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回 俠義情義

人在江湖,勢必要在情和義之間做出抉擇,愛情,親情,道義,俠義,又該如何取舍?

江湖之中,情義兩難容,殊不知,強敵不除,哪有太平日子可過?

陽平客棧裏,清一風等黑齒常之率大軍盡數離去後,便叫醒了楊亦,下樓用早飯,這時師正業和方正二人也起了床,下樓來與他們一起在客棧大堂裏用早飯,老掌櫃在櫃台內,見到他們,便唉聲歎氣的!

這個時候,客棧裏的客人都還未起床,所以大堂裏就他們一桌客人,店夥計牛娃忙上前問道:“幾位客官起這麼早,不知要用些什麼飯食?”

清一風問道:“你們這裏都有什麼早飯可用的?”

牛娃回答道:“小店裏早飯吃的有胡餅,蒸餅,炸餅,麵片糊餑,都很可口,而且還很頂饑耐餓!這些餅在路上做幹糧食用也很適宜!”

清一風點頭應道:“那就將胡餅和炸餅每樣各來十個,再各準備十個做路上的幹糧用!”

師正業從來沒聽說過胡餅和炸餅,所以感覺非常好奇和期待,牛娃又道:“那客官要些什麼飲品呢?小店準備有牛奶和黃米粥!”

師正業不由感歎道:“想不到這個偏僻的小地方居然還有這麼多種吃食,我在京城都沒聽說過!”

楊亦道:“那是可能因為你在京城呆的時間太短,這裏是絲綢之道,過往客商很多,所以吃食也不必京城插差!”

清一風道:“牛奶和米粥每人每樣各來兩碗,要快,我們吃了後,還要趕路呢!”

牛娃應了,便轉身往後廚走去,很快便與另外一個店夥計有托盤端了吃食出來,擺滿了一桌子,道:“客官慢用!”

方正驚訝的道:“這麼多好吃好喝的,我們能吃的完嗎?”

清一風道:“等下我們還要敢很久的路,一過陽平關,進入甘肅地區,那裏的驛站店鋪就少了許多,所以我們要多吃一些,但也不要吃的太撐,否則騎在馬背上,難受的是自己的肚子!”

眾人點頭應了,師正業為方正取了一個胡餅,他自己夾了一個炸餅,開口便吃,這炸餅就是用麵粉揉活之後,裁成塊,放進油鍋裏炸成兩麵焦黃,吃起來噴香酥脆,而胡餅則是將麵粉和勻,摻入蔥末香油,在爐膛內烘熟,吃起來滿嘴流油,但味道是格外好吃。

師正業和方正二人胃口大開,飯量急增,吃的是肚皮滾圓。

用罷早飯,清一風讓他們先回房間收拾行禮,準備趕路,他隻見到櫃台錢結賬,順口問老掌櫃道:“老掌櫃為何愁眉不展,唉聲歎氣的啊?”

老掌櫃一邊算賬一邊道:“還不是因為那些朝廷的大軍,他們每次到來,都令小佬兒提心吊膽的!”

清一風聽後,便明白了,安慰他道:“現在太後專權,重用小人酷吏,好人遭殃,尋常百姓又怎會有好日子過,不過掌櫃要相信,這種日子終歸有結束的一天的!”

老掌櫃將剩餘的錢又還給了他,道:“但願我這把老骨頭還能熬到您說的那一天!”

清一風出了客棧大堂,楊亦已經將他們的馬牽了過來,師正業也將小二打包好的幹糧和水放在了馬背上,眾人上了馬,便出了客棧,改道向北,徑直往陽平關趕去。

一座三丈多高的關隘挺立在他們眼前,沉悶正上方題著“陽平關”三個正楷大字,已經有不少行人客商出入關口。

這陽平關是甘肅連接中院原的門戶,是狄仁傑設計修建的雙關,即可內外兩麵防禦,向北可防禦甘肅之地的亂黨匪徒,向南可抵禦來滴東西兩麵的大軍。而城樓下就是軍營。

現在是太平時期,關門大開,清一風帶這人騎馬進入了城門內,隻見進入城門後,是一片近似月池甕城的開闊空地,四麵被堅固的城牆環繞,城牆內便是駐關大軍的軍營,城牆內還揩油觀察和放箭的暗窗,四麵的城牆上,是可以自由通行的城樓,這座關隘設計的十分有特色,而且是易守難攻。

