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第39章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我聽後不禁咋舌,這髒東西還真是五花八門,無奇不有啊,當下忍不住說道:“現在的社會還能出現白粉婆?如果對自己的長相不滿意的話,完全可以去韓國整容嗎,墊個胸,隆個鼻什麼的,最後保準整的連自己親媽都認不出來,何必怨恨自己的容貌最後想不開呢?”

“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除非是對自己的容貌深惡痛絕導致的怨念極深,否則不可能形成白粉婆,要不然這東西也不會如此稀少。”

青衣搖了搖頭:“算了,這事咱們一問那白粉婆自然就知道了。”

我聽後不禁瞪大了眼睛,聽青衣的意思……那白粉婆現在還沒有“送走……”呢?

想著那天小溪邊的經曆,我有些不寒而栗,不怕對方不是人,反正哥們現在是債多不壓身,自從貪財收了這把百辟刀以後,這些魑魅魍魎之流可是沒少見識,現在不說神經麻木,但抵抗力是肯定有的,所以真要是鬼它也嚇不死我,可我最怕的就是那種站我跟前都認不出它到底是人是鬼的東西,冷不丁的忽然來上一下子,那才叫個嚇人!

那個白粉婆就是其中一個,給我留下的心理陰影不比那個咧開嘴笑的笑麵屍少!這時候一聽青衣的口氣似乎要把東西叫出來,我當下就心裏有點犯嘀咕。

張金牙似乎看出了我窘迫,戳了戳我胳膊,這才壓低聲音跟我咧嘴笑著說道:“怕個鳥,我告訴你,隻要有青衣在,你小子就出不了事兒!別說那什麼白粉婆,你是沒看那天青衣咋收拾它的,一巴掌就直接拍在地上了!”

我下意識的抬頭看了青衣一眼,對方仍舊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模樣,也實在看不出什麼高人的架勢,於是我就拉著張金牙問:“他很厲害?”

“厲害!怎麼不厲害?!看到他背上那把劍沒?那把劍他娘的比你這把百辟刀還煞氣重,被它削掉的粽子的腦袋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張金牙吸了吸鼻子:“知道旱魃不?他那把劍曾經把一個旱魃給卸成了八塊!”

我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旱魃這東西《發丘秘術》上有記載,它最開始的時候其實就是起了屍的“大粽子……”,也叫“白僵……”,渾身長著白毛,威脅不大,吸食牛羊血,若是能活過數年,渾身就會脫去白毛,長出幾寸長的黑毛,變成“黑僵……”,這個時候它仍舊是威脅不大的,甚至還會避開活人,哪怕是要吸人血也是趁著人睡著時候行動的,其實現在全國農村經常出現的“不明生物襲擊牲畜事件……”,以及“野人……”,基本上都是黑僵。黑僵納陰吸血再幾十年,黑毛脫去,行動開始以跳為主,跳步較快而遠,怕陽光,但是已經不懼任何人畜了,這種僵屍稱之為“跳屍……”,絕大多數墓裏出現的大粽子都是跳屍,很凶,對付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就得把性命交代了。當跳屍吸納人血、吞吐月華達千年以上的時候,它就演變成“飛屍……”了,行動敏捷,躍屋上樹,縱跳如飛,吸食精魄而不留外傷,基本上已經很難對付了。若飛屍再吸納人精魄數百上千年的話,那它就變成了旱魃!

《發丘秘術》上說旱魃已經近乎魔了,相貌猙獰,青麵獠牙生吃活人,還能變幻身形,一旦出現,方圓數百裏地大旱,甚至會出現瘟疫!

我當時看到這個旱魃的時候隻是笑了笑就翻過去了,因為我覺得這東西不可能出現,現在張金牙忽然和我說青衣竟然活劈了一個旱魃,我頓時感覺有些太不可思議。

“總之,青衣來了你小子就把心放到肚子裏吧,這可是高手。”

張金牙誌得意滿的拍了拍我肩膀,道:“就算是那笑麵屍再來了,也保準是有來無回!”

我聽完頓時樂了,隻要能保住哥這條小命,以後多抱抱青衣的大腿也無妨嘛。

青衣也就是看了我們兩個一眼,然後一言不發,直接就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玉瓶,扒開那玉瓶的蓋子,頓時一股黑氣就從裏麵飄了出來,在半空中繚繞了幾圈,落地的時候嗖的一下就變成了一個女人!

我一眼就認出這女人就是那天在溪邊跟我說話的那個白粉婆,它臉上掛著的還是秦紅梅的臉皮,隻不過那臉皮上多有破損,出現了好幾個破窟窿,而且臉上已經覆蓋了一層白霜,仔細看的話那是一層細細密密的白色粉末,看著怪滲人的。

一見到這白粉婆,我頓時往後縮了縮,雖然身邊有青衣這個大高手,可仍舊是有些恐懼的。

那白粉婆一出來就盯著我看,見我在後退,有些慌張的連連擺手:“不要怕,我不會害你了,真的。”

看她如此,我心裏才多多少少鬆了口氣,看來這白粉婆落在青衣手裏以後八成是沒少挨收拾,要不然不會成這樣。

“孽畜,還不跪下!”

青衣頓時大喝:“說,何故要在定陶村害人?”

那白粉婆看上去是真的怕極了青衣,青衣這一聲大喝,她頓時渾身哆嗦,連忙跪了下去,對著青衣連連磕頭:“道長,對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人的,我隻是想讓自己變得漂亮一些,所以沒忍住。”

“沒忍住?你可知因為你已經有十個人橫死?”

青衣怒道:“今日,你若不給一個理由,我定教你承受陰間諸般酷刑後再魂飛魄散!”

那白粉婆一下子哆嗦的更加厲害了,連忙將她身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事實果然和我們猜想的一樣,這白粉婆確實是跟著那秦紅梅來的定陶村,害了秦紅梅以後,才就此留在了定陶村,因為怨氣沒有全都發泄出去,無法輪回往生,所以控製不住自己才開始在定陶村害人的。

而這件事情要尋根究底的話,怕是還得從這白粉婆生前的事情開始說起了。

這白粉婆生前名叫黃娟,江西人,嫁的丈夫是南昌的,她的丈夫在當地做一些外貿生意,家庭倒是挺富裕的,原本夫妻之間的感情也不錯,家庭美滿,生活滋潤,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如意的地方,結果就在一年前吧,黃娟他老公有一次去夜店應酬的時候,認識在當時在夜店裏玩的秦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