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你也說是倒影，必然就有這座塔真實的存在。”
“……”
鳳清歌眼看著男人在那兒尋思，忍不住想笑的同時還有些無奈，她實在沒辦法給一個沒有經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講清楚，最基本的玩意。
總不能跟一個遇見事兒還喜歡拜神佛，周圍的人都在吃丹藥的男人說，讓他相信科學吧。
然而墨景玄的這句話一出，卻成功把他給問愣了。
“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看著我，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不是非要相信這件事兒，隻是覺得心裏沒有什麼底，我也隻是怕失去你而已。”
墨景玄見鳳清歌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還以為她生氣了，趕緊開口解釋，試圖能緩和一下她的情緒。
“不，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被你問的有些傻住了，其實你說的對啊，既然是倒影，那這座塔就是應該真實存在的，可是在哪兒……”
鳳清歌仔細在腦海中回憶著，有關於海市蜃樓的知識點，盤算著有沒有一種可能，能通過海市蜃樓的位置找到那座塔所在的地方。
“回頭你可以幫我找個地圖，我們來看一下，雖然我不能確定一定是在什麼位置，但大概的方向我也許能猜得到，不過重點是就算找到了，估計這個地方也應該不會在境內，而是應該在海外，最少也得是他們商船路過的位置，反正一定不近。”
鳳清歌大致盤了盤，已經確定了大概可能會在的一個範圍，按照大夏，鈴蘭和南國的領土加在一起算，至少不會在這三個國家的領土範圍內。
隻是目前也沒有辦法更確定具體會是在哪，因為地勢的存在也很重要，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一定是祁連山脈中相對比較平緩或者說比較平整的位置。
“你可以直接問我，所有的地圖，我記憶中都有。”
既然鳳清歌真的有了興趣，墨景玄趕緊趁熱打鐵，又多說了兩句，試圖能喚醒她一些更多的興趣。
“既然你腦海中都有……那就簡單多了，你來告訴我，祁連山相對比較平緩的坡是哪一邊？”
鳳清歌一聽這話更來興致了，正好還解決了自己看不懂地圖這個問題，有這麼一個活體GPS導航在前麵，還有什麼事情難辦的。
“大概應該集中在東麵，因為那邊的天氣常年都比較極端，那邊的百姓常年遭殃，但因為經常下雪的關係，那座山也基本沒有植被，加上有過幾次山體滑坡，比較大型的那一種，所以那邊的坡度是相對來說比較平整的。”
墨景玄的記憶力鳳清歌是絕對不懷疑的，畢竟人家可是在都城默默呆了那麼多年。
那些年呆著沒事的，也就研究這些地質文學和奇人異聞了。
兩人一邊在山裏慢慢往前走，一邊慢慢盤著有關於海市蜃樓可能存在的位置和具體的方位，慢慢居然還真的有了頭緒。
天蒙蒙亮的時候，鳳清歌也開始困了，見小姑娘開始打和欠，墨景玄沒有半分猶豫，立刻紮營休息。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太陽西斜，傍晚時分了，隻覺得肚子咕嚕嚕的叫，餓的快要喘不上氣。
墨景玄變戲法一般的，從懷裏掏出吃的來，看著手裏的吃食，鳳清歌哪還有不明白的？
想必墨景玄早就料到他們會重新走回山裏這條路，所以早就有所準備，對於進山這事絲毫不慌。
時隔半年的時間，回到山裏，又一次過上了這種風餐露宿，天為蓋，地為鋪的日子。
說不出的感慨，竟然還真有幾分……懷念。
“你說我們回了大夏直接去都城，會不會有些危險？”
鳳清歌一邊啃著墨景玄剛遞過來的果子，一邊若有所思的問。
“多少都會，畢竟現在也不知道到底都城是個什麼局麵？”
墨景玄點了點頭，沒有把話說的太死，但其實心裏很明白，當今皇上病沒有病的特別嚴重，但因為身體已經開始不好，又聽說他們回到都城，想也會心裏犯嘀咕。
真要幹點什麼，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畢竟這個狗皇帝，向來都是出了名的疑心病。
“不過知道隻要回到大夏，你的暗樓不就會起作用嗎？”
鳳清歌對於這事倒沒有特別擔心，他說的的確是事實，隻要回到了都城，墨景玄基本就不太可能會再顧及誰了，暗樓在手，所有的信息他都能第一時間掌握，還怕會有人威脅到他們安全嗎？
“嗯，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安全回到大夏。”
墨景玄點頭，同意她的說法。
“我也真是不理解，既然都明知道我們可能會幫鈴蘭，南國還用這種方式來威脅，到底是他們君主腦子有病還是怎麼著？”
想起這事她就覺得氣餒，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喜歡反其道而行之，這時候不應該好好討好他們一下，讓他們幫忙，在大夏皇帝麵前多說兩句好話甚至收買他們，讓他們倒戈到南國這邊嗎？
“因為殺一個人的成本怎麼都會比收買一個人來的更低。”
“……”
鳳清歌無語，這話聽著對的確是對，但是氣人也是真的很氣人。
尤其是當自己作為那個被傷害的目標出現時，就更加生氣了。
“最好是不要後悔他的決定，如果有一天回到大夏，我一定幫鈴蘭把南國滅了，缺心眼兒的一群蠻夷！”
鳳清歌憤憤不平，捏著手裏的小木棍往地上戳，真的咬牙切齒。
“不過他們是不會敢真的傷害你我的。”
看著小丫頭氣憤不已的樣子，墨景玄忍不住好笑。
她真的有些可愛的過頭，聽說有人可能會針對她下手，竟然氣成這個樣
“怎麼不可能，今天都已經開始派人追殺了，日後指不定又要幹出什麼來！”
“更有可能的是把你我抓起來，作為他皇兄叛變的證據。”
“哈？”
鳳清歌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才聽到了什麼。
作為他皇兄叛變的證據，默默的在心裏又重複了一遍，這句話仔細揣摩了半天，也沒明白過來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不用驚訝，就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可他怎麼知道我們一定會幫鈴蘭，萬一我們最後幫的是南國，那豈不是……”
“真的被他抓到，你我不會再有機會回到大夏，中間到底幫了誰無非也就是他一句話的事兒，更何況我們在鈴蘭住了那麼久，很難不被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