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力量大,前提是萬眾一心的情況下,而軍隊可能會做到,還有團隊也能夠做到。
在一群人裏,總能隱藏這一兩個特別之人,所以團隊的力量是不可小窺的,想要滅團的可能行也不是很大!
單憑中原三俠和陝北二霸不足以是權可當以及他所率的一千騎兵的對手,不過現在加上了清一風的三人組,情況就不一樣了,兩群人打架,也要遵循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的原理,不過首領往往武功高強,要麼就是護衛嚴密。
楊亦見權可當和候富貴都被踢下馬,便提了雙鐧準備上前結束他們的性命,不料從客棧的大堂裏射出了羽箭來,楊亦忙會動雙鐧掃落來箭,二人忙又借機攀上馬背,策馬往客棧外衝去。
原來是客棧後院的騎兵看到外麵兩群人已經開始交戰,就立刻占據了客棧,進入了大堂和二層房間,紛紛向客棧門口的外敵放箭進攻。楊亦忙喊道:“大家小心弓箭手!”路超也擔心留在客棧裏的兩個小孩的安危,立刻嚷道:“大家快衝進客棧!”說著一夾馬肚,抓起馬刀,便向客棧裏衝去。
房頂上,聶飛忙道:“伯伯,我上到客棧房頂,卻下不去了,這客棧實在太高了!”清一風道:“不要擔心,從高空往下落,一定要遵循緩衝,盡量多緩衝,找可以墊腳或者阻攔下落之力的東西反用力,跟著我學,頭向下,身體貼牆,看到快到地麵時,立刻兩腿蹬牆,要使身體在客棧彎曲,改為腳落地,頭向上!”
聶飛有點沒聽明白,清一風道:“我給你做個示範,你先從上麵看這我!”說著跨過房脊,來到客棧北邊房頂,奔到房簷外,大頭向下,身體立刻向下麵墜去,聶飛不由懸起心來,就在快要落地時,清一風左腳在牆麵一點,身體在空中翻轉,登時兩腳向下,穩穩站在了地上,這時隻見後麵的院子裏的兵士都看呆了。
清一風立刻雙掌平移,調運內力,同時朗聲對客棧房頂的聶飛道:“按我說的跳下來,不會有事的,我在下麵看著你!”後院的兵士聽到前院已經在開戰,但並不知道前院的情況,這客棧二樓的兵士立刻推開了窗戶,向院裏的兵士喊道:“快抓住他們,他們就是我們要抓的人!”
聶飛鼓足了勇氣,也走到了房簷外,閉了眼睛,頭向下,身體便向下墜去,如同投井自殺一般。
清一風是背對著後院的士兵,看到客棧二樓裏的弓箭手,登時也聽到了身後兵士拔刀的聲音,這時聶飛也從房頂墜下,他一邊調運內力,一邊喊道,“雙腳蹬牆,身體在空中翻轉!”同時雙掌內力調出,施展禦劍術,將身後兵士手裏的佩刀全都調到了客棧房頂的空中,如同一群烏鴉般急速盤旋。
聶飛忙睜開眼睛,雙腳點牆,頭向上仰,雙腳下墜,穩穩落在了地麵上,輕舒了一口氣。二樓的弓箭手便開始向她放箭,不料剛射出一箭,就被房間裏趕來的楊亦,揮動雙鐧從窗口掃落房外,他們可不會輕功,也不知道在臨落地時轉身,立刻摔的腿骨骨折,痛的直呻吟。
這些兵士見狀,沒有了武器,還怎麼打仗?於是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就拔步開始往前院逃去,再無人理會清一風和聶飛。
權可當和候富貴策馬衝出了客棧,又重新集結隊伍,但這時卻從西邊趕來一騎,身後還跟著一些殘兵敗將,為首的正是桓世才,他忙勒住了馬,氣喘咻咻的道:“權將軍,大事不好了,我們遇到那些江湖亂黨的伏擊,我帶著兄弟拚命突圍,才逃了出來。候富貴道:“究竟人什麼伏擊你們?你帶去的人呢?”
