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荼、庸壘兩個帶著庸人兵馬一口氣衝進了山穀,就見耿金花帶著一對人馬向左,鄒蘭秀帶著一對人馬向右,兩頭跑開之後,有人把中間一個大隔板打開,上千頭餓狼呼嘯而出,向著庸人衝了過來。
庸荼、庸壘一齊大罵,這些餓狼也不知道餓了多久,眼睛都綠得放光了,而且看到庸人就撲上來了,顯然是吃過人的,不然狼性再惡,也不敢直接就過來撲人。
鄒蘭秀勒馬叫道:“這些狼關了不止一天了,用得都是你們庸狗命來養的,現在你們就好好享受吧!”耿金花為人開朗,心裏有恨都罵出去了,鄒蘭秀卻是生性沉悶,有什麼都壓在心裏,這會把對庸人的恨意都喊了出來,看著庸人被餓狼撲倒,悲恨交加,嘶聲裂肺的吼著。
庸荼、庸壘耳中聽著庸人不住的發出慘叫,被惡狼從馬上拖下去,按在地上啃食,急聲叫道:“退出去,快退出去!”
這個時候,兩側山坡上,無數被澆了油然後點燃的巨石一路滾了下來,這下麵沒有巴山寨的人,不管是打死庸人還是打死餓狼上都沒有任何的心裏壓力,所以全無顧忌的下手,山口中央一帶遍布狼屍人體,慘呼聲不住的響起,焦臭的氣味四下散溢開了,整個空氣裏都是讓人聞了之後,就想嘔吐出來味道,耿金花這還不算,就讓那些巴山寨的兵士見縫插針的向下放箭,庸人兵士在無助之中不住的倒下,變成那些惡狼的口中食。。
庸荼、庸壘兩個帶著一群庸人勇士拚死殺了出來,數千人進去,隻有不到三百人逃了出來,大部分人都被火石和惡狼給殺了,而那些惡狼比庸人早一步感應到了巴山寨那些人惡意,加上惡狼怕火,撕扯了死人從巴山寨放開的山路逃了,這些東西被耿金花、鄒蘭秀兩個用人肉喂得習慣了,地上倒著的死馬,竟然沒有一頭狼去搶的,都拖了死人走。
庸荼、庸壘放眼向著山口看去,斷肢殘臂鋪了一地,不由得都哭了出來,他們戰死不怕,這樣喂了狼實在讓他們有些難以接受。
耿金花、鄒蘭秀帶著人馬早從山道的另一邊繞過來了,這會呼嘯而下,一前一後把庸荼、庸壘給圍住了,庸荼、庸壘兩個明知道這會上前,占不到便宜,但是他們看到巴山寨的人,眼睛都貫了血了,不由分說的衝了上來。
鄒蘭秀飛馬而進,手中的八寶赤金槍化成一道金光就向著庸壘的心口刺了過來,庸壘剛才在山口裏被一頭餓狼在腿上撕去了一大塊肉,整個腿肚子都被扯去了,血不住的流著,巨大的痛苦讓庸壘渾身顫抖,眼看鄒蘭秀的槍來,急用大刀向外格擋。
鄒蘭秀冷哼一聲,大槍微微低頭,槍尖壓在庸壘大刀的下麵,隨後猛的向上一挑,庸壘手裏的大刀一下被挑起來了,跟著鄒蘭秀的槍飛刺而至,一下穿透了庸壘的喉嚨。
庸壘被挑翻的一刻,那些庸人也被殺了個七七八八,庸荼眼見不好,撥馬就走,耿金花拍馬緊追,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向前飛衝,眨眼的工夫就出了巴山的山口,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喊殺聲響起,一路人馬飛衝而至,向著庸荼、耿金花兩個人衝了過來。
來得正是過紫衣、張金定兩個人帶得人馬,過紫衣眼看庸荼和一員女將過來,雙腿一夾腹,獨角粉龍駒飛衝而至,耿金花生性魯直,也不去問過紫衣的來路,隻是叫道:“鼠輩,你要救這賊子,卻來看你姑奶奶的大刀同不同意!”說著大刀輪起來,向著過紫衣的頭上劈了下來。
庸荼暗叫一聲:“天幸!”撥馬就從過此衣身邊過去,隻是他才想要走,張金定飛馬而至,一戟戳在他的馬腹上,大戟帶回來,月牙子把馬肚子裏的肝腸肚花都給拉了出來。
庸荼被痛得發狂的戰馬給甩到了地上,沒等再掙紮起來,後麵十幾名漢軍一擁而上,把他死死的按住了,庸荼想到自己和庸壘兩個還有些庸人兵士都是庸敬德用命換出來的,但是他們沒有能回到庸裔城,卻在這裏被人給拿了,不由得放聲痛哭,漢軍哪裏理會他的心情,就把他給拖著走了。
回頭再說耿金花輪著大刀向過紫衣的胸前劈了過來,過紫衣身子微側,大刀就從她的身邊劃過去了,同時過紫衣叫道:“女將軍不要動手,我有話說!”她話音沒落,耿金花的第二刀又到了,口中還道:“哪裏有空聽你廢話,先接我三刀再說!”
