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都是有壓力的,波冀的壓力就是自己的哥哥。
還有一個給自己哥哥撐腰的姨娘,而不像自己,有一個處處拉自己後腿的外公。
“二公子,去烏孫國,可有詳細的計劃?”
郭嘉到了這個年紀,也不再是一開始就跟著波浪瞎胡鬧的那個孩子,他如今也是四十多的年華,知道做任何的事情,都是需要三思而後行。
冒險主義要有,不過一次就行,這一輩子的好運氣,不想就被自己的冒險用完。
“大人,這是我的打算,請您過目!”
麵對著郭嘉的詢問,波冀把自己早就準備好了的計劃,從自己的懷裏掏了出來,放在了郭嘉的手中。
“大人,我知道我的打算,裏麵肯定還有很多不全麵的思考,還請大人能夠為我補充,小子在這裏謝過大人!”
波冀對著郭嘉,那是鞠躬作揖,禮數周全。
郭嘉的才能,波冀自然是知道,甚至波冀在自己的心中記得清清楚楚,自己的老爹波浪說過。
若論戰陣之法,無人能出奉孝之右!
郭嘉這個人,在戰略方麵,可能或許還有些欠缺,卻在戰術,臨場戰陣方麵,他才是永遠的狀元。
“二公子,我去認真研讀研讀,還請二公子給我一晚上的時間。”
麵對著這樣的波冀,郭嘉也是趕緊跟波冀客客套套的。
麵對著波冀的客套,郭嘉甚至有些反感。
波浪是一個不怎麼注重形式的人,事故在他的影響之下,波浪身邊的人,都不是特別注重形式,不管是跟在他身邊的狗頭軍師董昭,還是他的發小級別的任務郭嘉,都不怎麼注重形式,注重禮節。
當然,這方麵,波浪的大兒子,在人前的時候,溫文爾雅,謙卑有禮,卻跟波冀比起來,還差了不少。
波冀,在跟著自己的兄弟在一起的時候,是沒有一絲絲的禮儀所在,卻在人前的時候,絕對是典範。
“先生,您出西域,已經兩年多的時間,我從洛陽西走,也已經過去了一年多的時間,在西域,我們必須要抓緊,給父王在中原的戰場足夠的支持!”
波冀看著郭嘉突然之間變紅的臉色,想到了什麼,趕緊衝著郭嘉解釋道:
“先生,還請體諒,不是我催促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
郭嘉紅著臉,衝著波冀笑了笑:
“二公子勿要多言,我知道,中原戰場的形勢多變,我們是不能在西域耽擱的太久!”
鄯善國的麻煩事情還在繼續,波冀和郭嘉兩個人,已經把目光瞄準了在天山北部的大國——烏孫國!
其實,西域這個地方。
有一種五代十國的感覺。
那就是在天山的北邊,是一家獨大的烏孫國,在天山的南邊,圍繞著沙漠,成就了十幾個小小的縣城級別的國家。
跟五代十國的南北方,有一種神似。
夜晚的天空,繁星燦爛。
鄯善國宮城的外麵,已經是戰雲密布。
裏麵的好幾個王子,已經得到了波冀和郭嘉的背後撐腰,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分的一處城池。
做自己的王,可是城池就是這麼有限,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成為王。
在鄯善國宮城的外麵,本來心情不錯的郭嘉,卻眉頭緊皺。
“大人,這二公子的計劃到底是如何?您怎麼老是,老是……”
跟在郭嘉身邊伺候郭嘉的人,看著郭嘉不停地皺眉頭,抓頭發,便忍不住開口問道。
“二公子這人的計劃,有些驚險,我也拿捏不定!”
“不知道大人對二公子此次前去烏孫國,如何看待?”
郭嘉抬頭看了一眼問話的人,笑了笑說道:
“不好說,不過哪怕就是我,在十年前,麵對這種情況,我也是義無反顧的衝上去,這二公子,跟我特別像!”
哈哈哈~
郭嘉說完之後,跟著自己身邊的那個人,一通放聲大笑。
“可是大人,每個人最討厭的,就是自己這樣的人,您怎麼還對他很欣賞?”
“是啊,每個人最討厭的,就是自己這樣的人,那是因為自己看到了自己的曾經的不足,如果你要是遇到了一個更加完善的自己,那肯定會喜歡上那個自己!”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白駒過隙到底是個啥,有些抽象,我們這代人理解不了,卻可以這麼說說。
就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鄯善國終於一分為五。
鄯善國四十多歲的國王,偶感風寒,數日暴斃。
新的鄯善國,成為了五個國家。
由於新的國家,國王的年紀實在是太小,不懂得治理國家,他們請求波冀和郭嘉。
這兩個人勉為其難,答應為這五個國家派遣國相,如果這些個國家需要大臣的話,也可以提供幫助。
這一個月的時間,波冀也帶著一些人,繞過了天山,到達了烏孫國。
“你是大漢晉王的兒子?”
