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 聶飛被抓

身處異國,又被敵人包圍,聶小姐自然要拚死一戰,因為她的身份,絕對不允許自己落到到人手裏。但看這些人沒有手執利刃,似乎是要生擒他們。

師正業見這麼多敵人圍上前來,雖然沒有明刀明槍的進攻,但他們有幾個騎士將手裏的繩套甩的呼呼作響,不時向他們套來,聶飛立刻揮劍將一隻套向她的繩套斬斷,她不想傷人,師正業卻不這樣想。

一個騎士騎著馬從他身邊疾馳而過,他從最初的驚恐已經漸漸適應,兩隻眼睛瞅準了時機,隻見前麵一個騎士向他身體撞來,立刻橫刀揮出,雙臂用力,這名騎士躲避不及,橫刀立刻將他坐騎的前腿砍斷,而這匹馬長嘶一聲,馬血飛濺,栽倒在地,騎士也從馬背摔落,但他在地上打了個滾,立刻躲到了一邊。

這時冷鋒策馬趕來,見狀,立刻下令這些騎士全都撒出繩套,向二人套來。師正業見狀,急了道:“好你個祝子深,竟然敢騙我們!”

說著怒火中生,手執橫刀,往被砍去前腿的殘馬肚下鏟去,大叫一聲,雙臂發力,硬是將這匹近五百斤重的馬匹挑起,砸向了這些騎士。

眾人大吃一驚,不想這人年紀不大,卻有如此神力,聶飛也是一愣,便被繩套纏住,師正業忙揮動橫刀去救她,但見一騎飛奔而來,打出一把長刀,將他的橫刀擋開,登時又有數隻繩套套在了聶飛身上,令她無法動彈,她心裏不由緊張起來。

師正業見狀,心裏更加著急,立刻又揮舞橫刀,奮力向冷鋒砸去,而且是步步緊逼,冷鋒忙橫舉長刀格擋,兩把武器相撞時的脆鳴聲不絕於耳,隻見對方的橫刀不斷砍來,震的他的兩隻手虎口發麻,對方卻欲砍欲勇,驚得他手下的這些騎士都不敢行動,終於冷鋒的虎口滲出了血絲,雙手丟了長刀,調轉馬頭,向遠去逃去。

他手下的騎士也將聶飛拖到了馬匹上,跟著他逃去,師正業見聶小姐被抓,他紅著眼睛,握著橫刀,拔步追去,瞅準了一個騎士的後背,將手裏的橫刀擲出,橫刀立刻貫穿了這個騎士的後心,將他帶下馬來。

師正業快步追來,伸手拔出了橫刀,搶上了這人的坐騎,向聶小姐追去,冷鋒策馬逃了片刻,勒住了馬,回頭看去,隻見手下的騎士將聶小姐擒獲,心裏大喜,立刻下令剩下的騎士阻攔師正業。

聶飛忙叫道:“你快去找滄瀾大師來救我,不要和他們硬拚!”

但師正業根本就聽不進去,握了橫刀策馬追來,卻見這些逃命的騎士卻都調轉了馬頭,一字排開,準備阻攔他,他也顧不了那麼多,策馬衝來,冷鋒用突厥語道:“把聶小姐帶回吐受公子的住處!”兩個騎士忙應了,將聶飛的嘴堵了上,便驅馬前去。

師正業見聶小姐被那兩個騎士帶走,心裏著急,口裏大叫道:“快把聶小姐放了,不然我把你們都殺光!”

冷鋒輕笑了一聲,從一個騎士手裏接過一柄鐵杆長戟,便向師正業迎戰而去,這次他巧妙的避開了對方的橫刀,並瞅準空隙,將橫刀挑飛,他的手下立刻又拋出繩套,將師正業也綁了起來。

師正業立刻破口大罵,冷鋒立刻用破布將他的嘴堵了上,道:“你說什麼我們又聽不懂,就不用白費力氣了!”