隻見北邊城樓上,一個紅毛卷發的高大男子這麼貴往下麵察看,見到他們進來,離開打了個響亮的呼哨,楊亦抬頭看去,這人正是屈雄烈,便向他招手回應。

師正業主仆二人也聽到了呼哨聲,便抬頭順聲望去,隻見這個男人生著赤發卷毛,豹眼獅子鼻,闊口大耳,如同見了魔鬼,方正不由驚呼道:“少爺,這是不是妖魔啊?”

楊亦道:“小孩子不知道就不要亂說話,這位是我的好朋友屈雄烈,他是西域胡人,是大堂開國名將屈突通的嫡孫,不是什麼妖魔!”

師正業也道:“我也聽私孰先生說過,這世上除了我們漢人,還有許多外貌模樣怪異之人,隋末把守洛陽的王世充生的就是這種樣貌!”

他們一邊聊天,一邊走出了城樓,清一風對楊亦道:“楊公子,你且去與老朋友相會麵吧!我們在下麵一邊休息,一邊等你!”

楊亦謝過了他道:“前輩不一起上去坐坐?”

清一風搖了頭,翻身下馬,找空地坐下了,打坐休息,他昨夜一夜都沒有睡好,楊亦又向師正業和方正兩人問道:“走,我帶你們去見見我的這個朋友!”

方正忙搖頭道:“我怕見到他!”師正業也道:“還是算了吧!我見道他也害怕!”

楊亦便徑直往城樓上走去,守衛的兵士也不阻攔他,師正業下了馬,將方正也從馬背上抱了下來,兩人找空地挨著清一風坐了。

城樓上,屈雄烈見楊亦上來,到了他跟前,不由分說,就給了他胸口一拳,楊亦離開痛的臉型都變了,屈雄烈疑惑的問道:“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不堪一擊了?”

楊亦道:“別提了,上次離開這裏,去了玉門關,真高碰到了吐蕃大軍攻城,幾個來自藏地的武僧和我動起了手,我不是他們的敵手,吃了大虧,肋骨都傷了好幾根,剛養好!”

屈雄烈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你看起來大病初愈的樣子,這次又準備去哪裏啊?還是天水嗎?”

楊亦點頭應了,道:“清一風前輩要去天水探望天水客棧的白老板,然後我們就折道回代州。”

屈雄烈道:“哦,代州是聶天行的地盤,聶小姐呢?怎麼不見她和你一起啊?你們兩個人發展的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夠吃上你們的喜酒啊?”

楊亦歎息了一聲道:“別提了,聶小姐就要出使突厥國和親了,她已經決定要嫁給祖魯那賀的長子冷默了,我和她已經沒機會了!”

屈雄烈聽後,也有些可惜,楊亦繼續道:“聶將軍也被太後調到江南明州做鎮守大將軍了,我現在都不知道是要繼續留在代州還是跟著聶將軍去明州啊?”

屈雄烈道:“以兄弟愚見,你還是跟著聶將軍去明州吧!江南盛產美女,聶小姐既然已經要嫁給突厥人了,你留在代州也沒有機會了,還是另覓佳人吧!”

楊亦點頭應了,他和屈雄烈兩人還是能說的著話,但此刻也沒有太多時間可宮他們繼續聊天了,於是楊亦便道:“我還要繼續趕路了,等我找到了佳人之後,一定帶來給你看,到時候,我們在徹夜暢聊,一醉方休!”

