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逸用舉起的右手擦拭了一下,臉頰上流淌的蛋清。看著菲煙在自己強大壓力下,因為恐懼而抖動著的身體的。“嗯,還真夠堅強啊,這麽小的女孩,在我威壓下竟然沒有昏倒,還真是不容易啊。”想到著,他嘴角輕輕揚了一下,回過頭擺了一下右手。“烈,緊張什麼,放鬆一下。”嘴裏發出低沉的聲音。
“入鞘”魁梧的巨漢跟著一聲低喝。黑衣騎士們的戰刀緩緩地放入刀鞘,眼睛也筆直的望向前方,仿佛剛剛任何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恐懼的人們終於鬆了一口氣,一時停頓的心又開始恢複了跳動,隻是戰戰兢兢地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菲煙隨著蕭天逸目光的移開,感覺那股無形的壓力也隨之煙消雲散,渾身一輕不由得搖搖欲墜。這時一雙細長而白皙的雙手扶住了她的肩頭。“別怕啊,菲煙,有我在,別怕啊。”不知何時燕無憂來到菲煙的身邊。聽到這親切的聲音,和從肩頭傳來的陣陣平和的暖意。菲煙狂跳的心終於趨於平穩。
“我,我,我沒事了無憂哥哥,那個人怎能這樣草菅人命那,看來還真是個冷血啊。”菲煙一臉心有餘悸的說道。
“他沒有惡意的,好像就是想開個玩笑而已。”
“哦,你怎麼知道的。”
“媽呀,媽呀,好強大的殺意啊。夠嚇人得了。”西門雪也再一次擠到菲煙的身前,聽到無憂的說話不覺問道“對啊,你怎麼知道蕭天逸沒有惡意那。快說說。”
“那不是殺意,那是死氣,我並沒有在那個人身上感覺到一點死氣,所以我才說的。菲煙,雪兒”
“死氣,死氣是什麼東西。”
燕無憂聽到雪兒的提問,不由揚了下眉毛說道“那是經過許多場血與火的戰爭,曆經無數次生死輪回,屠殺過很多敵人才會發出的一種氣息,也可以說就是一種宛如惡魔的氣息。”
“好強大的死氣。蕭天逸,看來你很真是不好對付啊。”城頭的角落裏一個瘦小的武士喃喃著,隨後對著剛剛被黑衣騎士死氣激發起,散發著同樣濃烈死氣的一群武士道。
“還不收起氣息,不怕被人發現嗎。”
“是,歡大人。”
那個武士想再說些什麼,突然感覺自己被一道目光盯住。不由回頭望去,看到黑衣騎士中那個唯一穿著藍色便裝的男子,眼中散發出凶狠並帶有警告的目光射向自己。
“不好。我們被發現了,走。”領頭的武士命令著,再回首望那名藍衣男子,眼睛卻不再看向自己,臉上掛著懶散的笑意,催馬向蕭天逸駛去。
“我說,逸,你擦個臉就搞出這麼大陣仗啊,你在把這些歡迎你的民眾嚇出個好歹來。”藍衣男子來到蕭天逸馬前,依舊懶散的說道。
“哼,哼,既然京都的人給了我們這樣一個特別的歡迎儀式,我說輕侯禮尚往來,咱們也總要給人家一個驚喜吧。”
“驚喜,我看是驚嚇吧。你不知道大城市的人都膽小,讓你這麼一個玩笑晚上還不得……哈,哈,哈。”方輕侯肆無忌憚的與蕭天逸開著玩笑,用手拍了一下他後,一撇嘴“看看,那兩口子,又讓你鬧得起意見了。還真是美女與野獸啊”
蕭天逸轉頭看著武烈正被他的妻子柳眉拍打的樣子,聽方輕侯的話語,也笑了出來。
柳眉一邊怕打著武烈,一邊說“就你傻,也不看清楚動作,就瞎喊。看看又上了那個臭皮狼的當了吧。我都說啥了,你都忘了嗎。你怎麼不長記性那,老是被他倆耍。”
“嘿,嘿那個老婆,這次又忘了,下次,下次一定記著啊。”武烈一臉憨厚的向柳眉陪著不是。
“我說臭皮狼,你又耍我們家烈哥啊,這回進城我倆要單獨逛逛。你就讓那個笑麵猴陪你玩吧。”柳媚兒將頭轉向天逸與輕侯二人不滿的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嫂子…隻是。”蕭天逸回答著柳眉的話頭,耳邊聽到燕無憂關於死氣的議論,又向無憂這邊瞅來。
“隻是什麼。”武烈不解的問道。
“那個隻是別去了,不該去的地方,至於那不該去,比如那個什麼,算了你還是問嫂子吧。”天逸看了一眼正在安慰菲煙的無憂微微一點頭。“看來也是一個高手啊,隻是不知有沒有機會交手。”
“你個笑麵虎,你還欺負烈哥”柳眉說完拍馬向他跑來。
隨著心中恐懼的散去,菲煙聽到馬上幾人的對話,想到他剛剛揚起的嘴角,以為他是在恥笑自己的懦弱。臉上一陣燥熱,不由得一股怒意由心底而出,眼睛死死的盯向蕭天逸。身體又顫抖的想著“這個蕭天逸怎麼這樣,怎麼拿無辜的平民開玩笑,不怪大家都叫他‘死亡伯爵’”
“你又怎麼了菲煙,說了有我。你別怕啊。”
“我沒事,這回我沒怕,我就是看不慣那種以欺負平民取樂,貴族的嘴臉。”
蕭天逸聽到這,把看向無憂的眼睛再次移道菲煙的臉上,看著她緋紅的臉頰,顫抖著的身體,與充滿怒火和倔強的眼神。想到剛才在自己不經意的恐嚇下抖動的身體,心裏泛起了一絲歉意,目光漸漸的柔和起來。看著無憂將菲煙急忙拉到身後,用他那清冷的目光與自己緊緊地對視。周身撒發出一陣陣柔和的氣息,使自己渾身異樣的難受,回憶著無憂對死氣的解釋,以及對自己士兵是惡魔的評論,微微地皺起了眉頭。同樣不覺散發出一股冰冷的氣息與之抗衡。
菲煙發現蕭天逸漸漸轉冷的目光,與緊皺的雙眉,被他倆相互抗衡的氣息衝擊的難受,害怕無憂再次激怒他,惹得他脾氣大發。剛想大聲說出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