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紫衣的菲煙靜靜地站在一片由白雪覆蓋的湖邊,任由清風吹亂了自己那飄逸的栗色長發。她抬起皓首用自己那雙美目,欣賞著天上皎潔的明月。心裏感到異常的安寧與舒適。突然雪地中竄出一個長有黑色略微彎曲短發的男人,瞪著赤紅的雙眼,揮舞著一把黑色的戰刀不斷地劈向她那曼妙的身軀,最後竟然發瘋似地摟住已經渾身是血的菲煙,張開嘴一下咬住菲煙纖細而白皙的頸部,不停地吸吮著菲煙的鮮血。鮮血染紅了那名男子雪白的牙齒,染紅了菲煙一襲紫衣,染紅了地上的皚皚白雪。
“為什麼,為什麼,我和你無冤無仇,你要這樣對我。”在一陣驚叫中,菲煙坐起身來,用手擦拭了一下頭上的汗水後,將手又按在還在因恐懼不停跳動的心髒。腦海裏劃過那個向惡魔般得男子,菲煙輕輕搖晃著頭,試圖把他驅趕出去,驅趕走這個給自己帶來無限恐懼的陰霾。“他來了,他來了。蕭天逸你個惡魔終於來了。”菲煙輕輕下了自己的臥榻,走到外間看了一樣在睡夢中依然流露著笑意的小虎和小鳳,又搖了一下頭。走出房門向寨子裏的中心廣場走去。菲煙看著被掛在旗杆上,那三名穿有一身黑色戰衣的天狼族人得屍首,任由寒風吹拂著自己的身軀,目光卻久久不能離去。
“蕭天逸你來了是吧,你來報複我給你帶來的恥辱是吧?但是我不會讓你得逞的,除非我死隻要我活著,我就一定不會讓你殺死這個寨中的一個平民……”菲煙心裏暗自下著決定。
“嗡。”一支支帶有火焰的利箭從天而降,不斷的落在山寨的民房上,火焰開始吞噬著可以燒毀的一切。屋子裏的人開始四處哭叫著亂竄,有的躲避不急就直接被射殺在溫暖的炕上。
隨著一聲巨響,山寨的大門被撞得飛了開來,一群同樣身著黑色戰衣的戰士衝了進來,將示範還在抵抗的平民亂刀砍死,瞬間剛才還是安靜祥和的山寨淪為了血與火的地獄,到處都是一片紅色的印記。菲煙望著這淒慘的一幕,不禁心裏悲痛萬分。她疾步走到幾名還在屠殺抵抗平民的黑衣戰士身前,展開雙手攔住他們的屠刀,大聲道“我是你們族長蕭天逸的未婚妻,他要的是我,讓他來見我。”戰刀終於停頓在菲煙的頭頂不遠處。
“報告族長,這名女子自稱是你的未婚妻,說要見你。”戰士向從遠處走來的一名,身材魁梧滿臉絡腮胡子的男人稟報著。那名男子未知可否的經過菲煙身邊,向廣場的中央走去,始終未向菲煙看上一眼,他走到旗杆下抬頭仰望,旗杆上族人的屍身始終沒有開口。
菲煙仇恨的望著這個將自己與青梅竹馬的無憂哥哥拆散,使相愛的人不能相守一生,逼迫自己離開父母身邊。望著這個為了洗刷自己逃婚帶給他巨大恥辱而肆虐北方七省,殺人無數讓自己痛苦萬分的未婚夫蕭天逸,望著這個曾經奪去自己初吻的冷血男人,現在竟然視自己為無物,心裏不禁一陣升起一股怒火。
她緊走幾步來到天逸身邊對他憤怒的叫道“蕭天逸你這個惡魔,你要的是我,我來了。你不要在拿其他人來泄憤了。”,
天逸依舊看著旗杆上的族人很久才轉過頭來,看向菲煙。菲煙這才發現天逸原本冷厲清澈的眼睛,竟然變得血紅而狂躁,在周邊跳動火焰的映襯下竟然顯得妖異無比。菲煙的心不知為何竟然感到寒冷無比。
天逸看著眼中這一片血紅的世界,看著到處奔走逃命的平民,聽著他們淒慘絕望的叫聲,聞著不時傳來的血腥味道,深深吸了一口氣,感到這血腥的氣息讓他無比興奮,血液裏那殺戮的欲望又開始跳動。當他再看向麵前這個清秀嬌媚,讓自己得到無數恥辱和痛苦的女孩,冷漠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怎麼為族人報仇難道還要我教你們嗎?”
