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是情敵,也是知己

第232章 是情敵,也是知己

柳凝歌傷勢本不算太嚴重,偏偏淋了一場雨,出現了感染的症狀。

秦禹寒用帕子,小心翼翼擦拭著傷口裏的汙血,眼底盡是疼惜與無奈:“再忍一忍,馬上就好了。”

擦完汙血,他正準備給傷口上藥,卻見柳凝歌拿出了一根銀針。

“這是?”

“傷口須得縫合,才能恢複的更快。”

秦禹寒並不懂醫術,就算懂,也不敢拿根針,在心愛之人身上縫,“我去將溫太醫請來。”

“溫太醫這兩日身子不爽快,在府裏養病,不宜出門。”

“那該如何是好。”

“我自己來吧。”傷口並不算長,最多七八針就能縫好。

“這怎麼行!”哪有大夫為自己縫傷的。

柳凝歌淺笑:“無妨,我喝一碗麻沸散就好了。”

實驗室裏有麻醉劑,可秦禹寒寸步不離的在旁邊守著,她不敢隨意取出藥物。

“那我讓人去準備。”

麻沸散沒多久被送進了內室,柳凝歌仰頭灌下,等到藥物起了效果,坐在蠟燭旁,低頭縫著傷口。

秦禹寒靜坐在一旁,看著那根銀針在皮肉裏不停穿梭,心都快懸到了嗓子眼。

不知過了多久,那傷口終於被徹底縫合,柳凝歌將銀針丟在一旁銅盆裏,額頭布滿了冷汗。

“好了,替我上藥吧。”

“嗯。”秦禹寒將金瘡藥灑在了傷口上,纏上了一層又一層的紗布。

等到一切處理妥當,已是月上枝頭。

柳凝歌喝了口手邊的茶,緩了緩,才問道:“方才在書房門口聽到你和折影在談話,在聊什麼?”

“關於禮部尚書的。”

“你在朝堂裏並沒有信得過的人,為了保險起見,這個位置最好暫時由你親自擔任。”

“我也如此打算。”

他雖然被封了親王,但並沒有任何實權,在朝堂裏等於是個擺設。

禮部尚書這個職位不算太顯眼,太子一派就算想阻攔,也找不到什麼好的理由。

“禮部掌管科考事務,你在那待著,可以更方便的挑選人才,加以重用。”

秦禹寒點頭:“此事我會著手安排。”

朝堂裏的事她幫不上太多忙,隻能幫著謀劃,具體怎麼做,還是得由他決定。

“不早了,你還受著傷,早些睡吧。”

“好。”

翌日清晨,秦禹寒天未亮,就趕到了城門口送沈策。

沈將軍坐在高馬上,鐵甲泛著淩冽的寒光:“能讓秦親王親自相送,我真是受寵若驚。”

“是凝歌讓本王來的。”

“我知道。”這男人骨子裏傲氣的很,要不是凝歌囑托,怎麼可能特地來這。

“行了,快走吧,剿匪萬事小心,莫要半死不活被抬回來,又得浪費凝歌的藥材。”

沈策冷哼。

分明是關懷的話,卻說的這麼難聽,真不知凝歌怎麼會看上這種人。

“走了!”

馬鞭被揚起,沈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了官道盡頭,隻留漫天塵土。

……

柳凝歌一覺睡到晌午,惦記著生意,洗漱後去了南風館。

祁風看到她,立刻迎了上去,“王妃來了。”

“我有一段日子沒來了,最近生意可還好?”

“這裏一切都很好,王妃無需掛心。”

“那我就放心了,之前交代你在後麵砌個池子出來,弄好了麼?”

祁風:“弄好了,王妃請隨我來。”

南風館後麵是一片水榭,風景絕佳,往長廊右側拐去,那邊種著一片鬱鬱蔥蔥的翠竹,竹林前一座足以容納十幾人的池子已被修砌妥當。

柳凝歌繞著池子走了一圈,滿意的點了點頭,“很不錯。”

“王妃,您是打算把這裏弄成溫泉麼?”

“正是,夫人貴女們午後喜歡來這裏閑談,光坐著多沒趣,泡在池子裏吃著果子喝著甜酒,那才叫享受。”

祁風聞言,對王妃的敬佩之情更多了幾分。

身為女子,卻有這麼出色的生意頭腦,實屬難得。

“將池子周圍再種些花草,點綴的好看點。”

“是。”

柳凝歌交代完,準備去後院房間歇息會,門外卻響起了一陣吵鬧聲。

祁風擰眉:“王妃,我去前麵看看。”

“一起吧。”

兩人一同走向鋪麵,門口一位婦人戴著麵紗,正破口大罵著。

“什麼狗屁麵膜,我敷了幾日,臉都快爛了,你們這不是害人麼!”

夏果被指著鼻子罵了一通,卻仍舊維持著笑臉:“這位夫人,您先別著急,有什麼事咱們坐下好好商談,吵架解決不了問題。”

“啪!”婦人瞪著眼,狠狠往夏果臉上打了一巴掌,“哪來的賤坯子,也不瞧瞧什麼身份,敢這樣對我說話。”

這巴掌打得太過突然,夏果踉蹌著往後退了好幾步,臉頰沒一會兒就浮現出了鮮紅的五指印。

柳凝歌原本還算和善的神色立刻沉了下去:“夏果,來我這。”

小丫鬟低著頭,走到了她身邊,“王妃。”

“我在這,無需懼怕。”

“這位就是秦王妃吧?”婦人陰陽怪氣道,“早就聽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真如傳聞中一般,樣貌真是絕世無雙啊。”

關於柳凝歌樣貌的傳言,基本上都是詆毀辱罵的,無非是擅長溝引男人,以色侍人這種不堪入耳的話。

麵對對方的嘲弄,柳凝歌半點沒有被激怒的跡象:“不知夫人如何稱呼?”

“我是當今皇後的弟妹!”

皇後的弟弟隻有慕容華,可慕容華已死了,佟婉容也和心愛之人雙宿雙飛,這又是哪冒出來的弟妹?

旁邊的祁風低聲提醒道:“王妃,皇後還有一位庶出弟弟慕容軒,是姨娘所生,這女子是那庶出弟弟的正妻。”

柳凝歌:“原來是慕容夫人,失禮。”

吳翠蓮抬起了頭顱,擺明了沒把她放在眼裏,“秦王妃,我花了那麼多銀兩買南風館的麵膜,現在卻爛了臉,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

“夫人可否給我看看臉上是何情況?”

“好,你看!”

吳翠蓮二話不說就扯開了麵紗。

那張不算太好看的麵容上遍布著紅疹子,很像過敏的症狀。

“怎麼樣,王妃看完了,是不是該給我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