說著將武器交給了手下,又取了白布去包紮他的兩隻虎口的傷。這時突然變了天,天空裏烏雲,很快就下起了雨來,冷鋒忙道:“這鬼天氣,說下雨就下雨,早上還是晴天,這就變了,快回去,不然就被雨濕了!”他命手下將師正業橫放在了一匹馬背上,又帶領手下騎士往東北方趕去。

這時從西麵趕來了兩騎,見到了慘死的馬匹,不由停了下來,隻見血水隨著雨水往低窪處流去,一個頭戴鬥笠的高個男人從馬背上跳下,仔細看了,道:“看來這裏剛剛發生了一場激戰,這匹馬前腿是被大唐騎兵的橫刀砍斷流血過多而死!”

這兩人便是清一風和楊亦,他們受聶天行支托來突厥境內尋找聶飛鶴師正業二人。

另外一個騎士也從馬背上跳下,附身看了死去的戰馬,點頭道:“不錯,正是被我們疾病的橫刀斬斷!”

他卻見到雨水衝刷過後的你獎勵露出了一個閃光的吊孝,便撿起查看,隻見是一隻銀色的機芯耳環,忙道:“這不是聶相見所佩戴的嗎?”

清一風忙也接過來仔細查看,點頭道:“不錯,這正是聶婦人留給聶飛的首飾,看來他們在這裏和別人發生了交鋒。”

又看了地上淩亂的馬蹄印,推算出那些其實是想東北方向離去了,便道:‘怎麼趕快順馬蹄痕跡追去,身邊的聶小姐和師正業就在前麵!“

楊奕也點頭應了,將耳環放在了懷中,小心保管,然後翻身上了馬,和清一風頂著雨巷東北方追去。

不料這雨是越下越大了,兩人追到了一道山嶺前,已經看不清馬蹄的痕跡。但前麵卻出現一座窯洞,一個男子正站在雨裏,清一風立刻勒住了馬,然後從馬背上跳下,隻見這個淋雨的男子正是師正業,他正在用匕首奮力去割斷捆綁著自己的繩子。

見有人到來,師正業忙停止了行動,仔細一看是師父到來,不由大喜,但因為口中塞者破布,卻說不出話來,清一風忙拔出了他口中的破布,取過腰裏的短劍將繩子割斷,楊奕也從馬背上躍下,急切的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聶小姐呢?”

師正業忙道:“聶小姐被他們抓走了,我們趕快去救她!”

這時窯洞裏躲雨的騎士聞聲向外麵看來,見有人到來,冷鋒忙抓起了長戟,率了手下趕來,師正業見了他,兩眼又發紅,怒道,“就是他抓的聶小姐!”

冷鋒見狀,道:“喲,小子,你的救兵來了,可來的也太少了!”

楊奕冷聲道;”不少了,收拾你足夠了,快將聶小姐交出來,說著身子便向前傾斜,同時飛射而出,一對銅鐧便破風向砸出,前麵的騎士大驚,忙向後退去,但被冷鋒擋住了退路,隻好硬著頭皮頂上。

楊奕揮舞銅鐧,將擋在冷鋒身前的騎士砸反在地,這些騎士將馬匹都放在洞外,他們空手進了山洞裏避雨,這山洞不是天然形成,而是牧人為了避雨和野獸挖出來的。清一風在洞外道;“將冷鋒抓來,帶我們去找聶小姐!”

冷鋒握緊了長戟,一招“蛟龍出海”便向對方心口刺去,楊奕立刻揮動雙鐧,砸開他的長戟,登時他的兩隻手的虎口又劇痛,手裏的長戟也險些握不住,楊奕卻緊緊攻來,他忙讓手下騎士上前阻攔。

楊奕雙鐧掃出,立刻將上前阻攔的騎士掃翻在地,冷鋒剛吸了口氣,製住虎口的疼痛,對方就又追了上來,隻好咬著牙忍痛抵擋,隻聽兩聲清脆的鐵刃相撞聲,火花迸射後,他手裏的長戟已經脫手,他忙在地上打了個滾,避開了楊奕打來的雙鐧,就往洞口逃去。

楊奕卻道:“招,看鐧!”

手裏的一根銅鐧飛出,立刻砸在了冷鋒右小腿肚子上,痛得他立刻跪在了地上,楊奕拔步追來,撿回銅鐧,架在了他脖頸上,冷聲對後麵趕來的騎士道:“你們再往前一步,我就立刻把他腦袋砸開花!”

