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王帥所料,雜誌和印書坊在京城引起的轟動效應比在成都隻強不弱,而且有成都半年的造勢,京城已經有人聽說了在成都出現了一個新鮮的玩意。有朋友親戚在成都的也都帶回了幾本《讀者》,王帥乘勢推出了《西遊記》上部單行本,給印書坊又大大的賺了一筆,但凡萬卷出版的書基本上沒有庫存積壓的現象發生,印多少賣多少。
現在連王帥都覺得半月刊的速度有些慢了,如果可能的話,他想出周刊,但這個時候的印刷技術雖然有所改善,但跟機器印刷,激光排版比起來那簡直就是蝸牛和兔子的速度,辦周刊一點也不現實,更別說辦什麼日報了,沒有任何意義。王帥本來就沒有把自己的雜誌定位在新聞上,對內容的時效性沒有任何要求。而周刊,特別是日報,那對內容的時效性是要求很高的,今天的報紙就需要報道昨天發生的事情,他王帥有這個能力收集到長安城最新的新聞,也沒有能力做到把這些新聞以兩個小時的速度排版印刷,並發送到長安城的各個角落。並且,他並沒有專業的新聞從業人員,如何以記者的視角去打量這個城市,並把自己客觀公正的認識寫出來。
辦雜誌,印書確實隻能是最好的選擇。
這天,王帥領著紅線在長安街瞎逛,目的就是為了看看自己印的書和雜誌在長安城的反應。
走到一處書店裏麵,王帥看到一個背影是那麼的熟悉,不由自主地走了進去,不過,還沒等他看到這個背影的臉,這個背影就轉身出了書店,手裏拿著一本《新青年》。
王帥突然一個加速,想衝到對方的麵前,但還沒等他趕到,對方已經上了一輛馬車。這時他才看到這個人的側臉,“蘇潔”!王帥驚呼。但馬車裏麵的人似乎並沒有聽到,或者聽到後並沒有在意,那是因為對方肯定不懂‘蘇潔’兩個字具體的含義。
沒錯,這個姑娘長得太像蘇潔了。光看那個背影,王帥都覺得是那麼的熟悉。王帥很想追上去,但發現自己隻有兩條腿,而對方卻是一匹馬車,可惜的是,這時候馬車沒有車牌號,不然王帥倒是可以憑這點找到這馬車的主人。
王帥又有些暗傷自己是不是太想蘇潔的緣故了,看到長得有點像的人就認為對方跟蘇潔長的一模一樣,再說,自己根本就沒看清,隻是驚鴻一瞥。
再說,後世寫穿越的人多寫的是單穿,雙穿的根本就沒多少人寫。難道寫自己這個故事的寫手還想玩點新花樣,雙穿不是那麼好寫的。
王帥但願自己眼花了。
怔怔的回到書店,紅線關切的問,“剛才那個姑娘你認識嗎?如果真的認識,說不定對你身份有幫助呢!”
王帥搖搖頭,他當然明白,就算自己認識對方,那也隻是認識來世的自己,對自己這個身體在這個世界的身份那是一點幫助都沒有的。
“掌櫃的,向你打聽一下吧,剛才出去的那位小姐,掌櫃的認識嗎?”
書店掌櫃的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不過她經常到我們店裏買書的。”
這就是要告訴王帥一個信息,如果到這裏來說不定還能再次碰到。
“那掌櫃的知道,她大概什麼時候還會來呢?”
“哦,這個啊,她大概每隔三五天就會來一次的!”
