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網已經撒好了,就看有沒有笨魚自己往裏跳了……”千夜神秘的笑笑,但是這麼一句簡單的話,卻在鳳千湄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難道,他們這麼快就已經開始行動了?”鳳千湄纖長的眉頭皺起:“沒道理啊。”
“不。”千夜揮揮手,“應該沒有那麼快。”一邊說著,他一邊轉著手中的筆,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而且,如果是他們,絕不會做出這麼沒水準的事情。”
“那會是誰呢?”鳳千湄越發的覺得前路撲朔迷離了起來。
“應該隻是一些小角色在瞎鬧騰。”千夜的神色嚴肅:“這個我並不擔心,我擔心的是,縱容他們的人……的真正目的。”
“反正無論怎麼包都是包藏禍心。”鳳千湄輕蔑的冷哼一聲:“你預備怎麼辦?”
“堂姐,現在我們必須靜觀其變。”千夜思考了一下說道:“你剛才不是說,不是沒有辦法,快跟我說說,也許,隻要他能恢複正常,很多事就能輕鬆大半。”
“你過來。”鳳千湄鉤鉤手指,帶著千夜走向內廳,“我昨天研究了很久,發現並不是沒有辦法,那就是……”
……
翌日某理科教室——“咻咻——”
伴隨著幾聲幹脆利落的拉幕聲,本來一片亮堂的教室忽然寂寥如黑夜……
“好了,一切準備完畢。”歐奕揚拍拍自己衣服,跟大家比了個華麗的“耶”字。
“這也ok。”崇言簡意賅的表示。
忽而“蹭蹭”兩聲,一束小幽光忽然亮起……
“在蠟燭中搖擺著的你的金色長發——”捏著貓澤家族特製的蠟燭,外加軟硬兼施讓他脫下全身的“黑色裝扮”後,一個金發藍眼,穿著帥氣的男生製服的“王子”先生終於華華麗麗的誕生——此刻,他纖細的手腕正捏著那根小蠟燭,另一隻手正遙舉向天空……
“等等!”環打量了下周邊的氛圍,忽然一打響指,“蹭”的就從衣袖中“變”出一朵玫瑰:“這個給你,拿著這個應該會效果更好。”
“哦。”澤秋黑線,為什麼堂堂貓澤家的少爺,竟然淪落到要投入這種唱戲似的無聊“特訓”中……
要不是昨天那個人點醒了自己,可能殺了他也不願意和這堆不正常的人在一起這麼胡鬧。「噴:你才是最不正常的那個!反噴:這是重點嗎?」
歎了一口氣,澤秋隻得上演“變臉”,再度擺好了給自己設定的“最優姿勢”,深情款款的念著:“在蠟燭中搖擺著的你的金色長發——”
“恩,貌似……有點感覺了。”雙胞胎抱著胸,煞有介事的評頭論足起來:“果然還是蓮華的功力深厚。”
“咳咳。”澤秋幹咳兩聲,有些惶恐的瞄瞄後麵那個無處散發著犀利眼神的“萬惡之源”,一下子冷汗就涔涔的下來,於是他趕緊將手抵著自己的額頭,一臉的深情:“閃閃發光的如象牙般潔白的皮膚——”
“我說——”慕緋越看越是一臉迷惘:“這真的有用麼?”
“哼哼,不用擔心。”環誇張的點了點頭,然後無比得意的跟慕緋比了個“v”字,“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之中!”
“每次一說這麼不負責任的話後就會發生不好的事情——”黑壓壓的烏鴉華華麗麗的撲哧而過……
“no,no,no……”環又將兩根手指並起來搖了搖:“這次絕對是真的。”
“請問哪次假過。”慕緋黑線,用無比懷疑的眼神看著環。
“啊啊啊啊——”環如遭雷擊的後退了兩三步,誠惶誠恐的開口:“難道,我這個部長,已經做到連一點信服度都沒有了的地步嗎?!”
“我們來替她回答。”兩張邪惡的臉頓時出現在環的視線,映著昏昏暗暗的光,邪邪的笑容更加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答案當然——是的!”
