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者,就是要不斷挑戰比自己強大的敵人,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中成長,隻有打敗比自己強的,自己才能取而代之,成為更強的。
莫顯聲易容後,換上了詔獄酷吏的製服,然後用假手諭江洛陽五虎和莫顯音從詔獄裏提了出來,剛到詔獄門外時,隻見洛陽五虎和六位俠士站在麵前不走。
莫顯聲忙向外麵看去,隻見權可當率了他那五百人馬趕了回來,已經將詔獄門前堵的水泄不通。按理權可當先率自己的人馬從順義坊退出,如果是返回詔獄,至少也應該在莫顯聲他們前麵,現在他突然出現,就隻有一個可能,他們被權可當識破了,進了權可當的埋伏中了。
兄弟二人和清一風都暗中調運了內力,準備強勢突圍,權可當卻冷聲道:“你們是誰的部下,奉誰的命令來詔獄提取犯人的?”
莫顯聲一聽便呆住了,他並不了解詔獄的情況,清一風和李且也都不熟悉,莫顯音也隻知道詔獄的大概,權可當見他們不回答,便冷聲道:“報上你們的名字來,否則把人犯給我留下!”
莫顯聲忙回應道:“我們是來俊臣大人的手下,特奉了武承嗣大人的命令前來提取犯人洛陽五虎和莫顯音拉去斬首的!”
權可當仔細盯著他們道:“哦,你們是來俊臣大人的手下,我也是來大人的手下,我怎麼不認識你們?”
莫顯聲忙亮出了偽造的手諭,心想能拖一時算一時,不料這時卻從這些人馬後麵傳來了兩個酷吏的大嚷聲:“快抓住他們,他們是假冒的!”
原來是周二和王二狗一直在詔獄附近徘徊,見權可當率兵馬圍住了這些人,也不再害怕了,於是就立刻大嚷起來。
權可當聽後,臉色立刻大變,一揮馬鞭,便下令手下準備抓人。
莫顯聲的臉色也變了,正在兩群人準備交手時,莫顯音朗聲道:“我知道你們是誰了,你們是我嶽父派來救我的,是不是?可我已經決定向武承嗣叔父坦白了,周興周大人已經去向武承嗣大人回報了,想必很快就能回來了!”
權可當道:“把你們的身份憑證亮出來,否則我可不管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一律拿下!”
李且冷聲道:“不錯,我們是武三思大人派來秘密營救姑爺的,那洛陽五虎隻是要把他們帶出來砍頭的!”
莫顯聲向眾人使了眼色,從袖袋裏取出了從酷吏身上搜出的路引官符,遞給了權可當,請他查驗。
清一風立刻又向莫顯聲使了眼色,他已經不能再等了,正要準備出手,莫顯聲忙拔出了佩刀,一把抓過了自己的兄長,冷聲道:“我們本來是封武三思大人來秘密營救姑爺的,現在被你們識破,故我們一定要拚了,你們趕快把路讓開,不然我就殺了他!”
他這一招,立刻令眾人都懵了,權可當見對方狗急跳牆,連要營救的人都用來做人質了,不由哈哈大笑道:“你居然拿一個我們要處決的犯人做人質,這樣愚蠢的做法我還是頭一次看到!”他這一笑,引的他手下的人都大笑,清一風向莫顯聲投來了疑惑的眼神。
莫顯聲卻冷聲道:“很可笑嗎?你大概還不知道我手裏的這個莫顯音和武三思大人的關係吧?”
權可當立刻停住了笑聲,道:“本將軍當然知道,莫顯音不就是武三思大人的女婿嗎?”
李且忽然也冷聲道:“這隻是表麵,莫顯音的真是身份是一個誘餌,是用來引誘他弟弟莫顯聲和劍神清一風的誘餌,如果你們的主管大人知道這個誘餌被殺了,不知會然後表現?”