“是族長,我這就傳令將這裏的活人全部殺死。”被天逸訓斥的黑衣戰士一敬禮轉身就要離去。
“等等,“蕭天逸你聾了,我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和你回去成親就是了,你不許再殺害平民了。”菲煙見蕭天逸始終沒有理會自己不說,現在竟然要下令屠殺所有的平民,心裏的怒火更加旺盛,對著天逸吼道。
“
“哦,我當是誰那,原來是我的未婚妻天星帝國的莫菲煙莫大公主啊,你不是正在和你的情郎過著幸福的生活,為何會跑到這個地方。”天逸這才轉頭問向菲煙。
“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這個惡魔到處屠殺無辜,我怎能讓這些無辜的人為了我個人的欲望死去。你現在住手蕭天逸,我莫菲煙任你處置就是了。“菲煙抓住天逸正要下達屠殺命令落下得手狠狠的對他說道。
“跪下。”天逸冷漠的說道。
“什麼,你憑什麼讓我跪下。”菲煙聽到天逸的話不禁一愣後叫道。
“哼哼,你是貴人當慣了了吧莫非煙。今天就讓我教教你如何求人好了。”天逸冷笑著道“怎麼你們….”
“好我跪下就是了,你不要下命令殺人。”菲煙知道蕭天逸想要自己怎樣做,無非是要更加的羞辱自己,她心中不覺猶豫了一下,但是看到人群中哀鳴的王大媽與小虎他們,隻好一屈膝跪在蕭天逸的身前“蕭天逸我知道我不應該與無憂哥哥偷著跑走,讓你受了莫大的恥辱。我跟你回去成親就是了,你不要在殺害無辜的平民以泄憤了,我求你了啊蕭天逸,你這樣做我的心好難過啊。”菲煙說到這屈辱的眼淚流了出來。蕭天逸看著菲煙留下的淚水,乞求的眼神和她對自己的軟語相求,強硬的心升起了一絲愛憐。
“好啊,來人把他們都給我押到廣場上來,記住要活的。”蕭天逸目無表情的到,然後把自己的手放在菲煙細膩光滑的臉上來回的撫摸著。菲煙雖然心裏無比的厭惡,但是因為害怕他在下命令屠殺平民也隻好忍受著蕭天逸對自己所做的一切。蕭天逸抬頭看向木台上自己戰士的遺體,就又想起自己為武烈夫婦進行血祭那天的情景,記起武烈說自己貪戀菲煙美貌的指責,記起自己曾經對武烈夫婦當時許下的諾言。本已變軟的心又一次冷卻下來暗道“烈,我會向你證明我沒有愛上莫菲煙的,我一定會讓她成為我天狼族任人欺辱的奴隸。”
“對了,莫菲煙你剛才說你是我什麼人來著。”蕭天逸不再看向菲煙,把撫摸菲煙臉的手拿起按在她的頭上。
“我,我說我是你的未婚妻。”菲煙跪在地上不知天逸為何這樣問自己,隻好遲疑地說著。
“未婚妻是吧,我蕭天逸怎敢娶你莫大公主為妻那,怎敢娶一個心裏始終惦記著自己情郎,時不時就給我逃婚的莫大公主為妻那。我可承受不起。”蕭天逸諷刺的道。
“我這回不會跑了,我發誓我會在你身邊一輩子的,我莫菲煙說話向來是算話的,這點你放心好了蕭天逸……”菲煙冷冷地道。
“嘿嘿,莫菲煙我看你的智商有問題吧,你嫁給我,憑你也配。我不殺人可以,除非你當著眾人的麵發誓此生做我蕭天逸以及我天狼族人最卑賤的女奴。”蕭天逸冷冷道,他看著菲煙因為聽到自己所說的話,生氣而脹紅的臉,眼中閃現的憤怒和恥辱,心中一陣快意“不想是吧,好我知道你也不會答應,既然人總是要死的,不如我就提早送他們上路。來人。”
“別,你別在作孽殺人了。我答應你就是了。”菲煙看著廣場上與自己這些日子朝夕相處的樸實百姓,想著一路上流離失所的平民,知道都是因為自己才會得到如此苦難,一咬牙狠心道“但是你得答應我,你往後不許在亂殺無辜的民眾才行。”
“你給我記住了莫菲煙,我蕭天逸永遠不會與人談條件的,你也不例外我隻是答應這次放過他們,至於往後就要看你的表現了。”蕭天逸冷冷的回答著菲煙的問題。但是看到菲煙倔強的眼睛最後道“那還不趕緊發誓,你還等什麼,你還想再看著他們死是吧”