“沒想到這位小姐這麼愛看書!”紅線讚歎道。
“掌櫃的,拿一本這個!”王帥拿了一本《新青年》,遞給老板。
“客官好眼力,這本書叫做雜誌,是新近在京城特別流行的書,而且這本書,每半個月就會出一本,唉,我做書店大半輩子了,從來就沒想過書也可以這樣出的。”
“嗬嗬,各人又各人的想法吧,這些東西,也不過僅僅一個閃念而已,”王帥聽到別人對《新青年》的評價,心裏也挺高興,雖然自己隻不過剽竊了後世的人的思想成果,但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發現他這個陰謀,自己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這樣的待遇。
付了錢,王帥又帶著紅線出了書店,回到自己的家裏,剛才那個姑娘的影子還在自己眼前盤旋。
因為家裏就是雜誌社,李如雪還是如在成都的時候一樣,以女扮男裝的模樣出現在他麵前。自從王帥發覺自己喜歡上了如雪郡主以後,他也發現,這個郡主對自己也有那麼一份情誼,但雙方也都沒有走出第一步。王帥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符,而郡主也在擔心父王會反對。再說,她也鬧不清王帥是怎麼想的,王帥雖然知道自己心裏已經喜歡上了如雪,但明知道身份的巨大差距,他就隻有把這份喜歡埋藏在心裏,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
但今天如雪發現王帥有些不一樣了,似乎從來也沒見他這樣失魂落魄過。如雪很想問一下王帥發生什麼事了,但王帥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不理會別人的關切。其實,王帥也隻是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他倒沒有奢望剛才遇到的那個姑娘真的就是蘇潔。隻是自己太思念蘇潔的緣故吧。
第二天,王帥又像往常一樣把全部精力投入到自己的事業當中。做大做強自己的這份文化產業,倒也符合王帥的一貫設想,不過,在這個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文盲的時代,文化是一個奢侈的代名詞。要做到像後世的新華書店,亞馬遜在線一樣規模,那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情。好在,在這個時代,以文化的名義賺錢倒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連幾天,王帥都到那家書店外麵去蹲守,但沒有在碰到那個姑娘。越是等不到,王帥越是有些魂不守舍起來,那種想念就更加的強烈一些。好在雜誌社和印書坊上的事情不需要他更多的操心了。
這天,王帥又發行了新一期的《新青年》,長安城和周邊州府書店的書商都蜂擁而至,把王帥忙得是不亦樂乎,一個上午和一個中午,堪堪的把這些要書的書商打發走,所有印量的書全部銷售一空。王帥正想躺在太師椅上好好休息一下,門外門禁卻進來告訴王帥,說外麵有人找。王帥讓他把人帶進來,門禁卻說,他需要親自出去接待。
王帥不知道來的是何方神聖,要勞動他自己的大駕。等他來到客廳,不由得一陣心慌意亂,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在書店見到的那個姑娘。那個長得像極了蘇潔的姑娘。王帥這次沒有再冒冒失失的叫出蘇潔的名字,而是很有禮貌的問道,“請問姑娘找在下有什麼事嗎?”
那位姑娘揚了揚手中的雜誌,“這本雜誌是你辦的?”
“是我辦的,請問有什麼問題嗎?”王帥突然感覺自己有些心虛虛的回答道。
那位姑娘見左右無人,就叫王帥把門掩上,並用一種質問的口氣問道,“你是不是還想把四大名著都連載一遍。”
王帥關上門,坐回座位上,一聽這話,王帥剛端起來的茶杯一下子掉到了地上,他以為這個世界隻有自己知道所謂的四大名著,沒想到,這個姑娘也知道,難道……她也是穿越過來的嗎,不可能。本來就說好了的,雙穿的書不好寫,自己這個故事的作者是不是腦子出水了,又弄出一個穿越者。
“你什麼意思?”王帥稍微定了定神,裝著沒聽明白地問道。
“唉,從我第一次聽到在成都有人辦雜誌連載《西遊記》,我就知道你這個人不平常!現在你也不用瞞我了,你是從後世來的吧!”