桓世才道:“就是咱們追捕的中原三俠和陝北二霸啊,不過他們又增加了兩個武功很厲害的賊人,權將軍也見過他們,就是清一風和楊亦!”權可當怒道:“一群廢物,看本將軍的!”然後立刻吹了骨哨,將殘餘的兵士集結到了客棧大堂外麵,又重新布置弓箭手阻攔。
剛才楊亦和那五人衝開騎兵的阻攔,為了救人衝進了客棧裏,權可當便下令手下兵士在客棧外圍捕,弓箭手在後麵防備,他突然想到清一風和楊亦明明在客棧裏,怎麼會是在陽平關攻擊桓世才,就向桓世才看去,再次詢問道:“你說你帶去的人受到誰的伏擊了?”
桓世才忙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權可當立刻冷笑道:“楊亦他們攻進客棧已經有一炷香時間了,怎麼你現在才帶人趕回來?”桓世才立刻愣住了,原來他早就率人突圍,本來向逃回長安,但仔細一想,如果就這樣逃回去,肯定會被武承嗣下令就地正法,不如還是返回客棧,讓權可當來頂缸。
權可當也不在理他,道:“老侯,你帶弓箭手設法繞道客棧後麵進攻,必要時往客棧裏放把火”候富貴立刻應了,叫上了幾個行動利落的兵士離開客棧前院,往後麵繞去,桓世才疑問道:“權將軍,那屬下該做什麼?”
權可當立刻一轉眼睛道:“你帶弓箭手守住門口,一旦客棧失火,如果有人逃出,就立刻下令放箭,不要走了一個,務必將他們全都燒死在這裏!”桓世才應了。權可當又調動了一些兵士,開始私下收集柴草,往客棧門口堆放,準備放火。
客棧裏,老掌櫃早就躲在了櫃台裏,他本來想往櫃台下藏去,不料揭開兩隻扁籮,兩個小孩露了出來,他登時驚訝了,但一想到那些離開的客人突然又返回客棧,就立刻明白了,定是那個女客人帶著這倆小孩偷偷溜回了客棧,然後將小孩藏在了這裏。
店小二牛娃和同伴也躲進了廚房裏,抓起了擀麵杖和菜刀當武器護身。一胖一瘦兩個廚子,聽他二人說了外麵的情況,忙也找了順手的武器,其中瘦子還躲進了大水缸裏。
清一風和聶飛在後院裏,楊亦在二樓窗口,向他們喊道:“快到二樓來!”其他五人已經將二樓的兵士清理完畢,就隻剩下了他們五人。清一風一送掌力,在天空盤旋的武器立刻墜落到了後院,聶飛還惦記著那兩個小孩,忙往客棧裏奔去。
看到兩個小孩安全後,眾人才放下了心,清一風對老掌櫃道:“害的你的客棧也遭了殃。”老掌櫃默不作聲,楊亦走到了”天“字號門口,突然打開了房門,隻見裏麵管著還未來得及離開客棧的客人。
這些人看他身上沾著血跡,手裏提著一對銅鐧,皆有些擔心,楊亦冷聲道;“你們怎麼都在這裏?”其中一個年輕人狐疑的看著他,老掌櫃忙道:“他們都是店的客人,被那群當兵的關押在了這裏!”
同時這個年輕人趁楊亦不注意,飛速從房間裏衝了出來,就要往大堂外麵逃去,不料一支羽箭射來,立刻穿心而過,令其登時斃命。楊亦和其他人忙執了武器防守,清一風道:“你們先將客棧大門關閉,把窗戶也釘死!”
清一風算是身經千仗,而且對於江湖爭鬥經驗更加豐富,在江湖上輩分與名望也高,所以這些人都甘願聽他差遣!
清一風道:“這個客棧雖然不如天水客棧堅固,也不如玉門關客棧內藏暗道,但我們還是可以依靠客棧來作掩護,與他們對抗到底的。”老掌櫃表示了自己的擔憂,道:“可外麵的人是朝廷的軍隊,無論你們是否打敗他們,老朽的這個客棧可就再也開不下去了,隻怕客棧裏所有的人都會被牽連,甚至會被滅門!”
