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趙赫南便陷入了兩難。
是站在女友身後還是站在王珍身後，這是一個問題。
站在女友身後，自己班上的人該怎麼跟他們交代？站在王珍身後，自己倒是沒事，王珍那一幫子人卻不能保證有沒有事。
隻是，還沒人知道，李佳然並不打算為此事動怒，如果在一天就原形畢露，哪還會有男生送情書？還怎麼贏趙赫南？
“如如啊，咱們走！”邁步跨出麵館，用單手將臉上的淚痕抹幹淨。
“佳然，等等我們！”汪夢如和後座趕忙跟上。
走了，隻留下趙赫南的倆兄弟麵麵相覷。
無奈的撿起外套，到附近小賣部買了包煙，三人走進小胡同抽起來。
這倆兄弟跟趙赫南特別鐵，所以對李佳然這個人也知道些七八，剛才那件事的確有些尷尬，也難怪王珍會如此。
“你也別想其他，先去哄哄咱們班珍子，你女朋友看起來也並不怎麼生氣不是？”凱嘴裏吐著煙圈，朝趙赫南說道。
“別小看佳然這人了，可不是誰能估摸的了的！現在對你好了，說不定下一秒就拳腳相加。”剛才看佳然的確是不怎麼生氣，可心裏總覺得這隻是一種假想而已。
“這是有精神分裂啊！哈哈，你可倒大黴了，碰這麼個女朋友！”兄弟有難，做兄弟的首先得笑笑，才能給出主意。
“精神分裂……有點像！”趙赫南嘴裏叼著煙，默默地點頭。
李佳然三人端著麵走在大街上，時不時的還有些其他學校的男生會說笑幾句。
心想，要是收到其他學校的情書，那就相當於一個頂仨啊！可轉念一想，趙赫南似乎也收到過幾封，便否定了這個念頭，走在路上規規矩矩。
整碗麵，李佳然隻花了不到五分鍾就搞定，舔舔嘴巴，最後還喝掉碗裏的湯汁，總計不過十分鍾。
汪夢如和後座倆人還挑著裏麵的香菜，麵根本沒吃幾口，隻聽耳邊哧溜哧溜的吸麵聲，不久後便換成呼哧呼哧的喝湯聲，滿臉黑線。
“咯！……爽……”最後一口湯汁被吞入腹，滿足的仰天放一飽嗝。
“唉，這誰說要做淑女的？看看這嗝打的，也忒豪邁了點！”後座麵對剛才佳然的驚人之舉，直接就被逗樂，差點噴出剛入口的細麵。
“她這人啊，沒法管住的，現在就隨她把，等下又會自己變回淑女的，”聳聳肩，佳然的腦袋誰也琢磨不透。
“誰說的！我不就被你給管的服服帖帖嗎？你說一，我啥時候說過三了？”將手裏的空碗已三分的形式跳起投進馬路對麵的垃圾桶，不顧群眾賞識的目光，拍拍死黨的肩膀，開始嬉皮。
“三倒是沒說過，隻不過你二了多少次了？多少次你數的過來嗎！”
佳然語塞。
剛進校園大門，便看見身上外套的主人。
趕緊收起玩笑，將嘴角上揚到一個好看的弧度，兩手糾纏在小腹前，十足的淑女味。
學長也笑笑，也沒說要收回外套，手裏顛著籃球，擦身而過。
於是，趙赫南便陷入了兩難。
是站在女友身後還是站在王珍身後，這是一個問題。
站在女友身後，自己班上的人該怎麼跟他們交代？站在王珍身後，自己倒是沒事，王珍那一幫子人卻不能保證有沒有事。
隻是，還沒人知道，李佳然並不打算為此事動怒，如果在一天就原形畢露，哪還會有男生送情書？還怎麼贏趙赫南？
“如如啊，咱們走！”邁步跨出麵館，用單手將臉上的淚痕抹幹淨。
“佳然，等等我們！”汪夢如和後座趕忙跟上。
走了，隻留下趙赫南的倆兄弟麵麵相覷。
無奈的撿起外套，到附近小賣部買了包煙，三人走進小胡同抽起來。
這倆兄弟跟趙赫南特別鐵，所以對李佳然這個人也知道些七八，剛才那件事的確有些尷尬，也難怪王珍會如此。
“你也別想其他，先去哄哄咱們班珍子，你女朋友看起來也並不怎麼生氣不是？”凱嘴裏吐著煙圈，朝趙赫南說道。
“別小看佳然這人了，可不是誰能估摸的了的！現在對你好了，說不定下一秒就拳腳相加。”剛才看佳然的確是不怎麼生氣，可心裏總覺得這隻是一種假想而已。
“這是有精神分裂啊！哈哈，你可倒大黴了，碰這麼個女朋友！”兄弟有難，做兄弟的首先得笑笑，才能給出主意。
“精神分裂……有點像！”趙赫南嘴裏叼著煙，默默地點頭。
李佳然三人端著麵走在大街上，時不時的還有些其他學校的男生會說笑幾句。
心想，要是收到其他學校的情書，那就相當於一個頂仨啊！可轉念一想，趙赫南似乎也收到過幾封，便否定了這個念頭，走在路上規規矩矩。
整碗麵，李佳然隻花了不到五分鍾就搞定，舔舔嘴巴，最後還喝掉碗裏的湯汁，總計不過十分鍾。
汪夢如和後座倆人還挑著裏麵的香菜，麵根本沒吃幾口，隻聽耳邊哧溜哧溜的吸麵聲，不久後便換成呼哧呼哧的喝湯聲，滿臉黑線。
“咯！……爽……”最後一口湯汁被吞入腹，滿足的仰天放一飽嗝。
“唉，這誰說要做淑女的？看看這嗝打的，也忒豪邁了點！”後座麵對剛才佳然的驚人之舉，直接就被逗樂，差點噴出剛入口的細麵。
“她這人啊，沒法管住的，現在就隨她把，等下又會自己變回淑女的，”聳聳肩，佳然的腦袋誰也琢磨不透。