“這麼說,你也是從後世來的了!既然是這樣,我也就不瞞你了,我的確是從後世穿越來的,這些和這些創意的確是我剽竊來的,一點自己的研究成果都沒有。”王帥說出這些話,就仿佛脫了衣服在大街上被人牽著遊行一樣難堪。他以為這一切就隻有天知道,地知道,自己知道,沒想到這個世界還有知道的人,這樣剽竊比起後世那些論文造假還要惡劣一些。開始的時候,王帥造假造的是心安理得,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可是,現在,居然突然出現一個人把他給揭穿了,這份難看,該怎麼收場。
“三個月前……當我睜開眼,發現自己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之後,我就在想,這個世界會不會還有跟我一樣的人,如果沒有的話,那麼活著就太過孤單了。這個世界沒有電視,沒有電腦,沒有沒有一切好玩的東西,活在這樣的世界還有什麼意義。但當我發現這個世界居然有人會寫西遊記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在這個世界已經不孤單了,有人穿越了過來。但凡穿越過來的人,京城總是一個最後的目的地,所以,我就一直在京城等著你。沒想到上個月,京城裏也在開始盛行《新青年》,還連載了《三國演義》,我就知道你來到京城了。唉,要是陳獨秀老人家看到你把他雜誌的名字用來連載《三國》不知道他會做何感想。”
“我也隻是一時想起了這個名字,我總不可能叫做《花花公子》吧。”王帥做了最無力的辯解。
“無所謂了,反正這個世界的人不知道陳獨秀為何人,《三國演義》是誰寫的。”
“那冒昧地問一下,姑娘在穿越之前是什麼年代,美國總統是奧巴馬,還是小布什,還是別的什麼人。”王帥這樣問就是想證實一下,對方穿越過來的年代。
“我好像記得是奧巴馬吧,他那張黑黑的臉,很好記的。”
那是當然,奧巴馬可是美國曆史上第一位黑人總統。王帥當時還為奧巴馬的當選興奮了不少時間呢。那代表美國自由精神的勝利,種族平等的勝利。
“看來之前我們生活在同一個時期。”王帥肯定地說。
“嗬嗬,能在種情況下遇到能說共同語言的人,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沒想到穿越過來,還能認識一個穿越者。你來多久了?穿越之前多大?”
“一年多一點!穿越之前二十五歲,你呢?”
“沒被發覺!”那姑娘沒有回答王帥的問題,而是繼續發問。
“我穿越到這個世界來孤苦伶仃,這副身體也不是我原來的身體,我隻是靈魂穿越了過來,你呢!”
“我也差不多,我也是靈魂穿越了過來,身體不是我原來的身體,我在家還有父親和母親,還有一個姑母。我剛開始以生了一場病,失憶為由,哄了過去。”
“不過我第一眼見到你,就有一種很深的感覺,這種感覺使得我一直都試圖想找到你,見到你。你知道嗎,那天在書店,我一看到你的背影,這樣的感覺就一直揮之不去。因為你長得太像一個人了。”
“我也有這種感覺,似乎,我們以前認識。”那位姑娘也講出了自己的感受。
“而且很熟!”
“絕對很熟。你知道嗎,你長得太像我穿越之前的妻子蘇潔了!”王帥說出心中的疑問。
不過這下卻輪到那位姑娘把茶杯摔地上了,她一聽王帥這話,驚得目瞪口呆,因為她當然知道自己穿越之前是誰。
“你……你真是王帥,在穿越之前你的名字就是王帥嗎?”來的這位姑娘突然眼中溢滿淚花,“你真是在新婚之日被警察帶走在看守所出事的那個王帥嗎?”
王帥看她的眼神和表情,“難道,你是蘇潔?”王帥這一驚非同小可。
那個姑娘突然不顧一切地抱住王帥哭了起來,“我是蘇潔,我真是蘇潔,你真的是我的丈夫王帥嗎?”
王帥得到對方肯定的答複,也緊緊地抱住了蘇潔,自己日思夜想的妻子,突然就以另外一個狀態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那種強烈的感覺比死後重生更加的令人激動。
良久。
“王帥,這一年你過的怎麼樣?”蘇潔關切的問。
“我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死人堆裏,你知道嗎,當時我差點又死了一次,幾個人正準備把我往火堆裏扔呢,我睜開眼倒把他們嚇了跳。後來我就被當成了戰利品,成了一名光榮的奴隸,後來,因為我認識字,奴隸的身份有了一些改變,再後來,我就到了成都,在蜀王府做仆人,再後來,得蜀王賞識,再加上我活字的金點子,做了掌櫃,現在又到了京城,辦了雜誌,就這樣。生活很平淡,但也充實,我現在正努力掙第一桶金,在這個世界生存跟在後世是一樣的,沒錢幹什麼都不行。不怕你笑話,我現在也隻能是搞拿來主義了。”
“我知道你以前愛讀書,但終歸還沒到倒背如流的地步啊,你怎麼就記得那麼清楚,那些的文字。”
“我有特異功能!我可以搜索互聯網,不過隻能搜到文字還有就是隻能搜索到我出事的那天晚上之前的日期。要不然,我怎麼可能把一本《西遊記》都給背下來。我沒這麼好的記憶力。”
王帥突然發覺自己的妻子居然也穿越了過來,那種喜悅不言而喻,但隨之而來的就是憂愁,“我是不是死了,在我之後,爸爸媽媽,還有你是怎麼過的。而且,你也穿越了過來,那你是不是也死了?”