菲煙站起身來冷蔑的看了一眼天逸,轉眼對對著大家低聲道“我莫菲煙在此發誓,隻要蕭天逸不在亂殺無辜,我就此生與他蕭天逸為奴,絕不反悔如背此誓天誅地滅。”
蕭天逸聽到菲煙發過誓言後,才冷冷地道“你們知道她是誰嗎,她就是你們天星帝國的公主莫菲煙,不過現在她是我蕭天逸的奴隸,看在莫菲煙作為公主最後一個要求,我今天就放了你們。”
天逸一抓菲煙的長發,托著她向山寨外大步走去,流民寨’的民眾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一時間全都跪了下去哭聲不止。
“莫菲煙做奴隸就得有奴隸的樣子,我給你起一個名字,就叫莫奴兒,從此你就是我天狼族的女奴。”天逸冷漠的吩咐著菲煙。
“是蕭天逸我明白。”菲煙滿含屈辱的答道。
“莫奴兒你剛才叫我什麼,記住要是再有下次我就會讓你因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蕭天逸冷冷地道。
“是主人,莫奴兒記住了,不會再有下一次。”菲煙知道蕭天逸所說的代價隻好含淚答應著。
人群中的小雲看到如此一幕,看著蕭天逸拉著菲煙走後的背影暗恨到“蕭天逸是吧,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為了你今天對憂兒的侮辱。憂兒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莫奴兒,你的那個情郎燕無憂現在在哪。”蕭天逸走出寨門後看見以是氣喘籲籲的菲煙放慢了腳步問著她。
“回主人,莫奴兒真的不知道無憂哥哥現在在哪。”菲煙實話說到。
“好不知道是吧,我總有一天會讓你想起來的。”蕭天逸以為菲煙在保護無憂生氣地道“還有莫奴兒你往後不許再叫燕無憂為無憂哥哥知道嗎。”
“是主人,莫奴兒知道了。”菲煙心裏想我就叫,你能把我如何,你個惡魔蕭天逸你也隻能孽待我的身體,我的心你管得著。這時走到了‘玄狼’的身前,蕭天逸看到菲煙的表情知道她不服自己剛才的話,心中大怒“好你就想著燕無憂吧,看我怎麼收拾你。”
“莫奴兒還不趴下服侍我上馬。”蕭天逸看著‘玄狼’想到一個侮辱菲煙的辦法。
“啊,你怎能這樣侮辱我。”菲煙聽到他所說的話,知道蕭天逸是要踩著自己的身體,把自己當做上馬的馬凳來用,不覺一愣脫口而出。
“哼哼,看來你還是不太熟自己現在的身份啊,記住你現在是莫奴兒,不是什麼菲煙公主,就讓我來幫你熟悉你努力的身份吧。還有你記住了你如果因為受不了侮辱而自殺的話,我會讓你天星帝國幾十萬的平民為你陪葬的。”蕭天逸說完一把將菲煙推倒在地低喝道“還不趴著。說請主人上馬”
菲煙強忍自己的眼淚雙手著地趴在地上,告訴自己不要哭,不能讓這個惡魔看到自己的脆弱。
“莫奴兒請主人上馬。”
蕭天逸聽完她說的話滿意的點了一下頭,用腳尖虛點著菲煙的後背縱身上馬。催馬就向前疾馳而去,一揮馬背上的長繩讓它準確的套在菲煙的雙手上,然後將菲煙拖倒在地,,菲煙隻好用雙臂護住自己的臉,任命的由‘玄狼’拖著向前奔去。嚴寒的天氣,厚厚的積雪使菲煙很快趕到透體的寒冷,在雪中急速的滑行,使她的神智漸漸模糊起來,菲煙心裏想到“你個惡魔蕭天逸也不過如此,你還能把我怎樣,我就要死了是吧,無憂哥哥對不起,我無法實現和你永遠在一起的諾言了。”刺骨的寒意包圍著菲煙,讓她感覺在飛,感覺自己又回到那個明媚的春天,自己的無憂哥哥抱著她滑行在蔚藍的天空中。讓她想起了那個猶如春風般溫柔的白衣男子,不覺笑意掛在既要凍僵的臉上。在菲煙的記憶中也漸漸飛回那個與無憂哥哥重逢的美好日子和與蕭天逸這個惡魔相遇的噩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