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然賢侄,前日虎牢關之前,未能相見,實屬遺憾!
這是朱儁寫給波浪的書信抬頭,也不知道波浪給自己整的那個字,怎麼就這麼快傳到了朱儁的耳朵之中了。
泰然賢侄,今日想來,我們已經有四五年的時間未見,不知賢侄這幾年還安否?
這第二段,這麼樣子的一句話,還不他娘的是廢話嘛?
下麵還有三四段話,無非就是問波蘭在雲中發展的怎麼樣,舞陽縣怎麼樣?
從第七段話開始,終於不再說廢話了,波浪慢慢地品讀了起來!
泰然賢侄,吾一直都在京城活動,此次陛下受董太師之奏請,遷都長安也,吾特請駐守舊都,然太師要移空一切,吾怕糧草無以為繼,還望賢侄大力相助!
移師之後,舊都近所軍民約有三四萬,人吃馬嚼,望賢侄能每個季度供糧十萬石,吾也知賢侄為難,但為了大漢蒼生,為了從北向南,像雲中,晉中,洛陽,舞陽,交州這大漢的大好河山,還望賢侄……
這兩段中第一段的意思,就是告訴波浪,陛下遷都都是董卓的意思,而遷都之後,洛陽必定殘破,希望波浪每年能夠提供糧草四十萬石!
而第二段的末尾,還直接指出來波浪的南北布局,雲中,晉中,洛陽,舞陽,交州的這一豎線!
看到了最後,波浪差不多是一字一句的看完了朱儁的書信,暗探這朱儁的厲害,想的久遠,哪怕就是自己也沒有想到從雲中郡道交州刺史部這麼一個大豎線!
“主公,這朱儁到底說了什麼?”郭嘉看著波浪在低頭深思,忍不住問道。
波浪隨手就把手中的書信交給了郭嘉,郭嘉看完便傳給了賈詡,隨後就是那像典韋之類不動腦筋,甚至都看不懂的人!
看著賈詡看完了書信,波浪便問道:
“文和先生,你怎麼看?”
賈文和捋了捋胡子,逼著眼睛笑了笑,:
“主公,這朱儁竟然才開這麼大的口,當然是滿足他!”
賈文和的話,引起了郭嘉的極度不適。
“主公,這一年可是四十萬石糧草,他吃得下這麼多糧草嗎?再說了,到時候一個殘破的洛陽,這麼多的糧草用來幹甚?”
郭嘉畢竟是泥腿子出身,聽到了四十萬石糧草,腦袋裏麵怎麼會舒服呢?
“哈哈,奉孝,這糧草我出了!”波浪對著還在鬧脾氣的郭嘉說完,轉頭對著賈詡道:
“不過文和先生,我想咱們不僅僅要送糧草,我們還要送人,你說對不對!”
賈文和聽了波浪的話之後,眼神也跟著亮了起來!
“對,對,對得很!”
波浪握著三國有名的毒士賈詡的手,兩個人賤賤地笑了起來!
年幼的郭嘉,也搞不懂波浪和賈詡兩個人到底是想到了什麼,隻知道在十天之後,波浪和賈詡兩個人聯合起來,給那朱儁寫了一封書信,這封書信說了一個什麼事情呢?
第一,老子同意了你的四十萬石糧草的請求,還再給你增加二十萬石糧草,一年就是六十萬石的糧草。
第二,老子除了給你送糧草之外,還給你晉中的二兒子朱皓,給太原郡四十萬石,給交州刺史部,給你的大兒子朱符也送四十萬石的糧草!
第三,每年送出這麼一百四十萬石的糧草,不過老子有個要求,老子要派遣書記官,去記載每一筆糧草的所到,就是怕你貪汙。
第四,要是不能接受第三點的話,那就一切免談!
這份書信的原稿,是波浪寫的,就是上麵簡簡單單的四條,甚至還要簡單一點,隻不過經過那個老毒物賈詡的加工之後,變成什麼樣子了?
切,說出來估計沒有任何人會相信,簡直就是翻了天!
成品版本是這個樣子的:
公偉世叔,最近安否?
小子浪已有四年零七個月不見世叔,想念至甚,常有夜不能寐,奈何諸侯跟董太師發生誤會,隔斷了小子與世叔之書信來往,腹中憤怒不已!
今小子浪收到世叔之書信,猶如漠降甘霖,解了小子的想念之苦!世叔信中言身體健康,小子聞言,初覺草原不在孤寂!
而世叔所言,此乃是小子之本分,四十萬石糧草怎夠都城之消耗,小子不恥,願雙倍以之。
然除世叔之外,還與兩位世兄,也是為大漢勞心盡力,聽聞身體每況日下,小子願以糧草助之,就拿出世叔洛陽所求之數!
遷都之後,洛陽定殘破,小子願遣人運送,自備口糧,還望世叔不要見怪!
