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回 一路向西

機會是為有準備的人而準備的,機會稍縱即逝,所以就需要及時抓住,如果還沒有準備好,那就等下一個機會的到來吧!

華山上修習武功的日子是枯燥而又繁重的,江湖上那些看似風光無限的大俠,在他們的背後是無數的汗水與傷痛。

師正業來到這裏修煉武功已經快三個月了,雖然他師父並沒有傳授多少武功,但在這裏,他的根基打的比較穩固,每天必修的提水上山,也使他的負重和耐力得到增加,在輕功上,也有所長進。

進入九月,山上明顯比山下要冷許多,楊亦終於可以下床走動了,他在床上呆的時間太久了,武藝都有所退步了。

這天一早,一個弟子便從山下氣喘籲籲的奔了上來,到了真武殿外,已是累的滿頭大汗,但仍不停歇,向正在值日的弟子左鐵缸行禮,急切的道:“左師兄,劍神師叔是否已經起床,我有急事要向他彙報!”

左鐵缸正在打掃後院裏的落葉,聽後,便道:“師伯和掌門昨夜喝酒喝到很晚才睡,不知現在是否已經睡醒,你去看下!”

這個年輕弟子應了,忙奔到了“清”字號房間外麵,敲了門,朗聲道:“師伯,弟子毛小三有急事向您彙報!”

很快房門打開,清一風披著衣服,見到一頭大汗的他,忙請他進房間裏說話。

毛小三忙道:“啟稟師伯,您讓弟子去潼關監視朝廷酷吏動向,昨天夜裏,從京城來了一個道士和一個生的很像諸葛亮的人住進了潼關的驛站裏,我偷聽了他們的對話,他們正是要來華山找您麻煩的!”

清一風聽後,點頭應了,道:“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毛小三忙告辭離去。

清一風一邊穿衣服一邊道:“他們終於來了,看來莫顯聲他們已經順利脫困!”說著又叫來了值日的左鐵缸道:“你快去為我準備下山的用具,等下我要下山去!”

左鐵缸應了,道:“師伯這麼快就要走嗎?”

清一風道:“沒辦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說罷便去了隔壁師弟的房間.

風飄零昨夜喝的有點多,他為他師兄的膽氣而驚訝,還為起床,見師兄到來,忙起身穿衣服,七月份道:”據毛小三剛回來的線報,赤霞道人和空間已經到潼關了,看來是來找我決戰了,不過我需要躲避一下了!”

風飄零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那師兄這次要躲往哪裏去啊?”

清一風道:”眼下突厥的和親師團應該已經從突厥國開始出發了,我要去代州聶將軍那裏,這次要將師正業和楊亦帶上,如果那二人找上山來,你隻管否定我一直都未回來即可!”

風飄零道:”那他們找不到你,會不會那我們華山派弟子撒氣?”

清一風道:”赤霞和孔均兩人都是絕世高手,我相信他們不會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的,還有你要告訴他們,我可能往雁門關去了,要盡量把他二人隱王突厥國去,我找到了滄瀾大師,就會與他一起與赤霞和孔均二人做個了斷.

早飯後,清一風讓左鐵缸把徒弟師正業叫到了房間裏,問道:“你來華山學習武功已經有三個月了吧?不知你的成績如何?”

師正業忐忑不安的回答道:“回師父,徒兒自覺武功長進不少!師父可以找人檢驗徒兒一下!”

清一風道:“為師並不是要檢驗你的成績,就讓實踐來檢驗吧!”

師正業聽後,心裏更加緊張了,不知道師父說要讓實踐來檢驗他的武功是何含義?又聽師父道:“你抓緊叫上方正,收拾一下,為師帶你們一起送楊亦回家去!”

