中是那麼的耀眼。
武媚低低的垂著頭,從額上飛鳳銜珠小巧金冠的鳳嘴與兩支鳳翅尖端垂落下來的紅寶石吊綴,幾乎遮掩住了她的一雙美目。從吊綴邊緣處顯露出來的長長睫毛上滴掛著幾滴晶瑩的淚珠,幾縷散落的秀發也垂落在臉頰邊,遮擋住了她大半的美麗臉蛋。
武媚的一雙小手緊緊的抓著大紅後服的一隻袖口,漿洗過的硬\\\/挺絲綢袖口上,已被她揉捏出了一片胡亂的印痕;十隻塗著蔻丹的青蔥玉指因為用力過猛而顯出了幾分青白。
此刻的武媚,好象一名做了錯事的小孩子,給人的感受是那麼的楚楚可憐,不忍責怪。
葉青看著她的模樣,心中更是軟了三成,連責問的話也說不出口。
但焚情不同,她本就是一個直來直去的人,更兼上一次葉青為了武媚而不聽她的勸阻差一點死在傅幽月的劍下,讓她心裏一直存著葉青愛武媚卻不愛她的想法,所以這一次“新仇舊恨”一起算,讓焚情的衝天怒氣如同一座活活爆發的火山。
“你是不是和那個明崇儼上過床?”
焚情拋下葉青大步進到武媚身前,一把抓住了武媚的手腕,雙目中射出了憤恨與譴責的怒火,“你已經有了孩子,怎麼還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夫君,焚情,你們聽明空解釋”
武媚猛的抬起了頭,美麗的小臉蛋上已經淚流滿麵,用一種苦苦哀求的目光望著站在門口一言不發的葉青,她的手腕上已經被盛怒下的焚情捏出了一圈青紫。
“有什麼好解釋的?做了就是做了。老娘的前身怎麼會是你這個淫\\\/亂的女人,真是丟盡了老娘的臉麵!”
焚情狠狠的扔下了武媚的手腕,對著武媚怒目而視。
焚情這話深深的刺進了武媚的心裏,特別是“淫\\\/亂”兩字,當著葉青的麵被焚情如此責罵,武媚一代帝皇的脾氣也猛的爆發出來:
“是!明空淫\\\/亂,你純潔!那你也來試一試三年五載沒有男人愛的滋味!是!明空是與那明崇儼上過床,難道我堂堂大唐聖後,玩個男人還需要你焚情來批準?”
葉青聽到這裏,隻覺得心裏一陣陣錐心的刺痛,當即摔門而出。
焚情氣得張牙舞爪的對著武媚發出了一聲咆哮:“老娘享受了整整25年沒有男人愛的滋味!”然後轉身追著葉青出了房間。
“青郎…夫君呀……”
武媚軟軟的哭倒在了床榻之上,“你回來,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