權可當聽後,臉色漸漸變了,怒道:“你們這些賊人,休想從本將軍麵前把人帶走!”說著一揮手便下令手下的弓箭手準備。
莫顯聲立刻示意清一風和李且帶莫顯音先走,他自己轉動雙掌,隻見這些兵士手裏的羽箭全都飛到了夜空裏。
權可當立刻一個箭步從馬背上躍出,揮動馬鞭便向清一風臉龐掃去,他看這個老頭有些眼熟,越看越眼熟,就想看一下這個老頭的真實麵目。
清一風忙伸手擋住掃來的馬鞭,反手抓住了鞭梢,同時另外一掌便向對方胸口打去。
這些兵士立刻傻眼了,莫顯聲立刻又揮出一掌,隻見一條巨大的老虎從他掌間躥了出來,長嘯了一聲,又迅速向這些馬背上看傻眼的兵士衝去,立刻將他們掀翻一片。
莫顯聲立刻搶過一匹戰馬,調轉馬頭,策馬便往詔獄外逃去,後麵的人馬立刻開始阻攔。
權可當當胸挨了一掌,立刻口吐鮮血,被清一風抓在了手裏,李且拔出了幽冥劍,擱在了他脖子前,冷聲道:“權將軍,你大概已經忘了我們是誰了吧?”
權可當驚恐的看著這幾個人,又見他們其中有個人要逃跑,立刻嚷道:“快抓住他們,不要讓他”話還為說完,就被清一風用馬鞭勒住了脖子。
他手下的這些士兵見狀,立刻不知所措,清一風冷聲道:“你們快退開,我還能放了你們的主帥,不然一旦惹怒了我們的上級,你們可就死定了!”
權可當立刻又強忍了疼痛問道:“你們到底是誰!”李且露出了臉來,這時守衛在詔獄門口的酷吏立刻叫道:“是你,你不是武三思府裏趕車的車夫嗎?”
李且聽後,冷笑了一聲道:“也真瞎了你們的眼睛,一個車夫需要這麼高的武功嗎?趕大車的還需要陪劍嗎?”
原來守在門口的這個小吏曾經跟著王聰去追趕過李且,當時李且趕了馬車從武氏宗祠裏營救楊家人。
權可當這下徹底迷惑了,李且又冷聲道:“快把那個人追回來,不要讓他跑了!”
六俠聽後,立刻也懵了,清一風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於是也對六俠下令道:“你們趕快去把這個老黑追回來,他是去向武承嗣報信去了!”
六俠看清一風和李且都向他們下了這個命令,便丟下了洛陽五虎,搶上馬去追莫顯聲。
這時莫顯音突然一掌向清一風打去,清一風趁機將權可當鬆開,但李且很快就再次抓住了權可當,冷聲道:“你想要救權可當,沒門!”
權可當這時就更加暈了,他實在搞不懂這群人究竟的什麼關係?莫顯音卻借機從門前逃出,也搶上了一個兵士的戰馬,立刻下令道:“快將這些亂黨統統抓住,把權將軍救出來!”
這些兵士雖然不知道該聽誰的,也不清楚這個莫顯音到底是什麼人,但救主將要緊,主將的命令也要執行,他們正是被這種假象所迷惑。
於是這些兵士拔出了佩刀便去救權可當,這場麵遠不如這些人的腦子混亂。
當一群手足無措的士兵麵對一群不知是敵是友的人時,他們最相信的還是率領他們的主將,其他人是好是壞,他們不清楚,他們隻知道服從上級命令,是直接上級,而不是間接上級。
權可當發出的第一個命令就是攻擊這些人,當主將被對方俘虜後,又發出了第二個命令提示,抓住這群亂黨,救出主將。於是當莫顯音發出這種命令後,他們錯誤的以為就是這人是和權可當站在一起,而且是替權可當傳話的,所以就立刻服從了命令。
李且抓了權可當,輕身躍起,便上了詔獄的房頂,清一風一橫雙臂將這些人攔下,房頂上的李且立刻道:“偷天換日!”
