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都什麼時辰了,您可是答應了王妃,今天要去看小世子的,您要是遲到了的話,王妃估計又要生氣了!”
波浪一巴掌直接把小太監拍倒在了地上,怒罵大:
“王妃,哪裏來的王妃,告訴她滾蛋,老子再跟兄弟喝酒呢!”
波浪端著酒水,繼續端在嘴邊,搖搖晃晃的要喝酒!
“王爺,這天色都晚了,小世子正在生病之中,今天大夫都來了好幾回,您這個時候應該去看看,現在不去的話,小世子都睡著了!”
這小太監說話的時候,聲音之中帶著哭腔,而波浪還是在搖搖晃晃,做著喝酒的樣子,賈詡和董昭兩個人聽了小太監的話之後,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笑著說道:
“這個王爺,今天吃多了,我們要先走了,天色已經這麼晚了,要走了,要走了!”
“是啊,要走了,要走了!”
賈詡和董昭兩個人醉醺醺地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醉眼迷離的說道:
“王爺,我們兩個老了,喝不動了,就先走了!”
“就是王爺,這年紀大了,我才剛剛有了喜事,不能加家裏的婆姨獨守空房!”
波浪也是掙紮著站了起來,拉著賈詡和董昭,倔強的搖著腦袋,不叫這兩個人離開,說道:
“文和,公仁,這怎麼行,女人永遠都不能跟我們相提並論,文和你在我還是舞陽縣令的時候,就一直跟著我,如今我們到了今天,我是王爺,你必須是丞相!”
說這話的波浪,腦袋有些亂七八糟的扭動,他繼續拉著董昭說道:
“公仁,你當初為了我,去置身險地,這些種種,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你們對我的好,今天都在這酒裏麵!”
說話間,波浪就把一大碗酒水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賈詡和董昭,兩個人搖搖晃晃地把碗裏麵的酒水端起來的時候,就已經撒掉了一大半。
隨後隻看到他們兩個把能夠裝一輛酒水的大碗慢悠悠的晃了出去,才端到了自己的麵前,一口喝了下去。
“王爺,那我們就告辭了。”
賈詡和董昭兩個人顫顫巍巍的笑著朝著外麵走去,波浪也在搖搖晃晃地想要去拉住董昭和賈詡,卻被身後的小太監攙扶著,走不到跟前。
“公仁,過幾天我要去並州走走?你要不要陪我過去?”
就在賈詡和董昭兩個人幾乎要走出房間門口的時候,身後傳來了波浪的聲音,把董昭和賈詡兩個人都頓住了。
或許這兩個人到了這一刻才發現,這一頓就不好喝,這一頓酒喝虧了。
晉王波浪這裏,好幾年都沒有這樣得酒喝。
不過怎麼可能有這麼長的時間給他們兩個人去考慮呢?他們兩個人在門前的拐角處佇立了大概有一分鍾的時間,這一分鍾的時間,他們兩個人沒有轉身,沒有轉頭。
時間好像是被孫悟空吹了定身咒,所有的人都不在動彈,要不是這些人眼眶之中的眼神還在轉動的話,誰也不能確定這個眼前的這個世界靜物的雕塑,還是三維的標本。
一直到了董昭反應過來,笑著說道:
“王爺,這軍方還有很多的事情,還請容許老朽告個假,這一次就不能陪著王爺去並州巡查了!”
董昭說完,眼眶之中的淚水,已經如同珠子滑落天空一樣,再也收不住。
賈詡隻是把董昭的雙手緊緊地握了握,然後笑著問道:
“王爺,不知道這一次並州之尋,需要我們政方準備什麼嗎?”
兩個人在朝中波浪詢問,但是兩個人都沒有轉身,已經是衝著外麵走的走勢,而在房間的裏麵的波浪,晃晃悠悠的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還是用自己那個大舌頭說道:
“沒,沒什麼,現在我也沒有想到要準備什麼,要是有想要準備的,到時候我在找丞相。”
“那,那我們就告退了!”
賈詡這麼顫抖著說了一句話之後,拉著渾身顫粟的董昭離開了房間。
“嗯!”
在他們的身後,隻是傳來了這麼一聲粗重的說話聲,算是晉王給他們的回複吧。
董昭和賈詡兩個人最終還是走出了晉王府,隻是他們怎麼走出去的,現在還沒有回到波浪的耳朵裏麵。
剛才還酒醉的歪七八糟的波浪,這個時候已經端端正正地坐在自己的書桌背後,審批這那一卷卷的文書。
這現在已經是波浪的固定工作,不管是多少時間,不管是多少的歲月,波浪一直都是這麼工作,哪怕他白天幹多少事情,晚上他基本上會把一些大事情從頭到尾的審閱一遍。
或者是大概的看一下,在這些奏章上麵,波浪到目前為止,沒有修改過一封丞相府或者國防尚書的批改過的奏章。
不過他把那些認為有問題的奏章,全部都叫人抄寫了一份,儲存了起來,事後證明這些被他儲存起來的奏章,都出了或多或少的問題。
這是一道工序,在洛陽皇城,其實還有另外的一道工序,那就是一直想要執政的皇帝劉協也是跟著波浪做著同樣的事情。
在丞相公署和國防尚書府,都有太監每天在抄寫著從各個地方送來的奏章,隻要不是絕密的,這些太監都會抄寫一封給皇帝劉協送過去。
就算是絕密的,國防尚書董昭也會親自抄寫兩份,一份送給皇帝劉協,一份送給晉王波浪。
好了,廢話不多說,批改奏章的波浪停了下來,看著自己麵前跪著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人,輕輕地把毛筆放在了硯台之上:
“說說吧!”
“王爺,董大人是哭著被丞相拉出去的,他們在離開王府的時候,就酒醒了,上馬車都是自己走上去的。”
這人絲毫沒有猶豫,也沒有絲毫要表現的思考的樣子,好像這一切他看過千萬遍一樣。
聽得到他繼續說道:
“王爺,出了王府之後的董昭和賈詡,都把自己的心腹叫到了自己的馬車裏麵,在回到府邸的時候,他們又醉了。”
這黑衣人跟著晉王波浪一同在笑,淺淺的一笑,讀不出他們笑的什麼。
“董大人和賈丞相都是被人抬進府邸裏麵去的,賈大人身上沒有傳出來任何的消息,反倒是董大人,他很快放出消息,董大人感染了風寒!”
“感染風寒?”波浪好像是在自言自語,當他說話的時候,那個黑衣人隻是靜靜地跪在地上,好像是在等待著波浪。
波浪一個人玩味的說了一會,毛筆在蔡侯紙上麵不知道在畫著什麼東西。
“既然董大人偶感風寒的話,明天叫人代表我去給董大人送一份禮過去,就好!”
“是!”
黑衣人沒有說話,而是另外的一個人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對著波浪說了一聲,然後揮了揮手,就看見那個黑衣人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