聽王帥這麼一問,蘇潔才想起自己也是穿越過來的,往事還曆曆在目。
蘇潔哽咽著說,“你被打得很慘!”王帥鬆開蘇潔,把椅子挨在了一起,兩個人的雙手還是緊緊地握著。
“爸爸媽媽為你的事情傷心欲絕,每天以淚洗麵。”想起那些往事,蘇潔無不悲痛。
“我隻記得,那天晚上,我被一群嫌犯包在被子裏麵打,後麵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嗯,第二天,警察局的人就找到我們,說你在看守所裏突然患病,讓我們把你保外就醫,我們立即四處借錢,把你給保了出來。但你已經人事不醒,經醫院搶救還是沒有醒過來,就這樣成了植物人。沒有了意識,我們就這樣照料著你。後來不知道怎的,網上傳開了我們的事,在廣大網友和媒體的幹預下,並且法律援助的律師免費給我們代理訴訟。他們的上級領導不得不做出了讓步,法院最後判你無罪。獲得了一點點抓錯人的誤工費賠償。而你因為患病成了植物人,跟他們公安局無關。”
“我被蒙在被子裏打,身上肯定沒什麼傷。”
“是啊,所以他們的狡辯我們也沒辦法。最後還是許多好心的網友捐款,才讓父母沒有把家裏那棟房子賣掉。”
“他們把房子賣掉住哪兒,再說,那棟房子能賣多少錢,一切是非都因高速公路而起。”王帥現在恨死了那條高速路。
“那條高速路到現在還沒有修好,據說是因為施工方資金不到位,許多承包工程的人沒有領到錢,再加上許多村民對補償不滿意,阻止著修路。”
“他們肯定又要抓人,然後像我這樣的事情一次一次重演!”
“可能是這樣的吧。”
“那你呢,你為什麼又穿越了過來,你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當時躺在醫院的產床上……”
“產床?”王帥不知道什麼原因,心裏一咯噔。
“是的,我當時正在生孩子,因為是順產,沒有剖腹,加上第一次生孩子,沒什麼經驗,大出血,醫生給我麻醉了,等我睜開眼就來到了這裏。我也不知道孩子有沒有事,我是不是還活著。如果我就這樣死在手術台上,爸爸媽媽肯定也會痛不欲生的,以後的日子就會更加的艱難了。”
“你的孩子是?”王帥還以為蘇潔改嫁了,所以才有此一問。
“你想什麼呢!”蘇潔明白王帥誤會了,“這個時候,離你出事的時間還沒多久,再說,你並沒有死,我會就這樣離你而去嗎。這個孩子是你和我的。”
“我的?”王帥的驚訝不異於剛知道蘇潔穿越。
“是你的,我開始還不知道,因為你的事,我每天焦頭爛額,那個月那個沒來,我還以為是我這段時間太過傷心,太過操勞造成的,沒想到第二個月還是沒來,而且我也有了早孕反應,我到醫院一檢查,才知道我懷孕了。”
“你說的是真的,難道我還有孩子留在世上。”王帥興奮地站起來,又抱起了蘇潔。
“可以這麼說,但我也不知道孩子是不是順利地生了下來。”無雙也盼望著孩子能順利生下來。那麼,他們至少還能留下一點希望在那個世界上。
“蘇潔,這段時間太難為你了,我在這邊沒心沒肺,無憂無慮的生活,逍遙自在,沒想到,你卻在為我受苦。”
“最受苦的是爸爸媽媽,他們頭發都全白了。如果這次我們的孩子生了下來,而我卻死在了產床上,那麼爸爸媽媽的生活必定更加的艱難。但我當然希望孩子能生下來,這樣至少能給二老一點念想和安慰。”
“爸媽,孩兒真是不孝,為了那一點點利益,想蚍蜉撼大樹,沒想到給家裏帶來這麼沉重的災難。”
“錯的不是你,你不用自責,現在隻有在心裏默默地祝福兩位老人家安康了。”
“我們能回去嗎?”
