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被圍
還真是……自信啊!
隻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初老子喜歡你,你是個寶,現在我看清了一切,你對我來說連個破鞋也不如啊!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出於禮貌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你找我什麼事兒?”
“是這樣的,那髒東西找上了我。”
王月說道:“就在昨晚,我老是聽到客廳裏有腳步聲,不過出去看了好幾次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後來就睡下了,結果沒睡多久就被一雙冷冰冰的手掐住了脖子,幸虧我脖子上帶了護身符,所以它剛掐住我就慘叫一聲跑了……”
那鬼東西被我打傷以後這麼快就恢複了?然後繼續開始害人了?
我心中一驚,連忙朝王月的脖子上看去,果不其然,她的脖子上確實有個黑手印,不像是淤血,更像是皮膚被陰氣侵蝕以後才產生的痕跡,隻不過她今天的衣服領子很高,擋住了那黑手印,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到!
一看這黑手印我就知道,那髒東西八成是找上她了。
隻不過,為什麼現在才纏她?應該她才是第一個嘛!難道就因為她那什麼護身符?
想及此處,我也是有些好奇,於是就問王月要那護身符,王月倒是不猶豫,從脖子上摘下了一個類似於錦囊一樣的小布袋。
我接過那布袋一看,上麵確實畫有道門的符文,看來確實是出自道門弟子之手,而且裏麵似乎還有一些雄黃,我一聞就聞到了那雄黃的味道。
這種東西倒是真有辟邪的作用,當初青衣和我說的諸多道門符籙裏也有這種,名字叫子孫符,其實就是防小鬼的,而且帶子孫符的人群也非常獨特--打過胎的女人!
打過胎的女人都相當於生前草菅過人命,腹中胎死,身上帶著嬰兒的死氣,沾染了陰債,特容易被自己打掉的孩子回頭折騰,這子孫符就是用來鎮壓被打掉的孩子的陰魂的!
王月帶著玩意……她打過胎?
我有些厭惡的看了這女人一眼,不過心裏也有些疑惑,子孫符除了驅小鬼,難道還能對付其他類型的陰魂?當初青衣可沒和我說啊!
這時,王月說道:“看完了嗎?如果看完的話,你就和我走一趟吧,幫我解決掉那東西!”
又是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
你他媽的當自己是誰啊?
我一下子就不爽了起來,抬頭看了王月一眼,冷笑道:“我為什麼要幫你?你知不知道拜托別人事情的時候,得說求你?”
有句古詩說的非常好--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這,大概就是我現在的心情了。
王月是我年少懵懂時候的一個夢,她的美,那種超乎尋常女孩兒的成熟和豔麗,對於一些還在象牙塔中的青澀少年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我恰恰就是中毒最深的那個。
當時身在夢中,用一種看待天使的眼光看待她,早已經失去了理性和自我,所以覺得她一切都是完美的;而現在,夢醒了,看待她的時候我躁動的心緒平靜了下來,再次重新審視她,才終於發現她也不過就是土雞瓦狗而已,尤其是看著她帶著子孫符還在那裏故作姿態,我忽然覺得她有點可笑。
夢大概是什麼時候醒的呢?
或許是當她毅然決然的坐上高富帥的車離開,用實際行動告訴我我就是個備胎的時候;或許是當父親去世以後,生活和現實給了我沉重一擊,然後讓我在磨難中漸漸走向成熟的時候;或許是……當我發現自己愛上了花木蘭那雙猶如寒星一般的眼眸的時候……
總之,我已經記不起了,但是這一刻再一次麵對這個女人,我前所未有的冷靜。
王月大概也是沒想到我的態度會是這樣,臉上很明顯閃過一絲錯愕:“你……”
我沒說話,隻是冷笑著看著這個女孩兒,不,應該是女人。
良久,王月似乎是受不了我的注視了,有些哀傷的垂下了她那高貴的頭顱,猶豫片刻,終於說道:“求……你幫幫我。”
語氣很艱難,大概她以為她自己受了很大的侮辱吧,隻是她永遠不知道的是,我用四年時間最後換來了她冷冷一瞥,那種侮辱更加刻骨銘心。
我心裏默默想著,懶得再和這個女人多說了,招呼了張博文和周敬,帶上黑子直接驅車前往王月的家裏,看到我的團隊,王月更是沉默了,最後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你果然變了……”
我也沒搭理她,雖然心裏還是多多少少有些不忿這個女人,但她現在這條小命危在旦夕,我肯定不能見死不救,而且眼下她這裏已經成為了任務的突破點,這一趟我是說什麼也得走的。
王月平時並不是住在宿舍裏的,和那位高富帥好上以後我就聽說她第二天就和那位高富帥同居了,兩人在學校外麵的學區房那邊租了一套公寓,過上了幸福的二人世界,昨夜她被髒東西糾纏上的時候就是在她的公寓裏麵,所以我們在王月的指引下幹脆就直奔她的公寓了。
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今天晚上我打算就盯在王月的家裏坐等那髒東西上門,這也是王月的意思。
車子停到王月家樓下的時候,王月反而一下子猶豫了起來,過了良久才終於結結巴巴的和我說,能不能我一個人陪她上去,態度倒是挺好的,似乎意識到我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任由她擺布的吊絲了,非常客氣。我一想,似乎也是這麼個道理,我們三人一狗擠人家一個女人家裏確實影響不太好,於是我就答應了,讓張博文和周敬帶著黑子在下麵等著,反正我爸置辦的這輛別克商務車內部空間挺大,座椅一往倒放,睡個三四個人不成問題。
王月租的房子是在六樓,就是個一室一廳一衛的小公寓,我上去以後發現屋子裏麵竟然空無一人,於是就好奇問她對象哪裏去了?
一說起這個,王月眼睛當時就紅了,臉上閃過一絲怨恨,跟我說他們已經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