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2章 遊戲規則

第832章 遊戲規則

陳煜咧嘴樂,沒說話。

結果,就在海瑟薇晃手機的時候,我順著她手機屏幕散發出的亮光,忽然看見前方通往鎖龍窟洞口那趟架在深淵上麵的石橋旁邊……好像有個人影!

那條人影就吊在石橋左側,雙手抓著石橋邊緣……

難道是個大粽子?

這鎖龍窟的洞口,以及那趟石橋上麵,到處都是大粽子的殘肢碎體,到底是什麼掛在了那裏我也不確定,而且海瑟薇晃手機的時候提供的光亮一閃而過,我也是意外發現那條石橋旁邊好像吊著個人的,隻不過一下子沒太看清。

“等等!”

也不知道是出於好奇,還是處於謹慎,我對那個掛在石橋旁邊的人影產生了興趣,當下就對海瑟薇說道:“把手機給我!”

海瑟薇愣了一下,不過還是把手機遞給了我。

這手機裏麵全是英文,我翻了好幾下才憑著看圖找到了手電筒的圖標,然後一下子打開,當時這手機的閃光燈位置就發出了強光,然後我朝著那石橋照去!

果不其然,那石橋旁邊還真吊著個人呢!

還特麼的會動呢!

被我手裏的手機手電筒一照,竟然一下子激烈的動了起來,似乎是想從石橋旁邊爬上去,沒成想一下子沒吃上勁兒,根本沒上去!

那是個人還是個粽子,我不確定,不過看那玩意在石橋旁邊動彈的時候身子挺柔軟的,我估摸著這應該是個活人!

“嘿,漏網之魚?”

當時陳煜就冷笑了起來:“走,哥幾個,咱過去瞧瞧到底是個啥玩意。”

其實不用他說,我已經動了,邁步直接朝著石橋走了過去。

這裏遍地都是粽子的殘肢碎體,走路的時候一不小心就得踩上點什麼,譬如斷手啊,短腳啊什麼的,也不知道我們出來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就連那條原本就不寬闊的石橋上麵都全是大粽子的殘肢。

反正,我是踩著大粽子的殘肢走過去的,等我到了的時候,那吊在石橋上的玩意已經爬上了半個身子。

瞧著我走過來了,這位竟然扭過頭朝我看了過來,大概是被我手中的手機手電筒晃到了眼的原因吧,他竟然一下子閉上了眼睛。

而我,在瞧清楚這位的臉以後,當時就樂了。

媽的,這是個活人,而且還是個熟人啊!

烏木!

他娘的,這吊在石橋旁邊的,竟然是烏木!

現在的烏木,看上去是極為狼狽的。

身上的衣服有很多處已經破損了,渾身都是血,頭發淩亂,臉上也髒的很,到處都是血汙,兩隻手扒著石橋上石板的縫隙,看著別提多可憐了,明顯是剛剛經曆了一場十分慘烈的戰鬥!

現在的他,已經不背著棺材了,至於那具不化骨,更是沒影兒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去哪了,是不是被幹掉了。

難怪我們出來以後,這山洞口的地方遍地都是粽子的殘肢碎體,敢情是烏木幹的啊!

根據林青說的情況,當時玄塵一死,白無敵一說撤退,這家夥立馬開溜,跑的別提多快了,林青連他個人影都沒逮著,他從哪個方向突圍的更是無從知道了!

沒成想,這家夥和我們是走的一道!

也就難怪剛才一直吊在石橋旁邊裝死,老子拿手機手電筒一晃,立馬就開始往上爬……

說到底,這家夥是聽到了我們幾個的動靜兒,知道冤家路窄,仇人相見了,那時候他自個兒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沒了不化骨,他這個天師級的趕屍人屁都不是,碰到我們可不就是死路一條麼?所以幹脆躲起來了!

不得不說,丫還挺會挑地方,給我們結結實實的唱了一出“燈下黑……”,就躲在我們不遠處的石橋一邊,愣是藏了那麼久,如果不是海瑟薇無意間照到他的話,今兒個還真得讓這條大魚給跑了!

我估摸著,後來我們發現了他,這家夥也是知道藏不下去了,所以幹脆想跑。

沒成想,他高估了自己的身手,強弩之末的他在橋邊吊了那麼久,我估計他胳膊早就麻了,一下子都沒爬上來,等好不容易緩過勁來上半身爬上來的功夫,正好被我們撞了個正著!

不過這家夥也臉皮厚,我跟他笑,他居然也跟我笑,臉上的笑容別提多諂媚了!

一看他這笑容,我就更開心了,不過我相信我臉上的笑容這個時候沒什麼溫度,絕對和開朗什麼的不掛鉤,最多最多就能算是……陰冷!

媽的,以為自個兒笑的萌萌噠?

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今兒個撞在老子手裏,不給丫玩出粑粑來算老子沒種!

當下,我就笑眯眯的蹲下,輕輕撫摸了一下烏木的腦袋,揶揄道:“喲,這不趕屍人的傳奇高手烏木麼?咋的啦這是?吊這兒玩呢?”

出乎我預料的是,被我跟摸孩子腦袋似得摸頭的烏木也是真沒節操,好歹一天師級的高手,連點骨氣都沒有,被我摸頭羞辱一點都不害臊,反而笑的更加燦爛了,看的我都無語了,今兒個這事要是我倆掉個位置,我吊在這兒,他蹲著摸我頭,我能羞愧死,幹脆直接撒手掉深淵裏摔死得了,活著幹嗎?受辱啊!

這貨可倒好,我看他好像還挺自在的!

這種燦爛的笑容在他那張看起來毫不起眼的黑臉上綻放出來,看起來別提多別扭了,當時就激情澎湃的大喊了一聲:“天哥好!”

別說,他忽然來這麼一出,真給我嚇了一大跳!

然後,烏木燦笑著說道:“啥趕屍人的傳奇高手烏木啊,喊我小烏就行!”

“噗!”

當時我身邊的幾個人就樂了,陳煜這人也真的是,不知道給人留點麵子,一樣蹲在烏木身邊,“啪啪……”拍人家的臉,流裏流氣的說道:“喲,天哥都喊了,不知道回答問題啊?你天哥問你是不是吊這玩呢!耳朵聾啊?聽不見?”

他看上去是在拍人家臉,實際跟抽耳光沒區別,用的勁兒別提多大了,每一下子都是又脆又響亮,我都能瞧見烏木的眼角都在抑製不住的抽搐,不過這人也是真能忍,被這麼羞辱,還在笑,我也是不知道他怎麼想的,他覺得表現的跟條狗似得,我就能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