“如果能回去,我也想回去,我想看看我孩子是否順利降生下來。”蘇潔當然掛念著自己未來世界的孩子,這個孩子自己都沒來得及見上一麵。
“這可能隻能是一種夢想了。蘇潔,在這個世界上,我們又能相聚在了一起,這是多大的能量,我們再也不要分開,好嗎!”
“嗯,王帥,我愛你!我想永遠永遠和你在一起。”
“哦,對了,你說你在這個世界還有爸爸媽媽,他們知道你的情況嗎?”
“我當初就撒謊說失憶了,到現在也就差不多和以前的他們的女兒差不多了吧。”
“那就好,那就好,我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呢,騙說失憶都沒人信。那我們以後怎麼相見。”
“我會來找你的,我不想就這樣冒冒失失的把你介紹給我的父母,等我們再相處一段時間,讓他們以為我們是在積累感情吧,到時候我再帶你去找我的父母。我一定說服他們把我嫁給你!我們再做夫妻,哦,對了,你在這個世界娶老婆了沒。”
“沒有,我心裏唯一想的就是你,那還有心思娶妻!”王帥心裏有些發慌,自己明顯在對蘇潔撒謊,要是再晚一些時間知道蘇潔的話,他說不定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而對李如雪表白了,他在這個世界太孤獨了,需要心靈的安慰,那就是發生一段戀情。
“那就好,”蘇潔滿意地說,“這幾個月你好好努力,我會經常來找你的。”
“聽你的口氣,你父親似乎不可能會答應把你嫁給我的請求,我看你一副官家小姐的打扮,出門還有專車接送,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官二代。”
“我這個便宜父親的確在朝廷做官,而且官還不小,所以,要讓他同意把我嫁給你,那就要靠你自己努力了,不過,你要一直這樣經商的話,我想他是不可能同意的,他們當官的都瞧不起商人,不管這個商人有多少錢。”
“你的意思是說,我要想娶你,就得去當官,要不然我們是永遠不可能在一起的了。”
“那到也不一定,反正從現在開始,在這個世界上,我非你不嫁,如果父親逼我,我就跳河,我就跟你私奔。”
“在這個世界從政,比在我們那個世界考公務員更難。你知道我根本不會考什麼科舉,而且,我古文功底基本上沒有。我知道的也就幾本古典名著。而且,我討厭用文言文寫文章,再說,現在學也已經來不及了。”
“先不管這些了,反正我非你不嫁了,我們一起努力吧。”
吻別了蘇潔,王帥覺得自己這一天的經曆太過匪夷所思了,自己日思夜想的蘇潔居然就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的麵前。雖然身體並不真正的是從前的那具身體,但麵容卻是那樣的相似,要是再過些日子,那簡直就隻能用惟妙惟肖來形容了。自己到這個世界一年多來,還從來沒有和一個女人如此親密的接觸,從知道這個女孩是蘇潔起,他就覺得自己和這個女孩已經沒有了任何距離。在後世,他們是夫妻,是那種相濡以沫,發誓要在一起生活一輩子的夫妻,那種親密無間是不可替代的。
所以,他們能很自然地擁抱,親吻,王帥在心裏從一開始就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妻子,最熟悉的女人,做這些事情竟是一點都沒有存在任何忸怩,是那樣的自然,雖然說起來,自己和她才不過匆匆見麵。
突然,王帥發現一個問題,自己還沒問她在這個世界叫什麼名字呢。不過,這並不重要,在他心裏,她永遠都是蘇潔,那個從後世追隨他到前生的戀人。
他還得知了自己在後世還有一個兒子(當然,也可能是女兒!),那父母對自己的思念應該能夠有所寄托吧,自己在後世並沒有死,而是成了植物人,想著那具毫無生氣的軀體,王帥又覺得,那會讓父母受多少罪,哪怕自己是一條狗,一隻貓,也會搖兩下尾巴逗父母開心,但現在的情況是自己除了具有一丁點呼吸外,手腳不能動,連做一個感激的笑容都不再能夠。
想到這些,王帥不由又開始傷感,那些殺千刀的犯人!自己剛剛體會到的幸福,自己美好的希望,在那一瞬間崩塌,而這一切後果卻要留給年老的雙親去承受。唯一讓王帥覺得好過一點的是,父母並不隻有他這麼一個兒子,他還有一個姐姐,還有一個弟弟,他們也應該能夠分到一些父母的痛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