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感覺很不舒服,卻不知道一池突然湊了過來,他捧著我的臉,又是那股迷人的氣息,暖暖的,緊張的情緒蔓延開來。
“怎麼啦,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一池的指尖很微涼,我很喜歡他觸碰我的臉,感覺很舒服,我眨著眼睛,搖頭。
一池輕輕的往我眼睛上一吹,我一熱,他真的好溫柔,我有種錯覺,那個美麗的少年還在,偶爾他會被衝昏了頭腦,變得讓人害怕吧。
“一池,額,那個。”我擺動著身子,眨了眨眼睛,笑了起來。
一池溫和的靠近我,我們的鼻尖碰在了一起,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沒有理由的想要落淚。
“怎麼啦。”他輕輕的問道,聲音十分極具魅惑感的讓我慌神。
我趕緊退後一步,看了看一池,那張經久不衰的俊臉,怎麼有人長得那麼好看呢。
“今後,你就要呆在日本嗎?”我突然問道,也許我不會呆在這裏,畢竟我有自己的夢想,如果一池願意跟我走的話。
“恐怕是這樣,或許我再也不會回去了,青藍,你能留下嗎?”一池君望著那白白的天空,湖麵的魚兒竟然躍出了水麵。
我看的出神,而一池說話的語氣很輕,我有點恍惚了起來。
“我、我要回去。”我埋著頭,看著湖麵,清幽的而深邃的湖底泛著綠光,對岸的柳樹開始左右有搖擺,就像我這樣,左右搖擺,不知道怎麼辦。
“你大老遠的跑來日本,是不是為了我。”一池突然問。
我拐過頭,心跳得很快。
“是,一直都是,可是一池,我可能根本就不適合呆在這裏,我什麼也不會,我原本最喜歡畫畫,可是我竟然為了你放棄了,我用了我所有的時間去學吉他,那也是因為你,因為你,我也忘記了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我喃喃自語,這都是我自己願意的。也是我必須去麵對的。
一池站了起來,雙手放在背後,他站立在我麵前,就像一個王者,他的氣息,他的理想,對一池的理想我都不知道是什麼,是音樂嗎?還是那些沒有硝煙的走私會。
他也許有天會坐牢,或者無緣無故的死去,實在太可怕了。
“我教你學日語,你也可以學畫畫,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一池閉上眼睛,似乎深思著什麼。
我長舒一口氣,恐怕沒有那麼好辦吧,也許一池隻是單純的想要我留在他的身邊,我露出質疑的眼神,一池君冷冽的寒光一閃而過,我被嚇到了,又是那種沒有感情的表情。
“我、我。”我竟然害怕得說不出話,我好笑起來,捂住自己哽咽的嘴唇。
一池注意到了我的異常,他彎下身子,注視著我的眼睛,我左右躲閃著,隻是條件反射的想要逃開。
“你在害怕我?”一池淡然的拉住了我的手,力道很些大。
我抬頭搖頭,模糊的溢出了呻吟,他抓疼了我。
“一池,我隻是還沒完全了解你,能給我些時間嗎?”我懇求的看著他明亮的黑色瞳孔,漸漸的失去光彩。
“青藍,是否你真的隻是喜歡我的外表,經過那麼多的事情,你依然沒有變,而我卻變了。”一池放開了我,像個孤獨的王者,那樣子就像個世外高人,明明不是他那個年齡該應有的性格,現在卻完全的暴露。
我咬緊櫻唇,說不出一個道理,我對不上一池的話,也無法體會他那深度的含義了。
“一池,我相信你,你還是你,所以也請你相信我,我們需要時間,好不好。”我最後笑了一下,不能讓他再難過,我保證過的保護他,不是欺騙人的。
“嗬嗬。”他輕笑出聲,也沒說什麼。
接著我便和一池住在了一起,我在想一戶郎知道我的存在吧,他為什麼不反對,他最寶貝的兒子帶一個女人同居,我也不好問一池這個事情,隻是心裏明白,我還是住在那個高級的公寓,十分的舒適,偶爾一池會帶著我去學日語,而我也開始的惡補之前那些掉下畫畫。
我隨時都帶著畫本,悠閑的時候就會去畫,這一天,一池君不在,我突然想起了美梨子,那個可愛的女生,堅強而可愛,好想回去看看他們。
我坐在房間的沙發上,找出自己的背包,換上幹淨的無袖背心,穿上小短褲就準備出發了。
我剛走出門,準備坐電梯,門一開,竟然是一池,我額的一聲,看著一池懶散的靠在一角落。
質感較好的黑色襯衣被他弄的皺在一起,領口開合著露出好看的鎖骨,我咽了咽口水。
“準備去哪?”一池君眯起黑色的雙眼,銳利的視線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樣。
“我、我想去看看美梨子,施雨澤。”我埋著頭,手心溢出了汗。
“進來吧,我陪你一起去。"一池伸手將我拉了進去,我慢吞吞的一頭栽進了他的懷抱裏麵,好燙。
我揚起下巴,準備說話,可是一池卻按住我的櫻唇,軟軟的。
“讓我抱一會,你身上好冰涼。”他輕聲道,我剛才從空調房出來,不冷才怪。
可是一池君看上去很累,我貼著他熾熱的胸膛,還能聽到他平緩的心跳聲,真的好醉人哦。
狹窄的電梯裏麵,我們擁抱在一起,這種時刻、這種幻想,竟然有一天也實現了,真的很想永遠的去保留。
我和一池並肩一起走出電梯來到了車庫裏麵,他動作利索的打開車門,讓我先進去,我一股用力的想要爬進去,頭突然撞到了門上麵,眼淚直飆出來了。
"痛。“我捂住頭,最後終於進去了。
一池笑嗬嗬的看著我,他笑的好開心,關上車門,我發現了一個好玩的東西,我的座位旁邊有一個棒棒糖。
“咦,棒棒糖?”我有些奇怪的拿出來,他看了一下,將車子開出車庫。
“偶爾會吃點甜的東西。”他解釋道,握緊方向盤,我看見一池君的額頭在出汗,他是不是感冒了,或者怎麼啦。
我將手伸到一池的額頭,他並沒有反抗,我一摸,燙的。
“你發燒了,一池。”我緊張的抽回手,從包包裏麵拿出紙巾給他擦,他卻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都什麼時候了,還勾引我,那微紅的臉頰,真的是好可愛。
“嗬嗬。”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