師正業聽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華山隻學了三個月,這裏的每天都是枯燥和繁重的訓練,以他的進度,可能要道三年以後才能下山,沒想到這麼快就可以下山了,他忙應了,退了出去,叫上了方正,收拾了簡單的行禮,這是左鐵缸也為他們送來了路上那怪用的衣服和幹糧。

清一風帶著他二人往山下玉泉院走去,風飄零在真武殿裏對左鐵缸道:“你去敲鍾,召集所有的弟子來這裏,本掌門有要事宣布!”左鐵缸忙應了。

師正業他們來道玉泉院時,隻聽山上的大鍾已經敲響,他不由問道:“師父,怎麼在這個時辰敲鍾啊?”

清一風道:“這你就不用多問了,去叫上楊亦!”

二人應了,飛奔道到了楊亦房中,隻見他已經站在門口觀望,而玉泉院裏的弟子都已經開始往山頂趕去,見他二人到來,便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他們怎麼都往山上趕去呢?”

師正業道:“別管他們了,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楊亦聽了忙問道:“什麼好消息,你快說啊!”

師正業道:“我師父要送你回家了!你趕快手勢行禮,準備和我們一起上路吧!”

楊亦也不敢相信,方正道:“看,我們都準備好了,劍神前輩正在外麵等著呢!”

說著便上前去他收拾行禮,三人出了玉泉院,清一風對他們道:“聶小姐就要去突厥國和親了,我們去代州送她一程,馬就在下麵的桃花坪,我們抓緊時間了!”

三人聽了皆是又喜又憂,但清一風冰沒有在意他們的心情,大步在前,向山下趕去。

一行人到了桃花坪,一個叫門鎮山的弟子為他們牽來了三匹快馬,清一風磚頭對方正道:“等你們去了代州,有時間方正也學習一下騎馬,以後行走江湖,騎馬是必不可少的!”

方正應了,師正業把他拉上了馬,一行人又往華陰縣趕去,眾人晝行夜宿,很快就趕到了長安城,師正業不由疑問道:“師父,你不是說要送楊亦回家嗎?怎麼我們來這裏了,代州不是往北方去了嗎?”

清一風道:“為師還要去天水找一個幫手?”楊亦疑問道:“前輩是去找白老板嗎?”

清一風點頭應了,道:“不錯,自從上次玉門關一別,也不知白老板和淩小姐怎麼樣了?還有,為師現在已經被朝廷通緝,楊公子就稱呼我為老慶吧!大家都盡量低調,不要張揚,我現在的身份是聶天行將軍的一個老仆,準備回天水探親,你們記住了!”

三人都點頭應了,他們用聶天行出局的路引憑證仍然住在了朝廷的驛站裏。

隻見長安城裏也四處張貼著稽捕莫顯聲和清一風的告示,師正業不由疑問道:“師父,這個莫顯聲是什麼人啊?怎麼也被朝廷追捕?”

清一風道:“他是個很厲害的人,在京城裏就被赤霞道人和孔均追殺,但還是順利的逃脫了,你以後行走江湖,就會知道他了!”

一行人出了長安城,又繼續往西趕路,到了陽平關,隻見一座暫新的陽平客棧已經建了起來,他們進入了客棧後,老掌櫃見到是他們,一顆心不由又懸了起來,清一風道:“掌櫃的這次不用擔心,我們後麵沒有朝廷的追兵,而且隻住一晚就走!”說著取出了一錠五兩的銀子,道:“開三間上房,把飯菜送到房間裏!”

老掌櫃應了,忙吩咐牛娃準備。

這客棧還是按照原來的格局,樓上八個房間,樓下四個,因為已經是九月上旬,往喜出玉門關經商的客人已經不多了,所以客棧裏的客人也不是很多,牛娃剛把飯菜送到了他們的“乙”字號房間,就聽外麵馬蹄聲響起,而且人聲喧嘩。

清一風忙將窗戶開了一條縫,向客棧前院望去,隻見客棧我們趕來了大批的軍隊,有幾名軍官已經下了馬,正往客棧裏走來,為首的正是黑齒常之,他不由道:“不會這麼湊巧吧?他們也來這裏了?”