屈雄烈點頭應了,目送他下了城樓,上馬離去。

清一風帶著他們又趕了一天半的路,才趕到了天水城,到了天水客棧,隻見這裏依然熱鬧,楊飛迎了出來,見是他們,不由大喜,忙對裏麵吆喝道:“白老板,老板娘清一風前輩和楊將軍來了!”說著便將他們的坐騎前往客棧後院馬廄,請他們進客棧裏去。

清一風帶這他們走進了客棧裏,隻見客棧裏的食客不多,也不見了賭客在大堂裏,不過從樓下房間裏傳來了擲彀子賭錢的吆喝聲,聽聲音像是白公彪,白自問從樓上匆匆走了下來,老這個在櫃台裏見到了他們的到來,也是喜憂摻半。

客棧大堂裏,白自問拱手向他們行了禮,道:“這為就是前輩的高徒了吧!”

清一風點頭道:"不錯,正是老朽新收的徒弟師正業,旁邊的孩童是他的疏通方正!"

白自問道:"拜師學藝還帶著書童啊?前輩的徒弟還真是與眾不同,樓上房間裏請!"

白自問引眾人到了二樓"甲"自豪房間裏,讓牛漢上了酒菜來,楊亦道:"白老板,上次在幽默感褲子,我神父重傷,還是老板娘讓我們抓緊去找大夫醫治的,不知道老板娘情況怎麼樣了?"

白自問道:"上次的情勢也是十分凶險,我也在瑰寶裏受了重傷,不了孔均的女兒卻趁機想淩小姐逼供,不得已,我才帶她逃離了玉門關客棧,她現在在這裏很好!"

清一風聽後大喜道:"原來淩小姐也與你一道回來,快請她出來一聚,我們幾次叨擾她,心裏非常過意不去!"

白自問變讓牛漢去請老板娘出來.

清一風又舉杯請眾人飲酒,師正業不喜歡喝酒,所以隻是略一舉杯,輕抿了一口,然後又繼續夾菜吃,之間酒席上上了許多牛羊肉,他和方正兩人都吃的不亦樂乎.

兩人正在大快朵頤時,隻聽一陣輕盈的腳步生從樓下傳來,伴隨這一陣香風,之間一個身著白色絹製內襯,外罩薄紗衣,下穿翠綠長裙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

眾人立刻起身,請她入座,白自問見了她,更是滿麵歡喜,道:"健身前輩帶著他的徒弟和楊將軍特意過來看你了!"

老板娘略顯不悅,道:"你們特意是來看我,那怎不去幽默感客棧,隻怕是來看你白老板了吧!"

清一風道:"白老板和老板娘真是天生的一對,還分什麼彼此啊!"

老板娘轉怒為喜道:"你們能來看我,我就高興,不之你們這次來是要打算做什麼?"

師正業和房子停止了吃菜,向這個老板娘望去,之間這個女子不過二十出頭,但生的素麵粉腮,格外秀麗,而且一對眼睛特別有神.

清一風道:"老朽從玉門關回到華山後,沒呆幾天,就送聶小姐去了京城,在京城裏遇到了莫顯聲和李且,於是我們又做了一件大事!"

老板娘道:"你們都是大人物,隻要讓你們聚在一起,不出大事算才怪!"

白自問忙問道:"你們都做了什麼大事啊?我師兄他現在怎樣了?"

清一風道:"莫顯聲行刺了武承嗣,雖然沒有殺了他,卻給了他嚴重的警告,聽說他和七劍還對付了赤霞道人和孔均,不過並沒有殺死他們,現在我們和赤霞和孔均的仇怨已深,勢必要做個生死了斷,實不相瞞,我這次來就是請白老板娘與我一起去塞外找尊師,一起對付赤霞道人和孔均的!"

白自問聽後,忙道:"好啊!"但老板娘卻道:"不好,你們惹下的禍,為什麼總是找我們來幫忙!"

清一風道:"我一直沒有你師兄的消息,但我可以斷定他一定很安全,而且赤霞和孔均兩人已經在搜查我的下落,如果能將他們引入埋伏,殺死他們,那在江湖上則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老板娘聽後,冷笑道:"赤霞道人和孔均的武功我們見過,滄瀾大師的武功我們也見過,想要殺死他二人,談何容易!"

清一風道:"那要看我們這邊的勢力了,如果老夫家上滄瀾大師,再加上你們師兄弟的相助,必要時我們還可以調動突厥大軍來相助,不怕滅不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