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回 有驚無險

運氣是個難以捉摸的東西,當你不想發生一件事情,或者遇到某個人時,可就偏偏會發生這種事情,或者遇到這些人,這就是所謂的運氣差.

用過晚飯後,清一風在房間裏聽到了敲門聲,他知道是有人在敲隔壁房間的門,看來客棧裏又住進了新客人,楊亦忙將房門開了條縫,隻見方正將一張紙條偷偷的塞了進來,他忙拾起紙條,看了,低聲對清一風道:”不好了,黒齒常之住在了咱們隔壁的房間!”

清一風正在床上盤膝打坐,聽後,道:”這個在老夫的意料之中,黒齒常之身為將軍,自然是不會與普通兵士住在一起的,眼下他們並不知道我們住在客棧裏,你見過他嗎?”

楊亦道:”在玉門關時,我見過他幾麵,但他沒有見過我.”

清一風點頭道:”這樣就好,等下他們可能會來咱們房間盤查,你應付一下就是!”

楊亦應了,又低聲問道:”不知道白老板和玉門關客棧的老板娘情況怎麼樣了?我們上次在玉門關的舉動勢必會連累他們.”

清一風道:”不用擔心,他們是江湖老手了,隻要能避開仇敵,就不會有事的,即便玉門關呆不下去了,白老板的天水客棧還是很安全的,”

兩人又低聲聊了一會天,約莫一頓飯時間,清一風道:”該過來了,我先出去避一下,你不必慌張,就說我出去了,不定什麼時間回來,他們不會在資料呆很久的!”說著打開了窗戶,一個揉身,便離開了房間.

楊亦正在疑惑時,隻聽響起了敲門聲,這次可以肯定是敲的他們的房門.他握緊了袖裏的雙鐧,走到門後,問道:”誰啊?”

一個生硬的口音道:”客官請開門,我是客棧的夥計,來取餐具的!”

楊亦將信將疑的將房門開了條縫,突然一個年輕人用力推開了房門,冷聲喝道:”我們是本地的官差,特來查房的,這間房裏住了幾人?把你們的路引憑證都拿出來!”

隻見金成秀帶了兩名兵士闖了進來,楊亦一看就知道他們是冒充公差,便道:”看幾位的裝扮,應該是軍人,不像官差啊?”

金成秀道:”少廢話,快把路引拿出來!”說著眼睛四下搜尋,楊亦把路引亮了出來,金成秀一把去過,看了道:”呦,原來你也是朝廷軍隊裏的人啊?你來這裏做什麼?”

楊亦道:”回鄉探親,軍爺又是何處的駐軍啊?”

金成秀脫口而出道:”我是京師駐軍,不對,是我在問你,還是你在問我,還有什麼人和你一起?”

楊亦道:”還有一位老軍,不巧出去溜達了,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隔壁”丙”字號房間,黒齒常之用過了晚飯,正躺在床上休息,卻聽到有人在敲他的窗戶,他離開坐了起來,握緊了佩刀,悄悄的靠近了窗戶,低聲道:”什麼人?”

窗戶外麵一個人也低聲道:”一個老朋友,咱們到房頂上一見!”

黒齒常之離開推開窗戶,向外麵望去,之間外麵是客棧的小院,小院外麵就是官道,他率領的六千驍果軍都將營帳安紮在官道南,點點火光從營帳裏漏了出來,一陣涼風吹了進來,涼涼的.

他往窗戶下麵看去,隻見有三三兩兩的軍士進出客棧,或沽酒或買食物,一切都顯的平靜正常,四號沒有危險的跡象.但他卻不左右認為,將要到握在了左手,又將右臂探出了窗戶外,一個勾身,身體躍出了窗外,雙腳在窗欞上一點,便跳到了客棧的二層房頂.

