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豹子死沉死沉的,眼看著被尹風行往地上一放放,自己肯定是拖不動,想想還是算了,別自我折磨了。
幹脆就原地再次歇腳,默默的吃吃東西,等這兩隻豹子醒。
還好他們給吃的藥不算很猛,確實沒過多長時間,這兩隻豹子就醒過來了。
剛醒的時候似乎還帶著被迷暈之前的那些記憶,迷茫的看著周圍,立刻就警備了起來,但很快在看到鳳清歌之後,第一時間就又放鬆了警惕。
“咱說你倆的待遇可真好啊,還被人扛回來了,我都得自己走!”
鳳清歌哭笑不得地對著兩隻豹子自言自語,不料這句話卻被墨景玄聽在了耳朵裏。
“其實咱們現在走的也不算絕對的山區,隻是在山腳下剛剛進入山脈的部分我可以叫他們把馬車趕過來,你在車裏就行了。”
聽到墨景玄這一句,鳳清歌立刻意識到,恐怕是因為自己剛才碎碎念的那句話被他誤解了,趕緊擺手解釋。
自己可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隻是覺得這兩隻豹子被尹風行扛回來,屬實是有些驚訝,感慨而已。
“我知道,但這一路的確要顛簸很久,怕你會累。”
“開什麼玩笑,有什麼可累的,少來,我可沒有你想的那麼嬌弱,再說這一路要走很遠呢,你別在這種小事上胡思亂想,不然咱們都會很累!”
鳳清歌在這種事情上向來十分識大體,大抵這一點墨景玄心裏也是清楚的,自然也非常喜歡。
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默默點了點頭,心裏卻喜歡的不行。
有了兩隻豹子在山中跟隨,鳳清歌真的明顯感覺自己底氣都跟著足了,走路的時候都不像從前那麼小心翼翼了。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鳳清歌隻是沒有說,因為之前在山裏生活過的關係,鳳清歌一直對於各種猛獸還有些忌憚的味道,畢竟遇見這兩隻豹子的時候,就是他們在山中最危險的一次。
後來兩隻豹子也一直還沒來得及長大,直到他們出了山,他們倆才真的長大了,不過卻也用不上了。
所以剛進山裏來的時候,鳳清歌還暗暗可惜了下自己親手養大的豹子,居然沒有帶進山裏來,好好耀武揚威一番。
要知道現在豹子在自己手裏,隻聽自己的話,自己就跟這山裏的大王沒有什麼區別。
不過現在好了,尹風行已經把豹子幫她帶回來了,她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有兩隻豹子護體在山裏,還不是橫著走。
不過尹風行也算是側麵的給她提了個醒,這豹子凶猛,但要是那人不懷好意啊,還真就沒有別的辦法。
畢竟要知道這兩隻凶狠的豹子,可是被暗衛嗎過了迷魂藥帶回來的。
既然都能給豹子灌迷魂藥,那灌毒藥應該也不成問題。
想到這兒,鳳清歌心裏不由得就做了幾分警惕。
因為這次有了充分的準備,也不像之前那幾次那樣,漫無目的的在尋找什麼,他們也顯得非常輕鬆。
甚至鳳清歌還問過幾次,墨景玄早就已經找好了方向,他們一直在順著已經既定好的方向往前走,知道了這個答案,鳳清歌就明顯少了許多焦慮,沒有像之前那樣總是提心吊膽的了。
南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他們進了山之後就很難再碰到什麼其他的東西。
於是也算是漸漸跟外界失去了聯係,當然這是鳳清歌的以為,具體到底如何,隻有墨景玄知道。
在他們進山的第十六天,就已經快要完全走出南國境內了。
突然一個晚上,尹風行再次出現,靠在墨景玄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接著就看到墨景玄的臉色變得有些沉重。
鳳清歌心裏咯噔一下,前一天還想著,他們這一路也算是幸運,並沒有遇到什麼太奇怪的事情。難不成這麼快就要來了嗎?是一語成讖了嗎?
“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這個表情?”
看到墨景玄這表情,鳳清歌立馬警惕。
“……暗衛剛才來報,說楚如湘前幾天去了東鄉,也就是咱們之前商量過的那個地方。”
墨景玄說的是,鳳清歌之前跟他討論起,有關於如果那座島真的存在,會存在於什麼地方的研究。
聽到這個台詞,鳳清歌已經隱約猜到了墨景玄後麵要說的話,於是了然的朝他投去目光,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後,有些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
“所以有暗衛跟著一直到她找到那個塔嗎?後來呢?發生了什麼事?”
看他的表情,鳳清歌也知道,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因為楚如湘去了那個正確的地方,他才如此。
“找到了,但……她死了。”
墨景玄有些艱難的說出這句話,他不知道楚如湘的存在,對於鳳清歌來說到底能算什麼,但他知道絕對不是毫無意義的。
畢竟如果真的毫無意義,當初她也不會選擇進山,在這一點上墨景玄認為他還是挺了解鳳清歌的。
“……是因為進那個塔?”
突然聽到楚如湘死了的消息,鳳清歌一時之間也說不上是開心還是難過,隻是有種隱約的如釋重負的感覺,卻又因為自己這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莫名其妙的有些愧疚,畢竟那也算是原身的親生母親。
但說到底對於她來說,也無非這女人就是個威脅自己生命的存在,並沒有什麼其他更多的意義,所以說到底也不能完全算是自己的錯吧?
“你不用想那麼多,她從來也沒有盡過母親的義務,自然不需要你作為子女去為她做什麼,我們對她沒有任何虧欠。”
看鳳清歌有一些扭曲和糾結的表情,墨景玄還以為她十分在意這件事情。
於是趕緊開口,試圖能把她的情緒拽回來一些,卻不料鳳清歌表現的並沒有十分在意,反而是很平靜。
“我知道,隻是突然聽說她死了還是有點兒說不出的失落的,畢竟也算是穿越者之一,我甚至都沒有機會問問她,她是不是真的跟我來自於同一個時空,有些時候感覺不太像,因為她的世界觀跟我完全不一樣,很多事情她認為是對的,但卻是絕對不正常的。”
說起這個事兒,鳳清歌也覺得很怪異,自打從山裏回來以後,她偶爾想起楚如湘總會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好像這人跟自己不在一個世界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