烏孫國的國王,仰著腦袋,用下巴看著站在大殿之中的波冀,語音之中滿滿地都是不屑。
“正是,我是晉王的二兒子,我叫波冀!”
波冀有些納悶,沒有搞清楚這國王哪裏來的傲氣,隻好把自己的製造的國書送給了烏孫國的國王。
“嗯,本王知道了,你是晉王的兒子,這樣子的話,今天的召見了你,算是已經是仁義至盡,其他的事情,你跟我的大臣去談吧!”
烏孫國的國王說完了這句話之後,轉身離開了大殿。
讓波冀和自己身邊的人,都是一臉的懵逼,實在是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這麼不受烏孫國國王的待見!
波冀和自己的團隊,對於這樣的結果,有一種癩蛤蟆吃天爺,無處瞎抓的節奏。
“貴使,貴使,有什麼不理解的地方,我可以為貴使排憂解難!”
跟在波冀身邊的翻譯官,看其裏就是烏孫國的帶路黨,隻是他色眯眯的盯著波冀的錢袋。
“奧,那就麻煩大人了!”
波冀很痛快,就把自己身上的所有錢財都拿了出來,甚至還從別的地方拿出來一些錢財,全部給了這個烏孫國的帶路黨。
“貴使,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家國王之所以是這樣,是因為我家國王認為您隻是你們晉王的兒子,不是皇帝的兒子,不能跟他站在一個談判的高度!”
拿到了波冀的好處,烏孫國的翻譯,自然是把什麼事情都給波冀說了出來,甚至還擔心波冀聽不明白,給波冀講了很多的解釋。
這個烏孫國的翻譯這麼一說話,波冀和自己身邊的人,就在哈哈大笑。
看來這個烏孫國是不理了解大漢現在的內幕,他們要是知道了現在的大漢,其實真正的掌權者就是自己的老爹的話,這個烏孫國的國王到底是什麼樣的表情。
烏孫國的翻譯看著這些人都在哈哈大笑,覺得自己有些被人歧視,或者說這些人根本沒有理解到外交禮節。
也來了脾氣,狠狠地瞪了波冀這些人一眼,準備重新給波冀這些人講講外交禮節。
卻沒有想到,這個人迎來了波冀和身邊的這些人的輪番上場,終於明白了大漢的特殊國情。
“哈哈,貴使,真的想不到,現在大漢,真正的掌權者是你的父親,本王真的是有眼不識泰山!”
第二天,在鄯善國國王的內宅,國王親自舉行了宴會,邀請波冀,算是為波冀道歉。
“國王不要客氣,對於大漢的國情,國王不了解,也是情有可原,這些年大漢的衰落,是家父,帶領晉軍,正在整頓國家。”
麵對著國王的善意,波冀準備給這個國王一些料,讓他知道自己的老爹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國王,不知道你聽沒有聽說過鮮卑這個國家!”
鮮卑!
聽到鮮卑的時候,烏孫國的國王臉色變了。
對於鮮卑,他雖然沒有接觸過,可是他的鄰居接觸過,那個曾經在大漢北方放羊北匈奴,接觸過鮮卑。
終於被鮮卑人打的不敢在大漢的北方放羊,徹底的逃走了!
自己跟鮮卑人,雖然是接觸不多,可是也有些接觸。
“國王,鮮卑國的都城,就是家父在做郡守的時候,帶著軍隊,攻破了。”
波冀好像是在說著一件與自己關係不大的事情,反倒是在波冀身邊聽話的人,卻都是一臉的震驚,甚至還有很多人,都已經是牙齒在打抖。
“陛下,家父攻破了鮮卑的都城之後,還把鮮卑的皇室,全部抓到了我大漢,現在有些鮮卑的壞人,還被我家皇帝圈養著。”
到了這個時候,波冀算是把自己老爹的英雄事情,一件一件都給烏孫國的國王說了一遍。
“怪事,這都是真的嗎?”
國王聽了之後,覺得波冀是在說這笑話。
尤其是聽到了波浪帶著軍隊,水淹袁紹的戰爭之後,烏孫國的國王完全是不相信。
這天下,怎麼有這樣的大河流。大河流怎麼能夠衝走一座城池呢?
麵對著烏孫國國王的懷疑,波冀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麼想?
“衝走城市的河水,天下真的有這麼大的河流嗎?”
不僅僅是國王不信,就連跟在國王身邊的那些個大臣,都覺得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