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詢問

第一百零二章詢問

走出電梯間後,雄田俊二又對石阪垣家瀨說道:“石阪垣君,你去,把那個赤那人的護理醫生叫來。”

“哈依。”石阪垣家瀨躬身應道,轉身朝護士站後麵的護理醫生值班室走去,不一會兒,石阪垣家瀨就帶著小岩井二男走了過來,走到雄田俊二身邊,躬身說道:“中佐閣下,這位就是小岩井二男醫生。”

小岩井二男也跟著上前一步,朝雄田俊二躬身叫道:“中佐閣下。”

“小岩井君,聽石阪垣君說,您是525病房的護理醫生?”雄田俊二瞧了小岩井二男一眼說道。

小岩井二男微微一怔,旋即躬身說道:“中佐閣下,鄙人小岩井二男,是住院部B棟五樓高級病房區的護理醫生,525病房的病人,也在鄙人的護理範圍之內。”

“說說他的情況吧。”雄田俊二瞧了小岩井二男一眼說道。

“閣下是想問525房病人的情況嗎?”

雄田俊二點了點頭,說道:“沒錯。”

小岩井二男從手上的病情記錄冊子中翻了幾下,翻到周胤民的病情記錄,然後遞給了雄田俊二,說道:“中佐閣下,這就是您要的病人的詳細病情記錄。”

雄田俊二楞了一下,接過病情記錄,看了起來,卻見上麵寫著:周胤民,男,24歲,籍貫:赤那沅陵。

再下麵就是周胤民的病情記錄了,雄田俊二一條一條看下去,卻見病情記錄上,第一條就寫著:

11月27日下午3時,大腿中彈,失血過多,高燒昏迷;

11月27日晚上8時,病人術後病情穩定,送住院部住院觀察;

12月3日上午9時,病人失眠多夢,需服用輔助藥品安眠藥,才能入睡。備注:劑量四粒。

……

雄田俊二一條一條看下去,最後視線又挪回到了那條服用安眠藥的記錄上,仔細讀了一遍之後,抬頭對小岩井二男說道:“小岩井君,病人何以會失眠多夢,難以入睡?”

“根據病人的描述,他應該是患有輕度的睡眠障礙,所以才會難以入睡。”

雄田俊二恍然地點了點頭,旋即又問道:“那這安眠藥是你給他開的嗎?”

小岩井二男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是病人自己申請的。”

“病人自己申請的?”雄田俊二不由自主地楞了一下。

小岩井二男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是病人自己申請,憲兵司令部野澤俊雄中尉批準給的。”“憲兵司令部?”雄田俊二楞了一下,旋即想起自己剛到陸軍總醫院的時候,醫院裏不僅有醫院保衛處的皇軍,還有特高課的特務警察,憲兵司令部的憲兵小隊,那個憲兵小隊的小隊長,叫山什麼來著的少尉,現在應該也還在醫院吧?

想到這,雄田俊二又轉頭對軍曹石阪垣家瀨說道:“石阪垣君,憲兵司令部有一個小隊還在醫院之中,你去把他們的指揮官山……”

“閣下,是山本野夫少尉。”戶瀨野杉俊中尉在一旁說道。

“對,山本野夫少尉,你去把他叫來,我有些問題想要問他。”雄田俊二點了點頭說道。

“哈依!~”石阪垣家瀨躬身應道,轉身跑進了電梯間。

“小岩井君,周桑在住院期間,可有什麼異常表現?”等石阪垣家瀨走後,雄田俊二又問道。

“中佐閣下,事實上,憲兵司令部對於周桑的病情也十分的關注,有很多事情,您直接詢問憲兵司令部的人比問在下要好得多。”小岩井二男躬身說道。

“憲兵司令部對周桑的病情也十分關注?”雄田俊二不由得又楞了一下。

小岩井二男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中佐閣下。”

“那小岩井君您的看法呢?我想在憲兵司令部述說對周桑的看法之前,先聽聽你的意見和看法。”雄田俊二瞧著小岩井二男說道。

“中佐閣下,請恕在下唐突,在在下看來,周桑除了他赤那人的身份以外,與其他病房的病人沒有任何不同。”小岩井二男躬身說道。

“沒有任何不同嗎?”雄田俊二皺著眉頭說道,停頓了一下,又問道:“他就沒有表現出一點點異常?”

小岩井二男想了想,說道:“要說異常麼,不知道他總是抱怨醫院食堂的飯菜不好吃,高級病房區的護士長得太醜,晚上熄燈太早,房間裏太黑,不知道這些抱怨算不算呢?”

雄田俊二聽了,不由得楞了一下,卻聽小岩井二男又說道:“對了,我還聽說,他病房裏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女子,不是他的親屬,而是他辦公室裏的文員,不知道這算不算異常?”

“辦公室裏的文員?叫什麼名字?”雄田俊二皺著眉頭說道。

“吳小雅。”小岩井二男說道,停頓了一下,又說道:“聽周桑的護衛說,她是周桑的情人。”

雄田俊二微微一愣,隨後在心裏將小岩井二男剛才說的東西歸納整理了一下,卻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雖然如此,但雄田俊二心中還是對周胤民的表現有所懷疑,從他手下這些巡警膽敢跟大東瀛帝國皇軍針鋒相對來看,這個周胤民絕對不簡單!

雄田俊二正想著,石阪垣家瀨帶著山本野夫少尉走了過來,走到雄田俊二身邊,躬身說道:“中佐閣下,山本野夫少尉到了。”

“中佐閣下。”山本野夫也朝雄田俊二躬身叫道。

“山本君,辛苦你了。”雄田俊二回過神來,朝山本野夫微微點頭說道。

“能為中佐閣下服務,是鄙人的榮幸。”山本野夫躬身說道。

雄田俊二微微點了點頭,又對山本野夫說道:“山本君,聽小岩井君說,您們憲兵司令部也對525號病房的周桑十分感興趣,是這樣嗎?”

“是的,中佐閣下。”山本野夫低頭說道,“鄙人奉野澤中隊長閣下的命令,對所有探視周桑的親屬朋友加以詳細盤查。”

“詳細盤查?”雄田俊二楞了一下,旋即又問道:“山本君,可有什麼收獲?”

“很抱歉,閣下,到目前為止,前來探望周桑的人,並不多,隻有巡警總署機要文員吳小雅小姐,特工總部別動隊小隊長趙四海、滬海市鎮府立法院長曾公伯的小兒子曾義誠,還有就是翁氏實業董事長翁成銘的大兒子翁邵斌。”

雄田俊二一怔,旋即問道:“就這些?”

“是的,中佐閣下。”

“山本君,貴部野澤中隊長讓你盤查這些,可是在懷疑周桑?”雄田俊二瞧著山本野夫說道。

山本野夫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閣下,野澤中隊長隻是擔心地下抵抗組織會繼續對周桑不利,是出於保護周桑的目的,才讓在下這麼做的。”

“保護?”

“是的,閣下。”山本野夫肯定地說道,“周桑此次受傷,就是在駐軍司令部和憲兵司令部以及特高課、特工總部發起的一次聯合行動中,被亂匪劫持,才因此受的傷。周桑從水裏被救起來時,手上還銬著手銬,而且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這一點,小岩井閣下可以作證。”

小岩井二男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根據病人入院病情記錄來看,當時病人嚴重失血,高燒不退,而且傷口已經有感染的現象,若不是米倉雄院長救治及時,病人恐怕早就已經過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