“誰說的！我不就被你給管的服服帖帖嗎？你說一，我啥時候說過三了？”將手裏的空碗已三分的形式跳起投進馬路對麵的垃圾桶，不顧群眾賞識的目光，拍拍死黨的肩膀，開始嬉皮。
“三倒是沒說過，隻不過你二了多少次了？多少次你數的過來嗎！”
佳然語塞。
剛進校園大門，便看見身上外套的主人。
趕緊收起玩笑，將嘴角上揚到一個好看的弧度，兩手糾纏在小腹前，十足的淑女味。
學長也笑笑，也沒說要收回外套，手裏顛著籃球，擦身而過。
三人繼續前行。
今天的宣傳，已有不少人知道學校裏有個美女，小部分的知道她叫李佳然，大部分的隻知道在哪個班。
可是目前連一封情書都沒收到，李佳然麵上不急心裏卻急壞了。
而趙赫南，一上午收到四封，毫無意外的四封，因為總有四個女生會每天都寫，每天都送。
隻是一般都會接受的，留著當個消遣看看，以後對自己文筆也有所提升，沒遇到佳然之前還想著以後要是碰見自己喜歡的，還可以免費借鑒。
隻是遇到佳然之後，有些東西不用說，倆人都能感應得到，這算是一種默契，雖然這默契時常有迷路的時候。
就像現在。
一下午，隻要是課間休息時間，佳然都拉著死黨去廁所，每節課間都會去，目的還是沒變。
期間也會去看自己班上的男生打球，興奮的助威，惹得本班的男同學一陣陣尷尬。
都知曉李佳然是什麼人，現在突然轉變的如此美麗凍人，喜歡也有，後怕倒也不少。
可佳然這一舉措並不全是做給自己班上的男生看的，能吸引到其他年級或其他班級的更好。
“佳然，快上課了，我們走吧。”眼睛時刻盯著腕表，注意上課時間。
“恩恩，我給喊一聲嗓子！上課了！再打下去會遲到的哦！”搖晃著雙臂，朝男生們喊道。
“美女好善良哦……”也不知是誰說出這麼一句，導致整個籃球場一陣哄笑。
挽著死黨的胳膊，走在男生們身後，享受前方某些男生偶爾的回頭，悶著嘴偷樂。
這一切，被四樓的趙赫南看的真切，有時候眼神太好也不是挺好。
自己都拒絕了今天所有的情書加兩盒巧克力，這人怎麼還這麼招搖？那人的外套是金子做得還是怎麼的？穿上就不想脫了？
握住欄杆的手逐漸收緊，青筋突起。
李佳然，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上完今天最後一堂課，李佳然收拾好書包後，將外套疊好，準備在校門口等這好心的學長。
披上薄毯，和死黨一同靠在校門口的石柱上等待，裝了一天，現在可怎麼也笑不出來。
一個個看著，直到發現學長斜背著書包騎單車而來。
“學長！你的外……”還沒把話說完，那人順手接過佳然手裏的外套，一路騎遠。
“什麼情況？”瞪眼看著遠去的身影，這也太無視人了。
“喲，真丟人唉……”上午在樓梯上碰見的幾人這時搖著腦袋吧唧嘴。
好好的心情全被搞砸，現在還來幾個長舌婦，李佳然拉過死黨掉頭就準備離開。
“咳！這麼不受教啊？”
“切！欠收拾唄！”
“人家多厲害，冬天都露大腿的，身後有一幫男人給撐著呢！”
“哈哈……不是吧？順便問一句多久沒來例假了？”
隻聽這話是越說越過分，汪夢如幾次想轉身過去理論，都被李佳然給扯回來。
可最後兩句佳然實在是不能忍。
“我擦你媽了個巴子的狗逼玩意！”大罵一聲，正準備過去開架，卻看到趙赫南無聲的站在那三女生之後，眼裏盡是蔑視。
以為自己看錯，稍微晃了晃神，臉上卻挨下一巴掌。
不是用手，而是帶滿泥巴的鞋底。
汪夢如驚叫出聲，趕忙上前用袖口擦拭，可佳然仿佛感不到疼痛，隻是呆呆的看著趙赫南的方麵，說是呆呆的，因為眼睛沒有焦距，說是方向，因為空洞。
“趙赫南你站在那看戲呢！沒看見佳然被打了？”憤怒的朝本該及時出麵救援此時卻站在原地沒動的人吼去。
“幹我屁事。”說完就挪步離開。
佳然眼睛跟著那人走的方向緩緩移動，打人的卻早已不見蹤影。
校門口圍著的不隻是幾百人，整個高一高二的都一個點放學，所以現在，人數絕不止幾百人那麼簡單。
隻是站在後麵的可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單純的被堵在那而已。
李佳然本想哭，可眼淚出不來，死黨還幫自己不斷的裹緊薄毯，突感厭煩，將薄毯大力扯下，扔進下水道。
本來計劃的天衣無縫，現在卻成了一個天大的笑柄。
為什麼你不會生氣的扒下我身上的外套再披上你自己的？
為什麼你不會寫幾封情書給我告訴我我贏了？
為什麼你會在我和你同學之間猶豫？
為什麼你會在我被人用堅硬的帶滿泥濘的鞋底打過之後，還那麼蔑視的看著我？
為什麼我從你的眼裏找不到我自己？
趙赫南你到底拿我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