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他娘的幹了,老子不能再萎縮發育了,老子萎縮發育了四年的時間了!”波浪心中怒吼完之後,卻朝著郭嘉說道:
“我仰仗朱老將軍,他為我們大漢立下汗馬功勞,能為朱老將軍鞍前馬後那是我的榮耀,你知道嘛?以後再說這種沒大沒小的話,軍法從事!”
“主公,那我們到底要不要去?”
“要!”波浪走回到了主位置,隨後正襟危坐,拿出來自己腰間象征著身份的佩劍說道:
“令!”
眾人聞聲,全部端坐,哪怕就是沒有跪墊的郭嘉,同樣雙膝跪地,恭恭敬敬的坐在了地上!
“清點八百騎兵,由典韋帶領,戲誌才為隨軍參謀,跟著我出征!”
典韋和戲誌才聞言,雙手抱拳,重重的說了聲:“喏!”
“荀諶輔佐劉曄處理舞陽及周邊勢力大小事務,吾外出期間,舞陽及周邊若有差池,斬!”
荀諶和劉曄彼此看了看對方,一同拱手說道:“喏!”
“黃邵為舞陽總統兵,一起聽從劉曄和荀諶調遣,倘若舞陽有閃失,當先斬殺劉曄荀諶!”
“是,少主!”也是學著他們的樣子,對著波浪抱拳應聲道,不過他在後麵還有台詞:
“少主,不可去呀!”
波浪拄著手中的長劍,從地上站了起來,走下台階,拉起黃邵的雙手,對著黃邵說道:
“叔父,是時候出去走走了,現在咱們舞陽縣兵強馬壯,養兵四年,怎麼能不出去走走呢?”
“少主,一切小心行事,俺,俺……”
黃邵雙眼中秋波湧起,波浪知道自從黃邵的三個兒子戰死之後,一直把自己當做自己的兒子看待,如何能不……
波浪趕緊對著周圍說道:“你們退下吧,我黃邵隊長說說話!”
隨著黃邵說完,典韋,戲誌才,劉曄,荀諶,郭嘉等人全部離開了,偌大的房間之內隻剩下了波浪和黃邵兩人!
當波浪下命令的時候,黃邵就有了一些頓手頓腳,焦躁不安,黃邵不知道現在麵對著自己的少主應該說些什麼!
“叔父……”
“少主,別再叫俺叔父,俺隻是波家家奴而已!”
“不,叔父,我從來沒有拿你當過我波家的家奴,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要是沒有你的話,就沒有今天的我!”
波浪說的很實在,他來到了這個世界,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黃邵,也是因為黃邵出其不意的殺了那個曾經的娘娘腔何儀,才有了今天的這份家業,不然……
“可不敢當!俺那麼做都是分內的!”
黃邵以為波浪隻是在客氣,趕緊對著波浪道。
他跟在波才的身邊也是一輩子的時間,見慣了波才和他身邊的那些人共患難,卻沒有一切共享福,身份是必須要分開的!
“叔父,不說這些了,這一次我走了之後,你要注意盯著劉曄和荀諶他們兩個人,隨時監視著他們兩個,不管他們兩個怎麼搞,隻要記住,那一萬軍隊一定要牢牢地掌控在你和何儀的手中,千萬不能交給別人!”
看著黃邵慎重的點頭,波浪接著說道:
“還有,一旦舞陽有什麼閃失,直接殺了荀諶和劉曄,然後保護好自己……”
黃邵打斷波浪,道:“少主,俺死不足惜!”
“你死了我的一萬兵馬給誰去帶呢?交給誰我都不放心,你知道不?”
“是,我知道了!”
黃邵對著波浪點頭說道!
在波浪的府邸外麵,荀諶和劉曄兩個人一同朝著外麵走去!
劉曄先看了荀諶一眼!
荀諶好像是感覺到了一樣,也朝著劉曄看了眼。
按照無腦的劇情,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就要來一波東北人的:
“你瞅啥?”
“瞅你咋地!”
“再瞅一下試試?”
“試試就試試!”
不過在這個年代,普通人之間根本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因為沒有任何律法去保護挑釁的人,一個不小心,很快就身首異處!
而劉曄和荀諶兩個人,他們都是世家大族出來的人,雖然荀諶一直都在外麵打拚,很少回去,大家族的修養卻並不少,而劉曄更是皇族之後呢!
隻聽見劉曄突然之間駐足拱手朝著荀諶道:
“友若,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可否過府一敘?”
而荀諶在劉曄拱手的一瞬間,就已經停了下來,拱手聽著劉曄的話,在劉曄說完之後荀諶朝著波浪的大廳看了看,道:
“既然子揚邀請,那我就嘮叨了!”
與此同時,戲忠戲誌才帶著郭嘉郭奉孝直接走向了波浪手下管理物資的地方,對著那官員說道:
“軍用大餅,四千個,抓緊時間準備好!”
