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公主出現,重傷不醒

墨景玄臉上沒什麼表情,他輪廓本周分明,加之一雙眼睛深不見底,微薄的嘴唇緊繃著,看著就威壓十足。

這會抬眼朝著出聲質問的朱葙看去,雖說臉上表情沒什麼變化,但就是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叫做危險的預感。

“公主倒在臣弟府門口,周身是血,救回來的時候還有些神誌不清,但零零碎碎說了幾句話,內容卻實在讓臣弟不敢隱瞞。”

墨景玄說著又揚手,朝著龍椅上拜了一拜,那架勢就像是直接在跟皇帝說,讓他幫忙做主了。

“現在公主狀況如何?”

老皇帝一聽這話,人精似的他怎麼可能不明白,這裏邊恐怕是還有更複雜的事,當下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追著他問。

“臣弟已經第一時間找了大夫,現在公主殿下情況是穩定多了,但因為傷的太重,大夫說不宜四處挪動,所以還在府上靜養。”

“反正你們也是要成親的關係,這倒是沒什麼,而且她現在身體狀況如此,也隻能這樣了,你剛才說她說了什麼讓你覺得很為難的話?”

“回聖上,公主殿下稱……”

墨景玄又停住,似乎這話說出口真的很為難,一再猶豫。

“你能不能趕緊把話說明白,在這繞什麼圈子?”

“公主殿下稱自己已有心愛之人,不願與臣弟成婚。”

聽到朱葙在一邊挑釁一般的語言,墨景玄沒任何反應,就跟沒聽到一樣,隻是單純回複皇帝的話。

“什麼?”

“你少在這胡說八道,我看是你想毀婚!所以才趁公主出現意外,自己在這一麵之詞!公主的意外指不定就是你幹的!目的就是這個!”

朱葙當場就急了,氣急敗壞地指著墨景軒的鼻子,根本不給對方任何說話的機會。

“還請使者注意禮儀,這裏是南國,你現在在南國聖上麵前。”

墨景玄仍是那副處變不驚的樣子,絲毫不慌不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那她有沒有說為什麼有心愛的人還要跑來和親?兩國和親,可是大事,絕不可兒戲!”

朱葙心裏是清楚的很,本來是想利用公主的死,挑起事端引發兩國戰爭的,可眼看著眼下這局麵,怎麼好像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樣呢!

原本是打算自己回國後跟大夏告狀再起邊疆戰事,他也能從中大賺一筆,畢竟有戰爭就有交易。

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要是南國率先發動戰爭,自己這群使者還能不能回得去大夏,恐怕都難說了!

他是想找事,可沒說想送命啊!

“我們大夏向來是說一不二的,而且一個女兒家的心思幾時一變,誰又能說得準?我們對於和親這事是絕對有誠意的,否則也絕對不用大老遠從大廈跑到這裏來,公主都已經被送來了,還有什麼需要證明!”

朱葙心裏一急,口中就什麼都往外說,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跳進了墨景玄設下的圈套。

他這話說的雖然沒有什麼毛病,但也等於是間接承認了自己,心裏知道公主內心另有所屬之事,和親本就是勉強!

“雖說兩國友好是很重要的事,但結親本就講究你情我願,既然公主殿下沒有想要和親的誠意,那不如就此作罷吧!”

龍椅上,皇帝開口了,這也就等於是一句話定乾坤,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是不悅的。

“和親早已提上日程,眼看著馬上就要到婚期了,怎可突然取消!這是兩國之間互相的承諾,絕不是任何一方可以單獨做決定的事,這與背信棄義又有什麼區別?”

“照你的意思是說朕背信棄義了?”

皇帝表情更加難看,他本就不喜歡這群蠻夷之輩,眼下見他這樣,幹脆也不打算維護什麼良好態度,再怎麼說他也是一國之君。

退一萬步講,你如今南國的實力跟大夏真的打起來,到底誰吃虧那還不一定呢。

“我們當然沒有這個意思,隻是這件事情很重要,還希望皇帝你能三思而後行。”

“如若公主心甘情願,我自當信守承諾,明媒正娶,但若是心中藏著他人,就算是結了親,日後隻怕這日子也並不好過。”

“使者說的也不無道理,畢竟你們二人的事現在人盡皆知,要是沒有個說法,恐怕也很難直接作罷,不如就將婚期暫時延期,一切都等公主身體好些後再做定奪,先這樣吧!”

皇帝突然把話茬又拉了回來,說完自己的決定,也不等殿下兩人回應,自己把手裏一直把玩著的手串往案上一丟,自顧著就往後麵走去,根本不理會他們了。

“公主現在在你府上?帶我去看看。”

“實在抱歉,大夫說公主需要靜養,最近幾日怕是不便,還請您稍安勿躁,待公主身體狀況大好,我自當親自送回。”

墨景玄沒任何情緒變化,淡然說完這一句,也操縱著輪椅,熟練的轉頭離開殿中。

大殿裏是不允許侍衛隨從進入的,所以一直到了門口,影一才接手他的輪椅,推著離開。

回到王府,剛到門口就見守門的小廝表情怪異,站在他麵前似乎是有話要說。

“怎麼了?”

“回王爺的話,今日一早,您前腳出門去,侯府便有一位臉生的小廝來了,小的已經說了,您不在府內,可他偏要進去等,怎麼說都不行,你又吩咐過,隻要是侯府的人,一律不準管,所以……所以……”

小廝頭垂的很低,看他這副神情,墨景玄已猜到了大概,臉上倒沒幾分生氣,隻是眼神中多了些無奈。

“說下去。”

“這小廝不管不顧,聽說公主在府上,非要去探望一番,我們幾個也攔不住,到現在還在公主房裏沒有出來。”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忙去吧。”

墨景玄了然,已經確定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心裏一陣無奈,又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

這鳳清歌,剛誇了她這幾日安分,這立刻就找上門來了,果然是個閑不住又沉不住氣的性子。

有時候覺得她也挺奇妙的,時而聰明過人,反應機製令人欽佩,不像是女子能有的冷靜,有時候覺得她活潑的過分,很多事連怕字怎麼寫都不知道,隻是一味的向前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