“啊啊啊啊啊……”環淩亂的撓著頭,“原來你們,原來你們——”
千夜則是無聊至極的看著眼前一堆鬧劇,哎,真是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一邊偷偷瞄著那幾人的澤秋忽然鬆了一口氣:“終於沒人注意我了。”這下,他終於可以放心大膽的將那朵什麼花扔一邊。可是——剛有這個自殺性的想法之後,後背就涼颼颼的被輕輕一拍——接著,一道能令澤秋毛骨悚然的女音忽然響起:“我在時刻關注你,親。”“我我我……”澤秋顫巍巍的轉過頭,一下子就看到蓮華那張黑暗籠罩的“微笑之臉”,簡直是一下子淚流滿麵,哪個混蛋一天到晚說他恐怖啊,遇上眼前這個莫名其妙就黏上自己的“惡女”,估計自己就隻到小兒科的程度……
今天剛學的淘寶體,好像還挺適用……看著澤秋那顫巍巍的反應,蓮華得意洋洋的想著,眼睛笑眯成了一條線。然後繼續用無比“親切”的口吻對著澤秋說:“繼續吧,親……”
隻剩下一個悲傷逆流成河的“親”,又悲慟不已的繼續自己的“改造事業”……
“在蠟燭中搖擺著的你的金色長發,閃閃發光的如象牙般潔白的皮膚,啊,簡直……”忽然,澤秋聲音一滯,情不自禁的扭轉過身露出一臉邪惡的笑:“簡直就像我的詛咒貓偶進行的偉大詛咒咒語——”
“完了。”慕緋頭一歪,心裏提前為可憐的澤學長默哀了一句。
果然,對著蓮華情不自禁的說了那一句之後,澤秋馬上石化,然後,看著蓮花那張笑得無比“燦爛”的臉,歐,神哪,你在哪裏?
蓮華慢慢的挪了幾步,到澤秋身前,忽然——“啪啪”兩聲脆響,大家都情不自禁的為澤秋咽了口唾沫,隻見蓮華拿著手中的本子,毫不留情的直接往澤秋的腦門上“招呼”,然後用幾乎可以讓眾人想塞耳塞的分貝高聲叫道:“誰教你說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你的台詞上麵有嗎?哪裏有?!要我說幾遍才懂啊!我早就說過了,你要是敢在冒出莫名其妙的句子,小心我——”
“可是,我的字典裏,隻有這些東西嘛……”說著,眼淚汪汪的澤秋顯得無比的無奈。
“什麼?你還敢狡辯?!”蓮華怒火中燒,對著澤秋又是一頓狂抽……
“哎——”環憂鬱的用手抵著頭:“似乎特訓成績不太好。”
“這樣下去能算辦法麼?”慕緋眼神幽幽暗,可憐巴巴的看著那邊雕像般的千夜。
千夜無奈的聳聳肩,示意慕緋不要著急。
能不急麼?眼神交流還在繼續。
急了有什麼用呢?千夜瞪慕緋,目前一切連個頭緒都沒有。
“哎——”結果是,兩人不約而同的歎了一口氣外加搖了搖頭。
“你們怎麼了啊?”環忽然覺得這兩人好奇怪,怎麼連歎氣都一塊的,莫非……
“環學長,這樣下去能行麼?”慕緋再一次沒底氣的開口。
“再說了,這樣的句子……”光一臉黑線。
“對這個難搞的妹妹能有用嗎?”馨托著頭“觀戰”。
“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環看了看那邊的“慘狀”,念叨著:“活馬,活馬……哎?對了!”
說著,一個箭步的就衝向前,興奮的說著:“蓮華,想到更有效的方法了!”
“啥?”蓮華忽然停下繼續狂抽的衝動,看著環等他的下文。
“之所以成效不好,應該是因為沒有實務練習!”環興高采烈的說:“要不要試試‘那個’——”
“等一下……”怯怯的爪子伸了起來:“我對‘那個’實在是很——”這不是明擺著要他命嗎?這樣下去,恐怕還沒接近事實真相,他就要先“接近”西方極樂世界了……
“不許有怨言!”蓮華橫掃一眼,無比強硬的口氣直接讓澤秋抖了三抖。
“可是——”澤秋額頭沁出了細汗……
“給我閉嘴!”剛說完,馬上就傳來了澤秋撕心裂肺的尖叫,歐奕揚石化般的看著蓮華最終起了“殺手鐧”——光的手電筒……
澤秋馬上一跳到了最牆角邊……一邊尖叫一邊躲避這刺眼的光線。
“你還是不是男人!你說你還是不是男人!蓮華仿佛堆積了幾個世紀的怨氣,在這裏毫無保留的盡數爆發,她一邊吼一邊使勁的照射光線給澤秋:“隻不過是弱弱的手電筒光而已!關鍵不在於它有多可怕而在於你到底有沒有這個勇氣啊啊啊啊——”
“崇……”歐奕揚抖抖的拉拉崇的袖子:“蓮蓮……蓮華她不會有事吧?!”生平第一次看見能把“躁狂”上演的如此登峰造極的人,統統震懾住了一堆幼小的心靈。
隻見一幹人等呆若木雞的看著眼前這兩人,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蓮蓮蓮……華”,半晌,環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手托著下巴,黑線著說:“你誤解我的意思了……”
“什麼?”兩人同時發聲,但是蓮華隻是個疑問句,而那位“悲傷逆流成河”則是一臉泣血的表情,貌似心髒已經跟玻璃一樣玻嘎嘣嘎嘣全碎掉……
“我說的‘實務練習’,是指讓他有個具體的對象,而不是對著空氣空練啊……”環頓時對澤學長的愧疚之心又加深了一層。
“恩?”蓮華貌似思考了一下,然後又一臉高深莫測的看著眼前的澤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