清一風明白了,這是天山七劍趕來的信號,於是伸手抓住了洛陽五虎的老大蒙遠,奮力甩起,重重的砸在了圍上前的這些士兵身上,然後又被這些士兵推了開,清一風又抓起了守在詔獄門口的兩個小吏,也奮力向這些兵士砸去,然後一個箭步衝出了了詔獄的大門,搶上一匹戰馬,便往外突圍逃去。
李且一掌劈在手裏的權可當脖頸上,令他立刻昏迷了過去。隻見這些兵士都忙著去捉清一風和莫顯聲二人,李雪立刻引來七劍,將洛陽五虎拉走,換上了詔獄裏酷吏的屍體。
換好屍體後,李雪立刻向房頂上的李且打了手勢,然後又引了七劍迅速離去。
李且將權可當從房頂扔了下來,他閃身消失在黑夜中。莫顯音又再次轉馬頭趕回到了詔獄門口,見守衛的兩個小吏和權可當都昏迷了過去,忙下馬去弄醒權可當,這時隻見周興率了大群的驍果軍護衛著武承嗣和來俊臣等人向這裏趕了過來。
權可當睜開了眼睛,見莫顯音就在他身邊,立刻坐了起來,道:“怎麼是你,其他人呢!”
這時隻見李且又率了一隊黑衣酷吏騎者快馬返回過來,他策馬踏過地上假洛陽五虎的屍體,和兩個守衛的小吏,又向莫顯音和權可當殺來。
莫顯音立刻拉了權可當便往詔獄裏躲避,這時周興率的大隊人們也趕了過來,見狀,立刻吆喝道:“快去抓住他們,不要讓這些亂黨逃了!”
來俊臣則道:“弓箭手準備,把他們全都射死!”
李且看到了身後的大隊人馬,立刻調轉馬頭,下令撤,同時便將手裏的火把往詔獄扔去,他身後的黑衣人也紛紛把自己手裏的火把扔進了詔獄裏,登時詔獄變成了火海。
周興率了大軍趕來,立刻下令手下兵士救火。
來俊臣也率部下趕了過來,卻是下令部下去追這些黑衣人。
武承嗣在大軍和保鏢的護衛下來到了詔獄門口,索元禮掀開了轎簾,向他彙報道:“啟稟武大人,那些亂黨身著黑衣,放火燒了詔獄,周興大人正組織了手下救火,來俊臣大人組織了人去追那些亂黨!”
武承嗣聽了,點頭道:“嗯,查看一下地上的屍體都是什麼人的?”
索元禮應了,立刻命手下舉著火把,將這些死得很難看的屍體集中在了一起,然後又讓人仔細辨別。
索元禮又來彙報道:“這些屍體剛剛被馬踐踏過了,已經變的麵目全非,不過看身體上穿的衣服,和沾的血,想是在死之前受過重刑。
這時守衛詔獄門口的兩個小吏也拖著殘胳膊傷腿道:“這五具屍體是那些人從詔獄提出的洛陽五虎的屍體。”
武承嗣聽後,疑問道:“他們奮力將洛陽五虎從詔獄裏提出,卻為何不帶五虎離開,而是將洛陽五虎拋屍這裏?”一個小吏道:“這事權可當大人最清楚,權大人和莫顯音現在躲在詔獄裏。”
武承嗣聽後,立刻下令道:“趕快救火,快把裏麵的權可當和莫顯音救出來!”
他的一個護衛應了,立刻大步上前,讓這兩個倒黴的守衛退到一邊,隻見這個強壯的護衛雙掌打出,一陣勁風過去,立刻將燃燒的大門打得七零八散,周興帶了兵士立刻用衣服撲滅了大火。
現在詔獄裏麵的煙霧比較大,但很快就有兵士運了大桶的水過來,澆在起火的地方,煙霧消了下去,權可當扶著莫顯音從詔獄裏麵走了出來。
武承嗣看到了兩人,他手下的兵士立刻將二人圍了起來,便對周興道:“你趕快進去核查一下詔獄裏的犯人,看看有沒有少的和死的,將他們二人先抓起來,帶往大理寺牢房關押,我要親自審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