楊亦不禁疑問道:“前輩,發生什麼事情了,外麵是什麼人啊?”

清一風關上拿過來窗戶,坐了下來,道:“我們要小心了,是黑齒常之和他的部將,大家不要道房間外麵去,雖然現在就隻有黑齒常之一個,但他手下的女性兵士也不好應付!”

師正業不禁又疑問道:“師父,這個黑齒常之又是什麼人啊?他的名字怎麼是四個字啊?”

清一風示意他低聲,道:“抓緊吃飯!”

眾人吃過了飯,清一風和楊亦留在了房間裏,師正業帶著方正去了隔壁房間裏住,到了走廊上,隻見客棧大廳裏坐著一群身著鎧甲的兵士,要了酒菜,都在大吃大喝,牛娃和另外一個店小二忙的團團轉。這時一個強壯的男子,身著鎧甲走了過來,隻見他一臉滄桑,但目光如炬,盯著二人,開口,用奇怪的口音問道:“丙字號房間怎麼走?”

師正業忙回頭指了一下,讓開了路,請他過去。這個男人就是黑齒常之,他還帶了一個副將金成秀,徑直去了“丙”字號房間,就在清一風的房間隔壁。

師正業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忙下樓,去了掌櫃的那裏,借了紙筆,寫了:黑大將就在隔壁!折了起來,又返回了樓上那個“甲”字號房間,對房間裏的方正道:“你設法將這紙條塞到前輩他們的房間裏去!”

方正接過紙條道:“少爺,這是什麼啊?”師正業道:“哪這麼多廢話啊!趕快去辦,記住,不要讓其他人看到了!”

方正應了,悄悄出了房間,隻見牛娃和另外一個小二端了飯菜往“丙”字號房間走去,他忙跟在了後麵,房門敲響後,兩個房間同時開了門,但“乙”字號房間隻是開了條縫,方正離開將字條塞到了房間裏,然後迅速返回了“甲”字號房間裏。

“丙”字號房間裏,兩個店小二將酒菜都放到了桌子上,道:“客官,您要的酒菜都齊了,請慢用!”說罷就要離開。

黑齒常之卻道:“小二哥請留步,隔壁房間裏住的是什麼人啊?”

牛娃忙道:“是四個客人,其中有一老三少,他們的年齡差距很大,以前就來我們客棧住過!”

黑齒常之點頭應了,道:“那他們都叫什麼名字啊?”

牛娃搖頭道:“那個老的自稱老慶,叫什麼名字小的也不清楚,不過那個年齡最小的叫方正,比他大一點的叫師正業!三十左右的那個年輕人小的就不知道了!”

黑齒常之道:“好了,你們下去吧!”牛娃忙應了,道:“客官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小的!”便帶這同伴一起離開了房間。

金成秀一邊用飯菜一邊問道:“將軍,您為什麼要問咱們隔壁住的是什麼人啊?”

黑齒常之坐下,道:“出門在外,就一定要小心謹慎,對於不熟悉的吃喝之物,一定要先測試,不要被人下了藥,還有要注意左右鄰舍,不要中了敵人的埋伏!”

金成秀不解的問道:“那這飯菜怎麼測試啊?”他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黑齒常之從懷中取出了一根銀針,插進了酒菜裏,道:“通常來將講,飯菜如果有毒,將銀針插進去後,銀針就會變黑,這是大唐的醫生是這樣認為的,但我們那裏是用聞和品的,先聞其味道,如果無異味,再用舌頭品,如果也沒有除飯菜本身的異味,那說明這飯菜就是安全的!”

金成秀聽後,點頭道:“這隻怕不好分辨,我的嗅覺和味覺都不如將軍你這般敏銳!”

黑齒常之一邊用飯菜一邊道:“那你就用大唐人的辦法,以銀針試毒,等下用過飯菜,你去打探一下,看隔壁房間住的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