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3 安撫傅君嬙

日頭漸斜,輪換著休息了兩個時辰的五萬唐軍這才正式的升火造飯,治一治早已餓扁的肚子。

扶餘城中的高句麗百姓家家關門閉戶,空曠的街道上見不到一點人影,他們對唐軍的到來依然心驚膽顫,昨夜城外響了一夜的爆炸與喊殺聲早已讓他們嚇破了膽子。

唐軍的軍紀嚴明,李治與武媚對每一次出征的將領都下過嚴令,絕對不能因私廢紀,如若不然,必定嚴懲不殆!有一個很好的例子就充分的說明了唐軍堪比後世紅軍的紀律——“將軍三箭定天山!”在一戰打得鐵勒九姓突厥一蹶不振的這場戰爭中,薛仁貴搶了一名鐵勒女子回家做小妾,結果就是因為這個女人,薛仁貴被李治與武媚兩人抹去了“定天山”的首功,判了個功過相抵,因此如今薛仁貴的官位才會在劉仁貴之下。

由此可見唐軍軍紀的嚴明!所以唐軍很平靜的呆在了扶餘城中的軍營裏,沒有一點打擾百姓的舉動,雙方相安無事。

當然這軍紀怎麼也管不到葉青腦袋上去——敢管?李治罰抄《金剛經》與《道德經》各一百遍,武媚按在腿上打屁股!

伴隨一股股嫋嫋炊煙在東南西北西角的軍營裏冉冉升起,誘人的米飯香味開始在扶餘城中隨風飄散。葉青詢問過了隨軍郎中有沒有把自己化在水裏的“築基丹”喂與傷員服下,得到肯定答複之後,又巡視了一片軍營,這才親自提了一盒飯菜回了城主府。

唐軍將士人數不足,既要分出兩萬大軍看管城外的二十萬俘虜和巡邏城內確保治安,又要輪換休息、照顧傷員、做飯、吃飯,而且劉仁軌與薛仁貴等人還帶人去了其他城池用茅台換糧食,在人員上真的是一下子就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連葉青身邊剩下的兩千禁軍也被葉青全部派出去幫了忙。

命令南線戰場派出水師船隊北上解送俘虜的信鴿早已放飛,由於南線唐、新聯軍沒有火藥,麵對高句麗的高山堅城進攻辦法實在不多,所以到現在為止依舊進展不大。葉青幹脆就命令南線部隊隻需要拖住高句麗的防禦大軍,不讓他們回援平壤就行,空出來的水師船隊正好用來押送俘虜。

這樣一來,俘虜的糧草與運輸問題都解決了,這二十萬人今後就會成為大唐帝國的勞動力。

回到城主府池塘邊的二層主樓,葉青一邊想著今後的計劃一邊輕輕推開房門,迎麵就撞見了橫抱著昏迷傅幽月的傅君嬙,兩女沒有衣服更換,身穿的依然是葉青換上的現代裙裝。傅幽月的是一套上白下黑的兩件套,而傅君嬙的是一件大開領的的低胸長裙,她的一對豐乳比武媚的還要大上一點,這些當初為武媚買下的衣裝也隻有這一件才能包裹住這兩隻柔軟的玉兔。

兩女在床上昏迷時都被葉青解開了發髻,而眼下傅君嬙卻僅是用發簪草草的為自己和傅幽月挽起了長發,顯然是剛醒不久;而看眼前傅君嬙的行為,必定是想要抱著傅幽月走!

“要走也吃了飯再走吧?吃飽了才有力氣。”

葉青平靜的關上了房門,把盛放著飯菜的食盒放在了一邊的低矮小幾上。

這張矮幾是用名貴的黃花梨木做的,包括窗邊的那幾張凳子也是,還有床榻、還有屏風,竟然都是用的這種名貴木材製造。葉青知道這東西在現代一立方米價值300萬,作成一套家具的古董至少也得上億,看來走的時候這套家具還得把它給沒收了。

傅君嬙沉默的抱著傅幽月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端莊的容顏上麵無表情,往昔時刻帶著慈愛柔情的一雙美眸,此刻也黯如死水。目睹傅采林擊殺傅幽月的那一幕,是傅君嬙心底永遠的傷,自己崇敬了一輩子的師尊,竟然對著自己親如生女的弟子下了狠手,這讓傅君嬙的心碎成了一地粉末,這讓眼下的傅君嬙近乎一具行屍走肉。

