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章 本王隻要凝歌高興
“這怎麼能一樣,做生意是做生意,你不知道這些女子有多難纏。”衛雲嵐搖著折扇,“為了感謝王妃為我解了一樁麻煩,不如我請你吃個飯怎麼樣?”
“還是算了,我另有事要忙。”
“王妃還在惦記陳小姐的婚事?”
柳凝歌挑眉,“月兒絕不能嫁給秦竹,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
“的確如此,慎王想借著陳小姐拿捏你,利用女人對付女人,這一招真夠無恥的。”
“他無恥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衛雲嵐笑了幾聲,“對了,我這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好消息。”
“朝廷派了一位將軍去幽州幫沈將軍擊退敵軍,仗打的很順利。”
“壞消息呢?”
“壞消息就是,皇帝打算收回幽州。”
柳凝歌嗤笑,“皇上的算盤打得可真夠響的。”
從前幽州鬧匪患,城內還有薑崇那種貪官汙吏,可朝廷不聞不問,任由百姓受苦。
現在匪患被平,坍塌的水壩也重新修建妥當,這會兒皇帝想撿現成的,哪有這樣的好事。
“沈將軍不會同意讓出幽州的。”
衛雲嵐:“可要是不讓,大梁就會斬斷幽州與各個城池之間的貿易往來,再封鎖官道,到時候沈將軍和城內的百姓會被活活困死。”
“天高皇帝遠,幽州距離京都千裏,朝廷的手伸不出那麼長。”柳凝歌並不擔憂,“況且就算封鎖了,城內大片土地足以讓百姓自給自足。至於貿易,這就更不用擔心了,有你與我在,幽州永遠不可能缺物資。”
“王妃思慮周全,是我太過杞人憂天了。”
“幽州能有今日的安穩,衛公子功不可沒,等一切塵埃落定,我就讓沈策在城裏建個廟宇,把你供起來。”
“哈哈哈。”衛雲嵐收起折扇,“我隻是個普通商人,受不起香火供奉,廟宇還是免了吧。”
柳凝歌淡笑,“好了,不與你閑敘了,我先走了。”
“嗯。”
她帶著白珂走出望樓,“阿珂,去趟陳國公府。”
“是。”
大婚將至,婚服已送到了陳月閨房中。
柳凝歌和秦禹寒成婚那日也穿過一次婚服,她已經記不清是什麼樣式了,但應該比不上這套華貴。
“王妃你看,這袍子的衣擺用金絲繡著鳳凰,發冠也是從玉樓訂製的,上麵鑲嵌著好幾顆東珠。”陳月手指撫過衣袍,苦笑道,“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國公府嫡女,卻能穿著如此貴重的婚服出嫁,也算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這福分你受不起,還是留給旁人吧。”柳凝歌目光看向窗外盛開的桂花,“王爺曾說過,一定會阻攔這場婚事,我相信他絕不會食言。”
她的男人向來言出必行,無論何時都不會讓人失望。
……
北疆營地,上空飄著濃鬱的肉香味。
將士們圍坐在大鐵鍋前,看著湯裏‘咕嚕嚕’煮著的牛羊肉,口水都快下來了。
“怪不得那群天殺的蠻子養的這麼壯實,整天吃肉喝酒,真他娘的真是神仙過的日子,不像咱們,隻能啃芋頭。”
“你就別抱怨了,要是沒芋頭充饑,兄弟們早就餓死了。”
“可不是,單獨肯芋頭覺得難以下咽,怎麼和肉摻在一起燉這麼香!”
柳凝歌上次來時,將肉煮芋頭這道菜教給了軍中的廚子,還留下了許多調料。
這味道,可不得飄香十裏。
尤慎幾人坐在帥帳旁邊的鐵鍋邊,肉已煮的差不多,他先弄了一塊給賈老將軍,“將軍,您先吃。”
賈牧山把肉遞給了秦禹寒,“寒兒,你昨晚巡夜辛苦了,這肉你先吃。”
“師父吃吧,鍋裏還有,再盛就是了。”
“也好。”這推來推去的實在沒意思,反正肉管夠,沒必要太客氣。
幾人各自分到了一大塊羊肉,尤慎燙的齜牙咧嘴,“真是太香了,一點羊膻味都沒有,咱們軍營裏的廚子廚藝何時這麼好了?”
賈牧山:“這是被王妃親自教導過的廚子,當然不一樣。”
“哼。”現在提到秦王妃,尤副將不再橫眉冷眼,而是低頭裝死,當做什麼都沒聽見。
“這次從蠻人那繳獲的肉最多夠吃幾天,天氣越來越冷,咱們得抓緊結束戰局。”賈老將軍道。
秦禹寒:“本王有個法子,或許能致勝。”
尤慎兩眼泛光,肉都顧不上吃了,“王爺且說說看。”
“蠻人營地裏還有一部分糧食,眼下最緊缺的是水。”他緩緩道,“我們可以想法子將融化冰雪提取幹淨水的法子泄露給他們。”
“什麼?這不是在幫蠻子麼?!”
賈牧山領會了徒弟的意思,“你想在雪地裏動手腳?”
“不錯。”
北疆實在太冷了,滴水成冰,若是將有毒的粉末灑到蠻人營地周圍,隻要他們喝下,就是北疆駐軍最佳的攻打機會。
“這法子是不是太卑劣了,就算贏了,恐怕不太光彩。”尤慎道。
“蠢貨!”賈老將軍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腦袋上,“兵不厭詐,戰場上還講究什麼光彩不光彩,能贏才是最重要的。”
尤副將訕訕笑著,“將軍教訓的是。”
“寒兒,你打算何時實施計劃?”
秦禹寒:“再過幾日,等天氣再冷些。”
“可咱們不懂製毒,從哪兒弄藥粉?”
“師父放心,徒兒這趟回來帶了許多藥,都是凝歌親手研製的。
尤慎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秦王妃精通廚藝,會做生意,懂謀略,還能研製毒藥。
到底有什麼是那女人不會的?她難不成是個怪物麼?
“王爺,屬下有急事稟報。”折影走到了幾人身後。
“嗯,先回營帳再說。”
“是。”
帥帳內,折影恭敬道:“王爺,暗刹幫著喬羅搶奪黑蜘門,可他不慎被長老打成重傷,臉也毀了。”
秦禹寒劍眉緊擰。
如此一來,原先的計劃就全被打亂了。
“喬羅重傷,刺殺秦竹之事怕是不成了,隻能用另一個法子。”
折影遲疑道:“王爺,陳國公與您的交情並不算深,為了他的女兒做到這一步,真的值得麼?”
“陳月是凝歌的好友,隻要能讓凝歌高興,無所謂值不值得。”
“是,屬下聽王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