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將計就計,見招拆招

淩娘沒說的是,其實這裏的每一間房都死過人,所以隻要住在這個院子裏哪都一樣。

不過擔心這小姑娘會害怕,她沒有說實話罷了。

另外一邊,鳳清歌直接被隔絕在了五公主殿內,外麵還是時不時會傳來聲音,是各宮各院在例行配合搜查。

墨景玄從剛才回來後就一直坐在原地,眉頭微皺的,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時不時拿起自己麵前的茶杯抿上一口。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鳳清歌見他不做聲,努力壓下心裏的不安,也跟著在他對麵坐下,壓低聲音問道。

“大概是大夏的人動手了。”

聽外麵逐漸消停下去的聲音就知道,這刺客的目標絕對不會是最高的那位,否則現在早就全軍戒備了,別說挨個搜查,就是直接闖進來遇見陌生人格殺勿論都有可能。

“那寧雪嵐?”

聽到這話,鳳清歌不由得瞳孔一縮,袖子裏的手都不自覺,緊張的攥成了拳頭。

“影十七一直跟著她。”

墨景玄搖頭,表現的十分淡定,但眼神中也透露出隱隱的擔心。

“就一個人?朱……他們可是帶了很多人的,你確定應付得來?”

“無論出現什麼情況,我都會第一時間收到消息,眼下沒有收到任何消息就證明沒事。”

“天呐據說是因為有個刺客進了大夏國公主那邊,把人擄走了!”

兩人正在對話,剛才退出去應付錦衣衛的五公主又一次風風火火的過來,大驚小怪的樣子,惹得墨景玄眉頭不由的皺了皺。

“……”

她這話剛說完,鳳輕歌抬眼對上墨景玄的眸子,兩人都有點緊張起來。

之前墨景玄有跟她解釋過寧雪嵐的意義,假如這件事情是真的,那大夏和南國的戰爭可以說是一觸即發了!

鳳清歌感覺,自己的手心都被攥得出了汗,費盡心力做了這麼多,沒想到會在這時候出現這種事兒。

假如寧雪嵐真的出事兒了,那九皇子捉不捉得到就變得沒有那麼重要了。

“那我們現在能做點什麼?”

五公主的身份跟其他人不同,雖然她不知道事情的全貌,但墨景玄也從來沒有瞞著過她。

基於此,鳳清歌按捺不住,幹脆俯下身來,兩手撐在桌子上,仍然是低著嗓音朝著墨景玄問道。

“等。”

他表情不變,一雙深沉如海的眸子裏,根本看不出半點情緒。

見他如此平靜,鳳清歌咬著嘴唇,心裏七上八下的好一陣才努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有些事情,急也沒用,這一點她比誰都清楚。

又過了整整兩個時辰,宮裏的封禁才算是解除了,但饒是如此,鳳清歌離開宮裏的時候,也還是在各個宮門處都被攔下,仔仔細細的盤核了好多遍才被放過。

這麼一通折騰回到侯府的時候,早就已經是深夜了,跟最初的計劃不同,不知情的人依舊過著和往常一樣的日子,沒有什麼差別。

“青青,你去看看現在岑王府是什麼場景?”

“是。”

鳳清歌回到院子,心裏還是緊張的不行,事情還沒有任何著落,她總是踏實不下來。

於是對著高的地方喊了一聲,把青青喚了出來。

人領了命令就打算出發,鳳清歌又忍不住叮囑。

“注意安全,現在岑王府附近有可能有人正在把守或者暗中觀察,如果發現任何異樣不要暴露行蹤,第一時間返回來,告訴我就行。”

“青青明白!”

眼看著青青的身影消失在黑夜裏,鳳清歌腦中還在瘋狂盤算著,逐漸清明的想明白許多事。

假如大夏國的使者們真打算做點什麼,並且已經付出行動成功了,想必今夜皇宮裏麵傳出的應該不僅僅是有刺客的消息,更不會是有人擄走了寧雪嵐這麼簡單。

那麼換個角度來說,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寧雪嵐暫時性命無憂,隻是不知道逃跑逃到哪兒去了而已。

可饒是如此,難保那群人不會追查,要是真追到寧雪嵐,她也無非隻是個女子,恐怕凶多吉少。

鳳清歌是越想越焦慮,一夜未眠,天開始蒙蒙亮的時候青青才回來,見她連衣服都沒換,仍然坐在床邊,趕緊過來稟報消息。

“屬下查過了,岑王府內一切如常,隻是岑王據說是去圍獵了,暫時不在,沒有其他異常。”

圍獵?

時機這麼剛巧的嗎?

鳳清歌冷笑,對於這種說辭,她自然是完全不信的。

“行了,我明白了,你先去休息吧,這幾天辛苦,要比平時更小心謹慎些。”

岑王既然都已經出去,不在府中想必是得到了什麼消息,難保他不會狗急跳牆做出什麼事兒來。

岑王府的人都還在,隻有他一人離開,那鳳雲嫻豈不是也還在府中?

也不知道她現在是個什麼狀況,心裏又會怎麼想,麵對如此大的變故,消息靈通如她,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大概是很快就會有所行動了吧?

鳳清歌猜的沒錯,她自己徹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剛剛有些迷迷糊糊的睡著,就有人來通報,岑王妃回來,直接來了她的院子。

鳳清歌無語,頂著個巨大的黑眼圈,簡單收拾了下就去見人了。

“你不是說能保證這件事不被走漏風聲嗎?難不成是反悔了?”

鳳清歌一看到她,根本沒有給說話的機會,直接逼問。

“不是我跟他說的,昨天下午我本有些身體不適,就早早回房休息了,結果再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府中,我跟你一樣是聽其他人說起他去圍獵這種事的。”

鳳雲嫻果然是聰明過人,連自己這邊的場景,都被她預料的分毫不差。

“眼下怎麼辦?”

“不知道你要的是不是這個東西。”

鳳雲嫻垂眸,沒有更多的話,而是從袖子裏抽了一疊紙出來,直接放到了桌子上。

那紙新的新舊的舊,一看就知道是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

“你把他密室打開了?”

“本就是一把鑰匙而已,不難複刻,我大概觀察了下,就找人去做了一樣的戒指,正好昨晚他不在府內,於是進了密室拿到這些東西的。”

鳳清歌有些狐疑,看著桌上擺著的東西,心裏滿是不解。

以岑王那種謹小慎微的性格加上天生的疑心病,又怎麼可能會在出逃時,不帶走對於自己來說最關鍵的證據?

除非他準備造反,否則肯定是要對這些事硬著頭皮強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