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 變得和她一樣強大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秦禹寒與柳凝歌簡直是天造地設。
除了她,賈牧山想不出還有誰能站在這個愛徒身旁。
“我與王爺彼此相依,誰也缺不了對方。”
“正是如此,你們二人攜手齊心,站在巔峰之位是遲早的事。”
柳凝歌淺笑,“那就承師父吉言了。”
賈牧山喝了口茶,問道:“寒兒傷勢怎麼樣了?”
“傷口已經重新縫合了,這幾日須得在房內靜養,不能再隨意出門。”
“可皇上晚上要設宴款待夏國公主和使臣,還下令讓王爺必須前去。”
“嗬,這個昏君!”柳凝歌捏著繃帶的手漸漸攥緊,“這場晚宴我替王爺去。”
賈老將軍並不讚同,“凝歌,這怕是一場鴻門宴,你若去了,很可能會被為難。”
“師父放心,皇帝沒那個本事為難我。”她替秦禹寒蓋好被褥,眼底滿是堅定,“夏國與大梁的婚約,是時候該做個了結了。”
天色漸暗,榻上男人仍是沒有蘇醒的跡象。
柳凝歌對著銅鏡塗抹完脂粉,走到他身旁低頭落下了一個吻,“王爺,好好睡一覺,我很快就回來。”
門外,白珂已靜候許久,見她出來,遞上了手裏的暖袋,“王妃此刻就要入宮麼?”
“嗯,夏知心呢?”
“公主先您一步過去了。”
“知道了。”柳凝歌走向府外,坐進了馬車,“夏國那邊的事調查的如何了?”
白珂:“回王妃,探子傳了消息過來,說是夏國皇帝已被大公主的駙馬控製住,但這位駙馬好色無能,並沒有得到朝中大臣支持,如今皇室正處在混亂狀態。”
“果然如此。”
夏知心想要穩固朝堂,救下父皇,唯一的選擇就是和秦王成親,然後借著大梁的名義打壓大公主的駙馬。
“王妃,屬下猜測今晚夏國使臣肯定會再次提起婚約,您得提前想好法子應對才行。”
“用不著準備,見招拆招就行。”柳凝歌有足夠的自信,這些人絕不是她的對手。
今晚的宴席設在了大殿內,皇帝並未邀請太多臣子,來的幾乎都是他的左膀右臂。
夏知心特地裝扮了一番,換上了夏國特有的服飾,頭上佩戴著各種寶石做成的發飾,坐在人群裏格外耀眼。
使臣坐在她身側,低聲提醒,“公主,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若還是不能成,您的父皇可就危險了。”
“本公主知道,用不著使臣提醒。”
她說完,下意識看了眼不遠處的高思安,恰好他也朝這個方向看來,兩人目光觸碰,莫名有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微妙感。
“公主不愧是夏國第一美人,果真傾城絕色。”秦竹噙著笑意誇讚了一聲,夏知心聽到他的聲音,差點吐出來。
這個人麵獸心的畜生,如此肮髒,也配坐在這裏用膳,真令人倒胃口。
“公主怎的臉色這般不好,莫不是殿內太悶了?”秦竹仿佛沒看出她的憎惡,又關懷了一句。
“早就聽聞慎王殿下博愛,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難不成是個女人你都的言語撩撥幾句?”
“公主說笑了,尋常的庸脂俗粉哪能與你相比較,本王雖博愛,但眼光向來很高。”
“你!”夏知心被激怒,眼看就要與秦竹起爭執,一直沉默著飲茶的高思安卻開了口。
“慎王殿下,聽聞您剛喬遷新王府,下官還未來得及恭賀,今日便以茶代酒,在此賀過。”
秦竹瞧不上高思安,可對方畢竟位及丞相,又是皇帝倚重的能臣,隻能強忍不悅回敬了一杯酒過去,“丞相客氣了,改日本王設下宴席款待,你可一定要賞光前來。”
“自然。”
兩人對飲一杯,殿內緊張的氣氛被緩和了許多。
夏知心明白高思安是在為她解圍,識數的沒有再與慎王多言。
“話說回來,高丞相似乎過幾日就得啟程去幽州了吧?”一位臣子說道。
“是啊,幽州被沈策那等叛賊占據,丞相去後一定要小心行事。”
秦竹嗤笑,“幾位大人莫非吃酒吃糊塗了,丞相與沈將軍的交情可不淺,這趟前去,不但不會遇險,還得珍饈佳肴,美人相伴,隻怕是會高興的樂不思蜀了。”
沈策成了叛賊,大梁丞相卻與他私交甚篤,這無疑是在告訴在座各位,高思安也不是什麼正派之人。
夏知心不擅長應付朝堂裏的爾虞我詐,更不知該怎麼幫忙,焦急的不知所措。
正當高思安要開口時,門口卻傳來了柳凝歌的聲音。
“慎王這話說的著實有意思,照這個說法,本宮與王爺,還有賈老將軍,應當都是大梁叛賊,王爺是否要將我們全部打入大牢,嚴加審問?”
秦竹臉色一變,冷哼道:“本王在說高丞相,秦王妃何必顧左右而言他。”
“難道本宮所言有錯麼?本宮與王爺和沈將軍乃是莫逆之交,至於賈老將軍,還是沈將軍的授業恩師,除此之外,朝中曾與他交好的武將無數,慎王不妨將這些人全部定為叛賊,往後邊境再起戰事,就由您領兵前去,相信定能開疆擴土,大勝而歸。”
“荒唐,你這是胡攪蠻纏!”
“慎王殿下有空在這與高丞相閑敘,倒不如早日給北疆犧牲的兩萬將士一個答複。柳側妃之事,滿京都無人不知,莫非您打算就這樣裝糊塗躲過去?”
“不錯,側妃更換了運往北疆的禦寒冬衣,以至於兩萬人慘死,這件事王爺必須給個交代,否則這些人的亡靈如何能夠安息!”在坐的武將也不少,一提起這事就兩眼冒火。
賈牧山附和道:“此事老朽已呈書上報給了皇上,不過柳側妃是慎王殿下的人,她犯下滔天大罪,王爺也難辭其咎。”
明明剛才還在審問高思安,一眨眼局勢就被徹底逆轉,秦竹反而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夏知心仰頭看著淡然自若的柳凝歌,眼底浮現出了羨慕。
同樣是女子,為何她能在一群男人麵前毫不露怯,輕而易舉掌控局勢?
若是自己也變成這樣,是不是就不需要和秦王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