在無邊的黑夜籠罩之下,高處不勝寒的房脊上站著一個高大的背影,夜風吹的這人的長袍獵獵作響,好處存在握緊了佩刀,小心謹慎的走了上去,在這人身後站下,冷聲問道:”閣下究竟是什麼人?”

這個高大的身影轉了過來,藝術目光如一道利劍般射了過來,好處存在心裏一驚,道:”原來是你!你好大的膽,居然還敢在本將軍麵前出現!”說著變揮舞佩刀向對方砍去.

這個高大的身影變是清一風,他見對方手執佩刀向自己砍來,也不躲閃,深處右手,變抓住了對方的手腕,任憑黒齒常之如何用力,再也無法掙脫.

黒齒常之健壯,便要呼喊求救,但見對方左手一轉,一股刻骨的疼痛自手腕傳來,他的手一鬆,脫手的佩刀變落到了七月份手裏,然後又迅速的移到了自己脖頸前.

清一風冷聲道:”在玉門關時,你有孔均做靠山,老夫可以忍讓你,現在沒有了孔均,老夫就不必再容忍你!”

黒齒常之聽後,鎮定的道:”大丈夫何懼一死,你是匪,我是官.我們自古不兩立,今日死在你的手裏,算我倒黴!”

清一風道:”為官者,不一定都是代表正義,為匪者,也不全是十惡不赦之人,你和來俊臣那些卑鄙小人,都做了武承嗣的走狗爪牙,禍害忠良,連無辜的小孩幼童都不放過,今日老夫若不殺你,就對不起俠這個字!”

黒齒常之剛想要反駁,卻感覺喉頭一緊,再也說不出話來,隻好人品地方將自己的陪到往自己的脖頸削來,而下麵自己所率的精兵強將卻四號沒有注意到客棧房頂上所發生的事情.他隻好閉上了眼睛,準備受死.

這是卻聽一人道:”前輩刀下留人!”黒齒常之一聽是自己的親衛金成秀的聲音,便睜開了眼睛,隻見又從客棧下麵爬上兩個人,其中一個開口向清一風求饒,另外一個也道:”前輩,看在黒齒將軍打敗吐蕃來敵的功勞上,就留他一命吧!”

說這句話的是楊亦,二人在房中談了幾句,發現兩人的身份相似,而且在幽默感也有過幾麵之緣,當時封可畏與黒齒常之鬥的厲害,金成秀也隻顧與過三江動手,他們居然有許多共同語言.所以一聽到了房頂上有動靜,就立刻也攀上房頂來,黑暗之中,依稀可見一個身材高大之人要啥自己的主將.

清一風一聽也為黒齒常之求情,便道:”此人係我們的宿敵,若是繼續留著他,我們就會被其報複的!”金成秀忙道:”我家黒齒將軍不是那種小人!”

清一風冷聲道:”黒齒常之不是卑鄙小人,那為何封將軍剛帶人出了玉門關去迎接他的部將,你們就下令關閉城門,將他們暴露與吐蕃大軍的刀槍之下!”

金成秀忙道:”那都是欽差大人的意思,是他對黒齒將軍說,如果想要接管玉門關,就隻有犧牲封可畏!”楊亦聽後,對孔均也充滿了仇恨.

清一風道:”孔均隻是慫恿者,你家將軍還是做出了落井下石之事,足可見他的卑鄙無恥!”

金成秀聽後,臉色立刻變的難看起來,悄悄從要厚抽出了馬鞭,見地方手指陪到就要砍下時,口裏喊道:”老頑固,我和你拚了!”說著縱身上前,一甩馬鞭,便纏住了佩刀,就要用力收回佩刀.

清一風見狀,立刻一轉手腕,抖開馬鞭,同時又迅速轉動手腕,這馬鞭居然纏到了金成秀脖子上,稍一用力,便勒得他直吐舌頭.楊亦忙也上前道:”前輩先不要殺他們,他們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看在他們也為保衛我們疆土立下汗馬功勞的份上,就放他們走吧!再說他們這次是返回京城,跟咱們沒有衝突的!”

