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椰子油，就是用椰子提取的一種油脂。”
“椰子不是種水果嗎？”
五公主半天沒明白過來，思來想去好像跟自己的理解沒什麼不同。
可既然是種水果，為什麼還能提取出油脂來？是怎麼做到的？
在古代人的理解當中，除了動物油脂，其他油脂都是用壓榨的方式提取的，所以五公主腦子裏麵的畫麵，屬實是讓她理解無能。
“就是用加熱的方式把椰子裏的油脂提取出來，其實裏麵油脂很豐富的，現在這個季節用椰子油是剛剛好的，再過一段時日就可以換成馬油，這樣也能保證冬天時候皮膚不會幹燥。”
這邊兩人聊得正起勁，旁邊也有人好奇的湊過來聽，隻是都不敢走得太近，畢竟五公主身份尊貴，那些普通人家的小姐，總歸是怕衝撞了，自己要遭殃。
“怪不得皇叔總是說你很有趣，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也不知道你都是從哪兒來的。”
五公主四下看了幾眼，又往前湊了湊，壓低聲音說道。
“哪有什麼奇怪的，我還做了一批羊奶皂，隻是還沒到時間不能拿出來用，所以也就沒擺出來賣，回頭做好了給你送過去，你感受下。”
鳳清歌聽到她提起墨景玄，臉頰不自覺，微微發熱。
墨景玄平日裏到底怎麼跟別人說，她是真不清楚，但那人對自己的用心也是毋庸置疑的。
就連偶爾注意到的，他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這些細節，鳳清歌並沒有忽略，隻是心裏仍有些坎，終究過不去，才一直刻意回避，不願意提及也不願意多想罷了。
“那我可就等著了？這些東西一共多少錢？對了，這個擦臉的和洗臉的再給我拿一套吧！我要拿去送給母妃，讓她也感受下！”
五公主笑的燦爛，兩人這番討論被旁人聽在耳朵裏，就不簡單了。
“你用還給什麼錢？直接拿走就是了。”
“那不行，一碼歸一碼！生意人就要有生意人的覺悟，錢還是要給的，你報個價，要不然我就不要了！”
五公主聲音不大不小，周圍的人也都聽得清清楚楚，一看五公主都要花錢，去買想必肯定是好東西，有些不怎麼差錢的，就幹脆買了幾樣來試用。
鳳清歌腦子也是相當活絡，在開店以前就已經準備好了各種試用裝，都用最小的陶瓷罐子裝著，貼了小小的標簽，給所有店員都背誦了詳盡的使用方法，讓他們一一教給顧客。
這一整天下來店裏的生意竟然真的絡繹不絕，時不時就有人過來買兩瓶什麼東西走，不過賣的最好的還是護手霜和潤唇膏。
這些鳳清歌也早就猜到了，畢竟大部分人對新奇的事物，好奇歸好奇，終究有些不敢嚐試，尤其是這種要用在臉上的東西，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所以認知之內的護手霜和潤唇膏賣的好是理所應當的，不過那些有創新精神，買了其他產品的，鳳清歌並不擔心，這些人就是自己最好的廣告來源。
第二日，禮部侍郎家的千金宋錦榮，也聲勢浩大的來到了店裏，甚至比起昨天五公主的儀仗，還要囂張幾分。
一進店裏就高高的揚著下巴，對所有人都是俯視，看的鳳清歌皺眉，該不會這麼快就有人跑來搗亂了吧？
“把你們掌櫃叫出來，我有話要問。”
“我就是這家店的掌櫃，有什麼事情直接跟我說吧！”
“原來你就是鳳小姐，你跟傳聞中長得可一點都不一樣，都說你很胖，而且……”
宋小姐後麵的話生生咽了回去沒有說出來，不過鳳清歌心裏也清楚，還能是什麼？無非就是說她油膩，滿臉痘痘，再不就是什麼蠢笨如豬之類的，辱罵人的話。
這些話在記憶裏她已經聽了無數次了，早就免疫了，更何況人隻會對那些說中自己的事情生氣，現在自己早就不是那副德性，自然沒什麼好計較的。
“那是因為我每天都在家裏用純露水去敷臉，平時也多喝一些奶茶，吃芋圓，也慢慢調養了一年多的時間，才恢複到現在這樣。”
鳳清歌也不惱，語調輕鬆緩和，聽不出任何不對。
“看樣子你對你的這些東西很有信心，我昨天去朋友家做客，聞到她手上香味很不錯，才知道原來是在你這兒買的，感覺塗上之後，手上的皮都細膩了不少，護手霜這東西你還有多少，我全要了。”
“全要嗎？”
宋錦榮眉頭一挑，雖然跟她說話，並沒有看上去一進門時那麼囂張跋扈，但語調也沒和順到哪去。
“當然了，不用擔心錢，這點小錢我還是出得起的！”
“……宋小姐誤會了，我不是擔心您付不起錢，隻是這些東西都有個使用日期，超期了之後再用，對皮膚恐有害處，一下子買那麼多，怕是用不完的。”
鳳清歌淺淺一打量，心裏已經有了主意，隻是嘴上還沒有妥協。
“我當然知道了，後天我要去參加宴請，這些東西都是送給我的朋友的，不勞你操心！還有多少通通給我包起來！”
“宋小姐，本店現在有開業酬賓活動，所有的商品都是八折銷售的，比起平時買會便宜很多，但按照活動規則，每人每款隻能最多買兩瓶！”
宋錦榮表情有些不悅，上下打量了眼前這女人一眼，眼中閃過不耐煩。
“那就是不賣了？”
“當然不是了，想正價購買的話是可以一起都帶走的，隻是……還是建議您一樣少買幾瓶，分別送給不同的朋友，這樣也能顯出您區別對待用心良苦。”
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隻讓她把護手霜帶走？
賣的最好的產品難不成還需要推銷嗎？
現在真正重要的就是把那些無人問津，別人不敢嚐試的東西，盡快讓其他人都知曉，熟悉起來。
“……行，那就把你店裏所有的東西一樣給我打包四份。”
“好咧！”
鳳清歌語調輕鬆的應了句，轉頭去櫃台裏吩咐了。
雖說麵上答應的挺快，心裏也想的很明白，有人給自己宣傳還是對方花錢，挺好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個宋錦榮怎麼總給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