馬忠道:“可我們不能容忍他們進來將我忠臣的後人也殺害,這樣就違背了我們對兩位忠臣的承諾了。”陝北二霸也道:“是啊,如果掌櫃的怕受牽連,那就讓我們把你以及客棧裏的人都綁起來,然後關到房間裏,這樣以後官府要是追究起來,你就說是被我們逼迫的!”
老掌櫃道:“事到如今,看來也隻有這樣了!”霸地道:“那好,那你們全都到天字好房間去吧,我將房門從外麵鎖上!”
老掌櫃又向請他客人望去,馬忠又疑問道:“怎麼不見你們店裏的兩個小二哥呢?”老掌櫃搖頭不知,道:“或許他們是趁亂逃走了吧!”
清一風縱身上樓,進入房間,將窗戶推開一道縫,觀察外麵的情況,隻見外麵的兵士除了弓箭手在外麵布放外,還有一些士兵抱了柴草往客棧四周堆積,立刻明白,道:“他們這是要放火燒客棧啊!”楊亦道:“這個權可當也真狠,不如去和他拚了!”
清一風搖頭道:“先不要衝動,他們的勢力還很強大,咱們再到後麵看看!”說著又奔到後麵的房間,將窗戶開了縫隙,向後院望去,隻見候富貴已經帶了一群騎士進入了後院,也是正往裏麵堆積柴草,就立刻道:“快讓他們做好突圍準備,這些人要放火燒客棧了!”楊亦忙奔下了樓,去通知其他人。
眾人一聽對方要放火燒客棧,立刻急了,尤其是陝北二霸,吵嚷著要衝出去和他們拚了,清一風也從樓下下來,對眾人道:“現在客棧外麵布滿了弓箭手,咱們一衝出去,就立刻會被弓箭手射成刺蝟的,咱們還是要另想其他辦法突圍!”
眾人立刻發了愁,這時中原三俠和陝北二霸也將客棧大堂的門窗都堵了起來,找桌椅坐下,路超還去櫃台裏取了一壇酒來,給每個人都倒了一碗,端起酒碗道:“我路超,臨死前能夠結識你們這些好朋友,死也值了,尤其是能夠遇上劍神前輩!”說著一仰頭,將一碗酒飲盡。
清一風疑惑的道:“咱們怎麼客棧裏的掌櫃和其他客人呢!”這時隻聽外麵傳來了劈啪聲響,看起來他們已經開始放火了,霸地一拍桌子,道:“糟了,客棧的掌櫃和其他客人都被我鎖到天字號房間裏了,等下火燒大了,他們就是想逃也逃不掉了!”說著忙起身去開鎖,楊亦也往“玄”字號房間趕去,聶飛帶了兩個小孩躲在裏麵。
清一風喝了碗酒,沉思了片刻道:“我們還是有機會突圍出去的,眼下權可當將大部分兵力都安排在客棧正門防守,後院的防守相對薄弱一些,我們可以從後院突圍!”路超卻搖頭道:“可後院緊挨了山嶺,無路可走啊!”
這座陽平客棧背依當陽嶺,麵對絲綢官道,往南也是山嶺,而且道路特別難走,還有野獸出沒,隻有獵人和采藥人才會去那裏。因為怕山上落石,所以客棧建了個後院,而且後院也隻設了馬廄和柴房,為了防止野獸自後院進入客棧,所以用石頭砌了院牆,但並不高,候富貴帶的兵士就是翻牆進入後院的。
清一風堅決的道:“盡管如此,我們要想逃出客棧,就隻有從後院突圍!”這時楊亦帶了聶飛和兩個小孩從房間裏出來,霸地也將老掌櫃和其他客人放了出來。
清一風道:“現在外麵的火已經燒起來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楊公子和聶小姐帶著兩個小孩與老掌櫃以及其他客人一起從後院突圍,剩下的人跟我衝出去,吸引他們的注意,掩護剩下的人逃走,咱們要盡量往東逃去,楊公子你們突圍出去後往西逃去,如果僥幸西邊能夠通行,那就到玉門關客棧去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