過紫衣又躲了一刀,耿金花這會看到張金定拿了庸荼,心道:“她們原來不是庸人一夥的!”想到這裏,大刀的刀杆在手裏一轉,用大刀的刀麵向著過紫衣拍了過來。
耿金花想得是,過紫衣既然不是庸人一夥,她就不應該殺人,但是對方人多,若是反撲過來,她應付不得,於是想著把過紫衣給拍下馬去,以為人質,但是過紫衣也是成了名的大將,豈容別人把他這樣拿下馬去,眼看著大刀拍過來,實在不好再躲,就一抬手,把蘸金粉龍鞭提了起來,向著大刀的刀麵上就是一鞭。
蘸金粉龍鞭劈在耿金花的刀麵上,隻聽喀喇一聲,耿金花的大刀立時碎成八片,迸飛開來,耿金花驚叫一聲,撥馬就走,她的大刀剛才和庸壘幾次硬碰硬下來,已經傷了根本,而過紫衣進入神品中位之後,武力上漲這才一鞭把她的刀給打碎了。
過紫衣看到耿金花向後逃,沉吟片刻,向著張金定道:“你卻帶著人馬在這裏,我過去看看。”
張金定不解的道:“她與我們又沒有什麼仇,我們抓到庸荼也就是了,還要追她做什麼啊?”
過紫衣一笑道:“此人既然不是庸人一夥,那我們就可以拉攏她,而且她還是女將正當與我們一用,你想想,庸荼他們不是一個人、兩個人,而是幾千人的大軍,現在庸荼被趕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卻沒有一個部下,現然都被這女子給滅了,那她就不是一個人了……。”
張金定立時醒悟,道:“將軍小心。”
過紫衣也不多說,催馬而去,他的獨角粉龍獸馬快,一會的工夫就追上了耿金花,耿金花聽到身後的馬蹄聲,不由得用力鞭馬,那馬向前飛馳而進,正跑著的工夫,鄒蘭秀帶著人馬過來了,耿金花長出一口氣,飛馬過去,就到了鄒蘭秀的身邊,回手指指身後,道:“妹妹快把她攔住!”
鄒蘭秀飛馬向前,手裏的八定赤金槍一晃,尖聲叱道:“來者何人!”
過紫衣拉出戰馬,拱手道:“在下漢軍前鋒營左都校尉過紫衣,前麵這位妹妹是誰?”
鄒蘭秀急忙把槍收了,就把自己的和耿金花的來曆說了,過紫衣大喜過望,連忙道:“二位姑娘大破庸人殘軍,立下了大功,我家呂帥必有重賞與二位姑娘。”
耿金花哈哈大笑道:“我們早就想著要去投軍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這會我們要去庸人的庸裔城報仇,等我們報仇完了,那時再去見呂帥就是了。”
過紫衣笑道:“那庸裔城已經被我家樊噲將軍給圍了,二位姑娘不必去了。”
鄒蘭秀搖了搖頭,堅定的道:“不,我們定要破這庸裔城,報仇雪恨!”
過紫衣想了想,道:“我有一計,可破庸裔城。”說著就湊過去,小聲和耿金花、鄒蘭秀二人說了,二人聽得眉飛色舞,同時道:“隻要能破了庸裔城,我們姐妹的命就是過姐姐的,日後定然重報!”
過紫衣笑道:“這個卻不用,你們隻管前去就是了,隻是我要回去複命,卻不能和你們一起去了。”
耿金花道:“過姐姐隻管回去,我們兩個自去就是了。”
於是過紫衣和張金定就帶著庸荼還有庸壘的屍體,回了上庸。
呂毋聽了過紫衣的講述,有了幾分興趣,道:“傳我的令,讓張遼將軍,帶一路人馬,向庸裔城方向前行,看看他們的消息。”說完之後,又安排了過紫衣下去休息,然後接著煩惱李自成跑了的事。
庸裔城上,庸叔寶站在城頭,向下望去,眼中盡是焦躁,城池被困七、八天了,庸敬德他們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也被困在上庸了?不然為什麼不回來啊?