師正業也上前,一把揪起了冷鋒逼問道:“聶小姐在哪裏,你快說!”

冷鋒忙道:“聶小姐被我命手下送到吐受公子的住處了,他們走的快,想必已經到了!”

清一風將雙指點出,封住了這人的穴道,令其不能行動,道:“快把他抓到馬背上帶路!”

師正業應了將冷鋒用繩子捆綁,他師父卻道;“他已經被我封住了穴道,不要捆綁了,放在馬背上就可以!”

師正業忙應了,楊奕在後麵斷後,師正業也翻身上了洞外的一匹坐騎,對楊奕道:“揚公子,走了!”

窯洞裏的楊奕道:“這把橫刀是你帶來的吧,別忘在這裏了!”

說著身子側向旋轉,雙鐧同時揮舞,其中提拔挑起了地上的一把橫刀,這把橫刀是冷鋒手下的騎士順手帶來的,一支銅鐧挑起了長戟,兩把武器,一內一外,迅速飛出,師正業在馬背上,見到橫刀飛來,忙疾手抓住了刀身,這一招他用了幾次,越來越熟練了。另外的長戟卻砸向了冷鋒手下的騎士,楊奕也搶出窯洞,翻身上了自己的坐騎。

三人在冷鋒的指引下,策馬飛速向東北方奔去,雨漸漸下了,當雨停住時,隻見一座石頭城出現在了他們眼前。清一風勒住了馬,有些疑惑,楊奕也停了馬,一手按住了冷鋒的頭,將他壓在了馬脖子上,兩位一支手揮動銅鐧便砸在了冷鋒右小腿上,登時隻聽骨頭折斷的聲音。楊奕低聲喝問:“你要是敢騙我們,下次直接砸你腦袋上!”

冷鋒疼的額頭已經冒出了汗,忙道:“我不敢騙你們,吐受公子在石頭城北有處宅院,聶小姐就是被我命手下送往那裏去了!”

清一風道:“大家先將兵器收起,我們去那裏看看!”

師正業忙將橫刀藏在了馬鞍下,跟著師父進入了城裏,他們很快從城北門走出,來到了一座一處石頭宅子外,隻見門口守著幾個身著皮甲手執武器的兵士。

冷鋒忍者疼痛道:“就是這裏了,不過四周有重兵把守!”

清一風立刻下了馬,將他從馬背上揪下,解開了他的穴道,低聲道:“帶我們進去,你不用想逃1”楊奕又惡狠狠的瞪著他,冷鋒忙點頭應了,清一風和楊奕都將鬥笠遮住了臉,一左一右的守在他身邊,師正業也甚至橫刀跟在了後麵,冷鋒上前,守衛忙用突厥語向他打招呼。

冷鋒點頭應了,又問道:“人可帶回來了?”

這個守衛點頭應了,道:“關在公子房中!”

冷鋒又問道:“公子回來了嗎?”

守衛回答道:“還沒有!”

冷鋒便往裏麵走去,守衛疑惑的看著他們,突然道:“冷隊長,你腿怎麼了?”

清一風立刻身影晃動,將這個守衛的穴道封住,楊奕也將另外一個守衛打暈,靠在了門口的牆上。師正業道:“快帶我們去找聶小姐!”

冷鋒忙應了,拖著被打斷的退匆忙在前帶路,他們來到了一處偏房前,隻見這個偏房門口也站著兩個守衛,他們剛要交談,師正業已經認出這兩個守衛中有一個是抓聶小姐的騎士,立刻揮動橫刀砍出,這個守衛剛認出他來,便死在了橫刀下,另外一個守衛和冷鋒也嚇呆了,楊奕疾出雙鐧,將剩下的這個守衛砸暈,清一風揪著冷鋒進了房中。

但見房間了陳設奢華,有許多木製品,一張紅木桌子上還擺放著銀質酒器,還有一張紅木床上,這床上鋪著錦帳綢被,一個女子被五花大綁了放在床上,師正業和楊奕衝進來,見正是聶小姐,不由大喜。

聶小姐見狀也奮力掙紮,突然從大門外傳來了馬蹄聲,一個豪放的聲音道:“大美女,哥哥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