小侄波浪拜上!
這洋洋灑灑的二百多字,把朱儁那個舔的呀,都不知道怎麼形容了!
這份書信,比朱儁寫個波浪的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倍,朱儁陳情處陳情,說事的時候說事,而波浪卻是把陳情和說事聯合在了一起!
郭嘉看完了這份書信之後,感覺到牙齒都要酸掉了,真的是酸的掉牙!
“主公,這突然送出去這麼多的糧草,咱們怎麼辦,咱到底有沒有這麼多的糧草?”
麵對郭嘉的質詢,波浪哈哈大笑,對著一直跟在身邊的林中豹道:
“來,給奉孝說說我們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林中豹墊著大肚子,走起路來搖搖晃晃,早就沒有了四五年之前能夠在林中穿梭的能力!
“主公,文和先生,奉孝先生,我們的買賣向東,已經到了徐州,青州,向南到了交州,主公說的為交州刺史運送糧食的事情,我們完全可以就近解決!”
林中豹自信的搖了搖頭,對著眼前的三個大佬繼續說道:
“買賣在東北,直接到了三韓地區,跟北方的鮮卑也有很多的交往,在西北方向,我們正在嚐試打通西域!”
郭嘉聽了此處,詫異的那叫一個驚奇!
“我們不是隻是單純的買賣鹽巴嗎?怎麼能夠這麼,這麼?”
“奉孝先生,我們是買賣鹽巴,不過我們在買賣鹽巴的同時,也會把南方的特產鐵器之類的賣到北方,把北方的戰馬,耕牛之類的東西賣到南方,還會把大漢的茶葉,鹽巴賣到鮮卑,三韓等這些地方去!”
可能是林中兔感覺到郭嘉不相信,他跟著解釋道:
“奉孝先生,我們開辟了從舞陽道洛陽的道路,也開辟了從舞陽道襄陽的道路,其他的有大漢的官道。我們正在修建一條從雲中到晉中的道路,這條道路一通,到時候運送糧草就方便多了!”
林中豹天南地北的說了一番,聽地稀裏糊塗的郭嘉趕緊找出地圖,在上麵翻看了起來!
“奉孝先生,我們現在已經掌握了天下八成的買賣,現在還不到跟鮮卑人翻臉的時候,真正決戰的時候,鮮卑人就會發現他們隻能養馬,根本找不到戰刀,箭矢!”
波浪來到了郭嘉的身邊,對著郭嘉說道:“奉孝,從今往後,你會學到很多很多的知識,這個世界還是要推陳出新。”
波浪轉身,拿起手中的令牌,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道:
“令!”
賈詡第一個跪在了地上,典韋也是雙手抱拳,單膝跪地,郭嘉雖然沒有反應過來,還是潛意識的跪了下去,而林中豹其實根本就沒有起來說話。
“令:徐濤,召集起學生弟子,分為三波,每一波三百人,跟隨運糧隊進入太原郡,洛陽,和交州刺史部,在這三個地方,根據地方實情,探討學問!”
波浪讀完,把手中的令牌交給了書寫著的刀筆吏!
“令:華佗,選拔其弟子九十人,分三批配合三支求學隊伍,分別進駐太原,洛陽和交州刺史部!”
“令:夜中鷹,負責太原郡糧草籌備事宜,配合徐濤子弟,確保運糧求學相關進行!”
“令:天邊兔進入洛陽,配合徐濤子弟,確保運糧求學相關事宜!”
“令:山下虎,負責交州刺史部糧草籌備事宜,配合求學人員!”
“令:雲中郡,舞陽縣,葉縣等所有人員,務必集中精力配合求學隊伍!”
波浪每說完一句話,就會把一支令牌交給刀筆吏,就會有一封書信送出去!
等這邊事情說完,眾人都有些發呆,不知道為何波浪這麼看重徐濤的求學隊伍。
還是和以往一樣,郭嘉這個不懂就問的好孩子,代表著所有的人問道:
“主公,為何一定要這麼看重求學隊伍,平常不是說要一律平等嘛?”
呃呃呃!
郭嘉確實問的波浪啞口無言,便閉著眼睛頓了一會,說道:
“他們是為了平等,不過他們是為了讓洛陽,太原和交州刺史部的老百姓過得跟我們一樣,這些求學隊伍,隻有他們才能完成這一創舉!”
“哎呀,不管了,反正你記住了,除了那些求學者,其他人搞不了這麼大的事情,記住了就好,別的別管了!反正現在也說不清楚。”
對於自己解釋不清楚的事情,波浪並不想多費口舌,直接用解釋不清楚結束了話題,而是轉身對著身後問道:
“這些鮮卑人最近在幹甚?到底搞清楚了沒有?”
波浪身邊的一個刀筆吏起身,對著波浪道:
“回主公,最近鮮卑人有些異動,屬下實在是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