葉青暗暗一歎,知道她的記憶中必定還反複回蕩著昏迷前那讓她傷心欲絕的血腥一幕,隻得提過窗邊的兩張椅子放在了八仙桌旁,然後強行按著傅君嬙的雙肩讓她坐在了椅子上。

葉青本想從傅君嬙的手裏接過傅幽月,無奈傅君嬙死死抱住不放,對擺放在桌上的飯菜也是動也不動,就如一尊木製的雕像一般,抱著傅幽月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仿佛已經完全失去了生氣。

“你那個王八蛋師尊已經被我殺了,屍體被亂馬踩成了肉泥!此刻我就在你眼前,想要報仇就盡管動手!”

葉青捏著傅君嬙的下巴抬起了她的頭,目光直直的看進了她的美目之中,葉青希望用仇恨激勵起她的生機,喊打喊殺的傅君嬙總好過一具失去靈魂隻剩肉體的軀殼。

傅君嬙大大的美目一眨不眨的望著前方,葉青感覺自己在她的眼裏好象一團透明的空氣。葉青不死心的半蹲著身子把腦袋湊到了傅君嬙的眼前,兩人雙眼間隔也就那麼幾厘米,葉青的鼻尖幾乎已經碰觸到了傅君嬙高挺秀氣的鼻梁,兩人暖暖的鼻息彼此可聞,葉青的脖子就在傅君嬙抬手可及之處。

可就是如此,傅君嬙的一雙大眼也是呆木空洞,沒有一絲神采,也沒有一滴眼淚。

“你不能這樣沉淪下去,月兒仍然昏迷不醒,你如要帶著她一起走,你就必須振作起來,不能讓悲傷吞噬了你自己的心!”

葉青沉聲對著近在咫尺的傅君嬙說出了這段話,這話幾乎就是紫霞罵葉青那段話的翻版,被葉青隨手拿來一改,用在眼下還挺合適。

聽到“月兒”兩字,傅君嬙呆滯的雙目才微微有了一絲的反應,眼眶中逐漸聚集起了一點水霧。

葉青心中一喜,繼續說道:“月兒的性命無憂,你若是想要她快一點好起來,那就要振作起來照顧她!”

看著傅君嬙的雙眼中的水霧越聚越濃,葉青心中卻是越來越喜,美麗的容顏近在眼底,葉青忍不住就輕輕的吻上了傅君嬙的紅唇,舌尖一點一點艱難的扣開了傅君嬙的兩排貝齒,緊緊的捉住了那一條嫩滑的丁香。

葉青的一隻大手繞在了傅君嬙的腦後,牢牢的托住了她的頭,而另一隻大手則順著她低垂大開的胸口伸了進去,抓住了一隻飽滿柔軟的玉乳……

傅君嬙的鼻息逐漸的粗重起來,眼眶中晶瑩的淚珠終於滑落了眼角,頭一扭,分開了兩人交纏的唇舌,重重的靠在葉青的肩上淚如泉湧,壓抑的低泣聲在葉青耳邊響起,葉青撫在傅君嬙胸上的大手感覺到了一陣陣激烈的顫抖。

無論傅君嬙的武功有多麼高強,無論她經曆過多少的血雨腥風,她始終都是一個女人,也需要一副堅實的臂膀來依靠。或許以前發生在別人身上的慘劇不足以撼動她堅固的心防,可這一次卻是實實在在的發生在她自己的身上,發生在她心裏地位最重要的兩人之間,怎能不叫她心如死灰?

自己現在這行為不會是趁人之危了吧?葉青蹲著馬步讓傅君嬙靠在自己的肩上失聲痛哭,隻覺得一雙腿又酸又麻,葉青不是走的武功一路,這蹲馬步的功夫可從來都沒有練過,隻得用分散注意力的方法來解脫自己的痛苦。

八仙桌上熱氣騰騰的飯菜冒起的白氣逐漸減少,斜支的紙窗上已經映下了雕花房簷投射下的陰影,時間漸漸過去,傅君嬙也漸漸止住了壓抑的啼哭。

葉青從傅君嬙的懷中抽出手來,一屁股坐在鋪著地毯的地板上,苦著臉捶著自己麻木的雙腿:“哎喲媽呀,馬步真他媽不是人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