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0章 陳員外的下場
“他不是我的兄長,而是夫君。”柳凝歌沒有瞞她,“我剛從風月樓出來,陡然多個夫君,很容易招惹閑話,以兄妹相稱行事會方便許多。”
“原來如此,那奴婢以後就稱呼秦公子姑爺吧。”
“不用,還是如往常一般喚他公子即可,免得被有心人聽到。”
“是。”囡囡給主子倒了杯茶,“這院子裏沒有茶葉,姑娘先將就著喝點清茶,等公子回來奴婢再給您泡一壺。”
柳凝歌端起茶盞飲了一口,正要去後院的田地看看有沒有種什麼瓜果蔬菜,就聽院外傳來了幾道腳步聲。
囡囡抬頭看去,見來人是陳華,嚇的手裏的茶壺差點掉地上。
“姑娘,是陳員外,這可如何是好!”
“無事,我來應對。”柳凝歌放杯盞,起身道,“陳員外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
陳華冷笑,“羽凝姑娘不是說不願離開風月樓麼?怎麼一眨眼就在外麵另置別院了?”
“我想去哪裏,在何處落腳,都是自己的事,還輪不到陳員外置喙。”
“哈哈哈,好一個猖狂的賤婦,你難道以為離開了風月樓就能脫離賤籍了麼?”
柳凝歌並未被他的言語激怒,“我是大梁人,籍貫並不在北邙,現在脫離了風月樓,自然就成了平民,何來的賤籍一說?”
陳員外不屑道:“你之所以這般猖狂,不就是仗著有白子潤相助麼。可他今日入宮去了,我看今天還有誰能護得住你!”
“員外擅自闖入我院中,按照律法,我大可以告到公堂上去。”
“可笑,一個低賤的妓子,衙門怎麼可能理會你,況且以我的身份,莫說強占了你,就算把你殺了,也沒誰敢多說什麼。”
囡囡感到了危險,顫顫巍巍的護在了柳凝歌身前:“陳員外,我家姑娘的兄長很快就回來了,你最好趕緊離開,否則,否則……”
“否則怎樣?什麼狗屁兄長,不過是從大梁來的小白臉,我還能怕了他不成?!”
對於這種無賴混賬,柳凝歌原本不打算理會,但他不該言語侮辱秦禹寒。
“有膽子你就把方才的話再說一遍。”
“嗬,再說一遍又何妨,你兄長不過是個小白臉,我……”
話還未說完,柳凝歌忽然抬起手,將一隻麻醉槍對準了他。
陳華並未見過麻醉槍,所以沒有表現出任何畏懼,“賤人,你還想與我動手不成?”
“何止動手,我會讓你明白生不如死這四個字該怎麼寫。”
‘砰!’
一聲輕響,麻醉針劑毫無偏差的打在了陳華身上,他感到皮膚被什麼東西咬中了一般,劇烈的疼痛從傷口擴散到四肢百骸,緊接著頭腦一陣暈眩,踉蹌著往後跌去。
跟隨而來的打手趕緊攙扶住了他,“陳員外,您怎麼樣了!”
陳華張了張嘴,可渾身都使不上力氣,舌頭都直了。
“妖術,這一定是妖術!”打手們何曾見過這種場麵,哪還顧得上陳員外,嚇的連連後退。
柳凝歌危險眯起眼,“還不走,打算陪著他一起死麼?”
“我們這就走,這就走!”打手們連滾帶爬的逃出了院子,隻留下陳員外一人,滿眼恐懼的躺在地上。
囡囡也不知主子方才使了什麼法子,但她並不會感到害怕,反而很高興。
陳員外這個醃臢汙穢的男人,總算遭報應了!
柳凝歌將麻醉槍收回實驗室,抬腳走到了倒在地上的男人麵前。
陳華四肢僵硬,唯有眼珠能夠四處轉動,他費力的張開嘴,試圖求情,“饒了……我,求你……”
“我曾救過你一次,可你非但不知感激,還恩將仇報,你這樣的白眼狼,若留在世上,遲早會禍害更多人。”
“不,我隻是……喜歡,想要你。”
“噓,閉上嘴,喜歡這個詞從你嘴裏說出來,實在令人作嘔。”柳凝歌心中默念,又從實驗室取出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囡囡看著這隻閃爍著寒光的刀刃,緊張道:“姑娘,您要殺了他嗎?”
“怎會,我這個人膽小的很,連殺雞都不敢,更何況殺人。”
“那就好。”囡囡暗暗鬆了口氣,還沒等她這口氣順下去,就見自家主子將那隻刀刃狠狠刺入了陳員外臉頰上,
她嚇得一哆嗦,兩腿發軟跌坐在了地上,“姑娘,您這是?”
“就算不殺,也該給點教訓,免得他再來尋事。”柳凝歌手中刀刃猛的往下劃去,陳華臉上瞬間皮開肉綻,嘴唇都成了兩半。
囡囡見到如此血腥的場景,胃裏一陣翻滾,捂著嘴幹嘔了起來。
柳凝歌挑眉,為了不給這小丫頭留下更深的心理陰影,默默收起了手術刀。
“啊!”陳華不停在地上翻滾著,殺豬般的哀嚎回蕩在院落裏,聽到人毛骨悚然。
“姑娘,陳員外是陵京裏的富商,權利和勢力都不容小覷,您這樣對他,恐怕會招惹大麻煩啊。”囡囡憂心道。
“放心,我有法子自保。”柳凝歌淡然站起身,用手撣了撣衣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她正想著該怎麼把陳華丟出院子,就見秦禹寒和折影走了回來。
“你們回來的剛好,折影,勞煩你幫我把這個礙眼的東西丟的遠些。”
秦禹寒看了滿身是血的陳華一眼,擰眉道:“怎麼回事?”
囡囡:“公子,這是陵京裏的富商,幾次三番找姑娘麻煩,這次還帶著人來想要強迫姑娘。”
強迫!
這兩個字,無疑是犯了秦禹寒的逆鱗。
他眼底蒸騰出了濃烈的殺意,柳凝歌未免真的鬧出人命,上前一步道:“該教訓的都教訓了,無需為這種人氣惱,直接丟出去就是了。”
秦禹寒凝視了她須臾,怒意逐漸收斂,側臉對折影吩咐道:“照著凝歌的話做。”
“是,主子。”
折影將死狗般的陳華提了起來,大步走了出去。
院內地上沾滿了血,看著就糟心,囡囡去打來了一盆水仔細擦洗,秦禹寒則帶著柳凝歌回了房中。
“他有沒有傷到你?”
柳凝歌淺笑,“沒有,憑他還奈何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