“還有糧草什麼的,都隨時準備著!”
郭嘉跟在戲誌才的身邊,對著戲誌才問道:
“誌才兄,不知道這軍用大餅到底是什麼東西?”
戲誌才走進了房間,在櫃子裏麵翻了翻,從裏麵翻出來一個十寸方圓的大餅子,這大餅子看上去花花綠綠的,不知道中間夾雜了什麼東西!
戲誌才在餅子上麵掰下了一個角角,放在嘴裏麵吃了起來!
郭嘉學著戲誌才的樣子,也掰下了一角角,放在嘴裏麵。
隨著這餅子的入口,郭嘉隻感覺到了幹燥,真的很幹燥,這餅子就好像是一點水分都沒有的餅子。
不過這樣幹燥的餅子,入口極酥,咀嚼著有點淡淡的鹹味和一些說不出來的味道!
“這是主公的智慧,這種餅子是用小麥做成的,你知道不嘛?”
“什麼?小麥?”郭嘉聽了不淡定了,小麥他知道,那不是最難吃的東西了嗎?吃起來紮嗓子,根本咽不下去。
“是的,小麥,主公說小麥可以磨成粉,去掉皮,就是這麼好吃!”
戲誌才說著,又吃了幾口這個餅子,說道:
“這個餅子中間還有鹽巴,還有豬油,還有一些白菜等之類的東西,出征之前,每一個士兵的身上都可以最少帶五塊這樣的餅子,一個士兵就能夠給自己帶五天的軍糧!”
戲誌才對著郭嘉說道:
“你隻是慫恿主公出征,那你想過軍糧怎麼解決嗎?咱總不能跟匈奴一樣,一邊走一邊征集軍糧吧?若真是如此的話,主公哪裏還有以後?”
“你以為大家為什麼會猶豫?不是說主公和將軍們有多麼怕打仗,你應該知道,舞陽縣方圓為什麼會沒有土匪呢?”
“這些年我和主公都在想著軍糧怎麼解決?”
“對於這一次出征,你可想好了怎麼解決軍糧的問題了嗎?八百人一路上都是要吃要喝的,還帶著戰馬呢?”
麵對著戲誌才一連串的問題,郭嘉他以前哪裏想到過這些東西呢,此時此刻,回答戲誌才的也就隻有沉默……
劉曄在舞陽的小院子裏麵,梨樹下。
酒水在冒著熱氣,旁邊放著的也是戲誌才給郭嘉展示的那種軍糧——大餅!(這大餅已經成了舞陽縣待客最熱門的招待品)
“友若,來來來,嚐一下我家的大餅!”
“好好,子揚你家的這大餅看起來就香的很,聞起來感覺更香,嗯,這嚼一口,更香了!”
突然劉曄壓低聲音,對著荀諶問道:“友若,怎麼看這一次留下我們兩個主持舞陽縣大局!”
“嗯,好吃!”荀諶大聲說道:
“這也是波浪沒有辦法的事情,除了你和我這舞陽還有誰人可以去托付呢?”
“好吃就好!”劉曄也跟著大聲應和:
“友若,你比我早來舞陽,你覺得主公這人怎麼樣?”
“一心跟著主公,那肯定很不錯,不過這幾年的時間,你看見過城東門和西門的兩個壇子嗎?”
劉曄托著下巴一思索,道:
“聽家裏人說過,那好像是犯了事情的人,被關在裏麵了吧!”
“唉~”荀諶搖了搖腦袋:
“我差點就被關在了裏麵,犯了事情的人,犯了事情的人用得著做成人彘嗎?”
荀諶接著說道:
“子揚,那些人都是主公在發家之前,不願意跟著主公一起幹的人,你知道山下虎,可是你知道單睛虎和夜中鷹嗎?”
“單睛虎和夜中鷹他們兩個人就是不同意跟主公一起買賣鹽巴,一個被殺了,一個被做成了人彘關在哪裏,這都四年多的時間了,一直關在裏麵,死也死不了,活著也活不痛快!”
劉曄聽了之後,眼神呆滯,顯然是嚇到了,嘴巴裏麵喃喃的說道:“這這這!”
“那主公說的,要是舞陽和周年有什麼閃失的話,就要砍我們的腦袋,這是……”
“這是真的,絕對是真的,這也就是他給我們的任務,要是有什麼的話,肯定會被砍掉腦袋的!”
荀諶現在有些後悔,自己曾經答應了波浪就是一個教書的,怎麼就跟著波浪下摻和呢?瞎摻和什麼呢?
“單睛虎和夜中鷹他們兩個人就是不同意跟主公一起買賣鹽巴,一個被殺了,一個被做成了人彘?“”
“是的,單睛虎和夜中鷹他們兩個人就是不同意跟主公一起買賣鹽巴,一個被殺了,一個被做成了人彘關在哪裏,這都四年多的時間了,一直關在裏麵,死也死不了,活著也活不痛快!”荀諶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