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董麵前的年輕人依舊是恭敬的站著,而蹲在董卓身後的一個年輕人,而跟在董卓身後的一個儒生裝扮的年輕人,小碎步跑到了董卓的背後。
“太師……”
“文優,你勿要再勸,額(我)不把這慫收拾了,額(我)董卓還咋在洛陽立足尼?”
董卓已經被氣的暈頭轉向,完全是一口西涼話,也不管眼前的人聽不聽得懂!
“太師,他說的是董太……”
“文優,你別再勸,來人呀,來人,給額(我)把這個慫拉出去砍碎!”
董卓吼的歇斯底裏,外麵立刻就有人帶著刀劍快步走了進來,雙手就往董卓身前那個年輕人的身上抓去!
“下去,下去——”董卓身邊的文士著急了,顧不上穿鞋,直接跳了出來,把那衛兵趕了出去,不顧尊卑,跑到了董卓的眼前,不是身後!
“太師,他說的是太皇太後,你是董太後的族人!”
這文士的話,就如同那春日的炸雷,把正在氣頭上的董卓驚醒了。
“什麼?太皇太後?”董卓山一般的身體朝著這個文士那邊壓了過去!
“是,是太皇太後!”
“董承是太皇太後的侄子?”
“這我不知道!”麵對著董太師滿臉的疑問,這文士還是給不了董卓肯定的回答。
感覺像是一個笑話,董承如果真的是太皇太後的侄子,怎麼沒有在先帝劉宏之時弄一個大官當當,而是參加了西涼軍,做牛輔的部曲呢?
董卓和這個文士想到了這裏,便把目光投向了還站在眼前的年輕人!
“遠房姑姑,那人是董承的遠房姑姑,而您跟董承是同族,按照輩分,太師您跟董承同輩!”
“真的?”
“嗯,是真的!”這個年輕人的腦袋點的跟撥浪鼓一樣,拍著胸脯說到:
“不信的話,您可以找董承確人,太師您也可以把家譜拿出來對照。”
董卓方才的怒氣不知道早就跑到了什麼地方去了,現在是慌亂占據了心扉……
(串了串了,怎麼還把周傳雄給串出來了……
額,不好意思!)
董卓現在的心扉早就已經被疑惑給占據了,按理說自己跟太皇太後不可能有任何的瓜葛,太皇太後是河間國人,而自己是隴西人,這怎麼可能呢?
如果自己隴西人和太皇太後是同族人,在董太後的兒子做皇帝的時候,那個時候怎麼沒有把自己這個皇親貴族給梳理出來呢?
而至於這個董承是何人,現在董卓還真的不知道,他怎麼可能知道自己女婿的部曲中有一個叫董承的人呢?
不剛剛是董卓,還有董卓身邊的文士,他也是一臉的無知,他更加不可能知道其中的緣由!
“太師,這個事情要慢慢的去鑽研,不過我對我的考究非常的有自信!”
眼前的年輕人,沒有給董卓和眼前那個文士太多當著自己的麵疑惑的機會,而是對著董卓說道:
“太師,天黑了,我就不打攪了,先行告退,我會隨時協助太師考察這件事情!”
董卓那一顆碩大的腦袋朝著這個年輕人看了看,點了點頭,說道:
“嗯,好,你先下去吧!”
隨著董卓的說話,他吹得他的胡子在翻飛。
年輕人出去之後,董卓和那個文士說道:
“文優,這……”
這文憂是誰呢?原來他是李儒,是董卓麾下第二謀士,是一個剛剛上位的謀士,至於董卓麾下第一謀士,是一個脾氣很倔的老頭子,很消極怠工。
到了京城之後,這家夥直接裝病,才有了李儒的登台上場。
李儒,這個演義不知道什麼原因,說成是董卓的女婿,還直接把牛輔的婆娘按在了李儒的身上,真不知道寫演義的老爺子是不是讓他們三個人,咳咳,不敢說了……
“太師,我認為可以去查查!”
“那,”董卓一雙大眼睛在李儒身上掃了一圈:
“查查?”
“太師,我去!”李儒看見了董卓堅定的眼神,腦袋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牙齒一咬,雙眼變得明亮,對著董卓說道:
“太師,我去,現在還是要牛輔將軍把董承送回來,我要兩邊一通下手,董承身上和您家族的族譜,我都要去查看!”
董卓山一般大的身體為難的掙紮著要站起來,李儒趕緊去扶。
“文優,現在朝中那些大臣都想讓額把兵權交出來,讓額把西涼的騎兵帶回去,現在情況很為難,你說過的,我們這種出身微末的寒門子弟,隻有手中抓著天子,才有榮華富貴,才不會被那些世家大族排擠!”
……
董卓和李儒談了很多,一直到子時末,一世到四更天,李儒和董卓還是在書房裏麵。
這天晚上李儒就睡在了董卓的太師府中,隻有董卓有沒有送侍寢的丫鬟,送的是誰去侍寢,咱就不知道了……
夜很黑,黑的很像現在的這個人間!
在司隸校尉部的西邊,在右扶風郡,波浪現在已經帶著三百個兄弟,帶著自己的兵馬,離開了營寨,他們在黑夜中也是急速行軍。
漆黑的夜空中,不時有馬失前蹄發生,不時有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不時有人……
不過,他們還是要跑,他們要跑出右扶風郡,他們要跑出去,隻有過了藍田縣,進入到武關道之後,他們才是安全的!
這是一場賽跑,這是一場跟命運的賽跑。
而在漆縣波浪以前的營寨中,胡軫和他的十幾個親兵,現在還在呼呼大睡,三裏地之外的大營中,他的那些兄弟們卻在收拾的熱火朝天!
好一個波浪,好一個金蟬脫殼之計,算一下波浪為什麼能夠金蟬脫殼成功,無非就是波浪安營紮寨的地方太過於是一條死路!
這條死路幾乎是三遍都被山崖包圍著,唯一的出路還被胡軫的部下給堵住了。
這也是為什麼胡軫的部下收到了要進京城這麼不靠譜的書信的時候,還會選擇相信,還在熱火朝天的準備的原因!
其實想想不是波浪有多麼的高明,而是這些人他們太相信自己了,才讓波浪鑽了空子!
要說波浪的主觀能動性,無非就是曾今說要帶著胡軫去京城,不過這個東西,隻能算是一個輔助功效而已!
“主公,真的要打火把嗎?”
典韋收到了命令之後,跑到波浪的身邊,問道。
這也不怪典韋,他們現在可是徹夜逃跑的人,要是打出火把的話,那不就成了大張旗鼓的逃跑了嗎?
“打,打出火把!”
波浪堅定的下令道!
這不打火把還怎麼行,這段時間不知道已經有多少的馬失了前蹄,多少的士兵從戰馬上麵摔了下來……
“典韋,打出來吧,主公不是說了嗎,我們在反斜麵,他們是看不見我們的……”郭嘉對著還愛猶豫的典韋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