庸叔寶正在苦思冥想之中,一個庸人小將突然叫道:“將軍,你看!”庸叔寶就向著那小將指得方向看去,隻見大隊人馬向著這裏衝了過來,當先打著的旗號,正是庸荼、庸壘兩兄弟,而漢軍大營一片混亂,後麵的糧草營直接起火,漢軍抱頭鼠竄的逃了出去來,不住的四散奔走。
庸叔寶放聲大笑道:“是我們的人回來了!開城!出去接應庸家兄弟!”
城門打開,庸叔寶一馬當先的衝了出來,手裏揮著雙鐧大聲叫道:“殺盡漢軍,重振我大庸……。”這話音沒落,就聽喊殺聲四起,跟著李俊率一軍從暗處殺了出來,手挺大槍叫道:“庸狗,你中了計了!”
庸叔寶又驚又怒,虛晃一鐧招呼了人馬就退,隻是本來衝擊漢軍大營的兩支人馬把庸荼、庸壘的大旗給丟了,除了庸家號衣,露出來巴山寨的衣服,而漢軍也不再混亂,都被整合在一起,跟著樊噲向前衝了過來。
三路人馬把庸人都給裹住了,此時以庸叔寶的能力,要殺出去,絕不是什麼難事,但是庸叔寶眼看自己的族人被圍,那裏能自己走了,仗著勇力左右衝突,不住的部下人漢軍的包圍之中救出來。
樊噲看得惱火,就要上前,李俊把他攔住了,冷笑著看著庸叔寶左右衝寶,道:“大哥再等一會,就能破敵了。”
樊噲對李俊頗為信服,就又等了一會,眼看還沒有變化,而耿金花、鄒蘭秀二人衝過去和庸叔寶交手都被擋了回來,不由得更焦躁,剛要不顧一切的出手,就聽半空之中一聲巨響,跟著大地都顫抖起來,對麵的庸裔城靠山的方向升騰起一團白色的氣浪,而庸裔城中驚恐的叫聲,不住的響起。
庸叔寶臉色大變,丟了眾人向著庸裔城衝去,李俊冷聲叫道:“大哥,就在此時了!”
樊噲飛馬而至,口中大聲叫道:“鴻門一怒忠勇啖!”隨著他的叫聲,他手中的大戟化成一張巨口猛的衝了出去,一下就把庸叔寶的後背給撕裂了,大塊的血肉從馬上不住的向下落,而庸叔寶的馬又向前跑了十幾步之後,這才站住,庸叔寶就從馬摔下來,已經死得透了。
鄒蘭秀拍馬過去,把庸叔寶的一對金裝鐧撿了起來,她不會用鐧,但是這對鐧她準備留下,還想著找人學幾手鐧法,她要用這種辦法記住,自己報了大仇了。
李俊指揮人馬向著庸裔城衝了過去,原來他讓張橫在後山埋伏的這段時間,貼著庸裔城的城根挖了一個大洞,埋上了從唐賽兒手裏得來的炸藥,一天裝點,一天裝點這樣積下來,那裏的炸藥已經堆得嚇人了,本來李俊就在想著哪天炸開庸裔城,正好過紫衣派了部下通報,要讓耿金花、鄒蘭秀兩個假冒庸人援軍,詐開庸裔城,李俊就把這個計策改了改,把庸叔寶給引出來,然後張橫點燃了炸藥,把庸裔城的後城牆整個都給炸塌了。
李俊進城的時候,張橫已經在城裏開始殺人了,庸人狠絕,那些年輕人都衝上街反抗,張橫也不是什麼善信女,就指揮張勇、趙梁棟、王進寶、孫思克四個人帶著人馬在城中橫行,他們四個一齊出現,庸裔城裏哪還有人能擋得住他們啊,不過半個時辰的時候,庸裔城的反抗就被鎮壓下來了。
漢軍在庸裔城住了一夜,第二天趕著所有活下來的庸人,不分男女老幼都出了城,然後一把火把庸裔城給燒了,押著庸人,回轉上庸。
呂毋正好接到了丁立的消息,好生勉勵她一番,完全沒有在意李自成的逃走,這才讓呂毋放心,於是就歡歡喜喜的把樊噲他們接進了上庸,先接見了耿金花、鄒蘭秀,安排一翻封做偏將留在城中聽用,呂毋又把石寶的劈風刀贈了給耿金花,隨後又賞了樊噲、李俊等人,就在上庸等著丁立的調遣。