清一風聽後,漸漸鬆開了手,他知道洋溢是看在黒齒常之和他都是大唐軍人的份上才求的情,畢竟楊亦不是江湖中人.

金成秀大口喘著氣,清一風道:”楊賢侄,倘若今日老夫放過了他們,他們回到京城後,就會變本加厲的對付我們!而且隻怕我現在放了他們,等下他們就要率大軍來圍攻咱們了!”

楊亦忙道:”全部不必擔心,屈雄烈就在陽平關駐守,咱們不必畏懼他們的,大不了逃亡陽平關,請屈雄烈相助!”

清一風不好再駁楊亦的麵子,於是鬆開了金成秀,將馬鞭和佩刀丟到了客棧下麵,這下倒京東了進出客棧的兵士,在線兵士忙向客棧房頂看來,卻之間漆黑的一片.

一個兵士撿起了配刀,疑惑的道:”這把馬刀不是黒齒將軍的佩刀嗎?怎麼從天上掉下來了?”

另外一個兵士也撿起了從天而降馬鞭,道;”這根馬鞭是金副將的,難道他們在客棧房頂上?”

越是眾兵士忙燃起火把,向客棧房頂照去,之間金成秀已經大喊這都讓開,同時身體往下滑來,就在快要落地時,雙腳一點牆麵,身體突然向院內移動,又在地上打了滾,總算,平安落地.

這是又從房頂月下一人,跳到了窗戶外,伸手抓住了窗戶,同時另外一隻手頂開窗戶,身體網上一縮,便鑽入了房間裏.

房頂上就剩清一風和楊亦二人,等了片刻,感覺客棧下麵沒有了動靜之後,清一風道:”黒齒常之是扶擠國人,因為不受皇上和太後重用,所以他在對付江湖中人時就格外心狠!”

楊亦道:”這個我知道,他對敵人都特別無情,但我相信經過此事之後,他就再也不敢找前輩的麻煩!”

清一風道:”但願如此吧!”說著身體往前衝去,一個大頭朝下,便跳下了客棧房頂,楊亦吃了一驚,隻聽清一風在下麵道:”你不用怕,頭朝下,在快到地麵時,用雙腳蹬牆,翻轉身體,就可以化解下落的力道,平穩落地!”

楊亦聽了,忙照他說的辦法做了,頭向下一墜,還為反應過來,直覺一雙強有力的雙掌將他托住,穩穩的放在了地上.清一風:”你要計算好落地的時間,翻身太晚了,就容易折斷脖頸!”楊亦驚魂未定的應了,便跟著他穿過客棧的過道,進入了客棧的大堂裏,之間大堂裏燈火通明,還有兄弟兵士在飲酒用飯,完全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二人.

兩人徑直上了二樓,往房間走回,隻留下疑惑不解的牛娃,在喃喃自語道:”他們倆什麼時候離開的房間啊?我怎麼沒有注意到!”

楊亦和七月份兩人都沒有睡的太死,一直聆聽這客棧裏的動靜,但到第二日五更天,官道上離開響起了鑼聲,這些兵士的起床號角聲,大軍開始起床,火頭軍也開始埋鍋造飯,隔壁”丙”自豪房間裏也傳來了響動聲,之後,便是房門打開,黒齒常之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緩緩的走過二樓眾房間,下了樓去.

楊亦道:”他們終於走了,這下我們可以放心睡覺了!”清一風繼續在地上盤膝打坐運氣.

六更天時,天已經微涼,東方的夜幕露出了魚肚白,大軍吃好了早飯,拔營收寨,準備開拔,清一風站了起來,打開了窗戶,登時一陣涼風吹進了房間裏,他站在了窗口,隻見黒齒常之騎在了戰馬上,回頭想客棧二樓望來,眼裏流露出了惡狠狠的目光.

清一風向他擺擺手,目送他率大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